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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阑灯烬,胎穿盛家 ...
深夜,凌晨两点十七分,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余下宿舍里那台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在黑暗中勾勒出盛长松清瘦的轮廓。他蜷缩在铺着格子绒毯的椅子上,膝盖抵着胸口,脚趾无意识地勾着棉拖边缘,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般窝成一团。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眼下淡淡的青影显示出他已经连续熬夜多日。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骨节分明,此刻正无意识地敲击着键盘,时不时暂停画面,在摊开的牛皮纸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笔记本边缘已经卷曲,密密麻麻记满了对剧中人物关系的分析和对白摘录,字迹清秀工整,偶尔夹杂着几个潦草的感叹号,显示出主人情绪的波动。
"顾廷烨,啧,这男人真是......"他小声嘀咕着,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露出一个带着几分羞赧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顾廷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飞扬的剑眉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总是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心跳加速。《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他已经刷了第四遍,可每次看到顾廷烨策马救明兰时绷紧的下颌线,雨中表白时眼中闪烁的执着光芒,甚至是最后那句"我顾廷烨此生,绝不负你"时低沉的嗓音,都让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暖气片偶尔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另外一个室友的床铺上都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唯独他的位置还亮着光。他把耳机音量调低了些,生怕吵醒别人,却又舍不得关掉视频。屏幕上,顾廷烨正将明兰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如刀,那股子护短的劲儿让盛长松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
"又熬夜?"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盛长松吓得一哆嗦,手肘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水杯,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扶,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慌乱地摘下耳机,转头时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周、周扬?你还没睡?"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尾音微微发颤。
周扬站在他身后不到半米处,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整个人笼罩。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纯棉T恤,领口歪斜着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锁骨。头发因为刚睡醒而略显凌乱,有几缕不听话地翘着,给他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气质。眉宇间带着几分无奈,深邃的眼睛半眯着,显然是被他的动静吵醒的。
"你屏幕亮得跟探照灯似的,我怎么睡?"周扬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他伸手揉了揉盛长松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盛长松的发丝柔软顺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摸起来像上好的绸缎。"别熬了,明天早八。"他的手掌宽大温暖,指节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得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盛长松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再十分钟,就十分钟。"他小声讨价还价,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眼睛不自觉地瞥向周扬露在袖口外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是去年篮球赛时留下的。
周扬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让他本就英挺的五官更显凌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盛长松:"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熬到四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晨起特有的磁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盛长松心虚地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周扬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直接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睡觉。"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几分命令式的口吻,却又莫名温柔。
盛长松张了张嘴想抗议,可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又乖乖闭上了嘴。周扬转身回床的背影挺拔如松,肩宽腰窄的身材在单薄的黑T恤下若隐若现。盛长松盯着他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捏了一下,又酸又涨。
他喜欢周扬。从大一入学第一天,周扬帮他搬行李时,汗水顺着脖颈滑落的样子,他就喜欢上了。那时的周扬穿着简单的白T恤,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笑着接过盛长松手中沉重的箱子,说:"新生?我带你去找宿舍。"声音爽朗得像夏日里的清风。
他曾经鼓起勇气表白过,在一个同样熬夜的晚上。周扬听完愣了几秒,然后笑了,说:"长松,我不讨厌你,但我确实不喜欢男人。"没有厌恶,没有疏远,甚至没有尴尬。周扬还是像以前一样,打球会叫他一起,吃饭会给他带一份,熬夜时会催他睡觉。可越是这样,盛长松就越难受。因为这意味着,他永远只能是"朋友"。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开笔记本,把亮度调到最低,戴上耳机,继续沉浸在顾廷烨的世界里。至少在那里,他还能幻想一下。屏幕的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一簇小小的火苗。他不知道的是,这簇火苗,很快就会熄灭。
凌晨四点二十六分,盛长松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钳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弓起身子,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单薄的睡衣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呃...!"他想喊周扬,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开始发黑,视野边缘泛起一片血色,意识像是被潮水冲刷的沙堡,一点点分崩离析。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砰!"他的额头重重磕在桌角上,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声,像是千万只蜜蜂在颅内振翅,视野彻底陷入黑暗。
......
