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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狮子大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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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这样说了,阮裎为什么不去占便宜,洗完澡他就主动去敲周伺越的房门,站在门外理了理头发,周伺越看见他有一丝意外,误以为他饿了,要吃宵夜,捏着困倦的鼻梁问他:“要吃什么,只能做简单的。”
他剧本还没看完,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剧组,没时间弄什么满汉全席伺候挑食的孕夫。
“不饿,”阮裎背部靠着冰冷的门沿,抿着唇,眼睛好奇的瞟向里面:“就、那什么,来你房间玩玩。”
他越过周伺越,笔直走向房间,里面装修还不错,灰色加白色的极简风,床非常大,阮裎像男主人一样,一屁股坐到床上,软绵绵的席梦思立即塌下去一个洞,阮裎歪着脸,笑容纯净:“来服务我吧,大少爷。”
都是男人,周伺越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暗示,只是自己刚一走近,阮裎就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拽了下去,周伺越被迫半蹲在床沿,与阮裎的眼睛对视。
阮裎提出无理要求:“用嘴吧,舒服点,谢谢。”
周伺越脸色难看的要命,像是这个无赖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用手,阮裎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喝醉了,搞得他一天都没胃口吃饭,周伺越把手覆盖上去,字从牙齿缝隙里艰难崩出来:“别得寸进尺了,不然你就回房间自己弄。”
阮裎钻进被窝里,笑得一脸开心:“快点吧,我肚子疼。”
周伺越给自己做足十分钟的心理建设,才不情不愿的低下头,阮裎舒服了,没忍住用腿去夹他的脸,差点把周伺越逼疯,他让阮裎速度完事,然后跑去卫生间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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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周伺越不在家,可能是忘记了聊天记录那件事,阮裎直接出门,开车去omega的公寓楼下等人,omega看见他,瞬间眼睛亮起来,可忽然又把目光看向他的肚子时,马上暗淡下去,omega扯出一抹苍白不自信的笑:“我们……要不就当朋友吧,而且我就是一个在酒吧跳舞的普通omega,也配不上你的家庭。”
阮裎的脸快速紧绷,问:“为什么?”
难不成omega有了比他更好的追求者吗?还是自己现在不属于他喜欢的口味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需要开始换下一个目标了:“你是有男朋友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我非常喜欢你。”
omega苦涩的摇摇头,目光始终盯着他的肚子,睫毛眨都不眨一下,阮裎也顺着目光低头去看自己的肚子,他今天穿了件粉色短款夹克,很宽松厚重,根本看不出来什么,omega看着他的肚子干什么?难道是知道他怀孕了?
这么一想,再抬头和omega的眼神对上,omega身体一颤,把犹豫的原因说了出来:“前几天有一个男人给我打电话,他说你怀孕了,让我不要跟你接触。”
他眼皮跳动,询问阮裎:“你是alpha对吧?alpha怎么会怀孕呢,不知道是不是诈骗电话。”
他是不信的,他不信阮裎会躺在其他alpha的身下,他想要阮裎亲自给他一个答案,阮裎说没有,那就没有,如果阮裎说有,那他今天就把话说完整,他退出。
阮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把衣服拉链拉下来,猛吸一口肚子,然后给他看:“你疯了吧,你看看我平坦的肚子,你怀孕我都不会怀孕的。”
omega立即心情阴转晴,喜极而泣的挽上阮裎的胳膊,眼泪都流出来了:“我就说那个人肯定是骗我的,我以后只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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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裎心态爆炸,他让omega把电话发给他,他要去警局告骗子造谣,拿到电话的那一刻,看见手机号码后四位数字,他就猜到是周伺越打过去的,阮裎觉得他的手伸的太长了,他就算和omega约会,也绝对不可能跑到床上去,伤害他的孩子。
阮裎满脸怒气的跑回家,站在电梯口看见好几个工人来来回回的往里搬东西,阮裎站在走廊等,等工人们工作完成才进去,进门就看见周伺越拿着一把螺丝刀在安装婴儿床。
他才不管周伺越现在是什么心情,他自己现在心情不好,就得要发泄出去:“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给他打电话,还透露我的隐私?”
最主要的就是他居然告诉omega,他怀孕的事情,阮裎无法忍受,自己藏藏匿匿,人多的电梯都不想挤进去,就怕别人看见他的肚子,转眼被周伺越以一种谈论天气预报的方式讲出去了。
周伺越没抬头,拿着说明书组装婴儿床,只是跟他讲理:“难道没有怀孕?我说的就是事实,你在生什么气?”
“怀孕是我的隐私,我的朋友,只能从我的嘴里知道我的事情,你下次要还是这样,我就找律师告你。”阮裎咬着后槽牙,等他组装完成,立马偷偷去拆了它,周伺越要是还气他,他就把床挂到闲鱼去送给别人。
蹲在地上的周伺越转过来一半的冷脸,告诉他:“你就先忍一忍吧,等孩子生下来,随便你跟谁交往,你以为我很有时间去给你的omega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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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结束后,阮裎的气一直没有消,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的周伺越比现实的嘴脸还要嚣张,他抱着一个小婴儿,牵着另一个alpha的手,恶劣的让他滚,阮裎一毛钱都没有拿到,阮建国也说他恶心,跟自己的哥哥搞在一起,让他回自己的家去,并且赶紧改回自己亲生父母的姓氏,不让他姓阮。
阮裎被吓醒,睡衣都湿透了,他甩掉拖鞋,光着脚,气哄哄的走到婴儿房间,要去把床拆了,一拧门把手,发现门被锁死。
他要毁约,现在,立刻,马上!
