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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临城 ...
旧魔族暴乱,溟灭众仙。仙门俱殉战。魔者囚于临城,待其从良。今难寻仙魔之气。 ——《仙异论》
五更天,城中的白灯落了大半,似是在咒那棺中人不得好死。唯有一家,白灯依旧高挂。
邬南远就在这屋中醒来。
他一醒,门就被一个急匆匆的青年打开了。那青年穿得甚是清凉,好似正值酷暑。
邬南远挣扎着坐了起来。卧床半年,他整个人身子骨都懒散了。
“哥,你总是醒了。”说这话的青年叫做辞姑,因为是个慈菇成精……咳咳,修炼成妖的。他修为浅,更爱贴近自然,连带着衣服薄透得要命,如果不是怕被街里人打,他大概能做出光着膀子出门的事。本来妖怪男女不论的,但由于女的要遮掩的地方明显要多太多,他不情愿,这才化做男身。
……比他族人草率了不知多少。
邬南远穿着身睡袍,浑身不自在。他下了床,看着身上白色的、但因为睡了太久早脏了些的、皱巴巴的睡袍,在先换衣服与先谈正事间果断选了前者。于是他开口就是:“你多余的衣服在哪。”
辞姑刚准备与他谈正事的嘴缓缓合上。
他其实很想,很想叫邬南远拎清重点。
可是邬南远一会儿一定要出去,这睡袍断不方便,换衣服貌似也成了正事。
其实去换辞姑的衣服也不好受。
因为,他的衣服,清一色的……清凉。
偏偏颜色还特别特别鲜,混搭简直像个叫花子。但是邬南远在成为叫花子还是成为流氓间没有犹豫,随便抓了几件撞色的衣服就这扎扎,那补补。
总之,效果十分可喜。
他换好衣服依旧没有现场听辞姑发言的打算,而是分外干脆:“我要去临城。”
辞姑再次闭上了嘴。
他想问:能不去吗?
可惜他不能问。
他只能挣扎:“哥,你听我说一下,最近……”被邬南远无情打断:“到那了一起说。”
辞姑:“……”
能不能照料一下他那指甲盖大的胆子!!!!?
很可惜,答案显然是不能。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和邬南远在临城的城墙间开始了拉锯战。
“……能不进去吗?”辞姑抖成了筛子。
“我来这欣赏城墙的?”邬南远并不客气。
“是个好主意。”辞姑求生欲强烈。
至于邬南远……邬南远张口忘言。
他现在真的很好奇,这东西和辞珉真的是一家的吗?!
“哥,你看,要不……你自己进去?”辞姑大眼睛水汪汪地大睁着。
邬南远最后……最后懒得理他。
于是他开口了,整个人依旧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你先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辞姑当即正色:“北府那边越发嚣张了。没了仙术制衡,现在那群巫人狂得很。前两月还跑到皇室去说要圣上送个皇子公主过去。”
邬南远想了想:“那你最近盯着一点北府,我先进去了。”
辞姑如闻大赦,喜色上脸,然后……然后邬南远一个扭头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邬南远:“……”下次还是得让他练练胆子。
他扭身进了临城。半年没进食,他早饿得不行,只是先前着急,便也扔了这事。现下他不着急了,便也开始思考吃饭的问题。
他本是辟了谷的,只是仙魔大战耗了他不少元气,现在没准连个魔兽都打不过,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辟谷。
他便这么走到了一家酒肆。
那酒肆名字挺雅致,叫做落青,还种了好些梅树。他进了酒肆,里面人满为患,他迫不得已和一个青年挨桌坐了。那青年一直望着楼下往来,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临城里押着十恶不赦的魔,和自甘堕落的仙。魔都戴着镣铐,而仙则一身阴郁——毕竟任谁耳边成天嗡嗡着什么佛法道法也不会好受。总而言之,这临城,压抑极了。
往往不愿来这的人都是讨厌这压抑的气氛,而像辞姑那样单纯害怕的,只能说是朵不可多得的奇葩。
青年就一直看着这些人。
邬南远懒待理会,酒菜上来了就取了双筷子,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他饿了许久,只靠灵力维持身体机能,见到活色生香的饭菜大喜过望,夹了一筷子就往嘴里塞,短暂地遗忘了自己那挑剔的嘴。
可能是他吃得太嚣张了吧,青年扭头看向他,眼里掺和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于是邬南远看过去,结果看到青年冷冰冰的盯着他,刚才的感觉像是囫囵的一场小憩。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咽下食物,问:“你有什么事。吗?”他犹豫半晌,终于加了个“吗”。
“没事。”青年再度转过头去,冷淡的嗓音像是久久未化的雪。
邬南远还是懒,懒得理会时不时发一会中二病的临城人。
出了酒肆,他便直奔临皇府。门口守卫见是他,也不敢怠慢。所以,邬南远进去地极为顺利。
临皇在苑里临帖,头也不回地对邬南远说:“真是稀客,你竟然还活着。”
邬南远没个正形:“活着好啊,活着还能看看,大哥究竟是怎么抛妻弃子的。”
临皇的笔顿住了。
邬南远没再叫他大哥,而是直呼其名:“邬南雪,岛出问题了。”
邬南雪垂下眼睑:“那应该问南连,问我干什么?”
