《家狗钓到了星际首富》棠梨有刀

15、Chapt15

　　“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想要？”乔尼见他神色古怪，颇为诧异，小郁不是一直想接项目吗，他这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

　　“没有没有，要的要的。”郁汀兰很快反应过来，赶紧笑道，“总监辛苦了！”

　　公司有指标，郁汀兰很清楚机会稍纵即逝，这要是拒绝了，下回乔尼给不给他找还不一定呢，等花园项目做完了，他难道得憋屈地吴双手下做苦力吗？

　　“嗯，这还差不多。凤梨带上。”乔尼满意道。

　　“好嘞。”

　　郁汀兰笑容满面地捧起凤梨，正要跟上，却被吴双拦住去路。

　　“等等。”

　　乔尼回过头，蹙眉道：“吴双，你又想做什么？”

　　吴双却一改早上那阴险不屑的样，换上一副堪称和煦的笑脸，他温声解释道：“项目我已经给小郁找好了。”

　　“啊？”郁汀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哪有的事？”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嘛。”

　　郁汀兰侧过头悄悄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信吴双这种鬼话呢。

　　乔尼显然也很怀疑：“你这么久没给他找项目，我刚找来你就有了？”

　　吴双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道：“我带徒弟也得完成指标啊，而且既然小郁备受领导期望，我这项目肯定要精挑细选的，当然费些功夫。”

　　郁汀兰就这么冷笑着盯着他。
　　这话你自己信吗？早上还当着办公室那么多人的面说“一会儿别来求我”。

　　仿佛看透他的想法，吴双对他摆出一副师长的样子道：“你老惹我生气，我说点气话怎么了？”

　　郁汀兰觉得他可真够不要脸的。

　　不过既然做师父的找好了项目，乔尼也不可能越俎代庖地让郁汀兰无视吴双的任务。他便一摆手道：“行吧，那先你去听听吧。”

　　但想到上次的事件，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觉得项目不合适，再来找我，我也给你挑了几个，你可以在这些里面选。”

　　哇，乔尼终于做人啦！

　　郁汀兰当即感激道：“谢谢总监！”

　　吴双面色变了变，神情在一瞬间有些变换莫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自信地对二人说道：“放心，我这项目可挑不出毛病。”

　　郁汀兰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不禁冷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当他瞎的么。

　　“去吧，凤梨我先帮你拿着。”

　　讲项目总是要一会儿时间，乔尼可没空陪他听，于是接过凤梨欢喜地回办公室去了。

　　吴双带着郁汀兰来到小会议间，也不多话，直接连上电脑，开启投影。

　　郁汀兰在一旁安静等着，他倒想看看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画面亮起，项目名称出现在大大的幕布上。

　　——克朗市星级度假酒店景观设计

　　“项目位于市东区，甲方公司也在那边，不论是实地调研或施工指导，都在本市，交流十分便捷……”

　　吴双开始详细地介绍起来，随着他的讲解，项目书逐页展示，郁汀兰也能阅读到项目的设计要求、场地数据等吴双部分略过的细节。

　　只是他看到后面，一改先前的懒散随意，眼神里渐渐多出几分认真，直到吴双最后一个字落下。

　　“……最后，这个项目由你独立完成，我不参与指导和设计。”

　　郁汀兰怔怔地望着，似乎很是难以置信，吴双没有骗他，这竟然真的是个好项目。

　　中档星级度假酒店，三千多平的设计面积，对于新人设计师而言，具有一定发挥空间，设计难度与压力适中，并不是纯粹的练手项目。如果设计得出彩，是可以当作名片的，往后再谈项目就会带来更多机会。

　　吴双对郁汀兰的反应十分满意，他得意地说：“小子，师父我有必要害你吗，你只要听话，这样的好项目后头还有的是。”

　　郁汀兰没有说话，他在疯狂思考，吴双怎么可能不坑他？这项目的坑又究竟在哪呢？他看不出来啊。

　　见他犹豫，吴双又抛出一个诱惑性的砝码：“我谈下来的设计费用是140通币/平米，怎么样？”

　　郁汀兰更是震惊了，虽然公司和吴双的项目分成大概会分走四成收益，但那也很多了啊，至少他来公司两年，还从来没有这种待遇。

　　虽说夏家私人花园的设计费远超这个项目，但富豪甲方的私人项目毕竟是少数，花园的设计复杂度也远高于这些常规项目。
　　真按目前市场设计费来说，他这样的新人设计师能谈到100通币/平米以上已经是不错了。

　　“之前没给你派工作也只是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心浮气躁的，既然你有能让万语看上 的本事，不管是因为什么，总归你已经证明了自己，这个项目就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吴双继续诱惑道。

