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 残次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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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KE灵药
晋江文学城独家
呜——呜——
夜晚，中央大街上人头攒动，闪着灯的警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全副武装的黑色车队。
天有异象，一抹绚烂的极光带漂浮在首都临港市的夜空。无数人因此走上街头，可车队驶过之处，人们纷纷侧目避让，形成一道无形的墙。
白色牌照，‘执’字头车牌号，还有车身上‘ASSE’的显眼标志——对特殊监察执行部。
“长官，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还要半小时才能到，临港能撑的住吗？”
“专心开车。”一个清冽的男声语气冷淡沉稳，莫名的令人诚服。
啪——
一叠资料甩在桌子上，还有一部手机。
“你先出去吧。”陆哉说。
“是，长官。”放好资料的士官退出了审讯室。
王询，六阶异能者，犯下抢劫、纵火、故意伤害罪等，0709胶都灭门案重大嫌疑人……与东南亚帮派势力有联系，加工制造原态心核能量结晶，以‘天使粉’‘异能丸’等产品形式进行贩卖……
“又是陆哉手底下的哪条狗来了？”被拷在椅子上的异能者阴阳怪气，抬起歪斜的脑袋看人，却在对上视线的瞬间被眼前的美貌所震慑。
陆哉有一张漂亮到夺人心魄的脸。
眉目冷丽，瞳若点漆，五官线条如饱蘸浓墨的狼毫落在瓷白皮肤上，走势凌厉，皮貌与骨相天造地设。
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影子，只有上位者冷漠的睥睨，这种锋刃般的锐利冷到了极致，竟生出令人心惊胆颤的艳色——凌驾一切的攻击性才是这张脸美貌的底色。
“这不是我们陆大执行官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王询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陆哉~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经常听人说起陆大执行官来天花乱坠的，一个异能才三阶的残次品，是怎么当上总执行官的？在临港任职不到两年，辖区九万异能者，一半在你麾下任职，为你所用，另一半关在监狱，无限刑期。就算有少数‘幸存者’，也活在严格限制和监控之下。”
“大执行官真是好专横霸道啊。”王询笑的邪佞，“不会是凭着这张脸才上位的吧？哈哈哈哈……”
“会用成语，看样子应该听的懂人话。”陆哉站在原地，隔空点了点桌面，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中指上有一枚显眼的戒指，“原态结晶供货商名单，你有三分钟时间来交代。”
原态心核能量结晶，简称‘原态结晶’，从普通人血液中提取出来的异能量物质，每1000cc仅能提取1毫克。
吸入、口服或注射可以在短时间内为普通人提供异于常人的能力；异能者服用则可大幅增强自身，能有效治疗使用异能所带来的副作用。
有成瘾性。
“美人是在做梦吗？”王询眉骨上刀疤狰狞，“小嘴一张就想要名单？”
他挑了挑手腕上的铁链，“执行部没钱了？拘束项圈都没有，居然用这破烂东西来锁人，在我这个六阶异能者面前和纸糊的有任何区别？”
陆哉没说话，也没施舍眼神，心不在焉地转动左手戒指。
“陆哉，真以为凭借你那张漂亮脸蛋就能迷惑的了我？尼泊尔的那次行动，四天三夜，大执行官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了吧？”
“2分50秒。”
“吓唬谁呢？老子坐这里可不是听你数数的，老子是来看你哭着求我的！”王询嚣张狞笑，“知不知道我上头是谁？就算你抓了我，我也能毫发无损地走出审判厅！”
“审判厅？”陆哉微嗤，“你想多了。既然见了我，说明你已经看不到审判厅的门槛了。”
“你！！”
审讯室外，几名身穿制式军服的人站在观察窗前，肩上ASSE的标志反射冷光。
“总执行官今天怎么这么温和？”一个模样清秀如阳光男大的副官摘下目镜，满脸疑惑，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顿觉不寒而栗，“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李迁，你来晚了。”旁边鬓角斑白的男人呵呵笑着。
“……陈叔。”李迁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
“你有那么方便的异能还迟到？肯定又睡过头了，是不是又背着我和方锐打游戏到凌晨？”另一个年轻士官抱起胳膊，“害的要我替你准备总执行官的布景道具。”
“小田总~任务结束请你吃大餐嘛~”李迁抱住对方撒娇道。
除三人外，审讯室里的其他人一声不吭，忍不住偷瞄这几个轻松随意的ASSE士官，满是好奇和警惕，他们这些普通人面对异能者有着天然的恐惧。
ASSE作为打击异能犯罪的国际维安组织，在这个异能者已屡见不鲜的世代，毫无疑问掌管着整个首都的治安。
要不是情况紧急，ASSE也不会征用他们警署的审讯室——这普通的审讯室根本承受不住异能者的折腾，更别说是少见的六阶！
可是为什么里面那个被铐住的异能者神情激动，不停地对着空气说话？
太诡异了！
“少给我在这里虚张声势！”王询嘴脸嚣张，手腕一抖，居然轻松挣断了铁手铐。
“陆哉，劝你把扣下的货老老实实交出来。”男人活动手腕，筋骨摩擦的声音咔咔作响，“然后洗净了把小爷我伺候舒服，昨晚我就当无事发生，炸掉的工厂不跟你计较，以后长长记性~离老子那块地盘远点儿。”
