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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公主远嫁和亲泪 ...

  •   皇后心中也明白,只是她实在不愿许菱去边疆。
      “皇后娘娘,”许菱突然对着皇后跪下,“您对我很好,可是,我更想要我娘对我好。这些年,感谢皇后娘娘对菱儿的教养,只是,菱儿没法孝敬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见谅。”
      皇后马上起身要将许菱扶起来,许菱却是不愿起来的,皇后无奈道:“菱儿,母后不要你孝敬我,你留下来,嫁给承芸,作未来的皇后,那不好吗?”
      许菱:“皇后娘娘,我对太子殿下只有兄长之情,断无男女之情。太子殿下对我,想来也是如此的。”
      皇后:“菱儿,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母后的好呢?你俩同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承芸对你的心思母后也看的出来,他断不会负你的。哪怕他日后真纳了侧妃,母后也是站在你身旁的。”
      许菱欲要说些什么,却被赶来的太子打断。
      “母后,儿臣见过母后。”
      太子收到许菱前来凤禧宫的消息便急忙赶到凤禧宫。
      皇后一见太子来了,便对太子道:“承芸,你来的正好,菱儿非要去边疆,你劝劝她。”
      太子隐忍的看了许菱一眼,最后道:“母后,菱儿若想去边疆,便让她去吧。菱儿于我而言便是亲生的妹妹。”
      皇后气的手指着太子怒道:“你!承芸!边疆危险,你不知道吗?你不劝她,却想着帮她?你是不想让她活了吗?!”
      太子立即跪下,“母后,菱儿想要去边疆,我作为她的哥哥,理应支持她,又怎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拦着她?她本就,该生于边疆的。”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如何?!”
      “皇后娘娘,”许菱这时开口了,“您让我去吧,我许家人,戍守边疆,是本分,是责任,许菱乃许家长女,天京躲闲十六年,不能再躲了。”
      皇后有些颓废,“一定要去吗?”
      “必须去。”许菱眼神坚定。
      皇后沉默良久,终是妥协了,发狠似的道:“好,你去吧,日后,你的事,我再不会管了!在外面死了也好,残了也罢,都别来找我了!”
      许菱心中的石头落地,“好。”
      “承芸……送她走!现在,送她走!”皇后对跪着的太子说道。
      “是,母后。”
      太子起身送许菱。
      许菱如果真要去边疆,陛下肯定是会同意的,只是皇后娘娘肯定是要阻止她的,如今,皇后娘娘答应了,便不会再多做阻止了。
      太子将许菱送到了宫门才开口说道:“菱儿,此行,小心……对不起。”
      许菱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太子殿下不必如此,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是我爹。
      是我娘。
      是我妹妹。
      从来都不是我。
      许菱说完这句便上了马车。
      太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忽然发觉,他们之间怎么有那么多的“结”啊?
      许菱准备三日后再进宫向朝绪帝请旨前往边疆。
      只是不知怎的,第二日,她要前往边疆的事便让天京都给传遍了。
      第二日申时庄弦送来了一张请帖,邀她前往山蓥(ying二声)茶楼品茗。
      许菱盯着请帖看了许久,最后有些怀疑的对许管家道:“许爷爷,你确定送帖子来的那人是庄弦身边的丫头?”
      许管家肯定的点点头,“嗯,就是她。”
      “庄弦,她找我干嘛?”
      许管家试探般的问道:“那小姐,您看您是不是……”
      “去吧,看看她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许菱到山蓥茶楼时庄弦早已到了。
      “庄小姐来的可真是早啊。”
      庄弦面前的茶杯也不知是续上的还是未曾喝过的。
      “许小姐,请坐。”
      许菱坐下问道:“庄小姐邀我来此有何事?”
      “听闻许小姐欲去往边疆戍守,此事……”
      许菱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道:“不错,是真的。”
      庄弦给许菱倒了一杯茶,“许家遭此逢难,许小姐您又何必呢?”
      许菱端起茶杯端详问道:“这山蓥的茶以何为名?”
      庄弦也看向茶杯,“文人墨客多喜集此处,达官显贵多来此相谋。茶是各地细选贵茗,杯是采用汝瓷工艺制作的茶杯,地选临边湖畔,景秀宜人。”
      许菱放下茶杯,又问道:“世分六国,西陵、祁湄,南姚、鄢(yan一声)暄(xuan一声)、北茳(jiang一声)、东澹。庄小姐,六国局面自东澹初始直至现在,何?”
