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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成了游医 ...
稍一打听,他们就找到了陆有功家,私宅面积不大,一百多平,内有庭院,砖石所砌围墙不高,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
一般过路人自是听不见,而门外三人听的一清二楚。
“大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私自出去干活了。”
陆有功眉头紧锁,“二郎,你别说话,更不要动,让李大夫好好敷药。”
李木延坐在木床边,仔细清理着伤口,然后敷上祖传金疮药,包扎完毕,他嘱咐道:“令弟需休养三日,不可下地,不可碰水,伤口已有肿胀,三日后还需换药,切记!”
陆有功赶忙拱手致谢:“多谢李大夫,某记下了。”
声音很沙哑,李木延看了他一眼,对方紧抿着下唇,颤抖的右手藏入袖中,显然在极力隐忍中。
哎!他也无能为力,肺病已久,药石无救,最难过的莫过于此了。此趟李大夫诊费都没算钱,开完药方,就收了一点外用的药材费。
陆有功送走李大夫后,双手紧紧地抓着门边,直尖泛白,喉咙里发出低沉压抑哭泣声,连李大夫都没办法了,他该如何,眼泪一滴一滴划过脸庞,然后......
刚想上前打招呼的三人,就见楚楚可怜的美男子滑落在地,一副柔弱破碎凄美的模样。
林云逸指着地上的人儿,“啥情况?男版西施?”
玉清月上前一步,“他脸色苍白,清瘦虚弱,是晕过去了。”
“低血糖?”萧狐说道,“他刚刚还好好的。”
林云逸问,“我们要不要管他?”
“来都来了,先弄进去吧。”
东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都快要把肺咳出来了,隔壁西屋,一少年扯着嗓子喊道:“哥,大哥,你怎么了?”
得,居然一屋子的病号。难怪这人,受不了晕过去了。
玉清月抱起陆有功,往西屋走去。
“你们是谁?我哥怎么了?”少年不顾伤腿,瞬间从床上跳起,指着来人。
“正好,你起开,让你哥躺会。”林云逸拍下他的手臂。
少年不安地叫道:“你们,把我哥怎么了?”
林云逸:“你小子说话不要吼,客气点啊,他晕倒在门口,我三哥好心好意,把他抱进来的。”
萧狐也不废话,拉过木板凳,直接撩起陆有功的衣袖,开始查看他的身体状况,最后按上他的脉搏,少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倚靠着床尾,“你...你,要干嘛?别碰我哥。哥...你怎么了?”
林云逸一把托起少年,把他放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小弟弟,你能不能安静点,我姐是个游医,在帮你哥看病。我们要是想害你哥,就凭你个瘸子,能干嘛?”
少年气鼓鼓地:“我不是瘸子。我哥也没病。”
林云逸好笑地看着少年:“你确定?”
“就不是...我哥到底怎么了?”少年不再大声,急切地问了第三遍。
“你刚刚没听见我说话?他晕了。”
“怎么晕的?”
林云逸:“我哪知道,这不在看了嘛?”
“是什么原因?”
“小屁孩,别急,过会再问行不行?”林云逸瞪了他一眼。
少年终于闭上嘴,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们。
一不小心成了游医的萧狐安慰道,“小孩,我们是来帮忙的,行了,阿逸,别吓着他。”说完,她拆了一颗生蔗糖,塞入陆有功口中。
“你给我哥吃了什么?”
萧狐:“糖,你哥是饿晕的。放心,没啥大碍,他一会就醒了,你稍安勿躁。”
少年脸刷地一下变红了,他没想到,哥哥居然是饿晕的,正想说点什么,隔壁母亲一边咳嗽一边朝着门口询问:“大郎,二郎,咳咳,发生什么...事了?”
林云逸朝外看去,“你母亲好像也病着,要不要抱你过去?”
