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夜（恶人日常生活）》夜雨落枝头

1、第一章

　　暴风雪夜（恶人日常一记）
　　1
　　2011年10月7日晚，叶怜收到了男友何韵发来的几张户外别墅的图片，别墅的房顶和周围压了厚厚的一层雪。何韵又发过来一条语音。
　　叶怜点开语音，手机听筒里传来何韵明显带着酒意的话，“小怜，我们过几天去这个山庄玩几天吧？”能听得出来周围很嘈杂，看来又是在酒吧。
　　叶怜勾了勾唇，回了个好字，答应了这次邀约。与此同时，一条转账信息发过来，100万。叶怜哼着歌，轻点手机，把那条信息从手机上删了。又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叶怜只说了一句：“你做好准备，我们过几天出发。”
　　这是一座藏在深山中的别墅，别墅前有一个温泉，四面环山。叶怜一下车就被冻的皱了皱眉，搓着手问：“你为什么想要到这里来玩？”
　　何韵揽过叶怜的肩，带着她往别墅走，“是刘揽说要来的，而且这不是看着挺好玩的吗？”
　　推开巨大的铁门，屋内的热气扑面而来。
　　刘揽坐在沙发上，见二人来了，笑着迎来，“哟，可算来了。”又打趣何韵，“真是得了个漂亮的女友啊。”刘揽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端端是一副儒雅像，和一头红发的何韵倒是有很大的差异。
　　叶怜有些害羞的拉住了何韵的手，何韵则哈哈笑了两声，贴近刘揽的耳朵轻声说：“那我玩腻了给你啊。”
　　刘揽正欲开口，后面却传来一声嗤笑。三人朝后面望去，发现沙发上还坐了二个人。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还有一个一头金色卷发，带着大银环的女人。刘揽懊恼的摸了摸头，带着歉意对二人说道：“这个金毛叫钱乐乐，你们也认识。这个男娃就是王章，是我表弟，性格比较内向，刚从国外回来。”
　　钱多多朝三人招呼，“别站着了，快到这坐这吧。”
　　客厅有一张盖着浅褐色软布的低脚圆桌，环形的大沙发绕在周围。三人走过去，围坐圆桌在沙发上坐下，叶怜挨着何韵坐下，旁边是刘揽。钱乐乐捂嘴一笑，提议说：“现在闲着也没事做，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叶怜觉得很累了，便低声回绝：“我坐车有些晕车，你们玩，我先上去休息。”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呼啸的寒风撞的窗户轻微作响。钱乐乐对叶怜撒娇：“好妹妹，我们就玩一会。”
　　腿被拍了一下。何韵侧过头，暧昧的摸过叶怜的脸，也劝她，“玩一会吧。等一会儿，我和你一起上去。”
　　叶怜绽开一抹笑，眼里也染上笑意，她把手肘放在桌上，白皙的皮肤在褐色的桌布下被衬的更白了。她坐在那里，像清晨挂坠着露水的栀子花一样。叶怜无奈说：“好吧，我玩一会。”
　　腿上的手还停在叶怜的腿上，叶怜反握住那只手，握了一会，轻轻拿开了。
　　听到叶怜答应，王章欲言又止，其余人倒是很高兴。刘揽站起身来，神秘兮兮的对众人说：“我去拿点好东西。”说着边大跨步走进了厨房。刘揽再出来时，怀里抱了一箱酒。
　　钱乐乐挑眉道：“玩这么大？”
　　箱子被放到地上，刘揽坐回沙发，随意说：“没多大的度数，拿来热热气氛。”
　　“我们摇骰子，谁的点数最小，谁就输了。”
　　“哇哇哇哇哇，何韵你运气这么差，才一点，你选大冒险还是真心话？”钱乐乐兴奋说。
　　何韵说：“大冒险。”
　　“那一口气你喝玩三瓶酒！”刘揽把三瓶酒拿上桌子。
　　何韵接过酒，“那不轻轻松松。”
　　骰子再次被抛下，白色的骰子上沾染着猩红的两点。
　　“靠！怎么又是我最小啊？”何韵已经输了很多次了，整个人也醉醺醺的。
　　刘揽推了推眼镜，“不能再选大冒险了，你这次选真心话吧。”
　　“嗯。”何韵大着舌头答应，他有些神志不清，头放在桌面上，几乎要睡过去。
　　叶怜神情复杂的看着何韵，阻止了游戏，“他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我带他上楼休息。”
　　“他这么大一个男人，你怕是不好扶他。”刘揽也喝了不少酒，但现在还是勉强清醒。招呼王章，“来，我们一起帮阿韵扶上去。”
