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杀？不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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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八分机器人？”
机器义体改造达到百分之八十的人类。
黎堰瞬间感觉头嗡嗡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我怎么装？”
蓝鸢尾扁扁嘴，耸耸肩。
“我也没办法，目前只有这么一个......”蓝鸢尾看着黎堰歪头，“我以为你们干这行的能有什么办法蒙混过关呢。”
黎堰扶额。
算了，先这样，再想办法。
“把人物卡先给我看看再发。”黎堰朝着蓝鸢尾伸手。
蓝鸢尾撇撇嘴，一脸嫌弃给她发脑电波。
黎堰的眉头越看越紧。
蓝鸢尾饶有兴致盯着黎堰逐渐精彩的表情，笑着抿一口酒。
黎堰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再想办法。”黎堰也不知道在安慰谁还是在给自己洗脑。
蓝鸢尾眨眨眼，默默又喝一口酒：“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这个身份真是硬生生偷出来的。”
“那原来的这个改造人呢？”
“你们这种真是还有一条龙产业链......”黎堰随便调侃两句，叉着腰站在那里努力想办法。
“你也别以为这种活谁都能干。”蓝鸢尾一个白眼轻轻翻过去，又被垂落的卷发遮住。
“行行行，不过这个伪装方面你不能不管。”黎堰抬眼。
“嗯？”蓝鸢尾眯了眯眼，放下酒杯，“宝贝还会讨价还价呢？”
“你别以为我是什么好糊弄的。”黎堰没好气翻个白眼，“你不会多麻烦的。”
蓝鸢尾掩嘴笑了:“你真是看得透透的。”
“要不说宝贝你聪明呢......”她笑着靠着桌台思索一会，“这个其实还真的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
“我毕竟还是有信息差。”黎堰抱臂看着蓝鸢尾，“检查相关程序什么程度？”
“哦这个啊，”蓝鸢尾伸出手指对着黎堰比划比划，“能给你看个精光。”
......
黎堰就不该指望她有正型。
“你起码需要伪装一下那种机器人的味道，”蓝鸢尾撇嘴，“那边的检查的话机查还是很好过的。”
蓝鸢尾也敲两下电子屏:“把这个代码号发一下......”
“不对，你没有植入。”她抬头反应过来。
黎堰眨眨眼:“发到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网盘上，我自己记。”
蓝鸢尾:！？
自己记？
“他那一辈子还挺长的，”蓝鸢尾面露难色，“你要记？”
也是很小众的词汇了。
蓝鸢尾表情精彩了一瞬，还是发过去了:“行吧，你要加油哦。”
黎堰很想现在和曹忆秋她们几人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但是一直尽量避免网上交流。
容易留痕。
对于劣迹，最糟糕的就是留痕让人找到蛛丝马迹。
黎堰自然知道这种基础问题。
她尽量不在网上透露信息，不能波及她们之中任何一个。
“这样吧，看在你这个小家伙这么心急的份上......”蓝鸢尾身体前倾，绕着自己的一缕头发，“你求求我，我给你一个小办法？”
黎堰顿了顿，垂着眼像在权衡一样。
蓝鸢尾眨着长长睫毛的眼睛玩味看着她。
“求你了。”黎堰扯出一个笑容，“我很需要。”
蓝鸢尾愣住了。
可能是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顺利，一时间有点卡壳。
......
