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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三回 远山远水有无中 ...

  •   回说到,湘云被卫若兰带走了,水润被海浪打到海里。不提。
      那卫若兰带着湘云离开了大海,离开了有水润的地方。湘云不想离开,但是,她毕竟是女子,她无法抗拒。两天后,到了岸上,湘云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凝视着湖水,一望无际的湖水。不吃不睡。
      卫若兰看着,心里很受伤,也会愤怒。湘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湖水。她什么也不说,竟不流泪也不不埋怨。
      能哭出来的痛苦并不成痛苦,真正痛苦的时候,连泪水也是无声的。
      卫若兰轻轻走过去,把饭放在她手上,湘云的手好像跟本拿不住碗,碗掉在地上,轻脆的发出破碎的响声。卫若兰愤怒的握紧着她肩,愤怒的咆哮道:“你为什么那么爱他,你为什么那么想他?他什么地方值得你这样为他了?你为什么看不到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想着别人?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湘云仍旧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远处的水。一滴泪无声划落。那么清澈,那么动听,与那断美丽的爱情一样。
      湘云好像什么也没察觉,她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因为身体上的痛与心中的痛比起来,跟本就不算什么。就连泪水落下也是那样悄无声息。
      卫若兰永远也不会懂,为什么湘云这样爱水润。就像王妃永远都不会懂水溶为什么会那么爱黛玉一样。因为,心中没有爱的人,永远无法明白别人心中的爱。
      卫若兰也痛苦。湘云被卫若兰强制性的拉回客栈后,湘云仍是什么也不说,每日只是躺在床上流着泪水。卫若兰时常痛苦得半夜出去喝酒。但是,湘云永远不会正眼看他一眼了。
      且说有在一处有一座孤岛,一片树林,一个山洞,还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看上去十分憔悴,脸上满是零乱的胡渣,更显得沧桑,衣服裤子都破了。好像什么事都不想去管,什么事都不会去理一样,这个人变得跟木头一样了,或许太久的孤独与寂寞才造成了一个木头一样的人吧!这岛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每天打猎为生,只是每当云淡星稀的夜晚,他总会看着天上的疏星,手里拿着一个麒麟,思恋那个女孩子。
      他的眼里永远都透露着一种谁都不忍见到的忧伤,那样痛,好像人世中所有的沧桑都已经凝聚在那双悲伤的眼中。他的痛苦,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明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被别人抢走,这种痛苦绝对不是任何人能理解的。那个女孩子一度的叫着:“水哥哥”,他总是觉得她在叫他,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因为自己太思念她的缘故。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活着?他多想出去找她,他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放开。但是他出不去,他在等船来,没有船会来这里,这里太偏僻,没有人会想起来这里。水润想,无论如何,自己做一支木筏也要出去。他做过很多支木筏,但是因为他以前没有做过,有的时候做好了,但又太松了,一下子就被浪打散了。如今,他想无论如何,也要去苏州找湘云,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找她。
      水润终于做好了很结实的木筏,就算会在海中间就被海浪打来,淹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里,一切都无所谓。
      海上一切风平浪静,好像老天都在帮他一样。水润只带了一些烤肉,和一些兽皮,烤肉是用来支持体力的,兽皮是用到扬州卖钱的。在那次被海浪冲到孤岛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一身衣服。
      他想从扬州开始找她,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但是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找,他没有过多的线索,所以他想先去苏州。
      他坐在木筏上,因为横下一条心,倒也不怕,有时候实在困了,竟在木筏上打起盹来,饿的时候就拿出些兽肉来吃。如此几天后,竟然平安到了苏州。
      苏州绝对比他想像中的繁华得多。水润先把兽皮卖掉,得了不少钱。就开始每日打听湘云的下落。
      如此有一日,那水润在大街上撞到一个人,水润虽是太子,但这些日子对他的磨练使他一点太子的架子都没有了。他撞到别人理应道歉。所以水润忙道歉。那被撞的人生得十分高大,一脸的虬髯胡子,那虬髯大汉本来要发火的,看着水润长得那个样子,因他素来喜弄男风。见水润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水润早先看那人这样看自己,便十分恼怒,因此便道:“我撞到人,我道过歉,我现在有事,先走了!”
      水润此话十会客气。他转过身要走,谁知那麒麟竟然掉了下来,水润正要去捡,却被那虬髯大汉捡起。水润还未说话,那人却道:“这东西有趣,是谁的?”
      水润冷冷道:“把东西还给我!”
      虬髯大汉笑道:“还给你可以,你做我的男童,我就还给你!”
      水润冷冷道:“如果我不肯,又一定要那麒麟呢?”
      虬髯大汉笑了笑道:“如果你硬要也行,只要你打败了我这些手下,我就跟你拜把子做兄弟怎么样?”
      水润不屑的道:“拜把子就不必了,你到时候把麒麟还给我就行了!”
