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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被通缉的杨小邪 ...

  •   大千无炁,一处隐蔽得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的洞穴深处,只有食心虫永不停歇的“嗡嗡”鸣叫在回荡,密集得如同千万根细弦在疯狂震颤。杨小邪盘膝而坐,眉头拧成了疙瘩。

      “啧,你们这帮小祖宗,吃饭比什么都积极,晚一丁点都不行是吧?”他无奈地咂咂嘴,伸手从腰间的储物袋里一掏,看也不看,扬手就将一把闪耀着莹润光泽的灵石如天女散花般撒了出去。

      哗啦啦——!

      数千枚灵石刚脱离他的手掌,还没等落在地上,空气中便响起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极其细微又极其迅疾的“簌簌”声。灵石像是坠入了无形的黑洞,在半空中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渣都没剩下。

      “嗡嗡嗡——!”虫鸣声非但没停,反而更急切了,带着一种“没吃饱,还要!”的催促意味。

      “呵!”杨小邪低骂一声,烦躁地认命再次探向储物袋。这一次,他摸索得格外仔细,几乎把袋子内衬都翻了过来,才勉强又抠出一小撮灵石,数量少得可怜。“喏!就这些了!真没了!”他把空瘪的储物袋口朝下,用力抖了又抖,就差把袋子翻过来了,被这些食心虫弄的异常烦躁的说道,“看清楚!见底了!明天!明天老子豁出去也给你们弄点回来!现在真是一滴都没了!”

      嗡鸣声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密集嘈杂。通过那紧密的主仆契约,杨小邪竟然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些砂砾大小的食心虫传递过来的情绪——无数个整齐划一、带着浓浓鄙夷的白眼!

      “喂,老杨!”一个带着戏谑的女声响起。姬辛不知何时显出身形,双臂环抱,斜倚在杨小邪肩后的洞壁上,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你这帮小虫子,厉害是厉害,可也太他妈能造了!家底都让它们啃光了吧?要我说,干脆点,让它们睡过去得了!省心又省灵石!”她下巴朝那些看不见的“吞金兽”方向努了努,“咱们现在啥处境?暴露就是死!没灵石寸步难行!你把保命的玩意儿都喂了虫子,出去不是明摆着找死吗?风险太大了!真的,听姐一句劝,让它们冬眠!”

      杨小邪听着姬辛噼里啪啦一通数落,眉头紧锁,沉默地点了点头,但语气里还是透着不甘:“话是这么说…可这些天,全靠它们在外面当眼睛耳朵。没了它们这大千无炁,谁知道哪个旮旯就藏着要命的玩意?而且…”他顿了顿,“它们现在实力正是暴涨的关键时候,多一份力量,咱们就多一分活命的把握。就凭这点还是蛮值的!”

      姬辛“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双臂抱得更紧,眼神里满是洞悉一切的嘲讽:“得了吧老杨!少跟我扯这些大道理!打探消息?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界域边缘你撒的虫子最多吧?是不是就为了等江琉璃那小妮子的消息?想第一时间知道她来没来?呵!男人!你那点心思,瞒得过我?”

      “你就快闭嘴吧!”杨小邪白了一眼姬辛,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虽然姬辛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更让他不爽的是这小小“奴隶”竟敢如此放肆地质疑他!看来平时是太惯着她了,让她忘了谁是主谁是仆!

      念头一起,杨小邪毫不客气,心念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裹住姬辛。

      “杨小邪!你个王八蛋!你就是被老娘说中了!心虚了是吧!你等……”姬辛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人被强行拽回了杨小邪的神识深处,只留下一串愤怒的尾音在洞穴里回荡。

      “聒噪!”杨小邪烦躁地掏了掏耳朵,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一点,“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一个要钱不要命,一个专门看老子笑话!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盘膝坐下,“还好琉璃那边有小藤护着…应该没事…眼下,还是得先顾自己这条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调动体内奔腾的灵力,一遍遍压缩、凝练,为明天出去“搞钱”——给那群吞金兽找口粮做准备。

      轰——!

      就在他心神沉入丹田的刹那,一股冰冷、宏大、带着绝对俯瞰意味的恐怖意志,毫无征兆地降临!整个山洞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的压力让洞壁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杨小邪的双眼在万分之一秒内猛然睁开,精光爆射!没有半分犹豫,他双腿发力,脚下的岩石轰然炸裂,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反手一甩,一道刺目的血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悍然出鞘!

