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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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卡拉一声，齐钲领进来一个身裹西服的胖子，脑门振光瓦亮，方框眼镜起了雾。
“这位，是奇诺学院校长，七级火系异能者赵帆同志，赵校长，这是…”
“不用介绍，我知道！苏大人嘛，没想到如此年轻有为，久闻不如一见哈哈哈…”
他弯腰伸手欲与苏门相握，按道理苏门此时应该主动起身相迎。
而他皱起眉，纹丝未动，眼里闪过厌烦。
正欲开口，身边的小舒芙抢先笑道：“我们家大人有洁癖，就不握了。您请坐，赵校长。”
我有洁癖自己怎么不知道？苏门和她对视。
小舒芙弯起的眼睛似乎非常友善，他收回目光时莫名得消了火气。
齐钲给打着圆场，校长最终在他对面坐下，欲盖弥彰地喝了口茶。
小舒芙收到一条通讯：【拦我？】
她输入：【反正门大人肯定会挑剔对方吧？我怕您的攻击力太强，对方受不住，安啦～】
苏门放下手，别过了头。
“苏大人，不知您可否纡尊降贵到我校任教？”赵帆掏出手帕擦完脑门后问道。
苏门讶异：“你…是说我？”
“是的，就是……”
无关人等被齐钲夫人轰走，关上门后教务处只剩五人。
“奇诺刚成立，人才短缺，尤其缺乏像您这样高手里的高手，如果您愿意在我校任职，我楼上一整层都是你的办公室…”
他正要双眼放光地描绘未来大好前途，苏门终于品明白了，抬手，“等等，”
“嗯，您提，”校长停下，殷切地望着他。
苏门起身，掸了掸裤子上不存在的尘土，“就不用浪费我接下来的时间了。”
齐钲和赵帆脸色难看地匆匆站起，齐钲是了解他的，为难地左右望了望，“小门，你要不稍微考虑一下，给叔三分薄面…”
赵帆赶忙找补：“您哪里不满意我都可以让人去改，一周上一节课工资封顶，您看如何？”
苏门已经走到门边，不想再闻一口夹杂班味的空气，末世了，谁还上班就是愚蠢至极。
他扭头，“抱歉，这件事不在我的计划内。”
门啪地合上。
空留一室沉默。
半晌，赵帆开口：“老齐，大名鼎鼎的圣子怎么这个样子，还是青春期吗？”
齐钲苦笑着摊手：“一头倔驴，我算看出来——不在他计划内的事情根本没可能，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难道就没有法子吗？你答应我的！”
“……容我想想。”
告别大失所望的赵帆，齐钲离开奇诺学院，小舒芙跟在他身后。
他走在校门口的林荫里，若有所思，“小舒芙，你觉得怎么样？”
小舒芙八风不动地说：“属下确实有点思路。”
齐钲眉头微动：“哦？”
……
他撇嘴，“刚才怎么不说？”
小舒芙疑惑：“您也没问属下啊。”
“……”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怎么都一个德行…”
小舒芙呵呵一笑。
苏门一个人走在校园中，淡淡看着满园活虾般沸腾的学生们，他的脚踩在漂亮的树影上，伸出手，影子洒在手掌上，灿烂又清凉，他的心里感到一股满溢的自由。
十分舒适。
是的，他正过着心目中绝对理想的生活，梦一般美好。
尽管这样想着，苏门的高兴也只是勾起了那长长的唇角，碰到迎面而来的人就消散了。
如同一捧永远无法静止的树影。
“你在踩树叶吗？”一道轻如棉絮，软和又清朗的男音从一边响起。
苏门转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走了过来，他穿着橙色的格子衬衫，一条蓝色牛仔裤，白色的细带在腰间随意打结，袖子胡乱卷着，脚踩一双满是脚印的运动鞋。
他难以避免地盯着他的脸，那是一张称得上雌雄莫辨的美妙面孔。
苏门移开目光，点点头，“嗯。”
也只有这种人能把叶影叫树叶。
“你也是来报名的吗？你是哪个基地的人啊？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貌美的男孩挠挠头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很衬粉色的唇瓣。
“不是，光明山的。”苏门言简意赅道。
“哦。”他突然有点词穷，无措地摸摸手指。
面对好看的孩子，他的耐心余额足够等他说完想说的，即使很大可能都是废话。
“嗯，”他看向右边思索，“我准备来这儿上学，真烦啊，毕业好几年了还得回炉重造。刚报完名，我在丙级16班，你……有谈恋爱吗？”
他轻轻地问最后一句。
苏门讶异，“没有这个打算。”
“哦。”他好像很高兴又有点失望，下垂的双眼犹如黑葡萄，亮晶晶的。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都离开报名的人群了，男孩犹豫地跟着他，像一只被甜蜜诱走的小蜜蜂。
苏门在一个路口停下，转过身，“你有什么事吗？”
“额，”男孩不停眨眼，两人身高相仿，他眨眼隔着一段不小的间隙，苏门却感到有点痒。
冷不丁手被握住，那人气壮山河地盯着他问道：“我很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其实，我超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我们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苏门被这灼热的表白整懵了：“……”
男孩的话像在自我介绍，他才散发出舒肤佳和沐浴露花香的混合香味。
他手心的触感干燥暖和，自己的的右手和右手腕都被他热情地两手裹住了。
他顿了顿，勉力抽出手，笑道：“可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