      “西陵、祁湄、鄢暄国弱,每年需向余下三国进贡。南姚、东澹、北茳国力虽强盛,却也不可轻易吞并小国。”
      “你看,山蓥只有贵茗才能出现在这桌子上,茶具只有精品才能煮贵茗。六国局面,又何尝不是如此?如今能留下的六国不容小觑,虽看似已分强弱,实则互相制衡,强国不易吞并弱国,弱国不易挑战同国。但这种平衡是必定会被打断的。山蓥现在好,以后呢?它会被取代,六国也会被取代。
      边疆,不能缺人,我必须去。庄小姐才能斐然成章,若是入朝为官,想来也是一任好官。”
      庄弦笑道:“来之前未曾想过,来之后正有此意。”
      许菱道:“东澹历史上不曾出现女官,庄弦,你不怕吗?”
      庄弦道:“我有何可怕的?东澹初始澹玺帝早已在法律中写道:无论男女,皆可参与科举,入朝为官,造福百姓。”
      许菱道:“你不劝我了?”
      庄弦摇摇头道:“不了,无论我劝与否,你不都是早已决定了吗?”
      许菱执起茶杯,“明日我会向陛下请旨自往边疆,今日一别,日后再见。”
      许菱说着饮下这杯践行茶。
      庄弦没有端起面前的茶杯,“素听闻许小姐喜酒不喜茶,今日你喝下了这杯茶,待你回来之日,我请许小姐尝酒。”
      许菱道:“庄小姐想用茶来醒人,可我一直都不需要用茶来醒。我自己很清楚,家国面前,个人恩怨……或许并不重要。”
      庄弦道:“许小姐通透。”
      许菱道:“何来通透一说,不过是因为我乃将军之女罢了。今日,倒是费庄小姐的心了。”
      庄弦喝下面前的茶道:“今日一别,日后再见。”
      两人的谈话至此结束。
      次日,许菱果然去找了皇帝自请戍守边疆,皇帝自然也是同意的了。
      待到次年七月时分,庄弦高中状元一事引人哗然。
      朝堂之上除太傅外百官反对。
      御书房内,几位官员几位官员交替道:
      “陛下,东澹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子为官之说!她庄弦一介女子,岂能为官,扰乱我东澹朝堂秩序?!”
      “陛下,庄小姐文采在如何,见解在独到,却终究只是一位女子。”
      “陛下……”
      皇帝被吵得不行,“给朕闭嘴!你们也说了,庄弦不过一个女子,你们又为何因一个女子跑到御书房来闹呢?朕不知道她是女子吗?朕需要你们来提醒吗?有时间为难一个女子,倒不如多去想想西陵屡犯边疆之事!”
      “陛下恕罪。”几个官员通通跪下,全部噤声。
      “陛下,”严公公进殿通传道:“珺赢公主殿下来了。”
      皇帝揉着眉心的手一顿,“珺赢来了?宣她进来。”
      “是。”
      “父皇。”珺赢公主欢跳着进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爱女,心情好了许多,“怎么想着来父皇这儿了?今日不去你母后那儿了?”
      珺赢公主挽上皇帝的臂弯道:“儿臣这不是想父皇了嘛,特意来看看。”
      珺赢公主说完又看向那些跪着默不作声的官员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庄小姐的事儿?”
      皇帝用食指指着这几位官员道:“可不是嘛,就知道为难一个女子!”
      珺赢公主道:“这位庄小姐的事儿臣也是听说了的。”
      皇帝看向珺赢公主道:“哦?那珺赢怎么看?”
      珺赢公主顺势跪下道:“父皇,庄小姐虽是女流之辈,但太祖皇命法学家所撰写的律文体系里便有一条:不论男女皆可入朝为官。待葙乔帝时便发布圣旨:东澹女子,皆可入朝为官,官员者,不可无加阻拦。况且……君子,当不论男女之分。”
      皇帝点点头道:“听珺赢的意思是,允庄弦入朝为官吗?”
      珺赢公主道:“儿臣应当以为如此。”
      皇帝道:“朕也是这样认为的。”
      有官员跪不住了,道:“陛下,可她庄弦终究只是一介女子啊。”
      珺赢公主怼道:“女子如何了?本公主也是女子,怎么?你也要瞧不起我吗?”
      那位官员道:“公主殿下,臣怎敢?”
      珺赢转头对皇帝委屈道:“父皇,他就是这个意思!瞧不起儿臣,瞧不起母后!”
      官员欲哭无泪啊,“公主殿下,微臣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珺赢公主转头问道:“那你为何非要阻止庄小姐入朝为官?”
      官员弱弱的道:“她是女子……”
      珺赢公主又转头向皇帝委屈道:“父皇,他……”
      官员立马道:“公主殿下!庄小姐文采斐然,微臣自愧不如,心有嫉妒,才,才百般阻止……”
      珺赢公主转头厌恶的看向官员,“你身为一个男子,气量怎能小到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简直是毒如蛇蝎!”
