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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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后悔的事情，然后开始给自己找理由。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但是都没能说服自己。据说夫妻关系中最重要的是信任，那我这样子做算不算不信任他、也没对他诚实？懊丧啊，可是我总不能告诉他我借尸还魂，而且我这个婚还是300年后的？
也许我根本不信任他，所以无法告诉他，于是•••
女人啊，也许永远不能对男人完全的坦诚。
我安慰自己。
没几天就又见到了那个狡猾的外国人，他也好奇我。更别提九阿哥和八阿哥两个那天听过我说话的事情的人了，好在十三和十四当时并不在我们那边坐。
可是现在，宝贞儿、八阿哥、九阿哥再加老外一个，来了个四堂会审我，我总不能再把那个夫妻游戏搬出来玩儿了。我编慌道，在晋兰斋收拾衣物、被褥的小阁子里看过那么一本破书，没皮的，我就随便看了看而且现在找不到了。听了这话，八阿哥忙让九阿哥和宝贞儿带着那个老外先离开。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他和九阿哥脸色都变了？
等他们出去，八阿哥方叹了口气道：“前明朝廷是翻译编纂了不少书籍，但是咱们早就把那些书给烧的烧、禁的禁。你那本大概是残留的，能看到实属不易。可是这在朝廷来说是绝不允许的，以后你小心了，不要再说出来那样的话。穆景远好在是老九的人，老九一会儿应当会嘱咐他。你且放心。四哥那边•••”他迟疑着，毕竟那是我老公。
“你不要提了！别和四阿哥说，我给了他别的解释。”我打断他说。
惨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阿哥不追究就没事，‘信任’还在！追究的话，恐怕我会有麻烦。他沉默了一会儿，答应了
唉！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没用谎言骗自己老公，但用谎言骗了这帮人，然后又请别人去瞒我老公？无药可救了你，冯清扬！
不想八阿哥又道：“你别怕，虽然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但是到底我会为你周全着。你既说给四哥有了交待，我也就不问了。你自己小心！若是可以，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那本书里还讲了些什么？可以么？”
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禁的么？
他微笑着道：“其实我和那些传教士也是有些交往的，他们所说的一些事情我倒也觉得有道理，所以很感兴趣。不过我并不会强迫你，若是你还记得，又有机会的话，你倒可以讲一讲。那个穆景远对你那天驳他的话很是佩服，他说你要不是博闻强记，或者深入读过，怎么也不可能把他都不大记得的部分拿出来说。”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而且我心思也动了，知道清朝日后势必会因腐朽和愚昧而败落的，但是我会因此改变历史么？
反正我骗了他们说在晋兰斋看了禁书，他们也答应替我周全。自私的考虑，我说个一星半点的他们应该就算是我的同谋了，同谋！什么文字狱啊之类的应该不会波及到阿哥身上吧？再说他只是说谈谈，谁知道嫂子和小叔子能不能见到呢？
就算我是自私的想拉人下水好了，我答应了他回去好好想想。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哪里就记得那么全了？
之后回了家，心中忐忑不安。仔细想想，我怎么这么笨？要是一开始和四阿哥说的是同样的：不知哪里反出来的一本破书上看见的。不就完了？这样也用不着两边圆谎了。
难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用谎言骗他么？
我的确不想骗他，他说他不能容忍欺骗，我答应了。所以我那天晚上想了那么个主意，希望他不要问了，因为我不想撒谎。
他对我来说，真的有那么特殊么？不会的，我只是秉持做人的原则！唉！现在我哪里还有原则啊？悖论啊悖论！
但愿不会有事情！神啊，原谅我，我祈祷着。手里攥着他写的纸条，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其实我原本打算偷看来着，但现在我不打算看了，因为这是我最后能保证的信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他也不会看我写的。他的行事作风让我莫名其妙的觉得会是这样，那他知道我•••不想了，我躲着宝贞儿一段时间不见他们，事情应该就过去了。
