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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槲寄生下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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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诺的脸突然红了:"就...想要个能坐下来的暖和地方..."
德拉科挑眉。
"只是'坐下来'?"他走向沙发,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口的银扣,"我还以为..."
“德拉科,你又要说不好的话!"多诺连忙打断了他,"所以……"她微微眯起眼睛,"你刚才'心底的愿望'是什么?"
德拉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走向壁炉:"取暖,休息,还能有什么?"
多诺歪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慢悠悠地走向那张床,手指抚过丝滑的床幔:"可是这应该不是我想到的房间。"
德拉科的呼吸微微一滞。
窗外,雪依然在下。
而在这个突然出现的温暖房间里,某些被多次打断的念头,终于可以继续了。
德拉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的银扣,随手搭在椅背上,朝她走去。
"我想的……"他的声音很不自然,“我想的也差不多。”
多诺的呼吸微微加快,但没后退。
德拉科在她面前站定,抬手拂过她脸颊旁的一缕黑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他低头,慢慢的,终于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比秘密基地那次熟练自如得多,却依然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热切。
多诺的睫毛轻颤,她觉得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幸福到头晕眼花。
德拉科的手滑到她腰间,掌心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壁炉"噼啪"爆出个火星,多诺微微后仰,气息不稳:"德拉科……"
"嗯?"他的唇移到她耳际,呼吸灼热,"怎么了?"
多诺的耳尖红得滴血,却还是仰起脸:"我是说……我感觉,我有些喘不上气,有些晕。"
德拉科愣了一下,而多诺却靠着他一起倒进柔软的床铺。
“德拉科,也许我们可以躺下来歇一歇。”
墨绿色的床幔垂落,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空间里。
"你知道吗,"他的指尖描摹着她的唇形,"我好早就……"
多诺眨了眨眼:"就什么?"
德拉科没回答,只是再次吻住她。
这一次,他的吻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手指穿过她的黑发,将她按向自己。
多诺的呼吸彻底乱了,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的后颈,换来他一声低沉的喘息。
窗外,雪落无声。
床幔内,德拉科微微撑起身子,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现在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
多诺的唇瓣因为亲吻而泛着水光,她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重新拉近:"那我是不是能再看看你的胸口?"
德拉科的手还扣着她的肩膀,她身上热得吓人。
但德拉科感觉自己现在的大脑才更滚烫:“你只想看我的胸口?”
她眨眨眼睛,脸庞带着狡黠的笑意,"那能看更多吗?"
德拉科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如你所愿,我的小救命恩人。"
说完,德拉科直接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比方才那个更缠绵,带着蜂蜜酒的甜香和少年人特有的热切。
多诺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前襟,将银绿色的领带攥得皱皱巴巴。
就在德拉科的手滑到她腰间时——
"阿嚏!"
多诺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德拉科僵住了,微微后仰:"你..."
"阿嚏!阿嚏!"又是连续两个喷嚏,多诺的鼻尖瞬间变得通红。
德拉科皱眉,抬手抚上她的额头,顿时脸色一变:"你发烧了!"
掌下的温度烫得吓人,难怪她刚才的脸一直那么红。
多诺眨了眨水汽氤氲的眼睛:"我没事..."
话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梅林啊,"德拉科咬牙切齿地松开她,转身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你刚才光着脚在雪地里走,又喝了冰镇的蜂蜜酒...”
多诺裹紧了突然出现在手边的毛毯,声音闷闷的:"用个降温咒就行..."
"然后让你明天烧得更厉害?"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动作轻柔地将她按回床上,"躺着别动。"
“好吧,其实这个时候有碗姜茶就好了。”
多诺嘟囔完后,茶几上果然变出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德拉科挑眉把姜茶递给了她,多诺接了过来,看着她笑嘻嘻得,只露出一张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我以为,"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们刚才正要..."
"闭嘴,"德拉科的耳尖通红,粗暴地把姜茶塞进她手里,"喝掉。全部。"
多诺小口啜饮着热茶,看着德拉科在房间里有些烦躁地踱步。
他时不时瞥她一眼,灰蓝色的眼睛里交织着担忧和未褪的浓烈。
"其实..."多诺刚开口,就被德拉科打断。
"不准说'其实没那么严重',"他模仿着她平时满不在乎的语气,"你现在就给我好好躺着,等退烧了再说。"
多诺忍不住笑了,结果引发一阵咳嗽。
德拉科立刻冲到她身边,手忙脚乱地拍着她的背。
他懊恼地嘟囔:"我早该注意到你的手那么冰..."
