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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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还是高二的他们短暂地获得了一些比较轻松的休息时间，满打满算居然能有二十多天的寒假。
原本这二十多天里，按照正常家庭的放假安排，大多会留出一个星期用来过年，祝译和戚司思就完全没这个烦恼。
一个母亲早逝，父亲还在蹲监狱，另一个父母压根就不在这个世界。
戚司思正帮着祝译贴新窗花和对联，大红色的对联纸上写着黑字，还是他们在小区门口看大爷写现买的，墨水还没干透，戚司思小心翼翼，生怕沾在衣服上。
看是俩学生娃来买，大爷还特意问他们想写什么，戚司思说写学业相关的吧，祝译说想要生活顺利的。
大爷大手一挥，豪迈下笔，两幅对联就这样完成，不多时就出现在了他们家客厅门和卧室的门上。
“诶诶对，再往左一点，这样才对齐了。”戚司思就爱做这种指挥的活。
祝译一会儿弯着身子，一会儿抬着脑袋，什么话都让戚司思讲了，什么事都是祝译做了。
忙完一切，祝译去卫生间把手上残留的胶水洗掉，擦着手走回客厅，看着这一屋子红色，怎么看怎么喜庆。
没有外人打扰，不用去走什么亲戚。
这将是他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一起过的新年。
祝译光是想想都期待得不行。
期末考试的成绩还没出来，按照学校安排，这学期还有最后一周的课要上。
除了发期末试卷外，还有试卷讲解和最后的收尾。
一到周一，戚司思刚走进教室，赖闵就和小蜜蜂似的围了上来，一口一个夸赞：“司思你知道不，唐老师说你这次又进步了哈哈哈。”
戚司思着实不知道，自己进步怎么能让赖闵这么开心，但听他这么一说，心头还是美滋滋的，毕竟谁被夸不开心。
心头欢欣雀跃的，还不忘拍拍祝译，那小眼神一挑衅，就差把“看我厉害吧”几个字写脸上了。
戚司思的成绩进步，祝译当然是开心的。结果成绩单一发下来傻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期末题目出的简单，全班的分数都不算低，以至于戚司思靠着421的分数，依旧垫底。
唐老师在台上讲解语文作文立意，戚司思低着脑袋趴在桌面上，头上的呆毛都掉下去了。
作为考了694、稳坐年级第一的祝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小男朋友，右手在桌子下面都快把戚司思的手摸起皮了，戚司思也不带理他的。
已经很棒了，又进步了三十分！
不要管排名，咱们自己和自己比，横向对比就是进步！
想去哪里玩呀，景市还是B市，放假第一天就出发好不好！
祝译思考着该用哪种方式去安慰戚司思，结果等头再扭过去一看，戚司思已经脑袋一歪，靠着高楼一样的课本大厦直接睡着了。
虽然唐老师讲试卷确实有点催眠，但也不至于，哈……好吧，确实至于。
握着的另一只手暖暖的，祝译握得更紧，温度在两只手中传递，他还把搭在椅子后面的外套拿来给戚司思盖腿，生怕冷着了。
小猪想睡就睡，期末考试前好像确实有点辛苦，不知道怎么的，学习都用功了不少。
每晚睡前的亲亲现在被戚司思换成了英语3500里的随机50个，对此祝译颇有怨言，却苦于戚司思的学习劲头太盛，只能敢怒不敢言。
睡着的戚司思看上去格外温和平静，皮肤在窗外微弱的阳光下还是白得反光，长长的睫毛投射下一道道阴影，落在眼下的那一片乌青上，像埋下的一根根针。
祝译忍不住，用手轻轻地往上碰，碰一下，眼睫毛就颤一下。像含羞草，像蒲公英，像心间上一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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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译不喊他，老师也没发现，戚司思就这样睡了个饱，等到快吃午餐的时间才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居然还是订正数学试卷上的错题，先把错的地方自己重新算一遍，算不出来或者没思路的再去问祝译。
祝译非常之感慨，如果老罗看见我们班倒数第一都这么努力，不感动得落泪都说不过去。
“……想去B市还是景市？”祝译问。
戚司思顿了顿：“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厉盛现在在哪，也不知道现在B市是否还有综艺在开拍。
祝译听了这个答案，他还担心戚司思因为分数不够而心情不好，踌躇着开口：“没关系，就算分没考到430我也会陪你出去旅游的。”