“行了，原本以为要三分钟，没想到一分钟不到就交代了。”陆哉说。
王询一下懵了，“你什么意思？”
“工厂、地盘，楼都被ASSE炸平了还这么看重。”陆哉声音冰冷，“工厂的地下还有东西吧？走私的异态心核？还是心核武器？看来鼓励式审讯效果不错，适合傻子。”
“陆哉！”王询瞬间暴起，审讯椅前指粗的钢筋围栏形同虚设，软泥般断裂融化——六阶异能解锁，王询身披火焰，一股惊人的热量从他身上迸发，整个空间像要被点燃。
“来啊！美人怎么不说话了？来让我看看陆大执行官可怜的三阶异能是什么样子。”发动异能的王询双目冒着火光，挑衅地朝陆哉招招手。
“垃圾。”陆哉说。
“什么？”王询挑眉。
“我说你的异能，垃圾。”
“你丫说什么？！”王询如火球般猛冲向陆哉，却哐当一声，连人影都没碰到便栽倒在地。
连带桌子差点被撞翻，一页纸张飘落下来，穿过总执行官军服大衣的衣角。
穿、穿模了？！
王询趴在地上，一脸震惊地仰头望向陆哉，“你是幻象？假的？！异能？不可能，我感知A级，不可能中招！”
陆哉看都没看地上的人一眼。
“不是异能，是科技，蠢货。”
王询突然双目圆瞪，眼中火焰消失，大张着嘴跪倒在地上挣扎。
“你、空气……呼啊……”
“反应过来了？”陆哉往旁边挪了一步，即使是虚拟投影也不想被对方碰到，“这里是密闭空间，你刚才发动异能已经消耗掉了大部分氧气，敢在这种地方释放你那垃圾异能，找死。”
审讯室的通风口早已经被堵死，王询一旦释放异能注定作茧自缚。
“陆、陆大执行官，我交代名单！……”因为缺氧，王询脸色红的可怕，血管暴突，再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手机！在我手机里！秘钥是我纹身！……”
“名单不重要，一开始就是骗你的。”陆哉又挪了下位置，王询涕泗横流，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扭曲，坚持不懈地想要伸手够他。
陆哉冷哼，“在妄想什么？你连我鞋底的灰都碰不到。”
“监狱里罐头已经排满了，没有你的位置，所以就死在这里吧，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玩火自焚。”
听到对方要自己死，王询态度大变，“你不讲法律！知法犯法！我有人权，你是执行官，不能滥杀！！”
“你一个罪犯也配跟我讲法律？”陆哉语气冷硬，“站在你面前的就是法律。王询，你犯下的罪足够死二十次，今天情况特殊，你应该谢谢我，而不是得寸进尺。”
“我认罪！我还有罪行要交代！！”王询突然来了灵感，只要能让他撑过这一遭，“很多你们没破的案子我都认！胶都灭门案！大案！陆长官我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放我出去！我要认罪……”
“你并不想认罪，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陆哉冷冷地说。
足足过了数分钟，地上的人才抽搐着渐渐没了动静。
“老陈，带一队人去工厂废墟深挖，隔离罩带过去，有可能被空间系异能藏起来了，到时候在安全屋汇合。”陆哉吩咐道。
“是，长官。”
“李迁，把王询手机上的资料破解了传给我，然后【开门】来我身边，让方锐过去配合老陈，我需要你的异能。”
“收到！长官！”
“感谢清浦警署的配合，大家辛苦了。”
审讯室里陆哉的虚拟影像消失的同时，坐在车里的陆哉摘下了vr目镜。
‘……此次由太阳活动引起的超G5级特大地磁暴，使得许多中纬度地区的上空也出现了极光带，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景……紧急插播一条消息，中央大街附近发生严重事故，一辆轿车冲入人行道，请附近车辆绕行……’车内正开着广播。
驾驶座上的方锐紧握着方向盘，神色忧虑。
“方锐，【开门】过去之后你跟着老陈走。”陆哉说道，“你的父母已经被安置在临港的城市堡垒，不用担心他们。这次任务紧急，保密要求高，等到了总部可以和家人联系。”
方锐表情一滞，“谢谢您，长官。”
车窗外，夜幕上极光带垂坠如梦幻。
‘……虚拟偶像Zed在本市梅奔场馆开唱，人气火爆……’广播还在继续。
滴滴滴——
陆哉手腕上突然跳出警示框，【神之钥失控，距离临港市沦陷还剩24小时整】
警示框的正上方，悬着一个转动着的眼睛图形标志——全知之眼。
没多久，李迁那边把手机破解之后的资料传了过来。
里面确实有供应商的名单资料，还有不少交易记录、通话录音、视频证据，其中一段录像引起了陆哉的注意，来自那个被ASSE炸掉的工厂门口摄像头。
夜晚模糊的画面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双手插兜，头上套着卫衣帽子，似乎在等人。
画面暂停，男人微侧身，光从那英挺的侧脸轮廓就能看出是个顶级帅哥。
不过令人在意的是，帅哥下唇的一侧唇角戴着个小巧的银色唇环。
这么巧？
陆哉打开此次任务的目标资料。
【NO.0320811任务：押送S级机密到ASSE全球总部】
姓名：阎尘起
性别：男
年龄：24
身高/体重：197cm/104kg
异能等级/类型：保密
ASSE代号：保密
亲属关系：保密
……以下都是保密。
资料上男人的证件照清晰，身着部队制服，黑发黑瞳，小麦肤色，五官俊朗，轮廓深邃，帅的毋庸置疑。
同样的，一侧唇角戴着唇环。
全知之眼正实时更新目标位置——中央大街，梅奔体育场馆。
陆哉心中冷嗤一声，什么S级机密，不过是个嗑药成瘾的在逃犯。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01 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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