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 愧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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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朱砂痣预备役就苦兮兮的走出了寝室。
就在刚刚，晨练回来的潘西（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自律的女孩子）把试图继续睡懒觉的苔米无情摇醒，并告诉她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小蛇们觉得她和教师与马尔福家族交情密切，背景肯定不简单。因此，尽管苔米昨天发表了惊天动地的虎狼之词，小蛇们仍然将她视为蛇窝里的一员。
坏消息是：其他学院的人都觉得苔米是一条分院帽放水进斯莱特林的假蛇，一点也不像个斯莱特林。
我的潘西甜心啊，这明明就是两个好消息——这样我岂不是能四头通吃了？苔米热泪盈眶。
既然如此，那么下一步就是用与生俱来的超高智力、魔力和魅力惊艳所有人（电池）！
哈利发现大家和自己的水平都差不多，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就连罗恩这样巫师世家出身的人也没领先多少。
可谁来管管他姐姐？（震声）
在他们的第一节变形课上，麦格教授把讲台变成了一头猪，让大家心动不已。可紧接着她又泼了盆冷水，说这是几年后才可能学会的魔法，让他们先从基础打起。
正在大家都在努力把火柴变成针时——他的姐姐，学着刚才麦格教授的手势操作一番后，把魔杖尖指向了教室天花板中心的吊灯上。
可悲的事情发生了。吊灯变成了一只猪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重重砸在了小狮子和小蛇之间的走廊上。
感到疼痛的猪发了疯，开始满世界乱跑。在撞翻半个教室的桌子后，它终于找到教室的门冲了出去。幸运的猪猪转角遇见爱，狠狠邂逅了弗立维教授。
“对不起。”苔米对着病床上弱小无助的弗立维教授标准90度鞠躬。
“唉……算了。”弗立维无奈叹气。
事实证明，他的姐姐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在向弗立维教授道完歉后，居然还能卡点进入魔药教室。
“哈利！我来了！”魔药课两人一组，苔米堂而皇之的溜到哈利身边坐下，成为万红丛中一点绿。
“你怎么不坐到帕金森或者马尔福旁边？他们俩都给你留了位置。”哈利看着蛇院那边一脸幽怨的两人，悄声问。
“唉，哈利，你现在还在和罗恩哥俩好，根本不知道三个人的友情有多拥挤。”苔米装模作样地叹气，“都怪我的个人魅力太大，让他们开始为我争宠。这种情况下，我不论坐到谁的身边，都是对第三者的不尊重——”
罗恩：so？这就是我坐在马尔福旁边的理由？
“看来苔米小姐对魔药学造诣颇深，以至于可以在我的课上谈论魅力？”斯内普沉着脸出现。
“啊哈哈……好巧啊西弗教授，你也来上魔药课嘛？”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无视苔米的智障发言，斯内普突然问。
“呃，问我？”苔米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不是哥们，你忘了我昨天才从你的办公室拿回我的魔药课本吗？”
“咳。”斯内普看上去有些懊恼，“那么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想你的课本在开学前应该一直都好好的待在身边吧？”
“问我？”哈利摆出苔米同款震惊脸。
“顶撞老师，格兰芬多扣3分。”
哈利：……喂！
一段小插曲后，大家开始调制魔药。正在斯内普夸奖德拉科蒸煮鼻涕虫的方法有多么完美时，纳威的坩埚里突然升起了绿烟，里面的药水沸腾般冒着泡，眼看着就要爆炸了。
补药！她和哈利坐在纳威旁边啊！斯内普还站在德拉科旁边，根本来不及救场。
那么抱歉了，各位……
熟悉的魔杖，熟悉的动作……
……和熟悉的猪猪。
坩锅连同里面的腐蚀性液体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惊慌失措的猪。它从桌子上跳下来，撞倒了身前的纳威，目标明确地朝着唯一的亮光处——地下教室的出口奔去。
同学们目瞪口呆。
斯内普：……Fuck.