“你惹的风流债,不问你难道问鸟?”邬南远新奇道。
邬南雪最终搁了笔:“你问我没有用。你也知道我抛妻弃子了,还来我这费什么劲呢?”
邬南远答非所问:“你是临皇。”单这点,就能省好多事了。
邬南雪转过身:“阿远,你究竟怎么想的?”
邬南远没说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想回去,是吗?”邬南雪朝邬南远走去。
邬南远最后抬起眼,看向他:“你就说,你帮不帮。”
邬南雪合了会眼,终是说:“好。”
邬南雪本来说是要他在临城里等着出结果,但他没那么多耐心,故而讨了些银两带几件看的过去的衣服,便离了临城。
把辞姑那身叫花子装束去除后,街上倒也常引人目光——虽然叫花子时也有,但这到底是性质不一样,比如现在能叫好些姑娘红脸。
邬南远给辞姑传了个信,便背手朝皇城行去。北府的人敢上那撒野,便断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是过去守株待兔的。
没法子,他现在法力尽失,总不能跑北府当靶子。去皇城还能找些帮手,好让自己能挑个安静的墓地。
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一路西行……就有鬼。
大概是邬家人的通病——不认路。
因而在他坚定地往西方走时……一不留神跑海边去了。
邬南远看着眼前的汪洋,又低头看罗盘:“……”
罗盘依旧矢志不渝地告诉他,前边是西,赶紧走。
这大概就是没生命不会尴尬的好处了。邬南远生无可恋地想。
他抱着反正来了就别白来的心思,走上了镇子。
那镇子倒是真漂亮,摆满了盆栽,可见一路都不是穷人家。倒合他心意——这种地方,总不可能是连家客栈都没有的。
可惜邬南远这一辈子都是一个倒霉样,所以他看着跟前走到头的镇子,终于认清了自己是个没有运气这种玩意的仙人。
啊不,现在连仙人都不是。
这镇子尽头那户人家看起来还挺有钱,应该也留得起他这一张嘴。于是他自暴自弃地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个老妈子,穿着棕色的棉布衣裳,前天裹了张看起来像床单的玩意。邬南远开口:“主人家在吗?”
那老妈子扫了他两眼,开口就是:“来投宿的?”
邬南远默默闭上了嘴:“……”
不过这样还省了他口舌,于是他也很干脆得点了点头。
那老妈子见这般,便回头嚷起来:“夫人!又来个流浪汉!”
邬南远:“????”
流浪汉??????
你说谁????????
还有,什么叫又?????????
不及邬南远开口,里面便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李妈妈,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那公子也是付了钱的。”
李妈妈鼻中哼了一声。
那声音的主人很快露了面,是个长相柔和的女子。她看着邬南远,微微一笑:“这位公子,我们镇上没有客栈,怕是叫你烦恼了。”
邬南远忙道:“哪里哪里,倒是我叨扰了。敢问夫人,这里是哪?”
那夫人开门邀他进来,便在前面引路:“这里是京州的东南隅,叫钱桦镇,因为在前头点有条江,叫钱桦江。”女人声音带着些吴音,听起来很生悦耳。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又”。
在酒肆一面之缘的青年,此刻正在大堂里端坐着。
邬南远头一次质问自己记忆这么好干嘛。
那青年见了他,便微微一笑:“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邬南远格外敷衍:“吴山,这位公子呢?”
那位公子还要敷衍。
他说:“梅落青。”
邬南远:“……”我看起来像傻子?!
可能不像吧,那公子便再度开口:“璎珞的珞,清河的清。”
梅珞清。
还挺好听。邬南远突兀地想到。
更新不定期,有了就更。鉴于后面找不到合适的断章位置,这里就停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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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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