      皇帝适当的出来阻止一下,“行了,庄弦能当状元,那也是有本事的,你们几个回去吧,好好想想西陵的事该怎么解决!”
      事已至此,再无官员敢闹。
      许菱在边疆戍守一年,皮肤被晒的比以前黑了不少,只是精神气比以前好了。
      此时正在读着许管家写来的信,信中道:庄家小姐今年高中状元,有几位官员心有不服,去往御书房“劝”陛下三思,反被珺赢公主几句“送了”回去。
      许菱不禁道:“珺赢公主和庄弦是好友吗?”
      申一回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起初许菱一直以为申一回是讨厌她,后来了解内幕后才知道,哦,他不是讨厌她,他只是平等的对待除了许淼和她父亲母亲以外的所有人。
      如果没有去年沛栏岭那件事,他现在也该叫许菱一声“姐姐”的。
      ……
      过了几日,许菱最近可是忙的不行,西陵时不时的便要“问候”边境百姓。
      最近又加大了边境巡逻,怕是过不了几日,西陵便要开战了。
      六国互相制衡百年之久,如今西陵突然如此,怕是认为许菱父亲母亲妹妹身亡,东澹他们便打得过了,只是他们忘了,许家还有一人戍守边疆。
      许菱同几位武将商量如何收拾。
      谋士东方民在一旁道:“西陵国力并不强盛,但如果此番开战,其余五国必定会有动作,倒不如与他国交好。”
      许菱道:“北茳国力日渐强盛,早有想要一家独大的趋势,南姚定是不愿的,倒不如与南姚结盟。”
      东方民道:“西陵怕是早与北茳结盟,其余两国也必须与其一结盟。”
      许菱道:“鄢喧国向来是墙倒众人推,倒不如试试与祁湄联盟。”
      东方民道:“无论与谁联盟都需要麻烦将军亲笔书信传回天京。”
      许菱道:“我现在去写书信,命人传回天京,申副将,接下来,那件事要麻烦你了。”
      申一回抱拳道:“末将现在去办。”
      东方民问道:“什么事?”

      许菱看着帐外道:“西陵送了一位朋友来与我们玩儿~”
      东方民道:“你又想做什么?”
      许菱无辜的摇头道:“我没想做什么呀,我只是很感谢北茳给我们的帮助,仅此而已。”
      东方民也是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你还真是,够损的。”
      就算西陵不信,也还是会对其有所怀疑。
      申一回回了自己的营帐,对着心腹叶平京道:“平京,我今早写的书信可让人传给北茳了?”
      叶平京道:“副将,已经命人去送了,北茳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先吞并西陵再吞并其余两国……不过,副将,我们与北茳合作,为何还要暗中与南姚合作?”
      申一回嗤笑道:“北茳想要一家独大,东澹也想一家独大,况且,北茳国力兵力强悍,只我们一个东澹,怕是不够与其抗衡,但若是与南姚合作,再加上北茳自负,它必败。东澹大统不日成之。”
      营帐外不知是人带起一阵风还是本就起风了。
      申一回和叶平京对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移开了。
      叶平京待风刮远后,才道:“副将,许将军这招高明啊!”
      申一回头也不抬的道:“你若多读些兵书,自然也就能想到这种办法了。”
      叶平京道:“副将,您知道我的,上阵杀敌的话,我肯定行的,但若是说什么看书的,您可就饶了我吧!我做不到!”
      申一回难得的语重心长道:“可你总要读些兵书,看些兵法的……”
      叶平京立即捂上耳朵道:“副将,您饶了我吧!莫要念经了!”
      申一回见他这样,也只好闭上了嘴。
      申一回这个人平常都是不爱说话的,可到了叶平京这儿,倒变成了一位唐僧,叶平京可谓是苦不堪言了。
      许菱又与其他几位副将商量了些许事宜,直至二更天才回了营帐休息。
      ——
      半月后,许管家又准备写信送东西去往边疆了,这一次,庄弦找到了许管家。
      庄弦手中拿着一束干菊花和一盒菊花茶,“许管家。”
      许管家加快脚步道:“祭酒大人,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庄弦道:“大人可是要送信去边疆?”
      许管家点头:“不错,祭酒大人是要送什么给小姐吗?”