我把纸条收好，放在梳妆的夹层里。想起自己写的那张，我又脸红了，我写的是：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回家。就这样，我既没说为什么，也没说怎么走。算不算又是一个•••
头大，不想了•••
几天后，四阿哥并没问起什么，事情好像过去了，我渐渐安心下来。年快到了，我们开始准备，这样一忙我也渐渐不那么后悔了。
这天，四阿哥回来说起那个传教士穆景远，说他给皇上作了翻译。我本来吓了一跳，听他说完渐渐安心了。其实如果不是那么严重，像八阿哥说得那样，我倒是挺想接触一下那个传教士的。
我很想知道现在究竟是哪一年，以现代的公历纪年的年份，这可能对于我回家没有帮助，但是我至少会有点能够把握住什么的感觉。
这样子，问题来了：我的中国历史知晓的实在少得可怜！而且，历法实在复杂，现在并无春节之说，但是一月初一就是大年初一，只是年而不是春节！
想了几天，在院子里的土地上拿阿拉伯数字写啊、算啊，我学聪明了，不用纸笔。算完了，拿脚一划拉，没了！
但无果！我不够聪明到能知晓天文的地步。
这天，年氏来找我闲聊，我和她有搭没搭的说着话，忽然她的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她说：“弘时过了年就要四岁了，这孩子一岁、两岁的时候长得可真快啊，这转眼就要四岁了。”言语间颇有些失落的，她至今无子，我正想安慰她，但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没抓住。有点懊恼。后来又和她聊了几句，她走了我便苦苦思索。老有那种答案就在眼前，却抓不到的感觉！
一、 二、 三、 四••••••
一、 二、 三、 四••••••
我念了好多遍，忽得从炕上跳下来，吓得一旁的应姑姑以为我怎么了。1234蒙古灭金嘛，历史书上写的！高三时，曾被我嘲笑是最好记得的历史年代了！
我高兴得抓着应姑姑转了个圈，往四阿哥的书房奔去。我要找的是史书，如果他肯借给我看的话。我当然知道不能直接问他蒙古灭金了，他会怒吧，金是清的前身嘛。
戴铎，贝勒府总管把我拦在外面，他说四阿哥正在看书，不喜欢打扰。好吧，我等还不行么？在书房的院外等着，他出来看了我好几次，老想说什么的样子。我挺奇怪的，但是我实在太想知道今年到底是哪一年了，我心情急切的自己都吃惊，很久都没有为了一件事情这么焦急过了。我毕竟还是个现代人，在这里活的这么累和辛苦，所以哪怕能找到一丁点和过去的联系我都感激不已了。
不一会儿，我知道了为什么他老出来看我是不是还在，我看见耿氏提了个食盒从边门出来。搞半天他怕惹起家庭矛盾呀，奇怪，不是说女眷不得进入的么？装作没看见，继续等。
他怎么能看这么久的书？这都半夜了，我终于支持不住，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晚上，他过来了，直接说：“你昨个儿有什么事情，听戴铎说你在我书房外等了有两个时辰？”
我讨好的笑笑：“我想借书来看。”一边伺候此人更衣。
“那你昨天还看见什么了？”他笑着问。
“耿姐姐。”我说，他肯定是知道了的，干吗还要问？想看我是不是吃醋么？当然不会了。他看我神色如常便又问：“你想看什么书？”
“历史典籍方面的，你有么？”我小心地问道，明朝应该是清朝的忌讳，不知道有没有明史？但元史呢？
“你喜欢看历史？这倒奇了，以为你会问我要些市井小说之类的看呢。”他坐在炕上，轻缀一口茶。看不起女人么？我要干的你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我自己在心里得意。但是还是撒娇：“借不借么？”
“你是想进我的书房吧！”他笑起来，明显的不相信。“她只是会做些小点心，我让她每天拿些送去，既然你看见了，以后不吃也罢。”这个人的自我感觉怎么这么好？认定我是吃醋了。
在这个家里，女人之间表面上是很和睦的，但也有些不会太过分的争风吃醋，我猜这让眼前这个家伙感觉很好。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可以，但超出就不行了。所以他既然给我个台阶下，我只好接受了。
假装自己真的是吃醋了，至于书，只好另想办法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他的书房为什么女人不能进？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