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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学聚会 ...

  •   “创可贴他妈,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把我叫回来。”
      林夏推开大门,把包包扔到沙发上,冲着里面嚷嚷道。
      “我们部门刚来了个帅气实习生,今晚打算约他吃饭。”

      季苏瞳光着脚手上抱着平板从卧室里晃出来,瞟了一眼咋呼呼的好友,憋着一股坏笑,说道。
      “实习生你也下得了手呀,不怕晚节不保啊。”

      林夏坐到童童旁边,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疲惫地看着天花板说道。
      “你说的那是第四个老公的事情了,你姐们我找第一个老公都还在费劲呢。”
      “因为科室那老头,来一个跑一个,活全都我干了,我不得散点糖心炮弹蛊惑一下人心。”

      季苏瞳把平板送到林夏的眼前,上面重点加粗写着“100天攻克计划之许观南”。

      林夏眼睛一转,看向童童,她正盘着腿,咬着大拇指盖,眼神里不知正在盘算着什么。
      她挑了挑眉,问道:“创可贴他妈,请问这个计划里我能帮到你什么啊?”

      季苏瞳思考片刻,说道:“信息。”

      “这事不简单,你跟你家老头子打电话时不经意说一下他名字,不出半小时,你家老头就能把他祖宗十八代查个一清二楚了。”

      季苏瞳咬了下下嘴唇,好看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结。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OK,包姐们身上。”
      林夏突然发现门口多了一个行李箱,问道:“又要去香港给客户做心理咨询吗?”

      “嗯嗯。”
      “一周让你飞一次,这个客户挺舍得的。”
      季苏瞳在平板上操纵的手停顿了一下,沉思了片刻。
      “因为痛苦啊。”

      是啊,如果不是痛苦,谁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和别人一起检视自己的伤口。

      “那周六的同学聚会,你还来得及吗?”林夏问道。
      “可以的,周六的早上我就飞回来了。”

      -

      季苏瞳拖着行李箱走出香港机场的出境口,接机口处熙熙攘攘。
      “季小姐,这边。”
      人群里一位穿着职业装的美女向季苏瞳挥手,带着香港人独特的煲冬瓜口音。

      “简律正在办公室等您。”
      美女接过季苏瞳的行李,说话的语调走路的步伐都和香港这座城市很像,快速且高效。

      在喝了第三杯咖啡后,美女工作人员走进接待室,对季苏瞳抱歉地说道:“季小姐,简律还在忙,这周咨询取消,费用稍后会打给您,很抱歉让您白跑一趟。”

      坐在的士上的季苏瞳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心却整个紧绷着。

      很多人对心理咨询师有误解,有的人觉得主动走进咨询室谈谈话,张张嘴,问题就会有好转,都抱着一种最原始的期待,期待心理学能为人生提供一份万试万灵的解忧良方。有的人把去咨询室当作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仿佛走进去就会被判定为有精神病,失去理智,和疯子不相上下。

      其实心理咨询师的职责是让每一个带着痛苦走进治疗室的人承认痛苦。因为承认本身,就是最隐蔽也是最关键的改变。

      面对简律这样的客户,聪明,事业有成,防备心强,她的痛苦早已经被一重又一重的外物裹住,要想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要一层层地往里剖开,但显然如季苏瞳这般经验丰富的心理咨询师也不容易做到,像今天这样,态度强硬的拒绝再一次表明了不合作的态度。
      季苏瞳心想着应该和上一次的交流有关。当时随着交流的深入,她尝试性地发问,“在这种父母的关系里你是期待的一方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的表情却开始动摇了,像完美的面具上突然出现裂痕。

      “你的问题很无礼。”她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然后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简律的撤退是感觉到了压力,那治疗师如果再给她打电话,她可能会无法承受。
      季苏瞳决定退一步观望,不要给她压力,等她自己回来。

      刚回到酒店,季苏瞳便接到简律的微信,【我决定不再接受心理治疗了,这个决定和你没关系,我最近找到一款很适合我的安眠药,我这一周的睡眠效果比任何一周都要好。】

      季苏瞳注视着电话,不禁觉得疑惑,就这样结束了?那个提问究竟触动了她什么,才让她为了摆脱这种不自在的感受而采取了这种冲动行为,尽管她很想知道,也很想帮助她,但此刻还是选择尊重她的决定,毕竟她不想成为情感上的□□犯。

