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YO同人-重生之蝶GL》L墨菲

8、胃镜与蓝蝴蝶

　　优优盯着医院走廊上的宣传画，《胃癌早期筛查的重要性》几个大字刺得眼睛发疼。蒙灰昨天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你知道为什么重生后还会胃痛吗？病灶的种子早就埋下了。"

　　"林优优！"护士探头出来，"到你了。"

　　胃镜室里，冷冰冰的器械反射着金属光泽。优优攥着检查单，想起前世确诊时医生遗憾的表情："太晚了，已经扩散了。"

　　"放松。"医生推了推眼镜，"只是常规检查..."

　　当显示屏上出现那个0.8cm的溃疡面时，优优的呼吸停滞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位置，只是提前了七年被发现。

　　"需要活检。"医生的笔在检查单上沙沙作响，"家属来了吗？"

　　门突然被推开，雅锦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发间的蓝蝴蝶发卡歪在一边："我是她...她..."

　　"女朋友。"优优接话，伸手握住雅锦发抖的手指。这个在前世绝不可能说出口的词，此刻却无比自然。

　　医生挑眉看了看她们交握的手："溃疡面有恶变可能，建议尽快做个小手术。"

　　雅锦的手猛地收紧。优优知道她想起了什么——前世那个梦里，医生说的也是"恶变"这个词。

　　病房窗外飘着细雨，优优看着雅锦忙碌的背影。自从拿到检查结果，雅锦就像只筑巢的鸟儿，往病房里搬来各种奇怪的东西：印着蓝蝴蝶的保温杯，据说能安神的檀香，还有蒙灰给的"五行调理茶"。

　　"手术定在下周三。"优优翻着病历本，"医生说切除就没事了。"

　　雅锦正削着苹果，闻言水果刀一歪，在指腹划出道口子。血珠滴在雪白的被单上，像极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对不起..."她慌乱地去擦，却把血迹抹得更开。

　　优优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含住那根受伤的手指。铁锈味在舌尖漫开，带着雅锦特有的钢琴松香。前世她从未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现在却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个小手术。"优优松开她，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的"Y"字纹身——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刺青，"比你的纹身疼得轻多了。"

　　雅锦的耳朵红得透明："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梦里。"优优半真半假地说。

　　雨声渐密，窗玻璃上爬满蜿蜒的水痕。雅锦突然从包里掏出一叠食谱，每一张都标注着"养胃"二字，有些还画着笨拙的蝴蝶标记。

　　"蒙灰姐帮我找的老中医开的。"她低着头，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以后...我每天做给你吃。"

　　优优的视线模糊了。前世她吐血的画面，雅锦在梦里看了多少遍，才会连食谱都准备得这么周全？

　　手机在床头震动，是妈妈发来的信息："听说你辞了学生会？"前世这条消息后跟着三小时的越洋电话，主题全是"前途"和"责任"。

　　优优直接回复："在医院做胃溃疡手术，很安全。"然后关机，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过来。"她掀开被角，"雨声太大，我睡不着。"

　　雅锦僵在原地，手里的苹果滚到地上。当她终于小心翼翼地躺到病床上时，优优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香——和前世葬礼上那些白花的气味完全不同，是温暖的，活生生的。

　　"我查过资料了。"雅锦的声音带着被子里的嗡鸣，"ESD手术成功率98%，但术后要定期复查..."

　　优优将她搂得更紧。窗外，一只蓝蝴蝶停在雨打的玻璃上，翅膀微微颤动，像在叩问某个无人知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