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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恭喜级长订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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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诺和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落座时,烛光在水晶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多诺本想和德拉科说话,却突然一阵冰冷的雾气袭来。
血人巴罗从地板下冒了出来,半透明的身躯差点穿过德拉科的肩膀。
"恭喜我们的新任级长。"幽灵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腐烂的礼服散发着几个世纪前的霉味。
德拉科猛地后仰,鼻翼微皱:"谢了,不过下次请保持距离。"
多诺看着德拉科嫌恶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生出了恶作剧的想法。
所以她突然抓住了德拉科正要收回的手腕,在烛光下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她无名指上的银戒镶嵌着一颗翠绿的宝石,在烛火中流转着幽光——那是她收到的订婚戒指。
"您去年可没祝贺我们订婚呢,巴罗先生。您不应该补上这个修复吗?"多诺眨眨眼,声音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幽灵空洞的眼睛盯着那枚戒指,腐烂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吧...恭喜你们...订婚。"
多诺抿唇:“在中国的话,还会祝我们白头偕老。”
巴罗犹豫了一下:“好,那也……祝你们白头偕老。”
每个词都像从墓穴里挤出来似的。
可德拉科的表情顿时明朗起来,灰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得意的光芒。
他很满意多诺的这个做法,让他觉得畅快极了。
就在多诺要松手的瞬间,他迅速低头,嘴唇在她指尖蜻蜓点水般掠过。
这个吻快得几乎像是错觉,但他唇边擦过她戒指时带来的温热触感,让多诺的耳尖瞬间染上绯红。
"德拉科,注意场合!"潘西在不远处尖声叫道,“如果让卢修斯叔叔知道,他一定会说你完全忘了礼节!”
听着潘西的话,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回座位,手指却仍在桌下勾着多诺的尾指,完全不当一回事儿。
德拉科朝血人巴罗挑眉,给了个让他觉得更开心的建议:"现在您可以去骚扰格兰芬多了,听说韦斯莱当上级长后哭湿了三块手帕。"
幽灵听完,发出咯咯的怪笑飘走了。
血人巴罗这边刚刚离开,分院帽突然扭动起来,褶皱的帽檐像一张即将开口的嘴。
礼堂里的嗡嗡谈话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讶地抬头望向教工席。
"又是一年新编曲?"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高脚杯边缘,"我打赌它准是偷听了桃金娘的洗澡歌,每年它唱得&都那么难听!"
但多诺已经听不进去德拉科后面的话了,分院帽沙哑的歌声像一条冰冷的蛇钻进她的耳朵:
"历史的警告在眼前/
霍格沃茨有危机来自外面的死敌/
我们必须要团结/
哦,否则内部要崩溃..."
她听着这些歌词,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翡翠戒指硌得生疼:“分院帽在干什么?给我们建议?”
礼堂的烛火突然变得刺眼,那些跳动的火焰在她眼中扭曲成了绿光。
掌声雷动时,多诺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餐巾。
德拉科也没有鼓掌,他的眼睛盯着面色苍白得多诺。
"要我说,"德拉科忽然拖长声调,声音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这顶破帽子该退休了——连巨怪都能写出更押韵的歌,或者它至少该和邓布利多商量商量歌词!"
他故意把词念得夸张又滑稽,对面克拉布立刻发出尖利的笑声。
多诺看着德拉科讥诮的侧脸,疑惑的看向他。
"内部崩溃?"德拉科继续嘲讽,灰眼睛却紧盯着多诺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语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我猜它是指波特下次魔药课又会炸掉坩埚..."
