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猫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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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件真实发生过，但说出来也没人会信的事情。
蝙蝠侠会在危急时刻学猫叫。
好荒谬的一句话！你也觉得，但那就是发生了。
事实上，自从出道以来（虽然他那时刚出道没多久），蝙蝠侠从来没有否认过他是猫……身为哥谭人的你想到这里的时候手都在抖，有人能懂吗？
那天你只是普通下班，抄近路进了小巷，听到了有人被殴打的声音（现在想来那应该是蝙蝠侠在拷问罪犯）。
说实话这在哥谭很正常，你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音。一般情况下你其实不走这条路，但当时韦恩集团的大少爷突然回归哥谭，公司上上下下总是开会加班，工作工得你一点绕远路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你低着头装聋作哑地穿过小巷。
但是你刚走没几步，那拳拳到肉的殴打声突然消失了。
天啊。你当时真的好想尖叫，就不能装作没发现你吗，这样你好他好，只有被殴打的人不好。
事情走到这种地步你也不好装没发现，呃，但是当时你有点…你工了一天，上班上的很累！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又要配合演戏，太为难人了。
反正当时。
当时你说：“是、呃，是猫吗？”
……哈哈，现在想想真是不如在公司通宵加班处理大少爷的舆情问题了。
总之空气沉寂了几秒，而后角落里轻轻地传来一声低沉的猫叫声。那猫听起来心情可能不太好（那也对啦，谁能想象蝙蝠侠在那几秒钟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呢）。
你其实无语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武德充沛的哥谭人这么有兴致陪你演戏。
反正有台阶就下，你装作爽朗地哈哈大笑两声，一边自言自语着原来是猫啊，一边匆匆地离开了。
在彻底离开小巷前，余光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有猫耳的巨大影子。
坏了，原来真的有猫怪！（后来你知道了那是蝙蝠侠的影子，但，真的不是黑猫侠吗？）
那段时间你真的倒霉透了，一直加班，回家还偶遇即兴角色扮演环节，第二天上班又悲惨地被派去迎驾那个导致你们一直加班的罪魁祸首布鲁斯·韦恩。
大少爷一时兴起跑来公司视察，兴致勃勃地手随便一点就点到忙得键盘敲得冒火的你作陪。
大少爷人还挺好的，虽然全程天真烂漫天马行空地问这问那，但要走的时候还是相当体贴地赏了你一大笔小费（大费，大得顶你几个月工资），还关怀你叫你搬去安全点的地方住……唉，写远了。
说回那声猫叫，其实当时你不知道那是蝙蝠侠，如果不是在罗宾出道后你又遇到了一次这样的场景。
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作为搭档开始活跃在夜间打击罪犯的时候，你刚好升职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工资可是确确实实不会撒谎。当时你连着好几天心情都不错，也开始琢磨起搬家的事情。
就在那期间的某一天，大概是十一月左右？你当时已经看好了要搬家的地点，哼着歌回家准备收拾东西，然后抄近路又路过了那条小巷。
一进小巷你就回忆起了当时的角色扮演，一回忆就尴尬的有点哼不下去了。
你沉默地走。走到中途，又实在感慨：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来这条巷子了。于是你驻足环视了一圈哥谭知名小巷犯罪巷。
你有些走神，在这里驻足的几秒钟如此漫长，漫长到你突听到了弱弱的猫叫声。
听起来像是一只幼猫，有气无力的，听着像是在饿肚子。
你登时掏出火腿肠（你的上班小零食），一边“咪咪、咪咪”地深情呼唤着小猫，一边循声而去。
然后你看到了躲在垃圾桶后身上带伤虚弱的罗宾。他在大冷的天穿着小短裤，灰头土脸裹着小披风缩在角落里。
罗宾仰着头震惊无助又尴尬地看着你。你手持火腿肠无助地和他对视，然后听到他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一声“B、蝙蝠侠”……
你倒吸一口气，上下左右连垃圾桶里都看了一圈，没发现蝙蝠侠的身影，这才又回头看罗宾。
他沉默地回视你。突然语气上扬，装作无事发生，开朗地说：“你在找猫？奥其实我刚才看到它了，它刚刚跑走了，呃……”
你不语，替他感到尴尬。