　　两人扶起何韵上楼了，沙发上只剩下叶怜和钱乐乐。
　　钱乐乐自顾拿起一瓶酒，摊在沙发上盯着叶怜看。
　　叶怜微笑着看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刘揽和何韵谁给你的钱多一些？”钱乐乐一脸玩味开口道。
　　叶怜的脸冷了下来，嘴角那抹惯用的微笑也几乎要维持不住，沉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钱乐乐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我的错，是我没规矩了。”又是一大口酒下喉，“我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当妓子也没什么的，我见过很多的。”钱乐乐把喝空了的酒瓶往地板抛去，酒瓶在地上滚了几转，最后停在墙角。“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胆大的人哦。”胆大两个字被特意拉长，好像是在真心赞扬叶怜一样。
　　叶怜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钱小姐好好享受，我上楼了。”
　　上楼时，恰好遇见刘揽二人从楼梯上下来。楼梯能允许两个人并肩而过，还留些空隙，但三个人同时过还是窄了。
　　叶怜便侧身在楼梯旁，示意他人先过。王章面无表情的快步下楼，刘揽过时微笑说：“何韵醉得很厉害，晚上还得你多照顾照顾。”
　　叶怜点头说好。两人擦肩而过，“当然要是晚上遇到什么没办法解决的事也可以来找我。”叶怜感觉自己的腰被揉了一下。
　　到了房间，叶怜先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又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窗台看打在玻璃上的雪花。从窗户望去，模糊可见，在别墅的背面竟还有一座冰湖。
　　朦胧睁开眼，叶怜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窗台上睡着了。头有些疼，应该是没有吹干头发就睡的原因。摸了仍是湿润的头发，叶怜站起身准备去拿吹风机过来吹头发，旁边的床上却传来声音：“你过来坐，我去拿吹风机。
　　叶怜猛然回头，发现是王章坐在那里。王章似乎觉得叶怜的反映有些好笑，轻哼一声，又重复一遍“你过来坐，我去拿吹风机。”
　　王章站起身去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找吹风机，叶怜乖乖坐到床边。插上吹风机头，王章跪坐到叶怜后面，安静给她吹头发。
　　“你来这里做什么？”叶怜低声问。
　　王章笑笑，露出两颗虎牙，带着些撒娇“我是来给你吹头发的。”
　　热风吹过头发，王章拿起一缕长发，垂下眼睫认真说：“我有些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叶怜按开手机，十一点整了，“你别这样说话，你最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哦”王章好像很低落的回答，“我给你吹完头发就出去。”在他吹完头发出去时，站在门口又莫名加了句，“你不要害怕。”
　　当然不会害怕。叶怜利索的把王章推出门，反锁上了房门，又把钥匙插在锁孔。
　　第二天凌晨，“啊啊啊啊啊”楼下传来了一连串的惊叫，“你们快下来，死人了！”
　　叶怜被惊醒从床上掀被下楼去，钱乐乐在一楼的楼梯上坐着，旁边有一杯打翻的牛奶。钱乐乐扯住叶怜的衣角，颤颤巍巍指着吊灯上挂着的尸体，那是何韵，浑身的血，被一根粗麻绳勒住脖子吊在大灯上，双眼大睁，死不瞑目。吊灯下面是他们昨晚玩游戏的地方，叶怜不可置信的看着吊灯。
　　王章和刘揽此刻也都走下楼来，一阵沉默后，刘揽叹了口气，“我们先报警。”
　　钱乐乐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大声叫嚷，“没信号，我刚试了。”
　　“外面的雪太大了，我们开车出去会有很大的风险。”看了外面的天气后，刘揽重重关上门。