斯莱特林长桌的某个角落爆发出哄笑。
多诺卸下了紧张,终于松开紧握的餐巾,在桌布掩护下轻轻碰了碰德拉科的指尖。
他立刻反手扣住多诺的手指,拇指在她戒指上重重摩挲了一下,就像在说:我在这里。
教工席上,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烛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当布利多站起身,礼堂里的烛火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老人银白的长须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他说了句"欢迎回来",又介绍了今年新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多诺这才注意到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比平时更加阴沉——他旁边那个穿粉红色开襟毛衣的女人正用戴满戒指的手指不停敲着桌面。
"看来我们亲爱的院长终于遇到对手了,"德拉科凑近多诺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那位女士的香水味隔着这么远都能被人闻到,像被打翻的蜂蜜公爵糖果罐。"
多诺刚想回应,乌姆里奇突然像只粉红色的癞蛤蟆般弹了起来。
乌姆里奇迈着小碎步挤到邓布利多前面,假咳一声后开口:"嗯,我必须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
随着乌姆里奇尖细的声音在礼堂回荡,多诺的眉头越皱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乌姆里奇开始第三遍重复"魔法部高度重视教育质量"时,多诺终于忍不住轻声抱怨:"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德拉科惊讶地挑眉,这个向来从容的姑娘此刻正用叉子无意识地戳着空盘子,翡翠戒指在烛光下闪着不耐的冷光。
于是,德拉科撑着手肘欣赏她难得一见的烦躁表情,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刚才听分院帽唱歌时,你的脸可比现在严肃多了。"
而台上的乌姆里奇还在滔滔不绝:"...霍格沃茨需要变革..."
乌姆里奇每说一个词,胸前那枚魔法部徽章就闪一下刺眼的金光。
多诺收回目光,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在想,怎么能不上黑魔法防御课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姆里奇终于用一声假惺惺的"谢谢大家"结束了演讲。
邓布利多迅速接话:"宴会开始!"
话音未落,长桌上瞬间出现了热气腾腾的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
德拉科故意先给多诺盛了满满一盘她最爱的蜜汁火腿,慢条斯理地说:"看来我们得感谢梅林,至少家养小精灵的厨艺还没被魔法部'改革'。"
说话时,德拉科特意模仿乌姆里奇那种甜腻的腔调,惹得多诺差点把南瓜汁喷出来。
"这并不好笑,"西奥多的声音像冰水滑过石板,"乌姆里奇说的改革,意味着霍格沃茨正在被魔法部全面渗透。"
当西奥多冷静的声音从长桌的不远处传来时,多诺感觉礼堂的喧嚣似乎突然静止了一瞬。
而德拉科握着银叉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德拉科烦躁地皱起眉,刚要开口,却已经听到了多诺说话的声音。
"真有意思,你说的这些……我很想多听听。"多诺的声音轻柔得像丝绸裹着刀刃,"能在休息室等我一会儿吗?巡逻结束后。"
此时多诺看着西奥多,嘴角勾起了一个过分甜美的微笑
德拉科望着她,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他猛地攥紧多诺的手,翡翠戒指硌得德拉科掌心生疼。
德拉科想警告她别做傻事,想直接戳穿这场危险的游戏——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是的,他不能暴露自己早已知道真相,否则他不知道自己和多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而此时,邓布利多宣布散会的声音适时响起。
多诺利落地站起身,长袍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绿光。
"走吧,该去领新生了,"多诺平静地说完,甚至没有多看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缓缓松开她的手,没有立即跟上多诺的脚步
他转向西奥多,德拉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你最好别在休息室等她。"
德拉科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周围几个斯莱特林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
潘西抬眼,手中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这太奇怪了,"潘西不可思议的说道,目光在多诺远去的背影和德拉科之间来回扫视,"她单独约西奥多,你居然没生气?没吃醋?"
达芙妮从对面探过身:"确实奇怪,"她意有所指地看向西奥多,"除非..."
西奥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起身时长袍带起一阵冷风。
"我吃饱了。"西奥多低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而他经过德拉科身边时,两人肩膀几乎相撞,但谁都没有退让。
德拉科盯着西奥多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午后,他在马尔福庄园的藏书室里,偶然翻到温家夫妻死亡的新闻,那张报上干涸的血迹像极了多诺翡翠戒指的颜色。
现在,那枚戒指正随着多诺远去的身影,在走廊的烛光下一明一灭,像某种危险的信号。
德拉科快步追上去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不是出于嫉妒,而是某种更尖锐的恐惧。
其实,他知道多诺向来擅长等待,就像她研究那些古老符文时一样耐心,就像三年级时她在和自己表白之前一样默默等候。
但有些仇恨,等得越久,爆发时就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