"喂,醒醒。"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漫不经心。
盛长松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没有光源却又能清晰视物,脚下没有实体却也不会下坠。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确认自己还有形体,只是轻飘飘的像是失去了重量。"我...死了?"他喃喃道,声音在虚无中回荡,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恭喜你,答对了。"那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熬夜猝死,享年二十岁,死因:沉迷顾廷烨美色。"声音的主人似乎对自己的幽默很满意,还轻笑了一声。
盛长松:"..."他僵硬地转头,看到身旁飘着一个半透明的光团,散发着柔和的浅蓝色光芒。光团中隐约能看到一张人脸,五官模糊却透着几分狡黠,正冲他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你是...?"盛长松试探性地问道,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这片空间无边无际,除了他和光团外空无一物,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系统,你可以叫我'阿统'。"光团晃了晃,光芒随之波动,像是一团被搅动的水母,"当然,如果你敢这么叫,我就每天在你脑子里循环播放《爱情买卖》。"它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恻恻的,光团颜色也转为危险的深紫色。
盛长松:"..."他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确定自己现在还有没有呼吸这个功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死亡带来的冲击太大,他需要时间消化,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所以,我死了,然后遇到了系统?接下来是不是要做什么任务?攻略谁?拯救世界?"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尖锐,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阿统:"想多了,我不发任务。"光团悠闲地转了个圈,光芒忽明忽暗,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盛长松:"...那你是来干嘛的?"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虽然抓到的只有空气。
阿统:"陪你聊天啊,顺便给你放放电视剧什么的。"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欢快,"我可是存了全宇宙的影视资源,从《知否》到《星际迷航》,应有尽有。"光团膨胀了一下,像是在炫耀。
盛长松:"..."就在他思考要不要掐死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时(如果他能碰到它的话),黑暗深处忽然亮起一道柔和的金光。那光芒温暖而不刺眼,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金光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那是个女人。不,或许不该用"女人"来形容——她更像是某种概念的化身,优雅、神秘,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却又带着母性的温柔。她穿着看不出朝代的白金色长袍,衣袂无风自动,上面绣着繁复的暗纹,仔细看会发现那些纹路在不断变化,像是活物般流动。她的面容美丽得近乎失真,却又让人记不住具体长相,只能记住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奥秘。
"欢迎,命运的宠儿。"她微笑着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地响彻整个空间。那声音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既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又像是天籁般的独唱,让人听了就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盛长松愣愣地看着她,喉咙发紧:"您是...?"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神圣的存在。
"你可以叫我'法则'。"她轻轻抬手,指尖划过虚空,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点,那些光点在空中组成各种奇妙的图案,又很快消散,"这个世界,由我掌控。"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盛长松的脑子飞速运转,各种小说桥段在脑海中闪过:"所以...我是要重生?穿越?还是投胎?"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
法则轻笑出声,那笑声像是清泉流过玉石,悦耳动听:"你很聪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又恢复成那种深不可测的平静。她伸手,指尖轻点盛长松的眉心。那触感冰凉却又不寒冷,像是春日里的一滴露水。"去吧,孩子。你会喜欢那个世界的。"
他刚想追问,突然天旋地转。黑暗变成温暖的包裹感,远处隐约传来女人的呻吟和仆妇的催促:“大娘子再使把劲儿!”
“恭喜啊。”系统的声音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你现在是盛家七少爷了——顺便提醒,古代没无痛分娩,你妈正疼得嗷嗷叫呢。”
盛长松想骂人,却发不出声音。意识逐渐昏沉时,他最后听见法则的轻语:
“睡吧,我的宠儿……你的故事,才刚开始。”
疼。撕心裂肺的疼。这是盛长松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他感觉自己被挤压着,推搡着,四周黏腻湿热,狭窄的空间让他几乎窒息。耳边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声,混合着稳婆急促的指导声和丫鬟们慌乱的脚步声。
"夫人!再用力!就快出来了!"一个中年女声高喊着,语气中带着鼓励和紧张。
