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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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一片静默，西茗沚挠挠脸，尬笑两声。
福意见此，想替她们接一下话，还未出声，铃晓的话音便先落。
“抱歉，刚才有些许误会，我们来是想询问你关于接触到标签的全过程。”
福意浅笑，表示不介意，“全部经过我已经记录在笔记本上了，警官可以先看看。”
“好，我明白了，那便不多做打扰了。”
铃晓拉上西茗沚离开。
房门关闭，福意笑容渐落。
朝阳已全部显露，福意迎着光闭目。
差一点。
差一点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福意垂首睁开双眸，发丝垂落，她望向握在手心中折射出金色光芒的钢笔。
特事局这群人还真是麻烦。
在钢笔漏墨后，福意便大概猜到了它的用途，午夜进入副本最后听到的“水滴”声大约便来自这里。
她确实欠了铃晓一份人情，没有她，福意不一定撑得过第三次午夜。
但这并不代表福意容许她的窥探，福意回想起铃晓那一瞬的淡漠，眼神中渐渐生出了分忌惮。
这种事在第一次见面时便已然发生过了。
福意眨了下眸，迅速恢复成懒散的模样。
她笔记中关于标签的记载很详细，足够她还清这份人情，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提及。
福意回想着今天的表演，还算出色，铃晓的愧疚足以为福意争取到一定的自由，不必再处处受限。
她实在不想和这帮人打交道了，还是踏实打工来的安心。
福意双眸中星光一闪，海龟汤面板缓缓浮现。
依旧是两大板块，只不过海龟汤的板块已经变为灰色，目前看来是不能使用了。
福意进入了左方的个人主页，眨眼间一串串个人信息排布在福意面前。
【个人主页】：
自身素质：lv5（初始等级）
精神：lv8（初始等级）
海龟汤：lv1（初始等级）
福意随意瞥了几眼后，突然被界面右上角顶着红点的邮箱标志吸引了过去。
福意尝试进入。
下一瞬页面转换，简洁的版面上自上而下躺着三封信。
福意按顺序看起。
第一封：【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已自动为您领取，礼包时效七天，使用方法详见“海龟汤”区域。】
福意面无表情的打开第二封。
【恭喜宿主成功逃离第一个副本，达成成就“第一次”，“海龟汤”等级提升至lv1，获得一次提问机会。】
也就是说，她下次进入副本时会有六次提问机会吗？
刚想尝试的福意突然木起脸，疲倦的满眼拒绝。
还是算了，她一点都不想进入副本。
第三封。
【恭喜宿主，你得到了副本[？？]的注视。】
福意：……
——
室内窗帘紧拉，灯光明亮，数十名人员在自己工位上忙得应接不暇，纸页的翻动与键盘敲打的声音错落交织，所有人都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铃晓捻过一张布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页，掀页时发出簌簌声落入一旁人的耳中。
西茗沚无聊的趴在桌子上，对着眼前坐在键盘上的粉红兔子玩偶发呆。
西茗沚虽一脸生无可恋，但并没有出声打扰铃晓。
不知过了多久，合上笔记本的声音再次从铃晓那方传来，西茗沚敏感的转头望向对方。
铃晓刚想再打开笔记的手顿住，望向有些坐不住的西茗沚忍不住开口道：“我还要再看一遍，你要是实在无聊……”
“你都看了四遍了！四遍啊！再看几遍字也都是一样的，你到底在看什么？？”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西茗沚压着声音对铃晓控诉道。
笔记本上所有有关标签的记述在回到据点的第一时间就被复印，分发到每个人的手里。
031组内的所有成员都被紧急调动，大家争分夺秒的将资料整合好，以最快的速度传达给上级。
铃晓则将手中的原版笔记从头到尾翻了四遍。
她放下笔记，面向西茗沚，打算给她解解闷。
“你也看了一遍，来跟我说说你的发现。”
西茗沚将键盘上的玩偶随手塞到脚底下的行李包中，“这有什么好发现的？不就是她进了个标签副本，被你的道具救出来了吗？”
“嗯。”铃晓应着，“那你还记着我们是为什么去看望她的吗？”
“你可是守了她半夜。”
听到这话，西茗沚手撑脸的动作一顿，“你说午夜？”
铃晓不可置否的点头。
“你说的对，确实很蹊跷，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我只以为她进了一个简单的副本，没想到会与我们一直追查这起副本有关吗？”
“不止有关，且关联不小。”铃晓脑中回想着近几日所发生的一切。
“别忘了我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之前顺藤摸瓜追查的那名X-X气息人员不见了，但与此同时出现了气息更为明确的X-X气息人员，可以断定就是我们追查的这起副本的衍生物。”
