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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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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赵雪纹还是按照计划离开了。
机场里,敖海云不停的嘱咐着。
“记得按时吃饭。”
“南边气候炎热,记得多补充水分。”
“有困难了记得找姐夫帮忙!”
说到这敖海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她不死心的捂着头,看向赵雪纹的眼睛笑成弯弯一条。
“记得带姐夫回来!”敖海云说完灵巧的躲过了拳风。
“你这丫头先顾好自己吧!”赵雪纹的指节在海云脑门上轻轻一敲,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两个丫头难得来到了热闹的都市,正好有保镖傍身,商量了一下准备四处转转。敖星野没有拒绝临时保镖的身份,只托着下颚低首沉思着。
敖海云拍拍人的肩膀问:“保镖想什么呢?”
敖星野实在想不通,抬头看看眼前两人问了出来:“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找下家,真想不通询老板是怎么想的?”
敖海云以前只当那些流言是空穴来风,没想到自家老姐是真的敢。一时憋住了话,不知该如何作答
“自己不积极,活该被换掉!”
是祖依阴阳怪气的声音,此刻她正盯着某个转角,满脸都是厌弃神色。
“依依?”敖星野误以为祖依生自己的气了,小心的捏住了她的袖子。
祖依回头看着人蹙眉严肃道:“你够积极了,收敛点,粘的太过容易适得其反!”
敖星野愣愣的松开了手,挠挠头呆呆的留在了原地。
敖海云也朝那个方向看去没发现什么,就被祖依挽住手腕拉走了。她回过身来见祖依神色如常,只当这丫头在吓唬自家那位,便没再多想,随着人往闹市走去。
没走出去几步,敖海云脚下顿住,贴在祖依耳边小声提醒道:“你把保镖忘了!”
祖依这才回身招呼道:“保镖,走了!”
敖星野脸上再次绽放了明媚的笑容,抬起脚跟着二人,轻快的走向繁华中。
人族市场与神族不同,有更多的工业产品和快餐消费,在敖海云的眼中这就与他们的寿命一样匆匆。她随意拿起一个铁质发夹别在头发上,对着镜子看看不甚满意,又摘下来放回了原处。
“感觉少了些灵气。”
祖依在一旁搭话:“批量压膜出的东西,跟手工师傅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自然没得比。”
“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敖海云到底是金尊玉贵的神女,即便没有财务自由,吃穿用度也不会差,自然看不上这便宜东西,也共情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用不起珠宝玉石,也要把自己打扮的美丽,这是也是上进心。而上进心终归是欲望的一种,有欲望的人更好控制,是不是啊保镖大人。”祖依抬眼看向了敖星野。
敖星野眉毛一扬笑而不语。
敖海云觉得有道理,点点头没有反驳。
见人想听祖依又继续说:“海神女大都体弱多病,不像山神女有诸多应酬,可如今信仰更迭的像小孩子的脸色,你还是该懂些拿捏人心的手段。”
敖海云心领神会,立即抱了住祖依的胳膊撒娇道:“依依我要是没有你该怎么办!”
学的倒快,祖依扬起嘴角笑着调侃:“你怎的就想着拿捏我,我也帮不了你一辈子啊!”
敖海云立即做出一副哀伤神色来:“你有了高富帅的新欢,就要抛弃我这旧人了吗,好忧伤!”
“你觉得我是那始乱终弃的人吗?”祖依厉声质问。
“不是吗?”敖星野反问道,看到祖依丢来的眼刀,别过脸忍着笑不再说话了。
这俩人莫不是发生了些什么,敖海云直起身子正色看向了祖依。祖依不语,只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去。
敖海云立即转过身,厉色盯着敖星野训斥道:“这么大人了,怎的这点分寸都没有!”
敖星野赶紧垂首抱拳正经道:“我借住于此,自然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看人眼神清明,敖海云姑且相信了他的话。只又想起那红鸾携天喜的星象,心中还是多了些琢磨。
“这两人日日相处着,难免守不住分寸。这个时代若是出些意外,难看的还是祖依。看来得回族中商议一下,尽快把二人的事定下来才好!”
只多思虑了这片刻,敖海云又觉得头昏脑涨,抬头看到天上的云聚拢了,脚下一软再抬不动腿了。
“海云姐!”
敖星野赶紧上前扶住了人。
祖依听到动静也立即回身跑了过来,简单检查了一下道:“许是今天多玩了一会累着了,你背她回车上去!”
几人就这样匆匆回了百川苑。敖海云吃过药就睡下了。祖依看人睡得踏实了,才悄悄退了出去。下了楼,敖星野正坐在茶室里批奏折,听到动静放下了手里的朱笔。
“海云姐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祖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叹口气道:“她的神体毁了,如今是神识凝聚的神形,既消耗精神力又消耗灵力,且需要些时间适应。而且她一向认为自己身体不好,这个潜意识会让她更虚弱。”
“都怪我!”敖星野垂下眸子,脸上挂满了愧疚之色。
祖依这一方的势力当年都不在现场,她无从得知当时的情况,遂开口问:“当年出了什么事?”
敖星野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忽觉脑中一片空白,又觉胸口升起一股闷气,便用力捶打起自己的额角。直到祖依抓住了他的手腕,人才冷静下来。
“那日我去禁地附近查看情况,突然听到一阵闷响,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已经是七八日之后了。后来听我哥说海云姐去找我了,那之后人就失踪了。”
依旧不知缘由,祖依找来纸笔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草图,推到了敖星野面前问:“你可曾见过这个?”
这东西既像宝塔,又像铜钟。敖星野曾在天柱之上隐约窥见过相似的建筑,位置就在禁地之中。再细细回忆一下,当年的闷响就是从这个位置发出的。他脑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沉下脸盯着祖依,第一次对其来此的目的产生了疑虑。
“这是什么?”
祖依对上那双冷峻的眼瞳,从容的说出了它的名字。
“断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