      思考片刻后季苏瞳拿起手机,回复她,【我为上一次对话提出的问题可能冒犯到您了跟您说一声抱歉,此外,我会选择尊重你的决定,最后想跟你分享一句话,心理学家卡尔荣格说过:“人们会想尽办法,各种荒谬的办法,来避免面对自己的灵魂。”但他还说过“只有直面灵魂的人,才会觉醒”。简律,期待我们下次见。】

      心理治疗就是一项很漫长的工作,季苏瞳却非常享受其中,她想为痛苦的人提供一个安全的空间,做一个倾听的人。
      季苏瞳拉开窗帘,远处维多利亚的霓虹正在逐次亮起,却不及记忆中那个暮春黄昏来的清晰,她想起了许观南。

      他真的很呆,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反击,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靠近窗户的一侧,写作业时腰部总是挺的很直,喜欢把校服的衬衫扣到最顶的一颗,季苏瞳每次看向窗外,都能看到他在阳光下的侧脸,像小时候爸爸送的陪睡娃娃,乖乖的模样。

      “书呆子,又考了年级第一哇,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无趣了。”当时还是同桌的林夏凑过来说道。

      季苏瞳收回视线,把视线重新放回习题集上,握紧手上的笔,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你还是追你的粉毛去吧。”
      季苏瞳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人对他不算善意的揣测,第一时间会选择反驳。
      “不,我最近喜欢黄毛了。”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当时的她们都太着急着长大,恨不得坐上时空飞船直达“大人”这个目的地,却忘记了观赏沿途的风景。

      -

      “你开飞船呢?这么快。”季苏瞳从机场出来就坐上林夏的专属座驾,原以为变成大人后,会懂的放慢步伐,结果林夏用高速150迈证明她们还年轻,还可以超越。

      “姐,你飞机延误了六个小时,同学聚会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
      “啊,你慢一点,我化个妆。”季苏瞳匆忙从包里掏出化妆品。
      “慢不了一点。”
      伴随林夏的油门狂轰下的一个急刹,季苏瞳右手的眼线笔被甩出去了,赶紧拿起掉下的镜子检查一下,幽怨的眼神看着林夏。
      “我眼线!”

      在兵荒马乱中,两人抵达了目的地,只是被眼前的建筑震惊到了,五星级酒店,两人对望了一眼,林夏忍不住说道:“我们的同学都这么有钱的吗?”
      刚说完话就有门童走上来,帮忙打开车门。

      “学医你不穷谁穷啊,走吧,白衣天使。”季苏瞳调侃着回答道。

      在电梯里,林夏又忍不住凑过来,“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医生,起初是觉得电视里的帅哥穿起白大褂有种特别禁欲的feel,从那时候起,我发誓一定要睡到这种男人。”

      季苏瞳忍俊不禁,“那你入错行了,你应该去当演员的。”

      “NO,NO,NO,这次新来的男实习生感觉有点对了,说到禁欲风,我觉得许观南有这个潜质啊,等他脱了,你记得告诉我哦。”

      叮…电梯门打开,林夏拉着童童,说道:“我上个洗手间,你在这等我吧。”

      季苏瞳侧身站到旁边的落地窗前,一股熟悉的松香的味道从后面飘来,季苏瞳回头就看见走廊里熟悉的背影,一百天里的第四天了。
      季苏瞳突然想到,这个方向,他不会刚从电梯出来吧?不会那么巧和我们同一个电梯吧?更不会那么巧听到林夏说话吧?
      季苏瞳突然不想进去了,什么脱啊,我一点都不敢兴趣,那昨晚的梦算什么,想到昨晚的梦,成年以来,第一次做到春梦,也不知道许观南的身材和梦里的是不是一样,八块腹肌,亲起来和薄荷果冻一样吗,季苏瞳的脸忍不住红了,唉,身体比嘴诚实。

      “你脸怎么红了?”林夏从洗手间回来。
      “要不我们回去吧,刚才电梯里,许观南好像也在里面,他好像听到了。”季苏瞳说道。

      “嘿,就这事,不说他听没听到,就算他听到了,又咋样呢,老娘就是奔着你来的,既然奔着你来的难道拉拉小手亲亲嘴就算啦,再说脱不脱也得看他愿不愿意脱是吧,童童,就今晚,把他拐上床看看。”

