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大姐大忙着收服白金之星》白月光玫瑰

2、第 2 章

　　放学后的天台铁门被猛地踹开，锈迹斑斑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泉莉丝站在入口处，制服裙摆被穿堂风掀起，露出膝盖上缠着的白色绷带——那是上周收服摩托车队时留下的勋章。她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金属指虎，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花，指节与金属碰撞的脆响在空旷的天台上回荡。

　　承太郎已经靠在水塔边等她。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分明的下颌。他似乎刚抽过烟，指尖还夹着半截烟头，烟灰在风中簌簌抖落。当泉莉丝的指虎反射出冷光时，他才慢悠悠地站直身体，右手依然插在校服裤袋里。

　　"你知道吗？"泉莉丝突然笑起来，舌尖在齿间灵活地打着转，"我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仗着身高欺负女生的混蛋，另一种就是像你这样明明很强却整天摆臭脸的家伙。"话音未落，她突然侧身滑步，左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扫向承太郎的脚踝。这是她从《热血高校》芹泽多摩雄那里偷师的绝技，曾让六个小头目在三秒内跪地求饶。

　　承太郎却像背后长了眼睛，左脚看似随意地向后撤半步，恰好避开扫击的同时，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泉莉丝的手腕。他的掌心粗糙而滚烫，指节用力时能清晰感受到骨骼摩擦的触感。泉莉丝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金属指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速度不错。"承太郎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你的发力方式完全错了。"他突然松开手，左手抓住涼莉丝的肩膀向侧后方一带，同时右腿膝盖精准地顶在她的腰侧。泉莉丝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重重撞在水塔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铁锈和灰尘簌簌落在她的头发上，混杂着天台边缘野生杂草的气息。

　　"咳...咳咳..."泉莉丝呛得咳嗽起来，右手撑着水塔勉强站直身体。腰侧的钝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是没哼出一声。前世在漫画里看了无数次的打架场景，此刻真切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明白真正的强者差距有多残酷。她看着承太郎依旧插在裤袋里的右手，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到现在都没认真起来。

　　"怎么？这就不行了？"承太郎微微挑眉，绿眸里闪过一丝嘲弄，"刚才不是很嚣张吗？"

　　泉莉丝突然笑了，舌尖再次弹出清脆的声响。这一次，她没有贸然进攻，而是缓缓蹲下身，右手悄悄摸向藏在袜子里的美工刀——那是她对付刺头时的最后手段。夕阳的金光在刀刃上流动，映出她眼底疯狂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和承太郎的实力差距悬殊，但作为要成为成田市传说的女人，她绝不可能就这样认输。

　　"空条承太郎，"泉莉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血腥味的唾沫从嘴角溢出，"你知道为什么不良少年都喜欢打架吗？"她猛地站起身，美工刀划破空气的锐响刺得人耳膜发疼，"因为只有在拳头碰撞的时候，我们才能确认自己真正活着啊！"

　　刀锋直刺承太郎的胸口，距离他敞开的校服外套只有五厘米。但这一次，承太郎没有闪避。他的左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抓住涼莉丝的手腕，右手终于从裤袋里抽了出来——不是为了攻击，而是精准地捏住了美工刀的刀刃。鲜血瞬间从他的指缝渗出，沿着刀刃缓缓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愚蠢。"承太郎的声音冷得像冰，绿眸里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怒火，"打架的意义从来不是确认活着，而是保护重要的东西！"他猛地夺过美工刀扔到天台边缘，左手抓住泉莉丝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右手握拳狠狠砸向她耳边的水塔。

　　"轰！"

　　沉闷的巨响震得整个天台都在摇晃，水塔表面凹进去一个清晰的拳印，裂纹像蛛网般蔓延开来。泉莉丝能感觉到飞溅的铁锈擦过脸颊的刺痛，以及承太郎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臂。这个总是一脸冷漠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的情绪比夕阳还要炽热。

　　"你以为靠着小聪明收服几个小团体就算赢了吗？"承太郎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你以为把弱者踩在脚下很威风吗？真正的强者，是有能力保护别人的人！"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鲜血从他的指缝不断滴落，在地面连成一条蜿蜒的红线。

　　泉莉丝呆呆地站在原地，右手还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她看着水塔上那个深陷的拳印，又看看承太郎流血的右手，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前世在漫画里看了无数遍的"强者之道"，此刻从这个195cm的不良少年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羞耻。她想起被自己抢走零花钱的转校生，想起被逼着偷试卷的女生苍白的脸，那些曾经被她当作"上位手段"的事情，此刻像针一样扎进心脏。

　　"喂..."泉莉丝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的手..."

　　承太郎瞥了一眼流血的右手，毫不在意地用校服外套袖子擦了擦，反而弄得血渍更加显眼。"这点伤不算什么。"他重新戴上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如果你还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但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弱者..."他顿了顿，绿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我会把你打趴在地上，直到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不良'。"

　　说完，他转身走向天台楼梯口。夕阳将他的背影染成金红色，后脖颈的星形胎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泉莉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突然蹲下身，捂住了脸。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一种混杂着羞耻、愤怒和莫名悸动的情绪在胸腔里炸开。

　　天台的风越来越大，吹动着她散落的发丝。远处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大概是哪个不良团体又在街头飙车。泉莉丝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金属指虎，塞进校服口袋。然后她走到天台边缘，看着远处逐渐亮起的霓虹灯，突然对着天空用力弹出一个清脆的响舌。

　　"空条承太郎..."她轻声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你给我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夜风卷起她的声音，飘向遥远的星空。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人回应般地响起一声低沉的机车轰鸣，与天台上传来的清脆弹舌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属于成田市不良少年的序曲。而水塔上那个带着血迹的拳印，在月光下渐渐凝结成暗红色的勋章，见证着一个传说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