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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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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昱寒上朝,沈淮川没多久就从床上爬起来,去地宫放人了。
沈淮川扫了眼地宫的环境,总体来讲,比他们来燕京路上住的那些屋子好得多。
但沈淮川转念一想他住在楚怀宫,不大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赔罪道,“师兄,你受苦了。”
周庭当然没忘上次楚昱寒来找茬的时候,含糊的说过,沈淮川受伤了。
至于怎怎么受的伤,楚昱寒没说,只是给了个冷眼,沈淮川的武功在他之上,楚宫又有楚昱寒的保护,他百思不得其解。
周庭停下脚步,将人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问道,“伤可好些了?”
沈淮川愣了下,险些没反应过来,安抚他师兄完,将查到的真相从头到尾说个干净。
周庭听完,一路上沉默着,脸色从凝重到暗沉,最后归于平静。
沈淮川没彻底放下新来,只是收起来笑容,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偷瞄周庭,观察他的情绪,免得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周庭跟着他出了地宫,见了外面久违的阳光。
第二次觉得他是死过一次的人。
周庭的手抵在眼前,看着从指缝漏过来的光,摇了摇头,说道:“谢谢。”
沈淮川摸了摸下巴,清了清嗓子,低垂着脑袋,做出受教的姿态,如实说,“师兄,其实……让你假死是我的主意,我性子急,时间又短,逼得没办法,只想出这个烂招来,就是这几天委屈师兄了。”
“淮川,这件事结束,你还跟我一起离开燕京吗?”
周庭看着他的眼睛,明亮的眼睛依旧澄澈,干净的一如小时候,他认真的问道。
“离开,师兄,这不急于一时吧。”沈淮川呆滞了片刻,磕磕绊绊地说道:“燕京,这里我们还没好好逛过。”
周庭要伸出去的手顿住,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沉,嘴里有些苦,“嗯,燕京还是好玩的,对了,丹王的命,最后交给我吧。”
周庭说完,余光扫到几个熟悉的人。
他偏着头,凑近沈淮川脸颊旁边,低声说:“那几个是丹王的人,丹王在监视我们。”
沈淮川嗯了声,嘴角噙着笑,不以为意的带着人进了楚怀宫。
一进门,周庭的脸色就变了,问:“发现了还任由他们留在这儿?你的心可真够大的,怎么不把几个人调开?”
“打草惊蛇了,那还玩什么?”沈淮川无所谓的笑笑,“师兄,丹王想要造反但是过不了那道坎,不想背上谋反的名号,缺了一剂猛药。”
沈淮川笑嘻嘻的解释,“而你,就是这剂猛药。”
周庭抱胸挑眉问:“怎么说?”
“不着急。”沈淮川拉住周庭的衣服,“师兄要不要先沐浴?我们等会儿出去玩儿?”
“过来。”
楚昱寒冷不丁的出声,周庭抬眼才看见屏风后高坐的楚昱寒。
被忽视的某人面色不善,放下手上的奏折,黑着脸看着沈淮川,盯着他,幽幽地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醋味。
沈淮川捏着鼻子,走到楚昱寒跟前,闷闷的笑着,开始来安抚吃醋的陛下,“我说的我们,就是我们三个人,要是只有我和师兄,我肯定就不当你的面说了。”
楚昱寒没被三言两语给哄好,冷着脸,一把将人揽进怀里,一双大手游走在他的衣服里,开始作乱。
周庭摇了摇头,看不得二人亲近,盯着窗户处的几道黑影看。
回想着幼时,想着周家,甚至想到丹王,一不小心失了神,偏偏救下他的这个人,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
丹王是妃子与外臣苟且所产,就算是没有所谓的谋逆罪,因着丹王的缘故,还会有别的莫须有罪名,先帝是不容许周家活着的。
周家出了个光耀门楣的状元,最后却受了他的连累。
丹王可真是心狠,周家是他的血亲,利用起来也是毫不心软,周庭还真想问问丹王,当年把他把他留下,是不是早想到今日的算计。
沈淮川整了整衣服,拍了拍周庭的肩膀,嘴角扬着,“师兄,走吧,去训烙场逛一圈,回来之后听戏折子。”
“训烙场?”
沈淮川挑眉,看向楚昱寒,又转向周庭,笑道,“楚昱寒,你跟解释一下吧,这个地方可新奇了,听说啊,是人不如狗的地方。”
楚昱寒牵住沈淮川的手,将人拉过来,目光也没从沈淮川身上下来,“训烙场是先帝留下的,我也没进去过,一会儿真见到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