他本意是安慰，谁知戚司思一皱眉：“难道你还真有我没考到就不带我出去玩的想法吗？”
一大串话和绕口令似的，除了祝译也没人能懂这句话下面的深层意思。
祝译本来就想带戚司思出去玩，考试只是一个借口，不管戚司思有没有考到目标分数，他都会履行。
而戚司思知道祝译怎么样都会带他去，但他仍然全面备战期末考试，不想让自己一直被祝译迁就。
都有了前世的记忆了，戚司思对于祝译的了解只会多不会少，知道他吃饭不喜欢吃重口味和带辣椒的，知道他喜欢把衣服按照颜色分类，一些在外人看来和可爱搭不上边的词语，祝译其实都能做上一点。
让戚司思印象最深的，就是祝译真的会和电器说加油，比如在启动洗衣机时拍拍机身，说加油加油快点洗。
第一次观察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可把戚司思可爱坏了。
后来就总是偷偷盯着，解锁了祝译和电视说话，和冰箱说话，和空调说话。
后来偷看还被祝译发现了，在祝译掐着他的腰、把他往书桌上放的时候，他起恶劣性子，故意勾着戚司思又不给亲。
戚司思的脑袋往下垂，鼻尖在空气中不停耸动，眼神迷离，撒着娇和祝译说快点呀。
祝译拍拍他的肩，手从背后往下滑。
“那宝宝你也加油呀。”
“头再低一点。”
“对了，好棒。”
同样是加油，对着电器喊是可爱，对着戚司思喊，那意味可就大不一样。
明明只是一个亲亲，戚司思都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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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司思想找时间去套厉扬青的话，看能不能先打听出厉盛在哪，这样也比较方便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正要趁着下课去找厉扬青，人才刚下座位，唐老师和佘主任不知道从哪走了出来，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教室后面。
“诶祝译你过来一下。”唐老师挥挥手，示意祝译过去。
身为祝译同桌的戚司思自然不能干看着，也不管老师喊没喊他，笑着个脸也跟了上去。
“诶，戚司思，我就喊了祝译。”唐老师开口，都想把人赶回去了，过了两秒又改口，“佘主任，你看他长得好看，应该也……”
说话又只说一半，戚司思听得憋屈死了。
“没事。”佘主任摇摇头，“也不是不能说。”
说完就在教导主任办公室说出了这次喊祝译的真实目的。
“有个综艺，会在B市拍，据说综艺的……”
只用“综艺”和“B市”两个词，戚司思耳朵都直了。
“对，据说综艺的投资人就是我们叙城出去的，这个节目里刚好需要一个类似学霸的角色，这个老板就想着可以从我们学校里找一个人去，咱们学校那也是百年名校。”佘主任夸着夸着，就从原来说综艺变成了夸学校，还是被唐萄及时打断，才步回正轨。
“总的来说，这个节目在寒假拍摄，可以宣传我们学校，投资人那边也说会给学生一笔不小的报酬。”佘主任介绍完大概情况，面露难色，“咱们学校也不是什么死读书的，本来想着随便找个人去就行了，没想到那投资人路过荣誉栏，点名道姓就说要祝译你。”
祝译挑了挑眉：“我？”
戚司思倒是在祝译旁边狠狠点头，祝译只怕没意识到，他在荣誉墙上那张证件照有多帅。
“现在那个投资人还在校长办公室呢，祝译你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想法，想的话就去见见，没有的话就直说，老师会帮你回绝掉的。”唐萄补充。
一切的元素堆积在一起，戚司思不用脑子想，都觉得这个“投资人”非厉盛莫属，他迫不及待想见到这一世的厉盛，但是貌似要让祝译去。
“佘主任唐老师，要不您们去问问制片人，真的只要学霸不要貌美学渣吗，看看我。”戚司思往前走一步，指指自己的脸，“让我去，我长得比祝译……唉。”
好吧，太喜欢祝译了，戚司思说不出来自己长得比祝译好看这个话！
唐老师年轻，还只以为是戚司思听见拍综艺，自己也想去，她拍拍俩小孩的肩：“祝译有什么想法吗，不抗拒的话一起去见一下也没什么。”
祝译摇摇头：“走吧。”
四个人走出教导办公室，穿过学校的走廊，完全不同的情绪出现，祝译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戚司思是紧张和不安；唐老师和佘主任则是有宣传学校的激动。
校长室的门近在咫尺，佘主任和唐老师率先走了进去，紧接着是祝译，最后是戚司思。
记忆里的寒冷和大雨还历历在目，一想到又要看见厉盛那张脸，戚司思就生理不适。
他抬头——
戚司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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