多诺靠在他肩上,突然轻声说:"德拉科。"
"嗯?"
"你不要自责。”
德拉科哼了一声:“我可没自责!”
多诺点头,继续说:“主要是,我听见马车里那个女孩的声音后,其实……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应该感觉会很好吧?"
德拉科听完,直接被气笑了:"你真像是在勾引我!"
多诺有些不满的皱眉:“这样说来……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意识到她在问什么,皱眉:“当然不了!我从来没做过那种奇怪的事!”
多诺放心的点点头,又靠在了他的肩上。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壁炉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虽然浪漫的夜晚被喷嚏打断,但或许——多诺迷迷糊糊地想——这样被小心照顾的感觉,比热烈的亲吻更让人心动。
舞会和圣诞节的狂欢过后,霍格沃茨又恢复了常态,只是多诺因为高烧不退,还是被德拉科送到了医疗翼。
医疗翼的阳光透过高窗洒落,在多诺的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靠在枕头上,手里捧着一本《高级魔文翻译》,脸颊仍带着病态的潮红。
庞弗雷夫人刚给她灌下一剂退烧药,苦得她直皱眉。
正当她伸手去够德拉科留下的柠檬糖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多诺?"赫敏抱着一摞书站在那儿,棕色的卷发有些凌乱,显然刚从图书馆赶来,"听说你病了,我...呃,带了些笔记给你。"
多诺眼睛一亮,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赫敏!快进来。"
赫敏小心翼翼地坐下,把笔记放在床头柜上:"你怎么会突然高烧?"
多诺轻咳一声,眼神飘向窗外:"可能是...从舞会偷跑出去的惩罚?"
赫敏挑眉,目光扫过床头那堆明显是德拉科带来的点心盒:"你未婚夫就让你这么病着?"
"他去上课了,"多诺捏起一块糖塞进嘴里,"而且这两天都是他..."她突然顿住,耳朵微红,"...帮我带饭。"
赫敏的表情柔和了些:"至少这点还算合格。"
多诺上身前倾,凑到赫敏跟前:“你和克鲁姆的开场舞跳得真好看!”
赫敏笑了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这让罗恩很不高兴,罗恩那个白痴!他居然以为我和克鲁姆..."她气鼓鼓地拽着自己的袍角,"他却只会在旁边阴阳怪气!"
多诺忍不住笑起来:"赫敏,他是在吃醋啊。"她狡黠地眯起眼,"就像之前你告诉我的那样,虽然他们在阴阳怪气但这证明……”
"但证明他们在乎,"赫敏轻声接上,随即摇摇头,"不过哈利倒是和我说起了你和马尔福,"她随后模仿着哈利的语气,"'马尔福居然背着多诺在雪地里走,我都不敢相信那是马尔福...'"
多诺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说,"赫敏继续道,表情复杂,"'虽然马尔福对别人不怎么样,但对多诺好像...还算不错。'"
阳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亮,多诺低头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这次不是因为发烧。她刚想说什么,医疗翼的门突然被推开。
德拉科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站在门口,金发在阳光下几乎耀眼。
看到赫敏时,他明显僵了一下,随即恢复那副惯有的傲慢表情:"格兰杰,你是来给我的未婚妻下毒的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起身收拾书本:"看来某人的退烧药里需要加点清醒剂给自己喝!"她朝多诺眨眨眼,"祝你早日康复。"
当赫敏的脚步声远去后,德拉科把食盒放在床头,伸手抚上多诺的额头:"还是这么烫。"他的眉头紧锁,"庞弗雷夫人到底行不行..."
多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近:"德拉科。"
"嗯?"
"哈利说你背着我走雪地的样子...很让人意外。"
德拉科的耳尖瞬间红了:"波特?”他别扭地别过脸,"管好他自己和那个红发鼬鼠的蠢事吧!"
多诺笑着凑近,在他唇角轻轻一吻:"谢谢。"
窗外,冬日的阳光依旧温柔。
医疗翼的药水味、德拉科带来的柠檬蛋糕香气、还有那本赫敏留下的笔记——这一切,都比任何圣诞礼物更让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