这个孩子他不想生了,股份也不要了,他就是见不得阮家的人开心。
阮裎换了一身衣服去车库开车,在车上想了半小时,都快过年了,临近除夕的时候,再去让他们不痛快,谁都别想好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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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阮裎开车回老宅,阮建国正在客厅打电话,阮裎一屁股坐下去,眼泪一直流,阮建国奇怪的看向他,三言两句打完电话,语气很严厉:“怎么了?新年摆这张臭脸给我看?”
“没什么。”阮裎惜字如金。
客厅里空调常年开着,阮建国只穿着一件毛衣,都已经热的不行,阮裎穿着很厚的羽绒,裹着围巾,整个人像一个圆滚滚的大雪球,感觉胖了一点,阮建国让他脱掉,别热感冒了:“明天除夕家里人都会来吃饭,你要还是这幅死样子,看我怎么揍你。”
“才不稀罕,”阮裎站起来,把衣服脱掉,凸起的肚子映入阮建国的眼里,他皱着眉想,阮裎这是生病了吗,肚子怎么这么大,下一秒他听见阮裎嗓音不温不火的说:“明天我不来了,你们一家人吃吧,明天我去医院打胎。”
阮建国头顶两个问号,一时没有消化吸收,打胎?怀孕了?谁怀孕?
“你怀孕?你打胎?”阮建国都快笑出来了,一个s级的alpha怀孕了,这个玩笑不好笑。
阮裎泪眼婆娑的望过去:“快六个月了,应该还是可以打掉的,”他在阮建国几乎要怒目横眉时,把罪魁祸首的名字讲出来:“是哥哥的,我们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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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伺越迎着暴风雪从剧组赶回来,一进客厅看见阮裎跪在阮建国的面前,而阮建国抱着胳膊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猛地睁开,带着狂怒的眼神盯向周伺越:“两个不省心的东西,你也给我跪着。”
周伺越没有跪,他从小的家庭教育里没有跪这个词汇,看了一眼背挺的笔直,穿着卫衣露出孕肚的阮裎,他猜到了阮建国因为什么而生气,“您不是想要孙子吗,有了怎么还不高兴?”
周伺越对视阮建国,表示不理解,且弯下腰去拉阮裎的胳膊,声音小了点:“起来。”
“就跪在那里,跪不足两个小时就给我滚出去!”
阮建国很讨厌有人忽视他的权威,周伺越他不想多说,毕竟自己没有养他,还亏欠了他,阮裎不同,性子太傲,必须要好好教训,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阮建国差点血压飙升,吐出一地的血:“你们两个很有本事,为了股份,可以干出这样的事,是不是等我死了,还要把我的棺材挖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东西?”
“爸爸,”阮裎受不了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一碗水不端平,这孩子我也不要了,我今天来,跪在这里,就是感谢你的养育之恩,”他吸了吸鼻子,在两人铁青的脸色面前发誓:“明天我就回自己家去,我跟你们阮家没有关系了,反正你们分股份的时候也没有考虑我,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儿子,我自己走好了,不用你们赶我走。”
“怎么没有给你分?你是想吞多少?”
阮建国真的要被气晕了,百分之5不多吗,不是钱吗,他还想要多少?他给周伺越百分之65,也是因为周伺越骨头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液,他又不是个傻子,钱全部给阮裎,一个外人。
“那一点点,算了,”阮裎满不在乎道:“我自己也可以挣,今天我们就断绝父子关系吧,反正也闹僵了,”他哽咽的自嘲自己:“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一个冒牌货,我走不走,人家眼里都只有真少爷。”
阮建国知道他这是想要东西,如果不给他,他就耍脾气出去自立门户,阮建国其实很满意他是个s级alpha,到时生出来的孩子肯定很优秀,他有两个儿子,带回两个儿媳,分别给阮家添香火,不知道多让别人羡慕,他在官场见到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看不出阮裎的野心,那他活的太失败了。
“你要什么,具体说出来,”阮建国直接问:“阮裎,你真让我觉得很丢脸。”
太过分的话,他是不会答应的,阮裎根本不适合做生意,没有经商头脑,公司要是全给他,那他的孙子得要去讨饭了。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
阮裎一肚子气,现在阮建国就算是把股份全给他,他也不要了,就是为了一口骨气,钱多也好,钱少也罢,以后就算是穷的去餐馆打工,他也绝对不会回来,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让阮家人后悔吧,阮裎冷着脸:“跪完两小时,我就回家,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把我气死你就心里高兴是吧?”阮建国狠狠吐气拍心脏,后悔以前没有把阮裎送到山区里去体验生活,让他现在一身臭脾气,还会威胁长辈了。
阮裎硬骨头,说一不二,没有人能劝动,自己已经给他65的股份了,他现在还不满意,无非就是要大少爷的身份,周伺越自己做不了主,只能帮忙补充,一起去威胁阮建国:“他要当阮家正牌大少爷,您仔细斟酌一下吧,”他示意阮建国把关注点的重心放在阮裎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是生是死,就看您今天愿不愿意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