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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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垃圾！”及川彻的反驳声在岩泉一的死亡凝视下逐渐变小，“就算是那也是闪闪发光的可回收垃圾。”
岩泉一没有理他只是蹲下来询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需要的话我们现在就送你去过去。”
“不要把我说得像铜墙铁壁一样好吗！只是撞了一下还不至于要去医院吧！”
岩泉一反手一拳打在及川彻肚子上：“闭嘴吧你！”
春野琉花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酸意消散了大半后捂着鼻子缓缓起身，一脸沉重地开口：“不用，是我反应过度了。”
都怪那张游戏CG，她平时不会这么容易被吓到的。
不过及川前辈真不愧是体育社团的主将，这胸膛也太结实了些……虽然她之前有听妈妈说过男性的胸也是软的，但眼前的人明显还没发展到那种size，所以撞上得其实还是骨头或者肌肉之类的东西吧。
好在没流鼻血，要不然还得给对方洗衣服。
被拴在门外的纳豆听见里面的动静也着急地哼唧起来，春野琉花见状连忙冲外面喊了一声：“马上就出来了，再等我一会儿。”
“真的没事吗？”及川彻忍不住再次询问。
春野琉花摇了摇头。
“真的没事。”
因为离得很近及川彻甚至能看清挂在少女眼睫上的小小水珠，他看着对方通红的眼眶莫名有些不太自在，犹豫了一下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了过去，语气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别扭：“喏，拿去擦擦眼泪吧。”
“我看你踮着脚半天拿不到东西就想过来帮个忙，对不起啦。”
虽然他确实抱着几分要让春野琉花惊讶的打算，但那种惊讶更类似于少女漫或者偶像剧里那种浪漫唯美的邂逅，没想到居然弄巧成拙……
说起来，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和眼前之人道歉了，还真是奇怪的缘分。
“谢谢。”春野琉花本就泪眼婆娑，听见这句下意识接过擦掉了眼里的泪水。
少柔软的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掌心，不过是一触即分身上却好似有蚂蚁爬过，酥麻的痒意顺着触碰过的地方一路钻进心脏。
及川彻下意识挠了挠掌心，可那份难耐的痒意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得到任何缓解，而眼前之人毫无所觉的样子让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擦完后春野琉花才反应过来自己用的是对方的手帕，她盯着那张手帕，片刻后认命地看向及川彻：“手帕就等我拿回家洗干净再还给及川前辈吧。”
结果到最后还是躲不过洗个什么东西的宿命……
而且这个剧情发展俗套得能在几百本少女漫中找到同款，难道说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少女漫吗？
两眼一睁就是素材，野崎知道不得开心死。
“啊？嗯、好的。”
在和春野琉花对上视线后及川彻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其实非要说的话，春野琉花的长相和可爱搭不上边，甚至可以说是漂亮到多了几分攻击性。
但不知道为什么，及川彻还是觉得比起漂亮，用可爱来形容春野琉花更为合适。
岩泉一敏锐地察觉到及川彻在走神，他瞥了眼视线飘忽的及川彻，皱了下眉后再次看向春野琉花：“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春野琉花认真地点了点头：“没有，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及川前辈，对不起。”
“没事就好。”岩泉一抬手打了下及川彻的后背，“用不着给他道歉，这件事情他负全责。”
而及川彻也破天荒地没有和岩泉一斗嘴，在回过神后十分自然地顺着岩泉一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是啊，所以就让学长请客补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货架上拿下引起这场意外的“罪魁祸首”，不等春野琉花反应就往收银台走去：“那就买这个牛奶面包咯？真的很好吃，我推荐的不会有错！”
春野琉花愣了一下连忙拒绝：“不用的，我自己可以买，而且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转身去挡却被及川彻轻松绕过，岩泉一更是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站在一旁：“让他买。”
“要我说就应该让垃圾川帮你把所有东西的钱都付了才对，一个面包算什么补偿。”
生怕这句话成真，春野琉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去收银台结账。
才不要，欠别人人情什么的最麻烦了。
好在及川彻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并没有要争着和她付其他东西的意思。
“说起来，小琉花是不是下午来看排球部的练习赛了。”
及川彻的搭话太过自然，以至于春野琉花都快忘了两个人今天才认识。
“嗯……嗯？”春野琉花猛地转头看向及川彻。