“对不起。”苔米对着病床上弱小无助的纳威标准90度鞠躬。
——等等，弗立维教授你笑什么啊，别以为用被子盖住脸我就看不出来了！
很快，苔米只上了两节课就把两个人送进医务室的光辉事迹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么勇？快说，你是不是我们狮院派去蛇院的间谍？”高挑的红发少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迈着一双长腿轻松跟上了苔米。
“哼，等我文韬武略为斯莱特林拿下学院杯你就老实了。”
“就你？”
“弗！雷！德！”苔米忍无可忍。
“其实我是乔治……”对上苔米恼怒却又笃定的眼神，弗雷德忽又泄了气，“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分出我们俩个，这样会少了许多乐趣的……”
没心思陪他玩猜猜我是谁的幼稚游戏，苔米走进了图书馆。
“苔米，你来了！”看到她，赫敏高兴的招手。
“嘿嘿，没想到你来的比我还早。”苔米一路小跑过去，“在看什么书呢？”
“《神奇的魁地奇球》，”赫敏把手里的书露出封面展示给苔米，“——下午就是飞行课了，可我竟然对这种运动一点也不了解！”赫敏有些焦虑。
“别怕，你那么聪明，肯定能学好的！”
“哪有——比不上你啦，你居然用出了高年级才会的魔法，太厉害了！”赫敏的语气里带着羡慕。
“但我可回答不出西弗教授那种刁难人的问题诶～好了好了，别反驳了——承认吧，你就是个大学霸！”苔米露出星星眼，试图用魔法攻击打败赫敏。
“咳咳，别说了——在图书馆呢，看书看书。”赫敏干咳两声。
“昂，那我去找书了。”苔米起身走向书架。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赫敏将脑袋埋在桌上，冰凉的木质桌面却无法冷却脸上异常的温度。
良久，毛茸茸的棕色发丝里传出一声呜咽：“呜——太犯规了，那种眼神……”
飞行课的老师霍琦女士有一头短短的灰发和鹰一样的黄色眼睛，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利落精神：“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up’！”
哈利和德拉科的扫帚立刻跳进手里，而苔米的扫帚甚至还不等她发话就溜进了手掌，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我一吹口哨，你们就用力蹬地！三——二——一！”
只有少数几个人飞了起来。
可能是以前作为代码游荡久了，现在身处空中，苔米感到格外得心应手。霍琦女士看着她的飞行技术，也放心地点点头。
——可是这不是把我带走的理由啊霍琦女士！哈利和德拉科明明也飞得很好为什么不找他们？！！
“苔米，我听霍琦女士说你飞得非常出色，想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加入你们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问。
“她还太小了！”斯内普一脸不认同，“而且我是她的院长，这种事也需要征求我的同意！”
“对啊校长，哈利也飞得很好，为什么不找他呢？”按理说这种待遇应该属于世界主角啊？
“嗯……是对一个旧友的承诺。”邓布利多强调似的扫了眼身旁的黑发男人。
斯内普这下也没声了。
“那好吧，我愿意——但我不知道魁地奇怎么打……”拜托，在电池们面前炫技——啊呸，刷好感的大好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球赛规则弗林特——也就是球队队长会告诉你的。邓布利多，那我就先把忑小姐带走了。”斯内普沉着脸离开校长办公室，苔米也赶忙跟了上去。
“教授教授——还在生气吗？”
“……”
“好吧，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认真上每一节魔药课，再也不扰乱课堂秩序了！”
“……”
“那要不我写份检讨？教授？你说话呀？”
“……我没生气。”
“啊？”苔米有些始料未及。
“记住，别为了赢不顾自己身体，为了一场比赛受伤不值得。”
这是……关心？
那么相对应的，我应该“感动”了。
“谢谢你，西弗教授！”黑发女孩小跑两步到斯内普身前，斯内普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璀璨的眸子，“你对我真好！”
“好好走路。”斯内普不为所动。
“噢……”
女孩重又跟在自己身后，斯内普闭上眼，所有情绪都被锁在了黑曜石般的眼中，不见踪迹。
不要这么容易满足啊，这会……让我更愧疚的。
明明……
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与漂浮不定的尘埃相融，凝聚成稀薄而混杂着雾气的泥，无声滴落在走廊的地板上，转瞬又化为了干涸的湖泊，只留下不起眼的荷叶边。而这点痕迹也很快会被路过的小小蚊虫用孱弱的薄翅挥散开，一切似乎从未发生，只剩下风声瑟瑟。
可岩石尚会化为沙砾，没有归处的风又能停留多久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