　　钱乐乐哆嗦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何韵，要不要把他放下来？”但她又很快摇头“不行，我们得保持现场不然警方来了不好调查。”
　　“来的时候村民说，这种大风雪天气很少出现，出现了至少会持续一个星期。尸体一直这样挂着，难免不会腐败。”王章面色平静开口。
　　叶怜往王章旁边靠了些，“我们可以先把他放在三楼的房间里，在哪里开冷气尽量控制温度。”
　　又是沉默，钱乐乐去厨房拿了一瓶酒出来喝，眼泪从她眼里流出来，她害怕的说“这个房子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刘揽安抚的拍了拍钱乐乐的肩膀，“别怕。我们等一会看天气，看到下午或则是明天会不会好一些。为了安全，你们还是呆在一起吧，我打算去楼上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我害怕，害怕呆在这里。”钱乐乐怯怯看了一眼何韵的尸体连忙说。
　　“你们呢？”刘揽问王章二人。
　　“一起去找一下吧。”叶怜说。
　　2
　　于是四个人上了楼，刘揽和钱乐乐去看二楼，王章叶怜去三楼。
　　钱乐乐趴在洗漱台那洗了把脸，抹去脸上的泪。刘揽在翻看房间，“王章和叶怜之前认识吗？”
　　“什么？”刘揽有些没听清。
　　“何韵还在楼下挂着呢，他们竟然在哪里眉来眼去。”钱乐乐出奇愤怒。
　　何韵嘴角勾起苦笑，“谁知道呢？应该是不认识的。”
　　“不过王章一身的肌肉确实是帅啊。”钱乐乐转了语气，她打开一扇衣柜门，“我来之前听说这个地方发生过凶杀案，听说原本这里住着一家五口，结果都被人给杀了。这不会是闹鬼吧。”
　　三楼，叶怜随意看了一些地方后，便坐在床上了，语气奇怪的说：“哥，是不是你做的。”
　　王章翻找东西的手一顿，走过来在叶怜脚下蹲下，抬头认真说：“不是我，我没打算昨晚做，更不可能弄成这样明晃晃的谋杀。我要做的话，就会把他扔进后面那个冰湖里。这事或许是他们两个做的，或许这真有除我们之外的第六个人。”
　　叶怜站起来，走向窗户，依旧是漫天飘舞的大雪。
　　王章也走过去从后面环抱住叶怜，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叶怜都遮住。叶怜情绪有点不稳定，“他用200万买何韵的命，先打了100万给我们。现在会不会是他做的。”
　　王章把头放在叶怜的肩膀上，偏头安慰，“别担心，我在这呢，我们在一起呢。就像我们小时候杀了那两个畜生一样，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毛茸茸的头发蹭在脖颈有些痒，叶怜抓了一把，轻轻往外推只是越推越近，王章的手虚掐住了叶怜的脖颈。
　　“我时常感觉你母亲猪狗不如，但又很感激她带来了你。”王章说。
　　掐的有点疼，叶怜像回想到了什么，“那你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爸，因为他娶我妈当你继母。”
　　“那他们可算是有了一些优点了。”王章低低笑语，“幸好都死了。其实你一直不大聪明，”
　　叶怜暗想，是啊，幸好都死了，你也快死了。叶怜没听清最后一句话，疑惑问：“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要记得吃药。”王章故意把叶怜的头发揉乱，接着搜查房间。
　　众人在别墅里仔细搜索一翻，一无所获，没发现什么第六人的影踪。
　　何韵的尸体被放下来，移到三楼房间里。
　　剩下的人聚集在大厅里，昨夜何韵还在一起玩游戏，现在却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不免让人胆寒。
　　“出了这个情况，大家一个人住恐怕有些危险，要不我们一起住。”刘揽提议。
　　钱乐乐迟疑说：“但是我和叶怜毕竟是女生。”
　　“我们把门关上就好，反正我们住的近。”叶怜说。
　　刘揽叹了一口气，“那也行。”
　　商量完明天要做什么，大家便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