      “弑龙!破邪!”

      嗡——!

      血色的弑龙剑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匹练,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意志,精准无比地刺向洞穴顶端那刚刚凝聚成型的、巨大无比的诡异竖瞳!

      剑尖与竖瞳接触的瞬间,没有巨响,只有一声令人牙酸的、仿佛琉璃被强行刺穿的“噗嗤”声!巨眼猛地一颤,瞳孔中酝酿的毁灭性光芒剧烈波动!

      “呃啊——!”

      遥远的祭坛法阵中央,主持阵法的白瞳少女如遭重击,身体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一口鲜血再也压制不住,“哇”地喷了出来,溅落在繁复的阵纹上。

      “白瞳!”一直守在一旁的玉瑶漪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好友。

      “没事…咳…”白瞳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和识海针扎般的剧痛,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眼神却锐利如刀,“杨小邪…好敏锐!好强的反击!我刚锁定他藏身的大致方位,剑就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气血,快速道:“他肯定察觉了,会立刻转移!但保险起见,立刻派人去西青那片区域!掘地三尺也要找!哪怕能找到一丝他残留的气息,也是线索!”

      玉瑶漪立刻点头,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朝下方喝道:“传令!目标西青区域!杨小邪刚刚在那里现身!给我搜!都给我仔细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许放过!”

      手下领命,迅速退下传达指令。

      玉瑶漪小心地将白瞳搀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紧闭双眼调息,眉宇间满是担忧:“感觉怎么样?需要多久能恢复?”

      白瞳缓缓睁开眼,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带着深深的疲惫:“神通被强行斩破,反噬不小…短时间,我帮不了你了。”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玄元宗相交多年的挚友,“瑶漪…你我相交多年,我才二话不说帮你追踪杨小邪。可我记得,你和他…关系匪浅。他是你们玄元宗认定的气运之子…怎么会…闹到今天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玉瑶漪被好友这直白的质问问得身形一僵,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浓浓的苦涩。她微微侧过身,避开了白瞳探究的目光,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声音低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凉:

      “世事…弄人…”

      四个字,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她飞快地抬手,用衣袖在眼角轻轻按了按,拭去那瞬间涌出的温热湿意。

      白瞳看着好友强忍悲伤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有对自己贸然出手受伤的不值,有对瑶漪不肯坦诚相告的怨怼,但更多的,还是看到挚友如此痛苦时的心疼与酸楚。她疲惫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疏离:

      “瑶漪,我累了,需要静养,你先回吧。”

      玉瑶漪身体一颤,听出了好友语气中的冷淡。她转过身,脸上已尽力恢复了平静,只是眼底的红痕依旧明显。她看着白瞳,语气带着恳切:“瞳瞳…对不起。这里面…太多事,太多身不由己,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真的…等以后,等尘埃落定,我一定…原原本本告诉你,好吗?”

      白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玉瑶漪这才稍稍安心,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轻轻关上静室的门,带着满腹心事离开。

      洞府内杨小邪悬浮在半空,弑龙剑依旧握在手中,剑身嗡鸣,残留的血色剑气如活物般在剑脊上游走,将洞顶残留的那一丝丝令人作呕的窥探气息彻底绞碎、湮灭。他脸色微微发白,刚才那两剑看似雷霆万钧,实则消耗极大,尤其是在心神刚沉入修炼又被强行拉出的瞬间爆发。

      “万象阁…”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冰冷如万载寒潭。能如此精准地施展这种跨越空间的探查神通,且带着如此浓烈的浓郁的阵法气息,除了万象阁那位圣女和她背后的宗门势力,他想不出第二家。白瞳?他听说过这个名号,万象阁的天才阵师,玉瑶漪的闺中密友…果然是她出手了!

      “此地不宜久留!”杨小邪瞬间做出决断。白瞳既然能锁定他一次,难保没有后手,或者玄元宗已经亲自带人杀过来了!

      他身形如鬼魅般落下,一把抄起地上那个干瘪的储物袋,神识扫过洞府角落那些因巨眼威压而暂时蛰伏、但依旧散发着极度饥饿意念的食心虫群。心念一动,强制命令下达:“回来!立刻!”