　　“你空闲那么久了，肯定很缺钱，这项目刚好急着启动，时间上一点也不会拖沓，要是再犹豫，就算师父有关系，也很难帮你留住机会哦。”

　　急着启动？郁汀兰眼睛一亮，捕捉到关键词。

　　“项目有多急啊？”他试探道。

　　“周末我带你去和甲方见面，没问题合同就直接签了，下周要出方案草，到时候你就能先收到第一个阶段的酬金。”吴双脸上还带着些笑意，在他看来，条件都那么香了，郁汀兰肯定没理由拒绝。

　　如果是在几天前，郁汀兰哪怕明知吴双不会那么好心，这样的好机会他也舍不得错过的，管它埋着什么雷，好歹得和甲方见一面再说。那时候，他再想去乔尼那里找退路就晚了，哪个好项目会等人啊？

　　哎，但是，谁让他现在有私活干呢，谁让这个私活也很急呢！
　　既然两边都着急，那他就先不急了。

　　郁汀兰心中窃喜，轻轻松松就化解了这个危机四伏又令人难以抉择的选择题呀。还用选吗？他当然得放手啊。

　　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丝喜悦显露出来，反倒故意装出一副心动又纠结的模样，对吴双道：“我得考虑一下，我先去看看总监的项目再说吧。”

　　吴双嘴角一抽：“……行，你去看吧。”

　　他暗自腹诽，本想吊着这小子胃口，等着他来求，结果乔尼上来横插一脚，还真让郁汀兰给挑上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乔尼那边都是些重视合作经验的老客户，哪有什么好项目愿意给新人练手。他就不信乔尼能拿出比这个还好的项目，到时候，这小子不照样得舔着脸来求他？

　　……

　　郁汀兰心情舒畅地来到总监办公室，正和凤梨玩得不亦乐乎的乔尼仅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头也不抬。

　　“你师父给你找了什么好项目啊？”

　　郁汀兰笑嘻嘻道：“项目确实不错，但时间上实在有些紧迫，我还是对总监帮我物色的好项目更感兴趣。”

　　乔尼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终于舍得把眼睛离开凤梨一会儿，去调屏幕的投影模式。

　　小家伙甩着尾巴就要往郁汀兰身上扑，郁汀兰顺手将它抱在怀里，好奇地凑上前去。

　　“我找了三个，都很适合你这个阶段积累作品，你别看项目档次一般，但都是精心筛选过的靠谱甲方，这些项目要是做得好，你还能积累下好的人脉关系。”乔尼语重心长道。

　　经过他简单的介绍，郁汀兰对这些项目也有所了解，它们拎出来确实不如吴双的。

　　其中最好的一个也是酒店，设计面积却相去甚远，另外两个则是小洋房花园改造、室内植景园艺设计，同样体量不大，却具有一定的设计挑战性。

　　乔尼很懂郁汀兰，知道他想要什么。

　　能入职智森的设计师收入迟早都会到那个水平，他们不缺项目，缺的是同样具有设计审美的甲方。只有出彩的设计才能为设计师们带来更高的荣誉和前途，而大部分的甲方却并不需要项目有多出彩，他们要的是省钱、高效，当然，还得兼具性价比。

　　郁汀兰看得出来，乔尼的项目确实是很用心的，但他还是打算拒绝，因为这些项目同样也得花费他不少精力，他现在只能接点难度不高或者时间要求上较为宽松的项目。

　　“总监您挑项目的眼光实在太好了，简直精准匹配我的需求……”他先对乔尼给予溜须拍马的夸奖，而后才图穷匕见道，“只是我忽然觉得，我独立的第一个项目最好还是稳妥一点，所以……有没有什么备选方案？”

　　“备选方案？”乔尼奇怪，小郁以前那么喊着想要大项目，怎么真给出项目又谦虚起来了。

　　“如果有那种，时间宽裕、设计要求不多、可以自由发挥、设计面积最好大一点的项目就好了。”郁汀兰又对乔尼亮起一双星星眼，翘首以盼地看着他。

　　“……”乔尼瞪回去，他上哪儿给他找这么个项目。

　　“这种要求还用得着找我们公司设计？便宜小公司哪个不能干？都是穷抠搜的甲方，找上来咱们也不会接啊。”他实在不能理解，苦心劝道，他找的项目难道不比这些好吗？

　　“钱不是问题……”

　　“钱怎么不是……嘶，等等，这么说我还真有一个。”

　　乔尼忽然想到什么，从邮件里翻出一个已经回绝了的项目书，只是投递的甲方仍旧希望智森可以接下项目，并表示哪个设计师都行，自己愿意等待。

　　“这个符合你要求吗？”

　　郁汀兰快速扫了一眼，当即高兴道：“这个好！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