“嗯，这我知道。”西茗沚应和道，“不止王铭，还有赵璐译，先后皆被福意所杀。”
“诶？你昨晚是不是说她没有超凡？那她是怎么杀死……”西茗沚突然反应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铃晓面向西茗沚。
“福意进入的就是我们所一直追查X-X-032副本。”
西茗沚仰头一诧，“你是说，这个所谓的标签副本，就是X-X-032……？”
西茗沚表情空白，大脑有一瞬间的卡顿，令她们追查的寸步难行、毫无线索的副本就这么水灵灵的自己出现了？
“是，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把笔记翻了四遍了吗？”
西茗沚茫然的点点头，“知道了，你继续。”
铃晓也不跟她废话，接着拿起笔记本翻第五遍。
“那你的意思是，福意从头到尾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进了一个未知类型的副本后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出来？”
“嗯，不错。”铃晓慢慢浏览着笔记，边回一旁人的话。
“既如此，那她为什么还能够杀死032副本的衍生物？”西茗沚不解。
“因为她刚好触发了副本内的运行规则。”铃晓抬眸。
“从她的笔记中来看，她进入副本后便有杀死最低等【肉馅】的权限，而恰好她使用了这项权限，从而晋升成为【观察者】。”
在铃晓对西茗沚解释后，结合之前她看过的一遍笔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她便也能理清，西茗沚经历的副本不如铃晓多，对于副本自然也就没有铃晓那样熟悉。
“你可能不了解【墨烛】，福意的笔记本第53页上有它落墨的痕迹。”铃晓将笔记本熟练的翻到那一页展示给西茗沚看。
“这便代表着【墨烛】是自发启动，并非是根据我设定的危险阈值被动触发。”
“能令【墨烛】自启的至少是A级副本。”
“原本无属性无等级的副本类型，福意进的这一遭，等级直接给出了缩圈。”
西茗沚：……
“不出意外……这是福意人生中的第一个副本吧……？”
“是，她进的第一个副本就是高危级别的。”
西茗沚忽然从身后搂住铃晓将其锁喉，唇凑近铃晓耳边压着声音道：“你信我是秦始皇，还是信她能从A级副本中活下来。”
“都不信。”
铃晓面色不变的给出答案。
铃晓拂开西茗沚的手，对她解释道：“【墨烛】虽说是A级道具，但远远达不到直接撕裂一个A级副本的程度，我不再它身边，它最多只能在里面抗过一道攻击，你当A级副本是那么好逃离的吗？”
“多少人死在A级副本里，就算是你我——”铃晓顿住，“也不一定能在副本中全身而退。”
西茗沚直起身，坐回到座位上。
“那你为什么说她进入了A级副本呢？”
“我不知道，如果福意最终是靠【墨烛】逃离的话，副本便有可能在B级上下浮动。”
“但能令【墨烛】自启的，只有可能是A级。”
“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也说不定？”西茗沚猜测道，“但就算是B级，她这样毫发无损的出来也很难不惹人怀疑。”
“也许吧，意外再多也不会感到意外了，具体还是要等本部检验结果出后才算数。”铃晓垂眸沉思。
她顿了顿，道“……其实也不算毫发无伤，她这不是进了几次医院了吗？”
西茗沚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哟，这是包庇上了？”
“她情况有些复杂，并不一定还没有觉醒，也许她是觉醒而不自知，就算没有觉醒，能从副本中活着出来，我们也只能算她有本事。”
西茗沚但笑不语，心中怼道：呵呵，那她还真是有着通天的本事。
铃晓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疲倦，“你说，这次的副本真的会是新属性吗？”
西茗沚轻摇头，“不好说，但那位大人曾预言过今年会出现一种新属性。”
“是啊，据说今年是灾厄年的开始。”
“但愿那孩子不会这么倒霉。”
“你在说谁？”西茗沚笑眯眯道。
“哦，对了，那些尸体已经运到本部了吗？”西茗沚突然想起来。
在原本的计划表上，这些都该是西茗沚的待办项，但铃晓将这些事交给西茗沚去办时心里总是摸不着底，还要跟在她后面一一检查过后才能放下心。
最后铃晓索性就不让西茗沚碰这些重要的事了，只交给她一些简单的去做，而西茗沚也乐得清闲，有更多的时间去提升她的超凡。
铃晓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传送口了。”
——
福意在医院中休养了好几天，虽然她被钢笔拉出副本后伤已基本好全，但铃晓警官应该与特意医方嘱托过，并不让她过早出院，并且医药费全免。
福意再次回归大学课堂时是在几日后，她站在学校飘出菜香的食堂前，望着自己手机中的四位数的余额差点热泪盈眶，安全感满满。
