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山河之外-民国pa 01 ...
-
写在最前：前朝参考明朝，天子守国门，战败后自行了断生命。非清朝那种割地赔款式王朝末年。清朝那种太憋屈，写不来。以及，懂得都懂，兄妹身世有问题（
民国十二年春，你回到了临空。
这座承载着你众多回忆的城市和往常似乎并没什么两样。
只是比起糖果一般的过去，它看上去更加灰暗了。
至于原因……
还要追溯到你被迫留学那一年。
那年是个多事之秋，你不明原因地被奶奶和哥哥送去留学。
当你踏上轮渡，正驶向异国他乡的时候，一场爆炸直接带走了家里仅剩的两个人。
而那场爆炸——经你多方调查——来自于天行的卢氏军阀。
但你想不明白，卢氏军阀究竟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此毒手。
毕竟你的奶奶是前朝最著名的殉国宰相唯一的女儿。
出于对忠义精神的敬重，各方势力明面上多少会给你们祖孙三人些许薄面。
卢氏军阀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们的名声向来很不像样。
曾有传言说，卢氏军阀曾计划从紫禁城里拐走思宗幼子。只是那个孩子因路途颠簸，不幸夭折。
在那之后，所有打着“挟天子以令诸侯”主意的势力便逐渐偃旗息鼓了。
你的奶奶也是那时候带着你和哥哥辗转到临空落了脚。
幼时的事情你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你只记得自己自幼便是在临空长大的。说的话，吃的饭，都是十足十的临空风味。仿佛你们祖孙三人就是土生土长的临空人。
记忆中的奶奶和哥哥都承诺过，等你留学归来便一定会早早地赶到码头来接你。
可是而今，你终于再次回到了这片土地上，却只能是孤身一人。
什么奶奶，什么哥哥，不过都是往日的泡影。
眼下的现实才更加重要。
当年的爆炸案打破了他们给你维持的平和假象。
也是那时你才意识到这个国家实际上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学校里捕风捉影的一些流言，也不过是时事的口口相传。
表面上平静生活的路边摊贩，也在私下愁苦于生活维艰。
这世间的一切都在那一天过后显出了真正的面目。
丑恶、冷酷，就像是濒临雷暴雨的天空，布满黑压压的积雨云，云层间隐约可见蓄势待发的电闪雷鸣。
然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捂住你的耳朵了。
你最终选择独自面对。
不过其实你有机会远离这一切。
留学后，你才发现哥哥早早给你收拾好的行李里放着他给你留下的“礼物”。
一条你曾送给他的苹果项链。
以及一封平整的信笺。
哥哥在信中写了，家中的遗产足以让你在国外度过安稳而舒适的一生。
他还写了，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和你在一起，幸福地活上一百年。
只是落款不再是看了十几年已经十分习惯的“哥哥”，而是他的名字——
“你最亲爱的，夏以昼。”
你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深想。
可是这封信意味着太多太多。
至少。
你反复摩挲信封的折痕，不可避免地想道。
至少这说明了夏以昼是知道爆炸即将发生的，不是吗？
按这种推断来看……
他应该早有准备才对。
他应该从那场爆炸里幸存了才对。
他应该还活在大洋彼岸才对。
夏以昼有太多的“应该”。
那足以让他完美逃过一场暗杀。
你否认他的“死亡”。
朋友说，悲伤有五个阶段。
她还说，你现在是在第一阶段。
你没管她说了什么，只是仍然坚信那混蛋没有死，并且愤怒地表示一定要在那张帅脸上留下一拳。
对此，你的朋友近乎无话可说：“你这兄控真是没救了。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夸夸你哥？”
只是终究，你没能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顺利回国。
众所周知，国内局势尚不明朗，而你又势单力薄。
就算此时回国，也不过是在阎王爷的名单上多挑掉一个勾罢了。
幸好在国外求学的这几年里，你结识了一些朋友，不因身份，只是机缘巧合。
他们信奉的是共产主义，理想是拯救军阀割据的祖国。
而你本就赞同他们，于是在确定爆炸案的幕后主使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加入。
你深知在大部分情况下，你的身份都具备极大的便利，在获取情报等方面更甚其他需要从头经营的无名小卒。
所以大家都约定俗成地将你放在了情报人员的位置上，只等最合适的机会出现。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很快，你的机会便出现了。
“卢氏军阀出现了暴乱，新的掌权人上位后，将军队里的很多人都换了。”
“这下天行的线路和情报网又要重新建立了。”
“之前有人探查出来现在这个大帅的身份了吗？”
“没有，他的封锁很紧……”
会议上，朋友们围绕着“如何重新建立天行情报网”这一主题，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最终在你一力坚持下，你成为了这次行动的先行人员之一。
你决定主动潜入卢氏军阀，先探明新军阀的身份再见机行事。
临空距离天行并不算远，坐火车的话，一天多点也就到了。
等你拎着小箱子走出火车站时，已是黄昏之后。
你曾经和奶奶拜访过卢家，知道卢家宅院的地址。
虽然你并不确定现在卢氏军阀现在是否还姓卢。但天行最好的房子便是卢氏的这栋，那个神秘的掌权人或许还会住在那里。
因此你选了一个最近的旅馆，住进了那间能看到卢氏大宅的房间。
经过两天的观察，你确定卢氏大宅正有人住着，并且那个人一定是现任大帅。
毕竟你很确定，这栋宅子里出入的没有女眷，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是军队中的在役士兵。卢氏军阀已经换了领袖。现任大帅必不可能不换亲卫兵。那么现在能使唤亲卫兵的，也只有他了。
根据你收集到的情报显示，这个下午，卢氏军阀的新任大帅就会从军营回到宅子。
你掐着时间，守在必经之路上，假装自己正在逛街，实则在等待这个人的出现。
在沿街小贩的口中，这位新大帅是个好人，至少比前任要好太多。
他没有前任那么大的排场，也不会嚣张跋扈地直接在街上跑马。
除了总是一副很难接近的模样之外，比起草芥人命的前任，绝对能算得上是个顶顶好的好人。
你不置可否地拿起摊上的摆件，来回翻看，就好像你真的在纠结要不要买下它似的。
实际上你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街道的尽头。
那里已经传来了些许马蹄声。
纵使不算当街纵马，战马的速度也不容小觑，只不过分秒之间，你便看到了几个人影。
领头的那个一定是卢氏军阀的新大帅！
那道人影渐渐接近了。
他逆着光，面部几乎尽数被阴影笼罩。一身笔挺的军装半遮掩在披风之下，卷起的尘土又迅速地被马蹄践踏。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得仿佛庙堂之上的神像，哪怕近在咫尺，也拒人千里之外。也难怪小贩说他看起来就叫人不敢接近。
可你当场就愣住了。
那张脸你太熟悉了。
它曾无数次出现在午夜梦回时刻，也曾在相片上被你的泪水打湿，还深深地刻在你的脑海里。
“夏以昼！”
摆件从手中坠落。
那道骑着马的身影也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山河之外-民国pa 0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