等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叫什么？
“是矢巾告诉我的哦。”及川彻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他瞥了眼面前的收银员，在对方转过身时飞速凑到春野琉花耳边，“毕竟小琉花知道我的名字，我觉得公平起见我也要知道你的才行。”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廓四周，春野琉花看着笑得一脸纯真的及川彻，片刻后挤出一个笑容：“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这不就是“呵，臭丫头我已经记住你了，以后见面给我小心点”的意思吗？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还有隐藏的校霸身份吗？像鹿岛做一个纯粹的校园王子不好吗？而且这个人也太没距离感了，一上来就称呼别人名字的风格很不日本啊。
“注意距离。”岩泉一的巴掌再次落在及川彻的后脑勺上，他看了眼明显不太自在的春野琉花，叹了口气，“这家伙看着不是个东西，但勉强算是个好人，不过要是他真的欺负你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会尽快处理的。”
“……别说得像是在给我安排后事行吗！”及川彻愤愤不平，但很快又得意起来，“小岩，你该不是在嫉妒我和学妹聊天吧——疼疼疼！”
春野琉花无视了身旁的暴力互动，将食物丢进自带的帆布袋，一脸平静地开口。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走吧，就让乐于助人的及川先生送你回家！”
两个人的声线重叠在了一起，春野琉花看向及川彻，及川彻也看向春野琉花。
随后及川彻分外自然地从春野琉花手中抢过帆布袋：“走吧走吧，天都黑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很危险的。”
……她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及川彻笑眯眯地回道。
等一下，她没有发出声音吧？
春野琉花用余光偷偷看了眼及川彻。
可怕，这个人真可怕。
不过算了，继续纠缠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反正就几步路而已。
春野琉花出门去解绑在电线杆上的牵引绳，身后传来了岩泉一带着警告的声音：“喂，不要吓唬女孩子。”
“我哪有！”
*
及川彻看得出春野琉花不是那种热衷于社交的人，但还是没能想到对方和算盘一样一拨一动。
“这是柴犬吧，多大了？”
“不到四个月。”
“诶，叫什么名字啊？”
“纳豆。”
“……我对纳豆这种食物倒是谈不上有多喜欢。”
“我奶奶爱吃纳豆，所以叫这个名字。”
“呃…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咽下最后一口肉包子的岩泉一终于腾出了嘴巴：“你就少说几句吧。”
及川彻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嘴是闭上了可余光还是忍不住继续偷瞄身旁的少女。
搞不懂啊，真的搞不懂啊……他都这么主动了对方居然还能无动于衷。
虽说也不是没遇见过类似的情况，但大部分时候只要他主动示好都不会得到这样不冷不淡地回应，难道是今天下午被甩的样子太逊了让对方印象深刻所以才会这样吗？
及川彻陷入沉思。
……有些道理啊，要是换成他的话也会一直想起当事人被甩的模样。
可恶，那他伟岸的前辈形象岂不是大打折扣！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他要扭转自己在学妹心中的形象！
“那个——”
“我到了。”
及川彻看了看眼前明显有些年份的日式一户建，又看了看门牌上的春野二字，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嗯？居然这么近？”
岩泉一也略感意外：“确实，而且就在我们每天上下学会经过的区域里。”
春野琉花面无表情地捧场：“哇，真的是太巧了。”
“小琉花，你的语气里可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及川彻一边吐槽一边把帆布袋递了过来，“喏，给你。”
“谢谢前辈。”春野琉花接过袋子后十分乖巧地道谢，正要转身进屋结果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及川彻。
“怎么了吗？”及川彻歪了歪头。
“及川前辈是对所有人都这么热心吗？”
及川彻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及川彻呆愣了好半天，回过神后立刻得意洋洋地叉起腰：“那当然了！本人一向与人为善！”
“怪不得……”春野琉花若有所思。
“啊？什么？”
“怪不得及川前辈会在前女友那里得到‘轻浮混蛋’这样的评价。”春野琉花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挥了挥手，“希望及川前辈以后不要再被甩了，前辈们再见。”
不等二人反应春野琉花便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大门，及川彻和岩泉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沉默着往家里走去。
半分钟后，路上响起了岩泉一毫不遮掩的大笑声。
“够了小岩！不要再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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