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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哨向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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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扣“咔哒”一声解开,皮带被迅速抽出去,叠成一束攥在手里。
陶昕玉侧耳听着,小脸顿时变得苍白:“你敢打我……周闯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杏眼圆睁,委屈到声音发抖,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了出来。
周闯置之不理,粗暴地直接将他的裙子和内裤一同扯下,露出白皙浑圆的□□,其上的那段腰肢却是又薄又窄。从腰到臀,线条弧度优美至极。
手中动作稍顿,紧接着皮带冰冷的触感还是抵在了尾椎边缘。
“去哪了。”他声音紧绷。
陶昕玉从出生到现在,没听过一句重话,没挨过长辈一次教训。周闯光是摆出这个要体罚的架势,就让他伤心到不能自已,趴在沙发上咬住手背倔强地一声不吭。
“陶昕玉,我问你去哪了!”
皮带挥舞出虎虎风声,煞有其事地落下来,最终的力度却并没有多重,在软肉上一触即分。
即便如此,还是在娇嫩的雪白皮肉上留下了淡红的痕迹。
陶昕玉哆嗦了一下,又疼又痒地蜷缩起身体,还是不说话。
他宁愿挨罚也不肯说出和程志阳暗中约会的事,周闯不禁更是恼怒:“真是长大了。瞒着我跟他跑出去,还特意穿了裙子打扮成这样……在你眼里我算什么?我这个哥哥算什么!”
他虽然收着力气,但却没有体谅到陶昕玉之前从来没有过体罚的经历,结果头一回挨罚,就是打屁股这种大刑。
除了疼痛,更让陶昕玉痛苦的,其实是被长辈强行扒开衣服,暴露出身体的羞耻感。
此时此刻,他对周闯的恨意,胜过了对世界上的其他任何一个人。
陶昕玉哭得头发都湿了,皮肤泛出一层潮热的粉色,但仍用齿尖紧紧咬住手指,绝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周闯现在对他来说就是敌人,他是不会让敌人得意的。
见皮带没有用,周闯咬紧齿根,看着膝上这只不听话的小猫,转而扬起了手掌。
很响亮的“啪”地一声。
陶昕玉再也憋不住了,恐惧地尖叫出声,接着便又开始剧烈地挣扎着,试图逃脱周闯的桎梏。他越是挣扎,身后落下来的巴掌就越是带着一种泄愤般的狠辣,打了两三下之后,两瓣雪臀已是红痕交错,微微地有些肿了。
陶昕玉不敢再动,睁着眼睛无助地抽噎,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被呛住,可怜地咳嗽起来。周闯忙将他抱起,靠在自己肩上:“不打了,玉儿很疼是不是?”
陶昕玉无动于衷,只是泪水仍止不住地流,湿漉漉的发丝黏在沁了层薄汗的白皙脖颈上,面颊有些病态的潮红。
周闯这才看到他把嘴唇都咬破了,从盛怒中逐渐清醒,伸手想去擦拭唇上溢出的血珠,陶昕玉却极快地转过脸去。
“哥哥错了好不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周闯抱着他轻晃,试图哄他高兴:
“只是今天突然知道你跟那个哨兵出去玩,你又对我撒谎,我才会这么生气。玉儿不是说要去的是书店吗?以后不可以再骗哥哥了。”
“……我恨你。”陶昕玉哽咽着说。
“好,恨我吧。你年纪还小,如果现在不告诉你是非对错,以后工作会很容易遇到危险。”周闯擦拭着陶昕玉脸上的泪痕:“你一直是很乖的,继续呆在哥哥身边不好吗?”
“我恨你……周闯我恨死你了。”陶昕玉说着,眉眼间现出屈辱的神色,眼泪又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周闯怎么擦都没办法把眼泪擦干净,心疼地凝视着陶昕玉的脸,想想又从茶几底下拿出药箱:“哥哥帮你涂完药就好了。”
“不准碰我!”陶昕玉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小猫总算学会挠人了。”周闯顶着巴掌印,欣慰地笑了一下,握住陶昕玉的手腕,将紧攥的拳头掰开,看着泛红的手心。
向导体质与寻常人无异,陶昕玉又天生体弱,这么多年坚持运动锻炼,也只是维持在不再那么容易生病的水平线上。
这一巴掌扇过来,他只觉得脸上酥痒微热,陶昕玉的手反而是红透了。
周闯揉着陶昕玉的手心:“玉儿,只要你乖乖在家呆着,哥哥去给你弄条鞭子回来,你每天用鞭子抽我都可以。手也用不着这么疼。”
见陶昕玉没有反应,他又低头,屏息凑近,而后把侧脸贴到陶昕玉唇边。
洇开的血珠蹭在了周闯脸上。
陶昕玉茫然地睁着眼睛,眉头微皱,安静地一动不动。
他完全被周闯的举动给弄糊涂了。
周闯一手搂着陶昕玉稍稍翻身,将药膏挤在手指上,一点点沿着臀上红肿处涂抹。
药膏冰凉的触感让陶昕玉轻轻地发着抖。
“很快就好了……”周闯以为他是觉得疼,却听到陶昕玉唇间溢出极短促的,压抑着的轻哼。
空气突然间凝滞住,沉闷得让人难以呼吸。
陶昕玉感觉到周闯的呼吸变得很急促,胸膛也快速起伏着,紧跟着这种反应就一路往下,紧紧顶在了他的小腹边。
这是结合热发生前的预兆。
“——放开我,周闯!你、你混蛋,你竟然对我耍流氓……”陶昕玉后背冒出冷汗,说话时鼻音浓重,带上了哭腔。
陶昕玉是真的害怕了。他绝对做不到用武力单独对抗一个即将陷入结合热的s级哨兵,而眼下这种情况,单纯的精神安抚根本起不到实质上的作用。
他也不可能为了帮周闯,稀里糊涂地就献身出去。更何况这不是别人,是他的义兄!