      空气中再次响起密集的“簌簌”声,无数肉眼难辨的细小光点从岩缝、阴影中涌出,汇聚成一道暗淡的灰色洪流,争先恐后地钻回他腰间另一个特制的灵虫袋中。虫群回归的意念里充满了不甘和更加狂暴的饥饿感,几乎要冲破主仆契约的束缚。

      “妈的,一群饿死鬼投胎!”杨小邪暗骂一声,强行压制住虫群的躁动。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灵石,否则这群“大杀器”随时可能反噬,或者因为能量耗尽而大批死亡。

      “姬辛!”他在神识中厉喝,“别装死!感应周围空间波动!玄元宗离我们还有多远?”他的神识无法再次散出,因为自己也学过玄元宗的秘门宗法,一旦施展就会被锁定。

      神识深处,姬辛的虚影抱着胳膊,一脸不爽地浮现:“呵,现在想起老娘了?刚才扔我进来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她嘴上不饶人,动作却不慢,强大的灵魂感知瞬间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穿透厚重的山岩,向四面八方延伸。

      几个呼吸后,姬辛脸色微变:“西南方向!三道强横气息,速度极快!其中一道…是玉瑶漪那贱人的冰魄寒光!最多半炷香,他们就能堵住洞口!另外两道也不弱,至少是宫界前期!”

      “半炷香?足够了!”杨小邪眼中厉色一闪,非但没有惊慌,反而露出一丝近乎疯狂的狠戾。“想抓我杨小邪?玄元宗的这些小杂鱼,还不够格!”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蕴含着精纯灵力和本命精元的鲜血喷在弑龙剑上!

      “嗡——嗷!!!”

      弑龙剑仿佛被彻底唤醒,发出一声震彻灵魂的龙吟!剑身血光大盛,一条狰狞的血龙虚影缠绕其上,散发出毁天灭地的凶煞之气!整个洞府的温度骤降,岩壁上瞬间凝结出厚厚的血色冰霜!

      “血遁万里,戮空!”

      杨小邪暴喝一声,双手紧握弑龙剑,对着洞府厚重的岩壁,狠狠一剑劈下!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道极致的、仿佛能切割空间的暗红血线一闪而过!

      嗤啦——!

      坚固无比、足以抵挡化神修士全力轰击的山体岩壁,在这道血线面前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无声无息地切开一个巨大的、边缘光滑如镜的豁口!外面大千无炁那混乱驳杂、却又蕴含着无限生机的气息瞬间涌了进来!

      “走!”

      杨小邪化作一道血影,没有丝毫犹豫,从那豁口中电射而出!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一个清晰的残影,久久不散。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

      轰隆!

      三道璀璨夺目的光华如同彗星坠地,狠狠砸在杨小邪原本藏身的山洞位置!恐怖的冲击波瞬间将整个山体上半部分彻底夷为平地!碎石乱飞,烟尘冲天!

      光华敛去,露出三道身影。

      为首一人,白衣胜雪,气质清冷如九天玄月,正是玉瑶漪!她手持一柄通体晶莹、散发着刺骨寒意的玉尺,美眸如电,扫视着下方被彻底摧毁的废墟,脸色冰寒。

      她身后,站着两位气息沉凝、身着玄元宗长老服饰的老者。一人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另一人背负一柄古朴重剑,煞气凛然。两人同样面色凝重地看着废墟。

      “跑了?”背负重剑的长老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白瞳圣女的反噬才过去多久?他竟能如此快反应并遁走?”

      手持拂尘的长老神识仔细扫过废墟,眉头紧锁:“好霸道的剑气!残留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是那把凶剑的气息!他强行施展了某种代价极大的血遁秘术!”

      玉瑶漪没有立刻回答。她缓缓抬起手中的冰魄玉尺,尺尖对准杨小邪破开山壁遁走的方向。玉尺上光芒流转,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血煞气息被尺身捕捉、放大。

      “他跑不远。”玉瑶漪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底深处却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有决绝,或许…还有一丝被极力压制的痛楚。“血遁之术?“她点点头“眼下他无法施展空间撕裂之术,想必这也是他唯一的选择。此术施展,必耗精元!施展此等秘术,此刻必定虚弱!”

