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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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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烁醒来时,他浑身都痛,全身跟个散架了一样,宿醉的头痛让他半天没能察觉到现在的情况。
他昨天晚上是带着任务来熠辉酒吧,打听到死对头承星集团的董事长宫承应在这里,并且他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人身上,于是他生出了一个坏念头,去偷过来。
堂堂玉景集团的执行总裁居然要靠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让公司走上坡路,传出去简直没眼看。但其实他有想过要不要算了,老老实实的竞标,如果被抓到了还免不了监狱之灾,可如果错过这次竞标,公司很可能会面临破产倒闭的风险。
所以善人和恶人皆在一念之间。
最终郝景烁选择赌一把,恶人就恶人吧。
他易容成了一名服务员,就算是熟人见面也绝对认不出他,毕竟他换了张脸。
从后勤出来后,就被类似经理的那种人叫住了,那人一路拉着他,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把他推进了一间包厢里,甚至还把门给锁住了。
这下郝景烁是真慌了,很明显自己被当成鸭子送到了别人包厢里。自己还没给宫承应下套,就被别人先一步下套了,这都叫什么事。
他刚想试试能不能强行把门打开,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拽了过去,未等他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那人便掐着他的下巴,一杯一杯的灌酒。
是烈酒,而且里面加了东西,他全身都在发热,意识逐渐模糊,然后没了意识。
郝景烁忍着痛翻身想要坐起来,却不料直接摔在了地上,痛的他原地升天,这一摔倒给他摔清醒了,他撑起身扶着床沿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嗯?床沿?
他猛的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酒吧里,而是在酒店房间。他不敢低头看,因为某处撕裂的痛感已经昭示了一切,身上的印子绝对触目惊心。
郝景烁属实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给操了,根本没脸见人。
他往床上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没走,于是他又爬回床上去看那个人长什么样,他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
郝景烁:“……”
我操!他妈操了我的人怎么是宫承应啊!他私生活这么混乱的吗?!
在他的极力忍耐下,才没有举起拳头去揍仍在睡梦中的宫承应。
本来他都已经决定不去宫承应身边偷了,他选择做个善人,尊重竞争对手。如果公司真的走到了那个地步,他也认了,重新调整,去学习,去交流,然后再来一次。
25岁正是拼搏的好年纪。
但现在这个情况,很难让他再继续做个善人,做都做了总得拿些东西换,他可不是一个会吃哑巴亏的人,这可就别怪他了。
然而郝景烁在一地衣服中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气的他怒摔衣服。
你说操就操了,连自己想要的东西没能找到,气不打从来,这么倒霉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他身上。于是他捞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随即将地上剩余的衣服完全包裹住宫承应,对着这人就是一顿胖揍,直到解气了他才收手。
郝景烁下手的地方很微妙,拳拳避开了重要器官,外表也看不明显,但能让人痛不欲生,长个记性。
打完人就跑,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一个保命小知识。
好在这边他还算熟悉,他躲到了一个非常破的小区,里面的监控坏了好久,刚好来个金蝉脱壳。
他找人借了手机了手机,给他的兄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回家把他的东西都拿过来,没成想却被遭到了拒绝。
郝景烁:“……”
这还是兄弟吗?
“你说你一点空都没有,那你怎么接我电话的?”
“抽空,我在开会。”
“那你可以屈尊降贵的抽个空给我送东西吗?我出事了,现在躲在老地方,你要是实在忙的话,我可以等你忙完了再送过来,不过就是可能赶不上竞标了,竞标十点开始。”
等了好半天郝景烁都没听到他说话,久到以为他把电话挂了。
“等我。”
挂断电话后,他删除了通话记录,把手机还给了别人,然后躲到老地方将脸上的面皮撕下来。
这个面皮的好处就是特别隐形,用肉眼很难看出来,坏处就是贴久了撕下来时有点痛,对皮肤不是特别友好,看来要让他们再改进一下了。
都怪宫承应,私生活怎么这么混乱?随便抓个人就这么操了,也不怕得病。哪怕我想不起来昨晚的过程,但我也知道他在床上特别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来了,不过他的眼睛似乎有点瞎了。
“谢观砚,我在这。”
“你怎么突然换回这张脸了?”
“太久没见到所以被我帅到了?”
谢观砚:“……”
“你要的东西。”
郝景烁接过装子立马在里面翻,谢观砚知道他在找什么,于是开口提醒“九点三十一,距离竞标开始还有二十九分钟。所以你出什么事了?”
“还得是你,这默契没得说。我等下跟你说,先去车上换衣服,你待会看就知道了。”
此时,酒店房间内。
宫承应浑身都痛,就好像被人打过了一样。
他看了一眼混乱的房间和自己的身体,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翻身下床去掀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竞标书没了。
现在他非常确定昨晚被人下药了,至于是谁他心里已经有了底,不是玉景集团就是云安集团,这两集团是目前争的最激烈的,而他也是此次竞标能够成功的唯一一个公司。
玉景集团他接触的不多,不清楚他们的为人和作风,可云安集团他是非常了解的,这件事的手笔大概率来自于云安集团,也不排除是玉景集团干的,或者两个集团同时联手也是也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他还要把昨晚跟他上床的那个人抓到,抓到就杀了。
宫承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找到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季眠,今天不去竞标,你带衣服来酒店找我。”
“承哥,你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里一时说不清,你把电脑也带着。”
“好,我大概要二十分钟。”
“嗯。”
挂断电话后,宫承应联系了骆队来处理,这才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难受。
宫承应把自己身上洗了不下三遍,出来时季眠刚到。
“承哥,你身体这…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怪不得我给你打电话都不接。”
“竞标书被偷了。”
“那要不我现在报警?”
“你现在去给我再开一间房。”
“行。”
季眠办事速度快的一批,不仅开好了房间,还找经理要到了昨晚的监控。
这种员工活该他工资高。
季眠刚把监控调出来,骆队便带着三名警员过来了。
“宫总,好久不见。”
“骆队,昨晚的事等你们勘察完现场我再跟你们详细交代,务必帮我找到那人是谁。”
“宫总放心,包在我身上。”
季眠站在一旁为昨晚的值班人员默哀,在自家酒店都能发生这种事,说明问题非常严重,这与昨晚的值班人员脱不了干系,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