"啊——!!!"尖锐的女声几乎刺破耳膜,伴随着这声呐喊,盛长松感到一阵剧烈的挤压,随即是突如其来的轻松感。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他娇嫩的肌肤,刺激得他本能地张开嘴——
"哇——!!!"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在产房内回荡。盛长松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新生儿。
"生了!是个小公子!"稳婆欣喜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被一双粗糙但温暖的手托起。他努力睁开眼,可新生儿的视力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几个晃动的影子。有人用柔软的布巾擦拭他身上的胎脂和血迹,动作轻柔却迅速,然后把他包裹在温暖的襁褓中,递到一个怀抱里。
"我的儿..."虚弱却温柔的女声在头顶响起,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喜悦。盛长松努力聚焦视线,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女人——王大娘子。年轻版的王大娘子。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几缕湿发黏在脸颊边,嘴唇因为用力过度而略显苍白。可看着他的眼神却温柔得不可思议,眼中闪烁着泪光和喜悦。
"真好看..."她轻声呢喃,声音因为生产而略显沙哑。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抚过盛长松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什么易碎的珍宝,"像你爹爹。"她的嘴角扬起一个疲惫却幸福的微笑。
盛长松想说话,想告诉她自己是盛长松,想问问现在是哪一年,可一张嘴,只发出"咿呀"的声音,还冒出了个小小的泡泡。他懊恼地皱起小脸(虽然新生儿做这个表情只会显得更可爱),引得王大娘子轻笑出声。
...行吧,婴儿的身体限制太大。盛长松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接受现实。
房门被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怎么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难掩焦急。盛长松努力扭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盛紘。年轻的盛紘。他穿着藏青色的直裰,腰间系着玉带,面容比电视剧里看到的要年轻许多,眼角还没有细纹,但眉头已经习惯性地微微皱着,显示出他严谨的性格。
他快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王大娘子怀中的婴儿,眼中的担忧瞬间化为欣喜,眉头舒展开来。"辛苦夫人了。"他柔声道,伸手轻轻拂去王若弗额前的湿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王大娘子虚弱地笑了笑,脸颊因为丈夫的亲昵举动而泛起淡淡的红晕:"老爷看看,这孩子多像你。"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盛紘能更清楚地看到婴儿的脸。
盛紘伸手,指尖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婴儿粉嫩的脸颊。盛长松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指,新生儿的小手软乎乎的,却意外地有力。盛紘愣了一下,随即失笑:"这孩子,倒是机灵。"他的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王大娘子也笑了,虽然疲惫却掩不住喜悦:"可不是,方才都不怎么哭,就睁着眼睛看人,像是能听懂话似的。"她低头亲了亲婴儿的额头,眼中满是母爱。
盛长松:"..."他确实能听懂。但他现在只能装傻。毕竟,一个刚出生就会说话的婴儿,怕是要被当成妖怪烧了。
王若弗好一阵才喘过气来,又道:“现下主君也在这,倒是还请主君给小七起个名字。”
而盛纮也拍了拍脑袋道:“夫人你看看我,我也被这喜事冲昏了头。。”随后盛纮在床边踱来踱去几个来回,又“扑”向王若弗的床前道:“不若就叫长松,行树木字辈,也希望小七能长成和他二哥一般如松柏之人,夫人你看如何。”
盛长松听道,是一阵欢喜一阵无奈,欢喜的是和他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不需要他再适应,无奈的是位面法则和系统的出手真够直接,连他出生后的名字都安排好了。
而王若弗听了盛纮的话自然也是喜从中来,道:“老爷取得名自是极好的,那咱盛家小七就叫长松了。”说完又低头看向怀中的盛长松向他讲述着给他取的名字。过一会儿,王若弗刚生产完,看着孩子的兴奋劲儿过去了,就实在是疲倦的紧,便让刘妈妈带着盛长松与奶娘下去,闭眼便睡了过去。而盛纮也做主,给产婆,侍女和一干请来的郎中都发了额外的赏钱。
接下来的日子,盛长松过上了吃了睡、睡了吃的米虫生活。王大娘子对他极为疼爱,几乎时时刻刻都要抱着他,连乳母都插不上手。盛紘虽然公务繁忙,但每日回府必定先来看他,有时还会抱着他在书房处理公文,轻声给他念诗书。就连一向严肃的盛老太太也时常来逗他,说他"眼神清亮,是个有福气的",还特意从自己的私库里找出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请匠人雕成了长命锁给他戴上。
盛长松很满意现在的生活。除了——
"喂,你能别在我脑子里放《爱情买卖》了吗?"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对系统说。自从出生后,那个不靠谱的系统就一直在他脑海里叽叽喳喳,像个永远关不掉的收音机。
阿统:"不能,这是对你试图叫我'阿统'的惩罚。"它的声音得意洋洋,还故意把音乐声调大了些,"而且你现在又不能说话,除了听我放歌还能干嘛?"
盛长松:"..."他决定装死。
1.作者文笔非常幼稚,读者们有什么建议可以在评论区提出来,但是不要骂作者,作者会伤心的。
2.作者另外一篇文也有在写,没有放弃!没有弃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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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阑灯烬,胎穿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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