她第一次揣着四位数字的余额吃饭，心情实在难掩激动。
一般她的钱都在还完每月的贷款后所剩无几了，但这个月略有不同，她在月末还完贷款后，接二连三撞见的“意外事件”给予了福意非常多的补贴，她现在甚至有能力提前还完下个月的贷款。
这算是“意外事件”带给福意唯一一件值得她高兴的事情了。
一阵裹挟着白色绒毛的风在福意周身吹过，她瞬间感觉全身都瘙痒难耐，“啊——嚏！”
福意痒得受不了，使劲眨了眨眼，仍是被激出了几滴泪，她赶紧朝食堂内跑去。
——
福意点好特惠餐落座，刚准备开吃，就见对面座位上落下了一道人影。
是秦颂语。
自上次秦颂语将她送往医院后，两人一直没能联系，没想到今天刚返校就碰巧撞见了。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秦颂语将买好的盒饭放置桌上，如老朋友般熟稔的关切道。
“还不错，已经痊愈了。”福意低头扒了两口饭，回她。
“听说你送我去医院的那天是有事找我？”
福意低头嚼着饭菜，装作是不经意的闲聊。
对面的人听此，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下，而后面色如常道：“是有些事找你。”
“发生什么了？”
“我听说，这次李婉笙教授的侄女也参赛。”
“就为这个？跟我在手机上说一声就好，怎么还特意来找我？”
“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门锁都没坏。”
福意抬头望向秦颂语，眼中充满好奇道。
“啊……这个……”秦颂语连忙低头舀了就饭送入口中。
她嚼了两下抬头，面不改色道：“我学了些撬锁的技能，敲门见你不开，担心你出什么事便先进去了，发现你晕倒后就赶紧送去了医院。”
“你家门锁被我弄坏后，我心里过意不去，就请了锁匠师傅来修，抱歉啊福意，我不是有意撬锁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秦颂语冲福意有些牵强地笑笑，她现在心里慌的要死，怎么有种回到了小时候在大人面前说慌要被戳穿的错觉啊！
“这样啊……”福意淡笑回应道。
“我记得我好像没有给过你我的家庭住址……”
“嗯？什么？”
秦颂语已经汗流浃背了。
她确实不是特意去找福意的，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福意的家，她只是在路过那片区域时突然感受到了一瞬的副本气息，当时黑灯瞎火的她想也没想直接冲着那气息一闪而逝的地方去了，当她反应过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把人家门给拆了。
然后发现在家里面晕倒躺在地上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老熟人——福意。
秦颂语：……
她或许一开始就不该编这些拙劣的借口，特事局的人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替她遮掩一下？不是说好保守异常隐情是每一个超凡者共同的责任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同门之间互相坑害了？那人叫什么来着？铃晓是吧，很好，她记住了。
秦颂语现在都无心找补，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跟他爸告她一状。
福意见秦颂语半天不说话，为了维系这段美好的友谊，她决定给自己的好朋友一个台阶下。
“我想起来了，之前帮你写论文时给过你一次我家的位置，没想到你还记着。”福意冲秦颂语摆出略微感动的笑容。
这一下子便抚慰了秦颂语紧张的心。
她的感激溢于言表，紧忙接话道：“是啊，你家我怎么可能不记着，以后还有很多作业要请你做呢。”
福意笑笑不说话。
“诶对了，你知道吗？最近有个新活动，是关于鼓励高考演讲的，有钱拿，你去吗？”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六点报名时间截止，后天出发。”
——
“还没有定位到吗？”冷静、凛肃的女声中藏着一份急迫，数座精密仪器伴随着键盘的敲击声叮叮作响。
室内的蓝白光芒交织明明灭灭，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马上了，还差3个省份就能排查完。”
“哔哔哔——哔哔……”
“组长，找到了！”靠墙的检查员拍桌而起，摘下耳机兴奋道。
他将提示音关掉，梵敬缇赶忙来到这位检查员身后，两人一同聚精会神的查看起来。
屋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的只剩无人在意的机器提示音微微作响，直至组长再次出声。
“不错，是这里，气息对上了。”梵敬缇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