　　钱乐乐在房间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刘揽不是个傻子，那他刚才为什么要提议大家一起住。一起住，凶手肯定就在剩下的四个人里。要是一起住了，那不完了。而且或许凶手不是一个人。那到底刘揽是不是凶手。
　　钱乐乐现在很后悔，自己就不应该来凑这个热闹。
　　“咚咚咚”很小声的敲门声，钱乐乐跑去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是刘揽在敲叶怜的门。
　　叶怜把眼睛从猫眼上移开，打开门。刘揽神情自若钻进房间。王章透过门口的缝隙看着刘揽进门，把门合上，一脸阴郁的把喝空的酒瓶扔在地上。
　　房间中没有椅子，刘揽很自然的就到窗台上坐下，叶怜挑眉很诧异，“不知道你来做什么？”
　　“你觉得谁是凶手？”刘揽伸手把窗帘拉上。“抱歉，我比较喜欢封闭的环境。”
　　“刘老板说笑了，您应该知道是谁。”叶怜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刘揽仿佛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依旧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反正我是不相信这个别墅里还有第六个人，或者是鬼的。”
　　“你说给了我和我哥200万，买何韵的一条命。”叶怜笑了笑，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去，“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
　　“可我要的是他自然的消失、意外死亡，而不是明目张胆的谋杀。”刘揽愤怒的说，却又突然泄了气，靠在窗台，讽刺说：“反正我想除非鬼真的存在，谁都知道何韵是被谋杀的。”
　　“不是你杀的何韵！！”叶怜抬起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揽。
　　刘揽听到这话也抬头震惊看着叶怜，“不是你们吗？……还是…不是你…”，刘揽的神情变得很奇怪。
　　“至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何韵。”叶怜蹲坐在地，面色惨白如纸。
　　刘揽苦笑一声从窗台站起，开玩笑般说道：“不管是不是我，你都要小心些啊。”
　　“咚咚咚”钱乐乐听到了敲门声，她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依旧是从猫眼往外看，让她有些惊讶的是，来敲门的是叶怜。
　　两个人在床上相对而坐，钱乐乐扯住身下的床单，微笑问：“怎么了？”
　　叶怜哆嗦了一下，“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是凶手。”
　　“你觉得。”钱乐乐哼一声，“那你有什么证据呢？”
　　“我有”叶怜认真说。
　　3
　　次日，吃早饭时，钱乐乐迟迟没有下来，气氛有些紧张起来。
　　“我去看看”刘揽哒哒跑上楼去。过一会又气喘吁吁的跑下来“没找到钱乐乐。
　　“那多半是死了吧。”王章咬着面包说。
　　刘揽瞪着王章，“你做的有些过了。”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做的呢？”王章反驳，“我还说是你做的呢？”
　　刘揽颓败的坐下，“王章你们我已经合作了很多次了，别这样搞。”
　　王章咽下一口牛奶，“不是我。何韵不是我杀的，钱乐乐也是。”
　　“可我看到你在搬何韵的尸体。”刘揽说。
　　“我以为是你做的，所以在帮你清理。”王章面色如常。
　　“你觉得我信吗？”
　　“随便你，反正我信。”
　　刘揽拍桌大怒，“你不想要那剩下的钱了吗？”但吗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却痛唉一声，捂着肚子跪下了。太疼了，刘揽看着仍端坐在餐桌上的两人，明白了什么，“你们？！”
　　“你下的什么毒，这么狠。他的脸都青了”王章上前摆弄了一下刘揽的尸体。
　　叶怜耸肩，“雾黑，我新研究出来的一种毒性很烈的毒，走之前一把火把这烧了就可以了。”