少年单脚跳到窗边,拿起木棍撑住身体,别扭的说了句,“谢谢,我自己能走。阿娘,没事啊,儿这就过来。”
陆有林挪去东屋。
林云逸嗤笑一声,“这小子,这会儿倒不紧张他哥了?”
玉清月:“许是看出来,你我并无恶意。”“噢。”
不一会儿,陆有功便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边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他闭上眼,再睁开,人还在,并不是幻觉。
“你醒了?”玉清月先开口。
陆有功看清楚了,晕倒前他见三位经过他家门口,他赶忙起身施礼:“在下姓陆,名有功,见过两位郎君,见过这位娘子,适才陆某晕倒,多谢三位出手照顾。”
玉清月拱手:“举手之劳而已,我是玉清月,我姐弟三人正好路过此地,见你家人多有不便,不告而入了。”
“举手之劳,不胜荣幸!承蒙抬举,屈尊敝宅!”
“哪里哪里!”
陆有功再次对着玉清月行礼,玉清月也只得回礼。
还好有个玉清月尚能说几句。
林云逸和萧狐他们只能听着两人互相寒暄,有些词压根不知道啥意思,发音有很大不同,他们目前的词汇量还无法理解拗口的古语。
其实玉清月亦是从对方的态度和语气中去猜测其意思。
正当陆有功介绍他弟时,东屋传来一道惊叫声:“阿娘……”
陆有功脸色一变,飞快跑了过去,“二郎,阿娘!”
“大哥,阿娘额头好烫啊,又烧起来了,怎么办啊?”
“打开窗户,我去打水,你一会用棉布浸渍敷于阿娘额头,我这就去药铺重新抓药。你小心腿,撑着点,不要使劲。”
“可是,大哥,你还....”陆有林话还没说完,他大哥就出去端水了。
陆有功年纪不大,做事却有条不紊,一点儿看不出刚刚哭过,难道他还没告诉他弟,适才大夫说他母亲药石无效了吗?
林云逸和玉清月只站在堂屋外,陆有功端着一盆水,已顾不得三人。
正当他拿着药方出去时,被林云逸拦下,“你确定这药方能救得你母亲的性命吗?”
屋内的少年手一抖,老天爷他听见了什么,着急地看下门外,“大哥,你们在说什么?”
陆有功脑子里回荡着李大夫的话:“老朽技艺不精,只能开方缓解,令堂风热犯肺久矣,肺热严重,已损伤肺腑,且损伤过腹部,乃不治之症,我实无救法。”
陆有功咬紧牙关,硬撑:“心不死,而为。”
林云逸眨眨眼,“姐,听不懂,还是你来吧。”
-------跟文人打交道太吃力了。
萧狐上前劝说,“陆公子,你不必舍近求远,你母亲的病,别的大夫医治不了,我确可一试。”
陆有功瞳孔猛地一颤,眼睛瞬间睁大,如同黑夜之中的星星,“您也是大夫?”
“游医,我先瞧瞧你母亲,身边正好有退烧药。你也别出去了,若再次晕倒,还得扛你进门。”
陆有功忙活了两天,从昨天起就只喝了一碗稀汤,的确浑身无力,他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赶忙领着萧狐去了东屋。
屋内女子瞧着不到四十岁,眉眼精致,是个美人,但身形消瘦,脸色发白,人已迷糊过去。
萧狐上前摸了摸她额头,又搭在脖子一侧,发烧了,温度有39度左右,随后她搭上脉搏,开启治愈异能,并检查全身。
几分钟过后,萧狐扭头呼喊外面:“阿逸,拿药来。”
陆有功:“萧医师,请问我阿娘病情如何?”
“她还小产过?”
“是。”陆有功难过地说道:“两月前,母亲受了难,等我赶回来,已经保不住那未出世的弟弟了。”
萧狐整理了下语言,缓缓地说道:“她夜里咳嗽不止,反复发烧,身体亏虚严重,双肺发白,全身炎症已经相当严重,这几天恐怕常有呕吐,不怎么能喝药了吧?”