黎堰微微低头沉思着，快步走在凌晨的小巷里。
漆黑的、狭窄的路上拉出了这个高大的人长长的影子，和垂在黎堰小腿处的长外套一起舞动。
黎堰信步走在这条散发着灰尘和汽油味道的破败路上。
她抬头望去，远处绚烂的霓虹勉强把光芒施舍在这片腐烂的黑暗。
如果一切的计划成功，这片光芒会在所有地方闪烁，还是在所有地方熄灭呢？
那双一直含着希望的眼睛垂下眼帘。
黑暗中一声无人听到的叹息。
““唰——”
一双没有眼白的眼和惨白的脸在一眨眼间闪到黎堰面前。
给黎堰吓得猛地一后退，肾上腺素在一瞬间飙升。
黑暗中这一片白色格外惹眼，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黎堰面前。
黎堰意识过来后心脏几乎骤停！
甚至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黎堰脑子一团浆糊的时候，那张脸贴得更紧了。
一股带着腥甜的血气瞬间扑面而来，黎堰又忍不住后退一步。
下一秒那双眼睛缓慢地眨了一眨，一双手以一个僵硬的姿势一把抓住了黎堰的胳膊！
黎堰瞬间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脊椎骨向上到后脑。
那张美得诡异但是白得渗人的脸凑近黎堰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黎堰努力屏住呼吸，脖子尽力往后仰。
她还是没忍住，黎堰手臂猛地一使劲推上对方的身体试图推开它。
“停！停！”
试图通过自己对于它能听懂动词的猜测制止。
但是不仅一丝一毫没有撼动，反而那双手更用力地攥紧了黎堰的胳膊，疼得黎堰皱起眉头。
黎堰心里泛起绝望，她思考了好多好多......
自己会不会死在下一秒？
对面杀了自己还会杀了所有人吗？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弱点在哪？
......
浓烈的血腥气打断了她的思绪，把她拉回冰冷的现实。
那张嘴微微启开，随着难闻气味一同来的是它的话:
“嘶——咦——”
？？？
黎堰被熏得睁不开眼，也听不懂它说的什么。
但是她听出来声音带了一点嘶吼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碎吞下。
那张脸瞬间凑近贴上黎堰的脖子。
黎堰紧闭双眼，心里凉了半截。
估计不会和梦里一样那样顺利了，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就是要栽在这里了......
嘶——
等等......
等了几秒却没有预料之中的痛感传递到身上。
黎堰感觉不对，试探着缓缓睁开眼。
怪物的脸在她身上移动，像动物在嗅找什么东西一样，但是鼻子又没有任何气息出入。
黎堰微微低着头疑惑地观察怪物。
她身体僵硬地不敢动，感觉对方在自己身上找什么东西......
还没等黎堰反应过来，下一秒对方一口狠狠咬住黎堰的外套口袋，只一下生生像撕纸一样把她的外套撕了！
黎堰惊的不知道怎么反应。
怪物又是一口咬在了黎堰手腕上露出的设备。
黎堰心里一惊，要伸手阻止但是无济于事......
刚刚戴上的设备金属臂环瞬间被扯烂，叮叮当当响了两声掉在了地上。
黎堰感受到那个力度奇大，好像和这个东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好在没有咬到黎堰的手腕。
黎堰惊呼一声，后退好几步，震惊看着这一切。
自己的外套只剩下了半件，像破碎的旗帜挂在黎堰半边身子上飘荡。
怪物也没动作了，又发出了不知道什么声音哼哼了两声。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气愤的声音了，带着有点尖细但是声音不高的哼唧声。
黎堰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蓝鸢尾刚刚帮自己戴的仿生设备......用来伪装机械值的设备......
为什么？
为什么怪物会奔着这个东西去？
它怕这个？不像......
现在还要杀自己吗？
黎堰看向那个白色的“人”，眼神里有警惕、惊恐、愤怒。
可是它不怎么有大动作了，只是头好像摄像头一样低着对着地上坏掉的设备转了转，就恢复正常站姿。
黎堰保持距离提防了好一会，没有见对方有攻击性动作，微微放松下来。
怪物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没有瞳孔的莹白的眼睛看着黎堰。
只是这次似乎会眨眼了......
就更加增添了莫名像人又不完全像个人的气质。
黎堰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靠近了它一点点，想观察一下状态。
刚才那一番交涉下来，黎堰明白过来原来这个怪物也有情绪表达。
黎堰只是步伐极小，缓缓的探着身子试图缩小对方之间的距离。
随着黎堰又往前走了一小步......
突然怪物一声耳鸣一般的尖啸冲破寂静，也冲破黎堰的耳膜。
“嗞——”
“啊！”
黎堰眉头瞬间皱起，下一秒痛苦地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
她只感觉声音像利刃一样刺进耳朵，拼命用手按住耳孔阻止声音传播。
等她睁开眼睛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杀？不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