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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深夜秘密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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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云峰也附和:“对啊，咱这个车厢地板太糙了和砂纸似的，不过没事啊没事，就是擦伤一点点，回头就好了。”
黎堰低着头呆了一样失神了好一会，不一会突然抬起头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还挂掉头发了？”
“头发？”
曹忆秋和张灵影两个人同时皱着眉头回忆。
“你感觉到了？”成云峰微微瞪大眼睛，“当时感觉你昏得还挺死的来着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开口:“确实，当时我们几个把你从地上抱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你的头发好像挂到了......呃......那里。”
他的手指向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液压台机上的一个钢刺。
张灵影“啊”一声:“这你能看见？当时你不是忙活着呢？”
成云峰撇撇嘴，不置可否耸肩:“这就叫心细，你懂啥。”
曹忆秋眼神微不可察变了变，观察了成云峰和张灵影两人两秒。
她微微俯身看着黎堰，声音极轻问一句:“怎么了？”
黎堰抿唇，眼睛落在她身后另外二人身上，又给了曹忆秋一个眼神。
对方心领神会点点头。
黎堰扯出一个微笑，笑着安抚他们：“好了好了，我没事。”
这一个小插曲似乎就这么告一段落。
几个人顺便也是更新了就近的计划。
曹忆秋表示还是愿意突破一下义体锁定的技术壁垒，不过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
由此继续之前的黑网站接单子环节。
成云峰和张灵影之后的日子里也就相对清闲，自己继续忙属于自己的事情。
按成云峰的说法，主打一个等通知。
张灵影可能还能在线上时不时来点什么计划建议。
成云峰确实基本上就是没有什么工作，单纯的起到一个确保资金的作用。
不过几单下来其实也回本了，搞得资金也像可有可无。
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曹忆秋不请自到敲响了黎堰房间的房门......
黎堰也完全没有意外，头也没抬："客气什么啊曹姐。"
曹忆秋轻轻打开门，嘴角含着微笑靠着门框：“我这不是怕我们小黎有什么秘密泄露了嘛。”
“顺便也要尊重一下小黎不是？”曹忆秋眼睛弯弯，“毕竟......都已经是大孩子了。”
黎堰轻笑一声：“怎么？都这么多年了，还想把我当小孩子吗？”
“如果你想的话，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啦。”曹忆秋一边说一边踱步走进屋子。
黎堰还坐在床上，把胳膊往后一撑，微微仰脸看着曹忆秋走到自己眼前:“曹姐怎么比我还幼稚啊，这么喜欢贫嘴开玩笑。”
曹忆秋在床边站定，微笑着俯视她:“又嫌我老了？那除了你，我还能和谁贫嘴开玩笑啊？”
黎堰无奈一样勾起嘴角笑了笑。
曹忆秋看着她："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今天是怎么了？"
黎堰也没有看曹忆秋的眼睛，也垂着眼：“只是猜测罢了，但是他们两个听到的话，还是会很麻烦。”
“他们现在听不到了。”曹忆秋身子微微俯下，靠近黎堰一点，“那小黎猜测的结果可以告诉我嘛？”
黎堰沉默了一会。
曹忆秋也不急，就这么笑眯眯地等着。
黎堰冷不丁开口来了一句：
“那个东西好像追上我了。”
“嗯？”曹忆秋一愣，眨眨眼，眯眼思考了一下。
没一会，曹忆秋微微睁大眼睛：“当时那个变异体？”
“你今天下午晕过去的时候，是因为那个东西？”
“嗯，感觉是梦一样，但是我觉得可能不单纯是个梦那么简单。”黎堰垂着眼。
曹忆秋皱起眉头:“那就更难办了，它已经能够精神控制你了？”
黎堰闭眼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为什么只有你？”曹忆秋思索，“我当时和你一起面对那个东西，可是目前我甚至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
黎堰无奈叹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慢慢把来龙去脉给曹忆秋复述一遍。
......