      季苏瞳看着林夏越说越跑偏,赶紧问道:“快说,你和实习生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呀,等姐们我找第四个老公的时候,再考虑吧。”林夏挑了挑眉回答道。
      “跟你科室那群老头学点好的吧。”
      季苏瞳扶额,他们科主任今年娶了第四个老婆,是隔壁科室的实习生,因这事天天被林夏调侃,老老老牛吃嫩嫩嫩草,想来他们主任也是活该。

      随着离包房越近,季苏瞳有点紧张,林夏轻轻拍着她的手臂,轻声说道:“别怕,你不仅长得好看,还是富二代呢,你爸怎么说也是京海市知名企业家,拿出你在酒吧那里股所向披靡的劲,进去就把许观南拿下。”
      “行,今晚一定要把他拿下。走!”季苏瞳握紧拳头,深呼一口气。

      季苏瞳觉得她们两个凑到一起,特别像街边那种拐骗良家妇女的臭流氓。配合今晚的特别行动,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推开包房的门,大大的水晶灯悬挂在中间,大家三三两两围桌而坐,欢声笑语的,这个氛围真的好像坐上飞船,回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晚。
      许观南坐在中间,旁边坐着一个男生,不知在探讨什么,眉眼之间带着浅浅的笑意,头顶水晶灯的光斑折射到他的脸上,一闪闪的,挠得季苏瞳心痒痒的,好想亲一口。

      以前的班长立刻就迎上来了,吼着嗓子,“这两位美女可是咱们班的高岭之花,毕业以来第一次参加我们的聚会,这得说一句,你俩的光临真的是让我们整个活动蓬荜生辉啊。”
      “老朱,我们科室六十岁的老头开场白都不用这一套了。”林夏搭过老朱的肩膀,调侃他说道。
      “别说,你两句话很熟悉啊,瞬间让我仿佛回到了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看老高拍老朱马屁的样子。”
      林夏笑着拉开距离,指着老朱,说道:“此老朱非彼老朱。”
      “是朱碧春!”人群里有人激动站起来迎合着林夏一起指着老朱哈哈大笑。

      朱碧春是他们的教导主任,大家一起在他的魔爪下生活了三年,过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到了这个可以笑着说出来的年纪,大家一下就热络起来,纷纷把高中觉得丢脸的事情当笑话讲出来。

      季苏瞳看了一下空位,空位离许观南就差一个位置,就是坐着的那个男生,童童立刻跟林夏对了一下眼色,通过闺蜜之间独有的脑电波信号,发射’我想坐他旁边’。

      林夏徉装很冷的样子,抱了抱双臂,“不行啊,这个位置靠近窗户有点冷啊,我想坐过去一点。”

      许观南旁边的男生立刻站起来,“坐我这吧,我和观南坐过去。”

      站在旁边的俩人眼色一变,林夏一个快步,按住两个人起身的步伐,“让一个位置就行啦,两个人挪太麻烦啦。”
      那个男生拍了拍林夏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仰着头看着林夏,眼神里含着一抹玩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好,我让。”

      林夏觉得这个男生的眼神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看过。

      “真不愧是娱乐圈顶流,那么多迷妹,够绅士的啊。”老朱在旁边笑着说道。

      “你就不懂啦,人家是因为够绅士才多迷妹,可不是因为多迷妹才绅士啊。”林夏笑着回怼老朱。

      季苏瞳如愿地坐到了许观南的旁边,和以前一样,以前是安静地看书学习,现在是安静地吃饭,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哪有人吃鱼会把鱼刺排序放成一排啊,他还不吃葱,葱花都一颗颗被他挑到骨碟里了。
      想起小时候季苏瞳不吃葱,被批评“不吃葱就不聪明,变小笨蛋咯”,真想让我妈看看,哼,你看,不吃葱也能当科学家。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季苏瞳疑惑的眼神,他侧着身便直愣愣地迎上了季苏瞳的眼神,他的眼神像一碧汪泉,季苏瞳沉溺其中,下一秒他笑着说道,“个人习惯。”
      “没事,没事。”季苏瞳匆忙地挥手,耳廓却爬上了一丝红晕。

      美人计,绝对的美人计,笑起来太好看了,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原因,眼皮子有点肿,现在年纪上来了,眼睛越发好看,是标准的桃花眼,配合他温柔的笑容,季苏瞳突然能理解古时候那些文人劝诫皇帝说美色误国,慎重,如果让她追到许观南的话,让她既有财又有色她也愿意啊。