      庄弦将干菊花和菊花茶递上去:“麻烦许管家将这些送给许小姐。”
      许管家愣了一下,随即接下东西道:“哦,好好好,不麻烦不麻烦,顺手的事。”
      庄弦最后笑道:“太学还有事,我便先走了。劳烦许管家了。”
      许管家懵然的笑着,直到庄弦走了也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这,这,这是给小姐的?她们俩什么时候混在一起了?
      许管家将庄弦送来的东西一同装好,然后写了一封信,顺便在信中问道:
      小姐,老奴最后问您一句,您什么时候和庄姑娘混在一起的?她为什么要送您干菊花和菊花茶啊?
      ——
      庄弦呆站在太学院子里,这半个月有些忙碌。
      “祭酒。”
      严公公的声音传进耳中,严公公从外走近。
      庄弦奇怪严公公怎么突然来了,“严公公,您怎么来了?”
      严公公道:“陛下命老奴来请祭酒到御书房议事。”
      庄弦道:“陛下要我到御书房,何须您亲自来请?”
      严公公道:“陛下的命令,不敢不从?”
      庄弦道:“既如此,便劳烦严公公了。”
      庄弦随着严公公到了御书房,庄弦这才发现,御书房内还有好几位重臣和。
      皇帝看到庄弦道:“祭酒来了。”
      庄弦跪下道:“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了抬手道:“免礼。祭酒,许将军亲笔书信,你看看。”
      皇帝说着将东西给了严公公,严公公在给庄弦。
      庄弦看着这封信,忽然恍觉如今的许将军是许菱。
      信上说北茳想要一家独大,怀疑西陵早与北茳联手来吞并东澹及其四国,许菱建议与南姚祁湄两国联盟,以此来与北茳对抗,至于为什么不与鄢喧联盟,许菱给的理由很简单,但也很真实——鄢喧墙边草,不适合,谁给的利益大它就跟谁。
      庄弦看完道:“臣斗胆献言。”
      皇帝道:“说吧。”
      庄弦道:“臣以为,许将军此法可选。”
      皇帝道:“那爱卿可知,若是与南姚联盟就必须要一位公主和亲南姚。”
      庄弦跪下还未说话,珺赢公主便闯了进来。
      珺赢公主跪下道:“父皇!儿臣自小受万民敬仰,食百姓俸禄!他们见到儿臣皆是一句‘公主殿下’!他们唤儿臣一句公主,给了儿臣十几年的殊荣,儿臣便有这个责任远嫁和亲南姚!皇室公主受百姓尊仰,国家危在旦夕之时,和亲,便是公主的责任。儿臣无怨,亦不悔。
      我知晓祭酒大人有一百种方式帮助儿臣留在这儿,可是儿臣受了那么多年的尊荣,又有什么资格留在这儿躲避?”
      庄弦确实有办法让公主不用和亲南姚。
      皇帝对珺赢公主道:“珺赢,南姚不比你在东澹。”
      珺赢公主道:“儿臣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去啊。东澹与南姚必须结盟。”
      皇帝还未发话,御书房外便有太监道:“陛下,思尧公主到了。”
      皇帝对严公公道:“去,带她进来。”
      严公公道:“是。”
      不多时,严公公便将这位不受宠的公主给带来了。
      思尧公主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没有叫她起来,只是问道:“思尧,父皇若是让你和亲南姚,你愿意吗?”
      思尧公主道:“儿臣愿意。”
      珺赢公主道:“父皇……”
      皇帝抬手制止了珺赢公主的话,对思尧公主问道:“为何?”
      思尧公主道:“因为……他们唤了儿臣一声公主。父皇不喜儿臣,可今日,他们真心的唤了儿臣一声公主。”

      ————
      汝瓷:汝瓷是中国宋代(960年—1279年)时期的一种名贵瓷器,以其独特的釉色、温润如玉的质感和精致的工艺闻名于世。汝瓷的产地主要在今天的河南省汝州市,因此得名。汝瓷的釉色以天青色最为著名,这种颜色柔和、淡雅,给人以宁静致远的感觉。
      汝瓷的制作工艺十分考究,主要采用当地的优质瓷石作为原料,经过选料、粉碎、成型、干燥、素烧、釉烧等多道工序制成。其中,釉烧是最关键的一步,汝瓷在釉烧过程中采用了特殊的“二次烧成”技术,即在素烧后的瓷器上施以透明釉,然后放入高温炉中二次烧制,使釉色更加细腻、温润。
      汝瓷的艺术价值不仅体现在其独特的外观上,还体现在它所蕴含的深厚的文化内涵上。汝瓷上的纹饰多为简洁的莲瓣、云龙等,体现了宋代文人追求自然、崇尚简约的审美情趣。
      汝瓷自宋代以来就被视为瓷器中的珍品,对后世的中国瓷器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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