整个室内的所有工作人员瞬间都亢奋起来，他们站起身来欢呼高喊，历经两周日夜交替不停间追查的副本终于有了重大突破，怎能不令他们兴奋？
梵敬缇难掩愉悦，检查人员裂开的嘴更是没闭上过，“快锁定城市。”梵敬缇指挥道。
“是，组长。”
检查员的指尖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着，电脑页面也随之转换。
“叮叮叮——叮叮……”
电脑连接的机器陡然作响，电脑页面开始卡顿，出现三角形与红色感叹号，紧接着电脑上查询的画面一并消失，回到最原始的搜索状。
梵敬缇眉头微皱，神情疑惑的望向检查员。
室内的所有工作人员再次安静下来，大家动作各异，一齐望向那人所在的电脑处，有的人实在禁不住心中的好奇，甚至已经离开工位，凑到了那位检查员的身后。
检查员再次操作，尝试打开定位的页面，然而却无济于事。
整个机器无论怎样操作都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室内突然弥漫起一阵沉默。
梵敬缇最先发问道：“这是怎么了？”
坐在电脑前的检查员推了推眼镜，有些心虚道：“组长，副本气息消失了，无法展开定位。”
“就连刚刚的省份也无从定位了……”
刚刚来到两人身后的检查员补充道：“……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梵敬缇向身后看去。
“就是这机器坏了，但概率不足1%……”
梵敬缇：……
“刚刚定位到的省份看清了吗？”
“看清了，是北冥省。”
——
北冥省，岚海市——
远离城市的郊野区域，被黑暗的阴森气息所笼罩，这里树木高大、遮天蔽日，仿佛深藏着无数致命危险。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矮胖男人拖着一大号的塑料筐弓着腰从深林中缓慢移动，他表情呆滞，动作僵缓，框中盛着满满当当的散装火腿肠，它们摆放整齐、有序，无论男人晃动或是不晃动，火腿肠都纹丝不动。
他拖着的塑料筐上系了一根绳子，男人拖着框子走过，绳子被紧紧的拽在后面，没走两步，便见到男人身后被绳子紧紧拽住的第二个塑料筐，与他手中拖着的、一模一样的塑料筐。
筐中依旧是满满当当的火腿肠。
第三个……第四个。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犹如火车节厢，一节接着一节。
一眼望不到尽头。
蓦地，男人好似撞到了什么透明的物体，整个人像是被定住，塑料筐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下，下一瞬男人凭空消失不见。
消失时，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呆滞的表情，好似并不在乎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
失去拖拽的力量，装满火腿肠的塑料筐再也无法移动，它们静静的待立在原处，等待着被人们发现。
——
深林处，空气中一些不可察的气息似乎有了浮动，它们如闪电般迅速逃窜、急剧收缩，直至平静。
不过片刻，无数丛林枝叶都不停的摇晃，明明无风，却好似迎来了暴雨前的狂烈吹打。
地面上无数残枝落叶都无声的漂浮，它们极有规律的朝着一个方向涌去，随后又轻轻落下。
半晌，天空不知何时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蚕丝般的雨水沉落世间润泽了万物，无数生灵在灰蒙的雨雾中悄然焕新。
雨过天晴，一切回归宁静。
——
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趁着本部那边调查的空隙，大家都得了两天闲，今天只有铃晓坐班，她刚将整理好的资料摆放整齐，手机便传来了震动的提示声。
铃晓解锁手机查看，是十七的工作通知。
十七是一七特事局特此研发的工作软件，功能类似于钉钉、学习通，但也略有不同。
这是特地为超凡者打造的交流软件，便于他们将保密工作做到完美的同时也能为其他工作带去便利。
但并不局限于只有超凡者才能够下载这个软件，特事局的工作者皆有权利接触这个软件。
铃晓点击屏幕进入应用，收件箱中弹出三条未读消息，她一个个点击查看。
梵敬缇：[已确认该副本具有感染性质，请调查庆武市是否存在感染源，另外，我已向总队提交你的招揽申请，预计三天内总队会给你答复。]
通知查看后自动标为已读，铃晓退出来查看第二条。
梵敬缇向你发送了一份文件。
[文件.PDF]。
铃晓简略的查看了下，是关于之前调查X-X-032副本的具体调查结果。
铃晓接着查看第三条。
［你好！你收到一封匿名投诉，内容涉及超凡能力保密工作，投诉称你故意暴露其他超凡者行动中的不合理行为，经核实，现决定撤销你本次调查的额外奖金作为处罚。J
铃晓：……？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