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每心少

8、第 8 章

　　“早安，少爷。”在床上躺了两天，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每天都被少爷监视着要吃药，身体倒是好的快。那几天我没再看见封亦伦，听少爷说是他不让他来的。
　　“他简直就是块顽石，阿妍有什么不好，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少爷说的气愤，我听的淡然。
　　他已经不再和我有什么关联了，虽然在听到他的名字时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痛，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是吗？再过不久，这点痛也就回消失了吧。
　　“阿妍，快去准备好吃的，多弄一些送去我房里。”少爷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一脸灿烂笑容。
　　“少爷怎么今天这么开心，有什么喜事吗？”我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问少爷。今天厨房新鲜采购的食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嗯！哥今天回来，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了，他还没尝过你做的菜，所以今天一定要让他也尝尝你的手艺，免得把你看成是其他的三流厨师。”少爷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哦，好。”
　　按照少爷的吩咐把食物整理好放在餐车，推往少爷房间。走廊边都是大大的落地窗，外面的庭院早已开满了花，是我休息时常去的地方。咦？是我眼花了吗？那不是封亦伦的车吗？
　　怎么可能，车子不都一样，应该是大少爷的车吧。
　　甩甩头，努力不去想封亦伦。
　　已经来到少爷房前，敲了敲却没人应门。“少爷，菜弄好了，我可以进去吗？”
　　“阿妍……啊嗯……放、在门口就好……”
　　“少、少爷？”怎么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很痛苦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上前一步把耳朵贴在门前，里面却除了哼哼哈哈的声音外就没其他了。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阿妍。”
　　“我、我没有——”我转身，只见是封亦伦站在身后。“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能记得我的名字了？
　　封亦伦轻呵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或者，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咦、咦？封先生，你误会了，我——”原本还一头雾水，尤其是如今还对着封亦伦，他一向我靠近脑袋就一片空白。背部抵上墙壁，封亦伦一手抵着墙壁，将我俩距离缩短。封亦伦就在眼前，我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这几天我想你了，你呢？”封亦伦笑着俯下头，眼看着唇瓣就快碰上。
　　我闭上眼睛，用手撑着他的胸膛。“封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慌乱地从他手下的空隙钻出去，努力告诫自己不要太在意封亦伦，否则要是有一天他真的玩腻了，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好饿好饿哦！”一坐在餐桌前，少爷首先就对着桌上的食物发起进攻。之前午餐时送去的食物都没有动过，难怪少爷怎么会饿成这个模样。
　　和少爷在一起这么久，他的膳食大多由我来经手，少爷喜欢在他用餐的时候有人陪着，我也就练就了一身“站功”。早已习惯每次都在少爷身后，陪着他用餐，虽然累但很开心。
　　随后曲令翔和封亦伦也跟着走了进来。
　　“大少爷，封先生，请入座。”一一为他们拉椅子就坐。
　　“瑶，怎么吃东西也没个形象，吃慢点。”曲令翔在少爷身边坐下，看见少爷吃得形象全无，不禁皱起眉头。
　　“也不想想是谁害我饿到现在的？”少爷塞给自己一大块肉，意有所指地看着曲令翔。
　　曲令翔被堵得无话可说，一张俊脸只有无奈，摇摇头也开始用餐了。
　　“啧啧，翔注定被瑶吃得死死的了。”封亦伦在对面刚坐稳，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好戏。
　　我听到也是忍不住小声笑出声来，被封亦伦发现，只得赶紧收敛笑容，打算回到少爷身后。手指冷不防被封亦伦抓住，心下一跳，对上他的眼又急忙垂下脑袋。
　　“阿妍，收起封亦伦的晚餐吧，看他动也不动，怕是不想吃了。”少爷冷眼盯着封亦伦。
　　“不、不，不准碰这些东西，我会吃的。”封亦伦一听立马拿起食物吃起来。手指没有了他手上的温度，虽然没那么紧张了，心里却有些失落。
　　走向少爷时看着他一脸得意的向封亦伦笑了起来，像是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封亦伦一脸无力，却也只是笑笑，仿佛是多年来的默契。看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像被什么划过的刺痛感。