“是,阿娘发烧不止,呕吐眩晕,这几日食难下咽。萧医师,您有办法救我阿娘吗?”陆有功能感觉到阿娘生命的流失,再也忍不住,眼里带着哀求,暗淡而坚韧。
陆有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哥,“哥,阿娘的病严重至此了吗?呜呜,都怪我,阿娘....”
萧狐揉了揉脑门,“阿逸,先把这小子带出去,太吵。”
“我不。”林云逸把药递给小狐后,不管他嚷嚷,夹着他就出去了,“你小子呆里面就是添乱,想不想你母亲好?”
陆有功眼里泛着水光,“二郎,你去休息,别闹。萧医师,我阿娘她可有救?”
“别急,常规中药自然没有办法,今日你遇到我,你娘便有救了。”
“真的?您能治好。”陆有功激动地看着她。
“能。”
铿锵有力的一个字,犹如佛光普照,瞬间燃起他内心的那点微弱希望。
陆有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位女子,立即拂袖跪于她前,啪得磕在地上,说道:“某找了几位大夫都无法,还请萧医师出手救治我阿娘,您的大恩大德,有功定当报答。”
萧狐扶起他,“陆公子请起,你娘的病拖不得了,你再去打碗温水来,我这就开始医治。”
“好。”
西屋,林云逸正看着陆有林,只许他躺着,不许他起来蹦跶,“你的腿再不躺着,是不想要了?”
“可是,我要去看我阿娘。”陆有林几次都想下来,被林云逸给摁了回去。
“放心,有我姐在,你娘死不了。”
“真的吗?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自己都是病号,不乖乖躺着,还想给你哥添乱,你过去除了嚷嚷,是能给你娘治病还是咋地?”
“我,是我没用。”十四岁的少年垂下了脑袋,“都是因为我,呜呜....”
林云逸扶额,这小孩怎么又哭上了,“你娘生病,又关你什么事,要这么哭法?”
“我那天要是没去那边就好了,娘也不会为了我而淋雨,更不会摔倒,呜呜....哥哥变卖了田产,如今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林云逸眯了眯眼,有故事啊,“你们家都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我听听?”
陆有林一脸哭腔,断断续续把近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父亲死后,母亲就病了,而陆有功正好在州府参加考试,不得消息,陆有林不同意他家大伯的处理方式,跑去理论,一不小心把他大伯家的堂弟脑门给砸破,还把大伯和大伯娘给推到在地。
他大伯碍于武者和官府的威慑,处理上有些仓促,但在世人眼里,并无太大过错,毕竟是他帮忙弟妹处理的后事,也拿回了赔偿。
陆有林在大伯家这么一闹,在别人眼中变成了殴打长辈,是为恶逆。无奈,陆夫人只得冒雨前去赔罪,那时她正身怀有孕。
等陆有功赶回家,父亲早已入土,而母亲小产病倒在床。事已至此,大伯一家面对侄儿,也无法释怀,选择了疏远。
“你能耐阿,居然敢上门打人?话说,你为何要砸你堂弟?”
陆有林一脸委屈,“是他嘴臭,骂我阿娘,骂得很不堪,也是他想要砸我,我才砸他的,没想到他磕破了脑袋,还留了疤。”
“噢~他骂什么了?”林云逸问道。
“他说我阿娘是个妖精,是祸害,克夫克父母,我能放过他嘛。我阿娘可是世上最好的阿娘。”
林云逸点点头:“这的确是欠揍。那你推大伯和大伯娘又是哪出?”
陆有林直摇头,“不是那样的,大伯娘也在骂我,还说我阿娘,我不想她那么胡说八道,就这么推了一下,她便拉着大伯一起倒在石子上,还乱叫是我殴打他们。”
哎!理不清的家务事,不过这小子虎啊,林云逸:“哦!那你腿又是怎么回事,这伤还是新鲜的吧?”
