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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劝说无效，再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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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想过吧？”黎堰靠着墙微微仰头，垂着眼看着张灵影。
张灵影深呼吸，冷着一张脸:“那又怎么样？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也没有什么追求的必要。”
“社会的垄断和洗脑居然这么重吗？”黎堰偏头看她。
“重不重也不是你操心的事情啊。”张灵影扶额头。
不是吗？
黎堰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过去接近十年的维修生涯里，在那个小镇子往事好像还在历历在目。
会有雇佣兵为了不缺勤带着血淋淋的胳膊来到铺子里要求临时义体安装......
“坏死？没事，先卸了接上，到时候没了再说，今天缺勤少好多钱呢。”
会有打工者眼球损坏但是没有资本去及时预防维修，直到连带着影响到几近全盲才踏步维修铺......
“早来？我也想早来啊。都好几个月工资拖欠了......”
更有因为学习压力导致义体不合出现幻觉的学生，来的时候安安静静坐着，确定为压力导致义体排异导致“赛博精神病。”
“那这......有法子修没有？我还着急上学呢？”
......
师傅总是告诉她不要把他人的痛苦总是埋进自己心里。
不然解决不了痛苦，自己也会受影响。
“哎......你这种纯人体的孩子不像他们机械体，总是把人家的事归到自己心里。”
在上城那几天她也看到了。
上城的人没有“高风险”标准？
黎堰完全不信，她在街头亲眼看到过也有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没有“高风险”的标记。
而她几乎在铁锈镇之类的小地方随处可见。
她越想越觉得这也属于一种结构暴力。
执法系统是基于大数据对社会人士进行“犯罪预测”。
该系统会自动编码数据，将某些区域和人群标记为“高风险”。
但是警方资源被倾斜性地部署在底层社区，导致逮捕率人为增高。
这反过来又验证了算法的所谓的“准确性”，形成一种恐怖的恶性循环。
它所谓的的“训练数据”本身就充满了对穷人和边缘群体的历史偏见。
黎堰垂下眼帘。
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
吃人的社会。
“还是想要改变什么吧......”黎堰轻轻的一句话。
张灵影叹气:“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研发某种病毒了？”
黎堰移开视线:“不完全算吧，一种人机接口项目，也许会添加一点相关特质方便传播。”
张灵影觉得自己面对的从始至终都是个疯子。
试图改变社会和整个商业结构吗？
天真的很。
张灵影也算半个商业内行人，目前相关商业巨鳄一手遮天，她对于黎堰接近于搞革命的状态完全持有悲观态度。
张灵影也是天人交战，实际上黎堰想的她知道的也八九不离十。
无非也是对现状的愤概罢了。
但是自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发现了......
黎堰真的很大概率能够做到。
她的头脑，她的能力，她对于社会结构、经济结构的敏感度......
她真的有可能可以做到。
这是最让人害怕的地方。
张灵影虽然对于现状不满，但是从来没想过撼动。
她不知道该不该希望自己只是高估了黎堰......
可是心中隐隐的又真的希望这个社会能够改变，哪怕一点点就好。
“不行啊，她才多大，基本上还是个孩子！这个时候不劝着那不是相当于把她的命推出去赌其他人的以后吗？”张灵影心里思忖。
黎堰也在低头顺眼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灵影还是觉得恍惚，虽然眼前的女生很高挑也很有力量感......总是给人一种强大的让人信赖的感觉。
但是一想到实在是年纪很小......
张灵影就清醒过来。
这时候黎堰抬眼看她一下:？
张灵影抿嘴，叹了口气:“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件事后果太大了，大的我都不敢想。”
黎堰倒是意外她这样说，挑了挑眉毛。
“我是怕......怕你摊上他们的制裁。”张灵影垂着头声音低低的，“你有把握吗？”
黎堰眨眨眼："其实不完全有，但是我愿意试一下。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容易东西。"
张灵影沉重地点点头：“那你在研究期间最好是保持十二分的谨慎，千万千万不要被发现，好吗？”
她抓着黎堰的胳膊语重心长。
黎堰反而扯出一个笑容：“会没事的。”
“话说既然你知道了的话，”黎堰直起身子，“有没有一些相关信息？”
张灵影扯扯嘴角：“你这家伙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说是这样说，张灵影也是往墙上靠了一把，真的开始思考：“之前还真没有造出来的，但是也有过试图造的。”
“理论上来说应该对于这种事信息封锁，但是当时我还在公司，所以还算是好了解。”
黎堰静静听着。
“那一伙人是一帮下岗相关研究员，好像是就业受阻几个人打算一起研究来反社会。”张灵影顿了顿，“其实那几个人反侦查啊那些也不差。”
“后来研究了大概不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出现了内部矛盾，负责黑客侦查的人和负责采购交涉的人决裂......”张灵影皱皱眉头，“也不是什么重要信息。”
“我还是比较好奇他们的下场呢？”
“这种属于重度谋害社会未遂，我听说是当了最低级的实验体芯奴。”
说到这里，张灵影意味深长看了黎堰一眼。
“他们当时甚至还没有造出来。”张灵影叹气，“话说你到哪一步了？”
黎堰思考两秒：“进度大概有百分之三十？”
张灵影吓一跳；“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一会，张灵影难以置信开口：
“你不是前天晚上刚刚消失吗？”
黎堰移开视线：“可能进度有点谎报？我觉得大概可能......呃......差不多。”
张灵影倒吸一口凉气：“你最好是。”
“不过......”黎堰想起来了什么，“我那个消息是发给你了对吧？”
“对啊。”张灵影理所当然，“你还当我傻？都说了释放器了，你觉得我猜不出来？”
黎堰抿唇：“你非要发脑电波，我都回错了。”
“哦，合着你是发错人了秘密正好让我撞破了？”张灵影微微睁大眼睛。
“曹姐知不知道这个事？”
黎堰摇摇头：“你没告诉她吧？”
“不然我把你扯到这里来？”张灵影没好气说道。
......
这天晚上的梦里也是相当奇怪了。
再次睁开眼，黎堰发现自己处在一片灰蒙蒙的迷雾中。
还是说......又是梦？
意识完全恢复时，她清楚地感受到周围湿润的水汽微微浸透衣物，湿润感粘腻地接触着自己的皮肤，与此同时，空气中的寒意渐渐透入身体。
忍着身上的剧痛和头的晕眩感，黎堰缓缓站起，抬头四处打量着。
换新的场地了？
那个怪物确实不一定让她的梦出现在哪里
不一会迷雾中有一光点由近及远慢慢放大，像是朝着自己过来了。
黎堰感觉不是很对，一惊，下意识想回头跑，却在迈出步子的下一秒被膝盖尖锐的痛感击中倒在原地。
看来还是一贯的情况，跑不了了......
难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黎堰脑中闪过一丝绝望。
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好好实行完成。
痛感使眼前一片漆黑，黎堰感觉到眼前逐渐明亮起来，
但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没有印象中的黏腻声，与光亮一同来到眼前的是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