      她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两位长老:“赵长老,李长老!循着这血煞之气,追!他体内有玄元宗留下的‘元灵引’,即便一时屏蔽,在此虚弱状态下也必会显露端倪!今日,绝不能让他再逃脱!”。

      “遵令!”两位长老齐声应诺,化作两道流光,循着玉瑶漪玉尺指引的方向,瞬间消失在混乱的天际。

      玉瑶漪独自一人悬浮在废墟上空,寒风吹得她白衣猎猎作响,像一面冰冷的招魂幡。她死死盯着冰魄玉尺上那缕微弱却异常顽固、属于杨小邪的血煞气息,指尖用力到发白,几乎要嵌进尺身。

      “世事弄人…”她低声重复着对白瞳说过的话,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眼神里最后一丝动摇彻底被冻结,只剩下淬了毒的寒冰。“师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不逼我…我也不会走到这步…” 最后那个称呼,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怀念。

      “啧啧啧!” 一个油滑又充满讥诮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在她脑海里炸开,像根毒刺扎进神经。“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得不到就毁掉?你们女人狠起来,真是连自己都怕啊!真够劲儿!”

      玉瑶漪眉头都没动一下,对这声音的主人——那个封印在她戒指里、自称“虚无”的鬼东西——的突然插话早已习以为常。

      她甚至懒得在意识里回应,只是冷冷地在心中斥道:“虚无,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杨小邪背叛宗门,宗门将他除名,我们早就是敌人了。”

      “哟哟哟,翻脸不认人啊?”虚无的声音拉长了调子,充满了恶意的戏谑,“他为什么被除名?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门儿清!你爹玉封楼更清楚!咱们仨,心照不宣嘛!不过呢——”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不容置疑的强硬,“重点提醒你一句,杨小邪,必须活着! 他要是死了,可就一文不值了!”

      玉瑶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握着冰魄玉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爆出青筋,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凭空凝结出细小的冰晶。

      她几乎是咬着牙在意识里低吼:“活着?呵!你们不就是想拿他当筹码,去要挟那个江琉璃吗?!自从知道她是界主,你们这些豺狼,哪个不是眼冒绿光,恨不得扑上去撕下她一块肉来?!”

      虚无“嘿嘿”笑了两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笑声里充满了“你懂我懂大家懂”的龌龊:“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咱们彼此彼此,谁也别装清高。你现在跟我可是一条船上的,小丫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无赖,“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玉瑶漪见虚无居然不接茬了,心中那股被利用、被操控的郁结之气更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冰冷的话语像冰锥一样刺出:“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哑巴了?亏我当初在清莲秘境遇险,还以为你是真心救我!到头来,你的目的跟他们一样肮脏!”

      “喂喂喂!玉瑶漪!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跟谁学的?”虚无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冤枉的夸张愤怒,“清莲秘境!不是我出手,你早被那株魔藤吸成干尸了!骨头渣子都剩不下!忘啦?还有你这身修为,宫界啊!放眼整个大千无炁年轻一辈,有几个?不是我给你的《噬元归墟诀》,你能爬这么快?喝水不忘挖井人呐!”

      他连珠炮似的说完,语气又变得懒洋洋,带着一种扭曲的“真理在握”感:“再说了,什么肮脏不肮脏?天地大道,弱肉强食,互相吞噬本就是万物法则!你爹玉封楼想‘弑神’夺位,我跟他目的一样,有什么不对?咱们追求力量,追求大道之巅,天经地义!装什么圣人!”

      “闭嘴!!” 玉瑶漪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这“弑神”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上。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一丝殷红渗出,瞬间被寒气冻结。一股狂暴冰冷的灵力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将脚下的废墟冻得“咔咔”作响。她在意识里发出近乎嘶吼的尖叫:“总有一日!我定要斩断与你这邪物的联系!彻底摆脱你!”

      “摆脱我?”虚无的声音充满了讥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慢悠悠地,如同毒蛇吐信:“晚了,小丫头片子。这契约,除非你魂飞魄散,否则解不开。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你要是真死了…那也挺好。省得我烦心。到时候,我正好换个新主儿…” 他的声音变得贪婪而黏腻,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那个江琉璃,界主之躯,气运滔天…啧啧,想想就…挺好。”

      最后那轻飘飘的“挺好”二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砸在玉瑶漪的心上。

      (感冒了。最近开空调弄的感冒了。差了一节。本来应该有玉瑶漪跟他爹,还有江琉璃一同找来的场面。不过现在还是到字就发吧。我想睡觉去了。明天再送上吧。哦对了,其实玉瑶漪本质真的很好的。没有变坏,但是也不排除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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