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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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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所有东西后,已经非常迟了。
花其深伸伸懒腰,她这才知道资优生是不容易当的,要是她这么忙,不要了她的命。
方兆收拾好东西,站起来,挑了挑下巴,“走了。”
花其深趴在桌子上,无赖道:“你走先。我累了,走不动。”
方兆笑着说:“我可以当你是勾引的意思吗?”
“才没有呢!”拜托,他可以想的正经一点好吗?
“我以为你要我背你回宿舍。”
“神经病,谁要你背。”花其深唆地站起来,走出门口,“我现在不知多舒筋活络啊!”
方兆走出来,拍了拍她的头:“知道你厉害了。”
花其深顿时觉得很尴尬,因为他这动作让人有种不能言说的暧昧,她讪讪地笑了笑:“我宿舍就在附近。我回去了。”
说完,就撒开小短腿奔回宿舍。
第二天早上,方兆又打电话给她,地点照旧。
花其深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狼坑,永无出头之日。
无数次的morningcall和nightcall后,花其深囧囧地想到:
她现在算是他的专属奴才么?
有些事你是宁愿一辈子都不要经历过,有些人你是一辈子都不想遇到,譬如杜家深。
当花其深从床铺里弹起,猛然发现时针踏向十点,呆了一下,好像等一下要上微积分吧。
于是,某女以着光速的速度刷完牙洗完脸拍玩爽肤水梳完头再拾起微积分书本狂奔去课室。电视里女主角在寂寥的黄昏里奔跑时总是头发甩甩异常潇洒或决绝。
但当狂风将花其深那一头披散的头发吹得异常凌乱艺术时,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是是一只不太矫健先天不足后天畸形的母狮子,当然平坦的胸部往往会让人有雌雄不辨的错觉。
狮子状态没维持多久就被迫终止了,原因是花其深一股脑地撞到某人身上。
如果撞到别人,她还可以胡混过去,笑嘻嘻地摸摸头说:“对不起啊。”
但这个人是杜家深。花其深没想过会遇到杜家深,学校这么大,没理由就他们两那么路窄,而且又不是冤家。就算是,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花其深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啊。”
杜子深冷冷地笑了一下,“没脑就算了,现在连眼睛都不管用了。”
花其深当没有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兀自低着头,重复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杜子深哼了一声,绕过她走开了。
花其深头脑一片混沌,好不容易踏着铃声走回课室。
花其深逻辑能力是差得要紧的,数学分数也少得可怜。她发誓大学之后一定要学好数学,拿奖学金。但这节课,她几乎是没有听的,她难得地运用仅存的逻辑能力理清了毛线团般纠结的思绪。
该怎么说起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她和杜子深有了第一个非常重要的接触。
那天是学校放学,花其深因为数学120分卷只考了50分而被留在课室里更正试卷。老师立下禁令:你没更正完,就别想着回家。
花其深很纠结地拿着试卷,从头到尾看一遍,不会,从尾到头看一遍,还是不会。正当她很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时,后面响起了一把很好听的男声。
是杜子深。
他看着一脸苦恼的她,问:“怎么还不回家?”
“我被留堂了。没得回家。”
杜子深走近去,看到她手里紧握的试卷里大大的鲜红的59分,顿时明了了。
他坐下来,拿过她的试卷,指着一道题目,“你这个步骤错了……”
花其深望着他的侧脸,心不禁飞快地蹦起来,一直就觉得他很好看,没想到现在从侧面看更是人神共愤。
“喂,你有听吗?”杜子深用铅笔敲了敲桌面。
花其深忙回过神来,“我在听。”
其实她是一直处于神游状态,在数次的讲解无效后,杜子深索性帮她写下了所有的解题过程,花其深才能顺利回家。
回到家后,花其深走去问妈妈:“妈妈,你觉得我长大后嫁近一点好不好啊?”