你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报警。他又急又快地说了句不用。你点点头，把手里的火腿肠塞到他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小巷。事后你复盘的时候，有了个可怕的猜想。
罗宾会在那种场景下学猫叫，该不会是蝙蝠侠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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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着合同附件进到办公室的时候，注意到小总裁正魂飞天外双眼无神机械地按着鼠标。
可怜的小总裁，他几乎只有刚上任那阵时才看起来生机勃勃精神十足，现如今他简直像是打工了几十年一样疲惫麻木。
你安静地将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几乎是刚一放到桌面，小总裁就扭头看向你。
他耷拉着肩膀，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你，有气无力地哼哼了几声。
你：“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小总裁：“我说不要再送工作来了……”
你充耳不闻扭头就走。
小总裁在你身后哀切地呼唤着：“别走，至少帮我整理一下文件……”
你意志坚定不为所动：“抱歉，下班时间到了。”
小总裁：“加班三倍工资，明天放你一天假，带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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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总裁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像是。因为他一边闭着眼还一边敲着键盘，你余光观察发现如果不看脸，他完全是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真是太厉害了，太可怜了。
怀着对工资的尊敬以及带薪休息一天的好心情，你温柔亲切地叫了他几声，并对着眼睛雾蒙蒙睁不太开的小总裁提了个建议。
你知道他是蝙蝠侠的粉丝（这不是个秘密，毕竟小总裁上任后韦恩集团对蝙蝠侠的投资更加明目张胆不加收敛了），恰巧你有一个不能对别人说的蝙蝠家的秘密，相信他一听到就能精神抖擞起来。
你先是三令五申免责声明，让小总裁把这件事当成都市怪闻或者臆想小故事来听。小总裁听到后果然精神了不少，他相当配合，一边嗯嗯着一边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注视着你。
提摩西·德雷克是位相当清秀的少年，黑发蓝眼，脸颊还有点儿未消退的婴儿肥（但比起刚上任时没那么明显了）——那也意味着他年纪尚小，像这样看着人的时候格外可爱。不同于传统美国青少年，小总裁看起来更加文静懂事。
像只小黑猫。
你突然：“要不您猫叫一声？”
小总裁迷惑地眨了下眼，在你沉默的坚持下，有些谨慎疑虑地开口：“喵？”
你感慨万分：“您的猫叫声比蝙蝠侠和罗宾像得多。”
小总裁：？
随着你的娓娓道来，小总裁身板越来越挺直，眼睛越来越亮。你话音落下时，他对你露出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
“五倍工资，”他说，“你应得的，这是个好故事。”
看起来他很满意并相信了你的故事。
你也高兴地露出个笑容。
没过几天你在回家路上奇怪的偶遇了义警，常驻隔壁布鲁德海文，偶尔在哥谭出没的蓝色紧身衣——夜翼。
夜翼好巧不巧在你回家的那条路上打击罪犯，不经意抬头看到你时还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
“嗨，你好！”
呃，你们认识吗？
在你质疑的视线中，他像聊天气那样若无其事地开口：“噢，你知道吗，你们哥谭的野猫可真多，刚才我还看到好几只……”
你恍然大悟：“你是一代罗宾！”
他哽住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哈哈，我是布鲁德海文人，你认错了。”
你：“你那个高抬腿的动作我见过。”
他像是听不下去了，拎着脚下的罪犯匆匆离开，嘴上还念叨着“哥谭人真不礼貌哥谭的猫也很多噢天该死”就离开了。
你望着远去的蓝色身影消失，收回视线，心中感慨。
真有趣，该回家了……明天去还要去公司见韦恩小总裁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猫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