      那虬髯大汉手下不过五、六个人,怎么会是水润的对手,那人见水润武功了得,十分佩服,便存心想与他结交。因此道:“兄弟,我叫张疏财!别人都叫我张老大,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水润道:“你先把麒麟还给我!”
      那张老大忙双手把麒麟还给水润。那水润见他人还不错,又守承诺,况且,自己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朋友,因此便也想交个朋友。便道:“在下水润!”
      张老大哈哈笑道:“兄弟,你怎么和当今太子一个名姓啊!”
      张老大因对手下道:“你们且回去,我与我兄弟去喝杯酒!”
      因此硬要拉着水润到酒楼喝洒。水润想来,那张老大生性豪爽,这样自己在这个地方,也多了一个朋友,而且看他好像在这里,还挺有本事的。因此就想让他帮自己打听湘云的下落。
      二人来到酒楼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水润便道:“小弟来此只为了寻找一位姑娘,不知大哥可曾听过此人?”
      张老大笑道:“这位可是兄弟的红颜知已?”
      水润笑道:“不错,她叫史湘云!不知大哥是否见过?”
      张老大想了想道:“我虽未见过,但是只要在苏州,没有我找不到的,你放心,就这两日,我一定把在扬州叫史湘云的姑娘都给你找来!”
      水润一时感动无语,一个与自己刚刚认识的人,竟然会如此帮自己。自己十分愧疚自己刚刚的行为,因此只得道:“大哥,小弟敬您一杯,麻烦你了!”
      张老大笑道:“麻烦什么,自家兄弟的事,自然拼尽全力去做!”
      一时,水润无语,那张老大热情邀请水润去他那儿住,水润推迟再三,推迟不过,只得依了。
      水润见那张府虽然不十分华丽,却也精致。到处隐约可见亭台楼阁、藕坞苑榭。非别处可比,又有小桥流水,想来那张老大虽然豪爽粗鲁,但下人姑娘们都是一些风雅不俗的人物。水润无心赏柳观花。张老大亲自选了一处十分幽静的所在给他住。那处叫思水苑。水润想:这名儿倒也怪,怎的叫做思水苑。也不多语,只想张老大快些帮忙找到湘云,只要湘云不在身边,不知道她是否过得好,是否开心,他就放心不下。
      张老大早已吩咐人去找湘云,又叫两个丫头过来扶侍水润,水润知道推辞也没有用,因此也不多说。一时两个丫头来了,一个绿衣,一个红衣。张老大笑对水润道:“兄弟,那穿绿衣的叫绿萤,红衣的叫红莲,你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做就行了!”
      水润点点头道:“多谢大哥!”
      张老大笑笑道:“兄弟,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再客气,咱们就不是兄弟!”
      水润很是感动。至晚上,张老大又吩咐杀猪宰羊,好好的款待了水润一番。水润心里记挂湘云,便喝了许多酒,但是令人难过的是,怎么喝都不醉。回到思水院时,月光撒在雪上,白雪纷纷扬扬的,水润望着明亮的月光,眼中又开始了痛苦和悲伤的神情,一阵冷风海外侨胞过,他咳嗽了几声,突然感觉有些累了,但他还是不想去休息。突然只听有个声音道:“水哥哥,生死相许,不离不弃你还记得吗?”水润叫道:“云妹,你在哪里,你出来见我,云妹,我来找你了,我不会忘记我们的誓言。云妹,你在哪里,我好思念你!云妹,你出来啊!”那个声音就像幻觉一样,他没有看到人,这里没有人,水润看着这洁白的世界,看着这圆月,看着这黑暗,他突然倒了下去,倒在白雪中,让自己的心冰封起来。水润的身子已没入雪里,雪下得那么大,如鹅毛一样。
      第二日,雪依旧很大,整个园子都如银装素裹,世界一下子变得一片苍白,苍白得好像水润的心,如他的人。水润立在窗前,窗前有大片芍药,芍药为何不按季节开放呢?为什么开在冰天雪地里,为什么开在冰冷如刀的季节?
      水润的泪滴在雪里,没入水中。他的泪就如他的心里的血一样,一直在滴。那种痛,心痛的感觉,那种心受伤了,感觉血一直在滴的感觉,只有自己能理解,也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
      一天是那么漫长,他只有等,等着张老大把湘云送到自己面前,等着与湘云相遇,等着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等是一件痛苦的事,是一件可以令人疯狂的事,更是一件十分漫长的事,幸好,水润出宫这么久了,他现在能等,能够忍受,不然,他想他一定会发疯的。水润立在窗前,白衣如雪,他那么绝美的容颜,如今却似变得沧桑。他也害怕,害怕失望,害怕湘云没有在扬州,或是跟本就没有找到她,或许张老大把叫史湘云的女孩子都带到他面前让他认,但却没有她,没有与他山盟海誓的女子。如果真的没有她,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到那个时候他会真正的疯狂,会痛苦得宁愿死掉,会痛苦得宁愿自己葬身在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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