花妈妈一脸好笑地望着女儿:“现在还多大,净想些没完没了乱七八糟的。”
“你说啦!”花其深扯着花妈妈的手撒赖起来。
“好啦。你别再摇了。”花妈妈无奈地投降了,“当然近一点好,好歹有个照应。”
于是,花其深更加坚定了非杜子深不嫁的理想。
就像小学时写作文说要当作家或者科学家,随着时间慢慢地推移,发现很多事是不可能的,是可笑的。
花其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笑得没差泪水都呛出来。
那个新生迎新晚会的节目,花其深没去上。原因不详,就是某天莫名其妙地接到师兄某个电话说不用麻烦她了。
花其深笑呵呵地说:“好啊,好啊。”
方兆也没有给她解释。
有次方兆叫她去帮他们金融系篮球赛加油,花其深以我要洗澡的理由拒绝了。
其实是她根本不喜欢体育运动,也不喜欢观赏体育运动,就算在奥运会时也只看过体操。
原因是,体操很多美女。
而她喜欢鉴赏美女。
打完球赛后,方兆叫她出来学校隔壁的餐馆庆祝他们金融系打赢了比赛。
这次花其深没有拒绝,原因并非可以免费吃喝那么肤浅,当然不可否认这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而是张奕奕也去了。张奕奕会去的原因很肤浅,是洪珺去了。
到那里时,花其深发现餐馆大厅里大多是穿球服的学生们,顶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孔。方兆洪珺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坐在左上角的一张桌子上。
洪珺向他们招手。
张奕奕和花其深走过去坐下。
那个女生坐在花其深隔壁,她很好奇地望了一下花其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花其深恁不好意思。
方兆这才介绍道:“这是许楠。”又指了指那个女的,“这是钟子怡。”
花其深和张奕奕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几个人便开始吃起东西来。
他们吃的是火锅,花其深吃了几片生菜和几块淮山薯。
钟子怡对她说:“你不用跟他们害羞的。尽管吃就好了。”
花其深摇摇头,“我喉咙有些不舒服。”
洪珺说:“怪不得听你说话不大对劲。”
一直没什么说话的方兆忽地伸出长手,端走了花其深跟前的辣椒酱,淡淡道:“既然感冒了,就不要吃辣的。”
花其深来不及挽回,欲哭无泪,不沾辣椒酱吃起来没味啊。
许楠发话道:“你看,方兆那么关心你。身为室友的我们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方兆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要不我也关怀一下你的喉咙。”
“不用了。”许楠连忙护住眼前的酱油。开玩笑啊!
洪珺喝了一口啤酒,忽然想起某些事来:“花其深啊,你中学时不是和方兆一个学校么?”
“对啊。”
“方兆高中时怎样的?”钟子怡凑前身子去,眼睛闪闪发亮。
许楠无语,正牌男友在隔壁好不好,不要对着别的男人一副花痴的样子好不。
花其深被钟子怡的求知欲吓到了,她望了望一脸平淡的方兆,笑道:“没怎样的。和现在差不多。”
钟子怡岂能接受这等含糊地答案,“据说方兆高中时是个情种,伤害过无数少女幼小的心灵。”
敢情姐你是看小说太多了吧。
接着她说了一句很让花其深呕血的话,“是你拯救了他吧。”
什么拯救不拯救啊,她又不是什么美少女战士。
方兆终于开口了,“许楠,管管你女朋友。她是喝太多吧。”
钟子怡嚷道:“我才没有醉,你才醉。我醉了你都没有醉。”
方兆放下筷子,淡淡道:“还说没有醉,连话都说不清了。”
许楠忙叫女友少说句话,嫌不够丢脸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小农阶级的,怎么和人家吸人不见血的资产阶级斗呢。
钟子怡反驳:“我这是革命啊。自下而上的革命啊。你咋就不支持我呢?”
花其深看着他俩一人一句分明是指向方兆,觉得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