“母亲为了我,把赔偿的大部分银子都给了大伯一家,并承诺不会再去打搅。哥哥外出科考,本就问一些亲戚借了银两,见我母亲生病,花钱颇多,便一个个的上门讨要,哥哥无奈,只能卖了田产,家中越发的困难,看哥哥每日抄书,辛苦不已,我便偷偷出门干活,想贴补家用,却又不小心砸伤了腿....”
这一家子,听着是挺倒霉的。
“你娘就这么好?”
“那当然了,阿娘长得好看又能干,什么都会。”
“呵,什么都会?”林云逸挑了挑眉。
“阿娘会教我们读书写字,会烧菜会做甜点,还会刺绣,手艺可好了,我和大哥还有父亲的衣裳都是阿娘做的。阿娘从来不打骂我们,我们小时候生病,都是她亲自照顾,我读书不好,想学武,阿娘就说服阿爹教我。”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林云逸难得有耐心听这么多家长里短,他默默地垂下眼眸,感叹道:“你倒是有个好母亲。”
那边,萧狐给陆夫人用了直肠退烧药,又用治愈异能治疗肺腑,陆有功焦急地在东屋门口徘徊,一半个时辰后,萧狐终于出来了。
“你娘的烧已经在退了,等她醒后,这两颗药给她服下,可直接吞咽,也可含水送服,此药是糯米包裹,不苦,不会有恶心感。明天开始每日吃一颗就行,连吃三天,三日之后,我会换药,我每日过来诊治,有我在,她的身体就可以慢慢恢复。”
“真的?”
“嗯。”萧狐已事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人参,这会递给陆有功,“这颗,明日煮汤,喂少许,不宜多。她身子太弱了,需要补补。”
陆有功看着这颗粗壮的人参,满脸震惊,他郑重接过,朝萧狐行了大礼:“谢谢萧神医,我先看看阿娘,恩人稍等片刻。”
“恩。没事,你进去看吧。”
陆夫人额头微微出汗,烧果然是退了,见阿娘醒来,陆有功忙喂几口温水,并让阿娘服药,“阿娘还好吗,萧神医说了,她能治好阿娘。”
陆夫人点点头,“好。大郎担心了,娘好多了,你弟弟腿怎么样了?”
“阿娘,他已经上过药,无碍。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嗯。”
萧神医的手段不同一般,陆有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手里的那点钱显然是不够付药费的,光手里这株人参,就是抄几年书都不够,他有些忸怩不安:“萧神医,多谢您出手相救。陆某惭愧,眼下只有这些银钱,恳请您给些时日,容有功筹措。恩人但凡能用的着有功的地方,尽管吩咐。”
“你家里什么情况我也知道,你以工偿还吧。”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萧狐示意玉清月和他解释。
玉清月:“陆公子,准备如何筹措?”
陆有功想了下,回道:“原本陆某为了照顾阿娘和弟弟,是在家中抄书,但现如今显然不够,某想去铺子应聘活计,或找朋友介绍去做幕僚。”
“大材小用啊,你参加科举,考到哪一步了?”
“总得先养家糊口,陆某不才,过了秀才科,明经科,明法科。”
玉清月看看师姐:师姐,听着很厉害啊,虽然听不明白,但感觉教我们绰绰有余。
萧狐:就他吧,考这么多,怎么着也是知识分子。
玉清月:好的,师姐。
玉清月似乎很惋惜地模样:“你去找活干,岂不耽误了你的学识抱负?”
陆有功垂下头,平静地说道:“陆某的确想通过科举考试步入仕途,然家中艰难,身为兄长,理当担起一家之责。”
没有哀怨,也不是个迂腐之人,倒是个懂得过日子的。
不过,玉清月只摇头,瞧他那清瘦的身板,去干活估计赚不了几个钱,养家够呛,要是去做幕僚的话,这小地方一辈子得低人一头,他这么年轻,又有才学,哪有自己当官来的贵重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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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故事纯属虚构,人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谅解!推荐上一部:末世之生存小队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