“也不明白怎么就盯上我了，真是追着我打。”黎堰皱着眉头睁开眼，“是因为我当初修眼引发变异的原因？”
“难道它还认主？”黎堰自己都觉得荒谬。
“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它因为这个问题盯上你了。”曹忆秋消化着刚才的大量信息。
“没有吞你？”曹忆秋顺势坐下思考，“你是说它这个东西疑似还在和你互动？”
“哈。”黎堰嗤笑一声，“我甚至怀疑它只是没学会人话，也许那个奇怪的语言是它的什么......变异体语言？”
黎堰耸耸肩:“搞不懂，让它玩了好一会，反正没死。”
曹忆秋无奈扶额头笑一声:“这时候还贫嘴，你是真不怕出什么事。”
“那我不说也没办法解决啊，只能暂时再观察观察情况。”黎堰也笑了，“这不是让他们两个知道感觉会有点麻烦吗？所以告诉一下曹姐你啊。”
黎堰垂着眼想了想:“当时变异的相关监控记录能不能找一下？我想找一下原因。”
曹忆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观察一下：“你这里还有备用电脑吗？我进一趟实事网应该能找到。”
黎堰往角落偏头示意了一下。
“话说最近最好小心着，估计上城也要不太平了。”曹忆秋一边盯电脑屏幕一边轻轻地说。
黎堰苦笑一下。
又能小心什么呢？
黎堰一下子仰面躺倒在床上，胳膊挡住脸。
跑不掉吗？
曹忆秋看到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扬。
“有本事就把我弄死。”
淡淡的一句，搞得曹忆秋也苦笑一声。
“会没事的，现在不是还没有大影响吗？”
“说不定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呢？先不要紧张啊小黎。”
黎堰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不认同。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的屋子里缄默无言，只有曹忆秋面前的电脑屏幕散发着微微的光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忆秋微微回头。
“睡了吗？”轻轻的一句。
“嗯哼？”床上的人立马回应。
“困了没有？”
“说就行。”
“这个我觉得必须让你看看了。”曹忆秋抿了抿嘴，声音闷闷的低低的，“新闻查到了。”
她顿了顿，然后开口:“电波发你了。”
紧接着黑暗里是长叹一口气，安静几秒后一个身影蹭一下子坐起来。
“未知攻击？沦陷了？”
“嗯。”曹忆秋皱着眉头仔细又看了看，“估计不是什么普通的变异那么简单了。”
......
铁锈镇没有了。
报道为未知原因，在两天之内整个镇子夷为平地。
房子、人、设施......全没了。
时间未知，但是按缺失情况来看，距离黎堰等人逃离估计相差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黑暗中看不清黎堰的表情，但是曹忆秋能在沉默中感觉到......
她相当受打击。
那可是她长大的家。
变异案例也不是完全没有过，这个变异情况确实也是闻所未闻。
但是一般来说任何变异新闻最多只是小规模伤人就会制裁。
为什么这次这个新闻......
这淹没在浩如烟海的新闻中微不足道的一小篇，背后是多少人、多少家庭的无声坍塌。
这个女孩现在是一场灾难死里逃生的那个“之一”。
这时候低头坐着的她在想什么呢？
想父母吗？
想师傅吗？
想小峪吗？
想过去在那个小镇的点点滴滴吗？
隔壁的钢铁匠陈师傅平常嘘寒问暖的帮扶？他曾说为了自己的一家人再苦再累都值得......
认识的那家早餐店的许老板日常热火朝天忙碌里的那个笑容？她说过自己儿子和小峪差不多大，也还在上学......
“丫头，器具不好用了？拿我那个去吧，我那个磨得好，利索！”
“哎呀姑娘又来了？还是老三样是吧？小峪前两天天状态我看着挺不错啊。”
他们都走了吗？
父母生她养她的地方......师傅手把手教她本事的地方......
似乎因为时间的冲刷早就接受了他们的离去。
但是曾经父母生前留下的遗物、曾经师傅留给自己的棚屋维修铺......
也走了吗？
父亲留下的房子里的旧雷达、母亲留下的老式液压泵......
师傅曾经亲手修的、她的一瓦遮头的维修铺......
都没有了吗？
还有什么呢？
黎堰，你是在想这些吗？
不知道。
除了黎堰没有人知道这沉默的一分多钟在想什么。
黎堰闭眼仰头，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
黑暗中似乎连呼吸都刺耳。
复杂的、不可名状的情感粘稠地堵在心口，顺着脊骨爬进颅内，化作黑暗中无声的泪水汹涌滴落。
夜色隐匿了太多。
痛苦也没有形状。
只剩下呼吸声来告诉包括自己的所有人:
躯壳依然存在，心脏仍然跳动。
这些都是过去。
承载着一切过去酸甜苦辣的记忆和代表未来的本人还在。
躯壳和灵魂都在。
路还是要接着往下走。
她最后无力地这样告诉自己。
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是未知攻击？”声音干巴巴地打破了黑暗的寂静，“没有监控记录吗？”
“没有。”曹忆秋起身，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在她旁边。
“怪物......在我们逃脱之后也没有被记录到？”黎堰垂着头。
曹忆秋沉默了一会。
“那篇报道是二转，原监控记录在当时两天全部缺失了。”
黎堰咬了咬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该死的东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