　　“钱多多呢？”王章问。
　　“我可没问你为什么你要杀何韵和刘揽。”叶怜有些不满的问。
　　“我都说了你有点蠢。”王章撇嘴，“你不说我也知道。”随后他拿出手机点开视频，是叶怜进钱乐乐房间的监控。
　　“那一晚只有你进了她的房间。”王章追问。
　　“那好吧，她死了。”叶怜说，“是因为我很烦她。”
　　“怎么杀的？”王章问。
　　叶怜突然感觉很烦躁，他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她。“烧死的。我把她绑在椅子上烧死的。”
　　“接下来你觉得该怎么善后呢?”王章换了个话题，“一个被烧死，一个毒死，一个被勒死。”
　　“把尸体切了之后扔进湖里，或则是留在房子里，然后栋楼给烧了。”叶怜说。
　　“行。”王章点头，“等暴风雪停了，我们把尸体收拾了就走，我先去楼上洗个澡。”随即便转身像楼上走去
　　叶怜也起身，“我也要去洗个澡。”叶怜手中刀光一闪，刀刃没入王章的心脏。
　　王章闷哼一声，却还能捂住刀缓慢转身。血从伤口喷出，很快染红了底下的一小块地方。
　　叶怜垂下眼眸看着她哥，淡淡说：“我想到个更好的方法，让你成为那个凶手不就好了。”
　　“为什么呢？”王章轻声问。
　　“因为我讨厌你啊，我讨厌你缠着我，讨厌你改了我的志愿。”叶怜忧伤道。“我不喜欢，所以我要杀了你。”
　　王章的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来，叶怜看着那抹笑，心下突然慌张起来，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一滴血从鼻子里流出来，然后是更多滴，叶怜感觉自己头晕起来，王章重新坐回椅子，“想起来了吗？这是你会做的第一种毒，也是我们用来杀死我们父母的毒。”
　　叶怜也坐回椅子，她的嘴里也开始流出血来，艰难说：“想起来了。你既然知道我要杀你，为什么还要故意露出后背给我呢？
　　王章轻声说：“在你刚搬来我家时，那天晚上我趴在门口偷看你哭。那时我想原来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可怜的人啊。而这个同样的人，现在好像要和我在一起可怜了。你怎么能抛下我呢？我们应该在一起的。妹妹，我们应该一直在一起，即便是死，我们也要埋在一起，埋在同一片土下。”
　　王章费力抬起手去触摸叶怜的指尖，随后就垂下头慢慢没了气息。我们指尖相碰，你是我的第一心脏，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即便是死。
　　叶怜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努力睁开眼睛把头转向王章。哥，上辈子我要是一条鱼，那你一定是只海鸥。
　　至此五人全部死亡，无人生还。

　　一些叶怜杀人的小片段：
　　叶怜木着脸冷声说：“你以为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好高贵的？除了投胎的时候运气好些，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吗？喜欢在旁边看别人挣扎，以此来凸显自己的高人一等吗？可是当火烧到你这条池鱼时，你难道不会惨叫。”
　　钱乐乐的头发胡乱散在头上，她勉强冷静下来，带着颤音说：“叶怜，我给你钱，很多钱。而且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叶怜这时候却突然高兴起来，她哼着轻快的歌，怜惜的拍了拍钱乐乐的肩膀，再缓缓把汽油均匀浇在钱乐乐的身上，就像平时烤肉时往锅里浇油一样。
　　钱乐乐冷静的神情终于在汽油沿着脖子流下时崩塌。她剧烈挣扎起来，试图从凳子上挣脱，但没有用，她还是牢牢被固定在凳子上，钱乐乐歇斯底里尖叫起来，“叶怜，我要是死了，我父母是不会放过你的！”
　　叶怜冷笑一声，按下打火机，摇曳的火光映在她漆黑的眼睛里，再从她眼里蔓延到了钱乐乐身上。
　　关上地下室门的时候，叶怜竟然有些想念那个一直虐待她的母亲。当时不应该让她死的那么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