唯一的办法就是抑制剂。
陶昕玉想掰开拦在自己腰间的那条手臂,掰了几下发现没用,干脆在周闯肩头一口咬下去。
齿尖咬进皮肤,直到口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陶昕玉才迟疑地停下。
周闯的手松开了些,轻轻地将他放到一边,站起身喝醉了似的跌跌撞撞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寻找抑制剂。
陶昕玉听着房间里瓶瓶罐罐被胡乱丢在地上的杂乱声响,心有余悸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试图将自己缩小,尽量减弱存在感。
他现在不能随意活动。结合热会让哨兵的感官比平时还要敏锐数倍,一旦捕捉到他的动向,只会更加难以忍受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甚至可能失控地抓着他,强迫他进行结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里的声音消失了。陶昕玉仍抱紧身体缩在沙发里,直到脚步声慢慢靠近,才警惕地抬眼看去。
周闯的眼珠在黑暗里微微泛光,浑身散发出躁动的热气,似乎正忍耐着极其强烈的痛苦。
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
“……哥哥。”陶昕玉轻声唤着。
周闯站住,停顿几秒,又继续迈开脚步。
“是我,我是玉儿呀。哥哥你不认得我了吗……”陶昕玉想藏起来,但是已经无处可躲了。
他只能眼看着周闯来到面前,对自己伸出手。
大掌缓慢地落下,陶昕玉近乎绝望,手指揪紧心口处的衣服,低着头紧紧闭上眼睛。眼角残留的泪在这时顺着脸颊滑了下去,悬在小巧的下颌边,又砸在沙发上,洇开一点湿痕。
燥热的指尖触碰过陶昕玉的脸颊,理了理耳边碎发,随后收了回去。
“吓到你了。”周闯声音沙哑。
陶昕玉睁开眼睛。
周闯在沙发前半跪下来,目光扫过陶昕玉身上凌乱的衣裙,忽然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没等陶昕玉回过神,又是一下接一下地扇着。
他的手劲陶昕玉完全不能比,带着掌风,只一巴掌就把半边脸扇得红肿,甚至肿胀到隐隐渗出血丝。
一共九个耳光,把他刚才打在陶昕玉身上的那几下成倍还了回来。
“哥哥以后会改的,好不好?”周闯低声哀求:“玉儿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理我。”
陶昕玉恼恨地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么多年周闯照顾着他,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看到周闯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他真的无法接受兄长的做法。惩罚完之后又跪下来认错道歉要他原谅,那他前面挨过的疼痛算什么。
打了他,便又自己打自己还回来。
可是如果一开始周闯就好好说话,他根本用不着挨打。
这所谓的以牙还牙根本一点都不公平。
更不要说周闯后面还在他面前差点陷入结合热。这所有的举动,都不是一个兄长该做出来的。
陶昕玉站起身从沙发上离开。他太累了,而且很心烦,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玉儿……”
周闯另一边膝盖也碰在地面,完全地跪在了陶昕玉身前,身躯佝偻着:“你可以和任何人见面,可以去约会,就算把他们带到家里也好……哥哥什么都不会再说了。是我不好,玉儿,求你原谅我。”
“我要搬出去。”陶昕玉声音很轻:“我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本来也不太合适。从明天开始,我会搬去向导宿舍。哥哥你早点休息吧。”
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虽然动静细微,但周闯还是能清晰地听到,行李箱从柜子里被取出来,放在地上拉开拉链的声音。
玉儿真的在收拾行李,准备从他这里离开了。
周闯怔怔地跪在原地。此时在他的精神图景中,体型庞大的灰狼像是陷入了疯魔一般,反复用利齿啃咬、用身体冲撞着图景的边界。
它仰起头一遍遍凄厉地嚎叫着,想要去到向导的身边,用尽一切谄媚的手段哀求对方留下。可周闯却始终没有把它放出来,而是无声地睁大了爆出血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