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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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河公园。
约瑟夫和杂技演员隔桥相望，场上还有一台半的机子，两个队友挂飞，椅子上是血线快要过半的小说家。
这局人类很难翻盘了。
但江晏很闲，他懒得追出去。
“敌不动我不动，超模杂技在月亮河没法追昂。”
江晏一顿一顿按着W键，垂眸瞥了眼弹幕。
「麦麦头好萌…」
「这是什么？你游特有的面面相觑」
「哈哈哈哈哈哈小麦麦在干什么」
「麦麦终于要卖了吗」
「卖赢也是赢」
江晏一抬头，正瞧见杂技演员一顿一拜，一顿一拜，一点点趋近约瑟夫。
头上顶着个红色的笑脸，时不时转圈释放粉红色爱心。
江晏：？
江晏：超模赤色墨水。
“麦克，你在干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佛你吗？”江晏说，“来，老粉都知道，告诉新粉丝，遇到这种情况主播要干什么。”
弹幕飞快往下刷着，清一色的「奖励上椅螺旋鞭」
江晏轻笑一声，约瑟夫空传无人区，耳鸣彻底消失，远离了狂欢之椅，任由杂技演员掏下了小说家，眨眨眼睛：“主播不小心失误了一下，你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江晏顿了顿，意思意思挽回着形象：“其实是杂技演员太超模了，主播实在无法反制，历四阶屠夫求放过。”
「？？？」
「故意的吧JY」
「没举办主播的点点举办好吗」
「信他是历四阶还是信我巅七五百星」
「不兑…这个杂技的极品ID…」
江晏朝右上角看了眼。
是moon，确实极品，他想，够吃很多顿火锅了。
江晏本来没想佛，但伤害粉丝的事他做的得心应手，只是不想顺粉丝的意罢了，他又有什么错。
杂技演员坐车来找约瑟夫，摄像机前指了指，江晏心领神会，顺手给他拍了照，拍照的一瞬间麦麦头吵吵地躺了下去，出来是四仰八叉的、与雅观豪不沾边的动作。
江晏欲言又止。
江晏失语。
江晏底牌切巡视者。
江晏咬住了moon。
江晏左上右下。
“这个杂技应该是单排，很会玩的，队友不会配合也没办法，佛一下吧，心疼一下单排小可怜。”
「跪求主播心疼一下可怜的我」
「这个杂技真的好厉害，单排近六十的胜率，人皇来的」
MOON进入了直播间。
MOON关注了主播。
「主播主播我是杂技」
江晏一眼就从一堆“麦麦麦麦我们喜欢你”中看到了这句话。
“你是杂技？”
语调微微上扬，听得程越心尖一颤，好听，像晒过太阳后的小猫过来蹭他。
他微微侧过头，看到一大团橘猫懒洋洋抬着眼皮瞥了他一眼，又背过身不理睬他，冷酷而绝情。
好吧，不像。
起码JY还搭理他。
江晏又笑，听得程越心里发痒。
他的声音再度落入程越耳中。
“怎么发现我是主播的？”
程越顿住，程越打字。
“你猜？”
江晏指尖划过鼠标，轻轻敲了两下：“怎么都喜欢让主播猜，主播不猜。”
他不想深究，也没必要深究，不过是个小插曲，他不是第一次佛了之后被人找到直播间的。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好：“杂技玩得挺好，如果下回撞车，你能跑就私信我，主播请你喝萌萌水。”
“积分预言已开，主播能不能四抓，能下左边，不能下右边。”
「哈基Y，又开始哄骗积分了是吗」
「背着我们偷偷换左右是吧，以为我们都看不见吗」
江晏一本正经：“我说是口误你们信吗？”
「信你就有鬼了」
「信（4块钱一条）」
「震惊，某不知名主播竟诓骗粉丝积分」
江晏假装咳嗽，试图用游戏开始转移话题。
……
差两分钟九点，外卖到了，江晏揉了揉肚子，空空的，很饿，他不想播了。
“主播要去吃饭了，下班，明天再见。”
他操控着归宿里的宿醉坐上了秋千，挨个感谢榜上老板，哼了两句小曲儿，点了下播。
程越看着面前的“直播已结束”，心里酥酥麻麻，甚至于有点后悔他没能给他刷个礼物——难得听到声音这么符合他心意的，很清冽、很干净。
他很喜欢。
当然，程越不会承认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他的约瑟夫真的很厉害，虽然上局有伪人队友，倒也输得不冤。
约瑟夫还是太全面了，该削弱。
监管版本，求生急需加强。
程越惆怅地想。
但他还没来得及太过惆怅。
手机屏幕亮起，程越看了一眼，是SH教练发的消息。
深渊赛刚结束，SH前队长捧着季军奖杯走下了赛场，没能淋上金雨，也不会再淋上金雨——Bange退役了。
他说：“第五人格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更不是四个人的游戏，它是属于五个人的，曾经的SH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他说：“这场游戏该交给下一代了。”
他说：“我很期待看到明年SH的冠军皮。”
事发突然，几乎给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此之前，Bange从未对外表露半点消息，青训营的程越就这样被推上职业赛。
说一点没准备好是假的，可完全准备好也是假的。
程越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站在赛场上，他为此辛苦良久。
只是事发突然。
说到底，他没想到他的梦想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实现了。
他以为至少要过了夏季赛的。
第五人格赛事果然是个草台班子。
程越打了车，带着小柴子，拖着个小巧的行李箱到了SH俱乐部。
没事，他想。
他会让SH再度淋上金雨的。
明天有暴雨？
江晏看了看天气预报，盯着暴雨图标企图看出几个洞来，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发了消息。
-群聊-山海（5）
JY：大家，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JY：明天我突然有急事，聚餐就不去了。
Katy：是有事去不了还是不想去？
Haha：卡卡都多余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江晏：……
够了，这群人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请问这么直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江晏试图做最后挣扎。
JY：我要直播……嗯嗯，就是这样，没，有时间陪你们，我也很难过的。
Miley：明天周一，你休息。
Bange：哥几个难得一聚，你不想来我们去你家。
江晏绝望。
暴雨也要聚餐吗…？
难得暴雨，多适合睡觉的天气。
这下不得不去了。
江晏长叹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