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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幽暗核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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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又未必是爱；爱又未必一定要在一起。”
“嗨，你这么说，谁是又在一起又爱的了？”
“千里思念，百年思念，在眼前遥远，在天边又如在眼前，在眼前又如隔着千里万里，见了就忘，忘了又在眼前。在眼前也不能解思念，再亲密也不能铭刻下任何。那是一种，在眼前的遗忘，再回归的眼前；在远离的思念，又回眼前的模糊。没能铭刻下任何痕迹。”
“你是林老太婆附身了，还是诡异附身了？那样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等着等着就有那种时候吗，老了才能知道答案的时候吗？”
“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样的时候。”
“你不是说，在眼前，又在天边，回归眼前，又模糊，这来来回回的看一遍，转一圈，就很久过去了，哪是一开始？”
“在眼前模糊，在天边犹如在眼前，思念又遗忘，请问剩下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吧？过了很久也看不到，多久也看不到啊！一开始看不到过多久都看不到，都不知道。”
“哦！那就是看不到和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对”
“那我一开始怎么知道那样的时候”
那人翻了个白眼，“有这样那样的人，有的人一开始知道，有的人一开始和整个未来都不知道。”
“那我怎么知道它/他/她知不知道啊！？”
“你不用知道，你为啥要知道啊。”
“诶不是，要是有人在面前说说说，我总得知道她是吹牛还是真的吧？要是真的爱情，我听听多美好，我自己如果没有我还不能看别人啊？”
“那要看你一开始知不知道了，你要是不知道，听再多也是不知道，你要是被骗，看多少、过多久、增加多少阅历都还是被骗”。
“啊？我被骗没错，那我怎么知道自己被骗没被骗啊？”
“你不知道啊”
“不是，我就没法知道吗？问别人也不知道吗？”
“可以问别人，关键是问别人别人不骗你吗？你还是要自己知道。”
“那我就是不知道呀！”
“那就不知道，非要知道？”
“啊，那我这辈子过去了，爱没爱，骗没骗我都不知道啊？太惨了吧，白过了吧？”
“太惨？要知道，惨这个词没那么容易落到你身上，你都不知道骗没骗，哪来的惨，你得确定你被骗你才轮得到惨吧？你能确定吗？被骗或没被爱，也得你知道爱在哪在什么时候。所以不存在这种情况”。
“但别人告诉我我被骗了啊！”
“告诉你的人是在骗你吗？”
“不，不，不知道啊”
“你自己觉得呢”
“好像他说的对啊”
“他骗你了吗？”
“不知道啊，有证据，有事实根据参考的。”
“哦，你说的是眼前，当下，物质痕迹和结果。不是这个话题。”
“那骗感情的人知道自己骗了我吗，故意的吗？”
“他说的骗你，还是你发现的对方骗你？前者取决于你信不信，后者取决于你获得的线索在哪一步。”
“哪一步？”
“对方先爱了别人，爱而不得把爱放你身上，你觉得这是爱还是骗？”
“如果原来爱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我觉得爱我就是爱我，如果原来那人还没死，就像在骗我当替身。”
“那说明你和旧爱有吻合或类似可匹配的地方，才有替身一说吧？”
“好吧，这么说，我只要他此时此刻是爱我的，我就当我是他爱的源头了。那我怎么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不是真的爱？还是在表演爱？”
“哦，忘了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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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一个青春的少年有了一颗懵懂的心，蠢蠢欲动，向风吹过一样清新，也像风挠过一般瘙痒。
后来少年发现了自己幽暗的内心，那里深不见底，坚硬如磐，又看不见根源，像丹田一样悬浮在内心深处。直到某一天，幽暗深渊处蔓延出一阵风，从内到外，直达皮肤表面。
蓬勃的生命力让他开始探寻这个世界，他走走停停，像在飞翔又像在盘旋，像在奔跑又像在蹦跳，上下交错，环绕着从幽暗内心升起的那股风。
到了一个荒茫茫的寸草不生的地方，那里没有颜色没有物体，空空如也，他也看不到自己的幽暗的内心了，也没有飞翔盘旋和蹦跳的力气与方向感了。他放佛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时间停滞了许久，某一天，他以为自己正在消失的时候，他看到自己在边下沉边漂游，他自然而然随着水流漂移了起来，在通往暗茫茫无边无尽的水面，充满迷雾和湿气的水天交接处，望不到边，只越来越黑暗，越来越冷。
直到，少年发现，自己越来越接近的黑暗和幽冷好像自己内心深处曾经的那股幽暗核心，那阵幽暗的风的源头。
源头到底是一开始他内心的幽暗深渊，还是此刻他漂浮下沉通往的无尽迷雾暗夜呢？
一座桥出现，他顺着水流漂过去了，仍旧暗茫茫，迷雾湿冷的水面。
再然后，他又到了一个荒茫茫，什么也没有，空荡灰色，空空如也的地方。绕了一圈又来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同样的荒茫之中，他看到了自己流动过的足迹，他看到了，从内心幽暗飞翔，到荒茫之地，到飘过幽冷暗夜，再过一座桥，再到这里的荒茫。他看到了自己怎么来的，怎么走的。
原来那个幽暗的内心和遇到过的幽暗的暗夜水面一样，都是他自己。他的爱就是这样的。没有人提醒，没有人推波助澜，没有人运送，他自己的幽暗之心生出的幽暗旅程。
他自己到了空荡荡的荒茫，自己过了暗夜冷水面的一座桥。全是他自己。这是爱。
而你，偏偏要问我什么是爱，爱了什么。
怕不是爱他自己那颗幽暗的心，那双飞翔坠落的翅膀，那双发现荒芒和桥梁的灵感？
就是这些东西。”
“额，怎么没有人，这个过程怎么没有他爱的人，不是在谈爱一个人吗？”
“人是属于空间的，这个过程的每一个节点都可以有人。也可以没有人，甚至少年也可以哪都没去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