      季苏瞳内心盘算着找点什么话题和他聊聊,拉近一下距离,结果老朱提着个酒壶就过来了,一只肥胖还冒着热气的手就这样搭在许观南的肩膀上。
      “大科学家,我们喝一杯吧,庆贺我们时隔十年再见,友谊长存哈。”

      季苏瞳看见许观南眉毛轻蹙,他是不舒服吗?面对这种社交场面,一直生活在校园里的人应该不是很习惯,毕竟他被第一次见面的相亲对象甩脸色,也能一言不发的人,再看到站在一旁的老朱喝的猪头大耳的脸庞,季苏瞳升起了一丝怜爱之心,拎起酒壶,对着老朱说道:“我们喝一个,大科学家的身体要留着给国家做贡献,喝坏了怎么办,你赔啊?”

      “行,咱班高岭之花这思想觉悟绝对是女中豪杰。”
      季苏瞳拎着酒杯碰了一下就一口闷,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杯白酒下肚,感觉身体的筋脉都被打通了。

      “苏瞳,可以啊。”
      因为老朱的一句可以,彻底点燃了她的斗志,今晚势必要把他喝趴下,姐姐要教他做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不出所料,两个一心拐卖良家妇女的臭流氓纷纷喝趴下了,来这里的初心这时候全在酒里了。

      “谁送她们回去啊?”旁边一个女生问道。

      已经喝趴下的林夏突然挺尸一跳,伸出手指着许观南,“他得送童童。”
      说完又趴回去,像回光返照一样,吓得旁边的人一跳一跳的。

      许观南笑着看着这两个酒鬼,真不愧是好姐妹,喝醉酒也不忘推姐妹一把。
      “季苏瞳,我送,啊至你送林夏吧。”
      “行,那老朱呢?”

      许观南眼眸一沉,难得一见的恶趣味悄然爬上,用很为难的语气说道:“把他扔在这算了?”
      旁边的男生手摸着下巴,努了一下嘴,用同样很为难的语气说道:“怎么办呢?正有此意。”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许观南把季苏瞳扶到副驾驶上,看着因为喝醉酒变得坨红的脸庞,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因为很难受,所以在睡梦里也要嘟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又好像坐着不舒服,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坐姿,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许观南情不自禁地把耳朵伸过去,想听听她说话,结果下一秒就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
      许观南不由地轻笑出声,用手指戳了戳季苏瞳的鼻子,温柔地说道:“季苏瞳,你是猪啊。”

      他给童童系上安全带后,又担心她冷,从后排座拿了一件外套盖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这股突然的温暖还是梦里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像个小孩一样,偷偷在角落里咪咪地笑。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马路上,电台里碰巧正在播放陈奕迅的好久不见,他回过头看着副驾驶正在酣睡的童童,这种满足的感觉真的久违了,许观南从读书开始,取得一项项突破的成果,却从未试过带给他这种感觉,实验室里留给他从来都是,不够,不够,永远都可以向前一步,是看不见头的空虚。

      “到了吗?我睡了很久吗?”苏醒过来的童童看着陌生的车饰,转过头便看见了刚才在梦里出现的人,他解开了安全带,正用手机看着英文文献,一盏小小的看书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悠长。

      “嗯,没睡多久。”许观南眼睛看着前方,轻声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带着的起床气,反正季苏瞳也不知道哪来的气,闷着声音说道:“第一次见面,很谢谢你送我回家。”
      沉默了一会,季苏瞳喵了一眼许观南,低着头,用略带着一丝委屈哽咽的声音,说道:“哼,不过这也是你应该做的,我可是帮你顶了那么大一杯酒,还是白酒。”

      “你知道吗,专家说过,一旦对男人产生怜爱之心,不用问,这辈子肯定得离三次婚。”

      季苏瞳越演越入戏,感觉情绪到了,抬起头,用泛红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许观南,轻声地带着指控的声音说道:“我要是真的离三次婚怎么办啊。”

      许观南迎上季苏瞳的目光,身体慢慢地向她靠过去,遮挡住了车内大部分的灯光,季苏瞳眼眸一瞬间陷入了黑暗,她好像掉进了带着男性压迫感的陷阱。
      他伸出手把季苏瞳额侧的小碎发别到耳后,用同样带着指控的语调,放慢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嗯?第一次见面?”
      “我怎么记得是第三次?”
      “童童,你在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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