　　愣了一会神，才发现少爷今天吃的特别多，以前每样菜色只尝几口，现在倒是都吃了大半。“少爷会不会吃太多了，你的肠胃一向不好的。”真担心他今晚会消化不良。
　　”没事，今天开心。“
　　”瑶，虽然端木研的厨艺我是欣赏，但也不要吃太多，要是闹肚子只会害我担心。“曲令翔用餐巾点点嘴唇，示意他已经用餐完毕。
　　我小心翼翼的把餐具收好，在曲令翔面前，一丝失误也不容许。
　　”哥，不要扫我的兴嘛。“少爷满意地为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优雅地啜饮着。”可是阿妍，如果有人想挖走你，你会同意吗？“
　　有些惊讶于少爷为什么这么问，但看到封亦伦也停下动作望向我，似乎很在意我的回答。”少爷是想……辞退我吗？“
　　"是有一个人硬想带你走。"少爷笑着看了一眼封亦伦，意有所指。“哥，你说我该不该让给他？”
　　曲令翔放下手中的咖啡，望向少爷的眼中满是宠溺。“于公，端木是不错的厨师，于私，我倒是会同意。他走了，对我也有好处。”
　　好模凌两可的话，我看着少爷，曲令翔对我的离去与否并不会太在意，但少爷却是十分想将我让给那个人似的。
　　说让有些奇怪，但感觉上，少爷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可以拒绝吗？”既然少爷不想留我了，我也就不想再待在这里，也不想再去为哪个人工作。“我离开曲家，但我不会去少爷说的那个人那里工作，我自己可以再找……”
　　“为什么？”封亦伦站了起来，“如果说是我要你呢？”
　　“封、封先生？！”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说——要我？
　　“阿妍，那人开口了，你就考虑一下吧！”少爷随后也站起身，“哥，我们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说的也是，亦伦，好好努力吧！我可不想在看到你前几天的样子了。”男的看曲令翔笑，我发现曲令翔并不像我想象中的冷酷，尤其是对着少爷时，那温柔的目光。
　　莫非……
　　我有些迟钝的脑袋这才回转起来，回想到少爷每次谈论到曲令翔时那异常兴奋的眼眸，回想起少爷每次都说“哥不让我下床”，还有今天上午在少爷卧室前不小心听到的……
　　老天！我真的太迟钝了！竟然到现在才发觉，少爷和曲令翔是恋人！
　　上午时候，封亦伦曾对我说要我不要偷听，那么说他已经知道了？想到这里，我往封亦伦那边望去，却见他看着少爷离去的身影，眼神里分明有什么。
　　“瑶的分量会重一些——”
　　耳边忽然响起我忽略掉的话，心刹时又痛了起来。封亦伦果然是喜欢少爷的，看来我真的一厢情愿。
　　不过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不是告诉自己，要让时间冲淡一切吗？
　　“阿妍……”
　　“有什么事吗，封先生？”我扬起笑脸，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悲伤。
　　“阿妍，叫我亦伦就好了。“封先生”听起来就好像我俩是陌生人一样。”封亦伦皱眉，看上去有些生气。“前几天，我们的关系不是很亲密吗？”
　　“那是前几天的事了，封先生。”我想着阻止他再说下去。“你就当是一场游戏吧，你情我愿的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再提起，似乎不太适合了，不是吗？”
　　“游戏？”封亦伦喃喃道，表情略有惊愕。“阿妍，那不是游戏，虽然在一开始，我是把它当作游戏，但现在不是了。”
　　封亦伦似是在说服我，更像在说服自己，显得有些语无伦次。“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很想你，还有——你做过的菜，我是真的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总的来说，我算是明白了。封亦伦是因为喜欢我做的菜，连带地就对我念念不忘。而我这前后的变化之大，恐怕也是令他对我印象特别深刻的缘故吧。
　　但是封亦伦是喜欢少爷的，而现在少爷和曲令翔已经是恋人了。回想起这段时间少爷花在我身上的心思，看来是想撮合我俩。
　　封亦伦是真的很喜欢少爷吧，否则怎么会连这种事也迁就少爷呢？
　　理清思路，我更是替自己的身份感到悲哀。不过没差啦，等我离开了这里，我就不会再为此烦恼了。“原来封先生是欣赏我的厨艺呢，真的很荣幸能得到你的赞赏。如果封先生日后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登门为你准备的，不是吗？”
　　“不、不对，这不一样、不一样——”封亦伦急得左右踱步，试图再找其他理由。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但我知道，无论他会不会的，我都不会跟他走的。与其在他身边受苦，还不如不见。
　　“这、这——”
　　“如果封先生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免得打扰封先生进餐。”我半躬身子行了一礼，然后退出了餐厅。直到离开，也不曾再听到他的声音。
　　呵！我淡淡一笑，讽刺自己当时是多么地希望封亦伦再对我说些什么，这样我就可能真的跟他走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