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经病，但没关系》天生有我

16、我在祭奠我的初恋

　　两人荒唐过后，谷野率先醒了过来，他看见两人身上的痕迹，认命地去抱秦羽。
　　啪——
　　他又被扇了一巴掌。
　　“喂秦羽，你干嘛，不要不识好人心，我是好心抱……”他转头看见秦羽睡得正香，根本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人怎么睡着了还打人呢。
　　罢了，还能这么着呢，还不是只能认命，谁让她现在是他的“金主”呢。
　　抱起来的时候，那滑腻的感觉，又让他悸动了一下，回味了一瞬，他又开始唾弃自己，怎么搞的，他不是真是爱受虐吧，她都那么对他了，他还是欲罢不能。
　　嘶——他感觉有点刺痛，胸口和手臂处有几个圆圆的红痕，都是秦羽用蜡烛烫的，而蜡油早在他们互相搏斗之时挣扎掉了，真够激烈的，他不禁感叹，又开始骄傲，他可真厉害。
　　随即他抱着秦羽一起洗了个热水澡，秦羽期间醒了一下，看他在帮她洗澡什么也没说，就等着让他服侍了。
　　终于洗完后秦羽又缓了好一会，彻底清醒了，这时感觉肚子也有点饿了。
　　她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去开门打算去吃东西。
　　谷野却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挡住了她开门的手，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秦羽见状，抱着手：“饿了，去吃饭，你不饿吗？”
　　谷野摇头，继续问道：“我不饿，你是不是要叫人上来收拾?”
　　秦羽点点头：“不然还怎么住人?”她环视了一圈，到处乱七八糟的，就连窗帘都被两人扯下了一半，看起来跟个狗窝似的。
　　“不行，我来收拾，你先去吃饭，不准叫人上来。”他继续挡门。
　　秦羽无语了只好点头：“行，随便你，饿了自己下来吃。”
　　谷野一把将她拉过来又推了出来，啪的一下将门关上了。
　　秦羽：“……”没见过这么闷骚的。
　　她径直下了楼：“王妈，我想吃点东西，随便弄点什么吧。”
　　“好嘞小姐，披萨可以吗？这个很快。”王妈询问道。
　　秦羽：“可以。”
　　“那谷先生呢，他要不要一份，怎么没见谷先生一起下来?”王妈觉得奇怪，不应该啊，小姐都下来了，谷先生没道理还睡着。
　　“不用管他了，他要是饿了会自己下来的，先弄我的吧。”秦羽随意道。
　　“好，小姐。”王妈进厨房了。
　　而在房间里的谷野，面对这一片狼藉，有点无从下手。
　　他先收拾了窗台，梳妆台，沙发，把东西都尽量摆放整齐，坏了的直接扔垃圾桶，他还从地上拿到了那根蜡烛，他有点气恼，那么滴在身上还是有点痛的，但刺激也是真刺激，随即他就啪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最后才是床铺，结果他就捡到了掉在地上的贴身衣物，他拿起来闻了闻，还有丝丝她身上的香味。
　　好巧不巧地，秦羽推门进来了，就看到了他闻她内衣的一幕。
　　“谷野，你还真是狗啊，好闻吗？我的味道。”秦羽饶有兴致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就见他耳朵一下子就红了，把手里的东西像烫手山芋一样扔了出去，手足无措地站着，很忙的样子，立马又拿起一样东西准备叠放，结果又拿到了她的内裤。
　　人在尴尬的时候是很忙的，他放也不是拿也不是的，立即将其捂进了被子里，转身看着秦羽：“怎么这么快，我……我还没收好呢。”
　　“那个要洗的，不能捂着，就算要浪费也不能弄脏了我的大床。”秦羽走过来对他说道。
　　谷野只觉得自己快炸了，怎么就这么巧呢，就被她全看到了，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羽看他跟个木头似的站着，眼神都不敢看他了，这才大发慈悲地说道：“下去吃饭吧，王妈给你做了披萨，其余的我会让小慧收拾了。”
　　谷野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你还想再闻一次?”秦羽看他不动，又调侃了一句。
　　谷野听到这话，几乎是瞬间落荒而逃。
　　“好……好的，我……我，马上。”口齿不清，吞吞吐吐。
　　等到两人都弄好后，几乎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秦羽打了个电话。
　　秦羽：“等会医生会过来。”
　　“啊？”谷野想着不是已经和苏冽闹翻了吗？怎么他又要来了。
　　秦羽一看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解释了一句：“不是他，新的家庭医生，姓杨。”
　　“喔喔喔。”谷野点头表示知道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后，杨医生来了，三人一同去了书房。
　　杨医生先是照例询问，随即又听秦羽的论述，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最后有点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治疗的，效果这么好?”竟然没服药幻觉就消失了大半。
　　谷野坐在一边根本不敢看医生的眼睛，他们就没干什么，光在床上耗着了。
　　秦羽则一脸认真回答：“吃了粉色的药水。”
　　谷野猝不及防听到这个答案又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得撕心裂肺的。
　　杨医生看向谷野关心道：“谷先生，你没事吧？”谷野根本没心思注意他说了什么。
　　秦羽则不耐烦地说：“谷野，要咳滚出去咳，不要打扰我看病。”
　　于是，谷野就被麻溜地请出了房门。
　　而在里面的秦羽则认真地和杨医生交谈，有问有答的，谷野将耳朵贴在门上，希冀能够听到什么，可惜隔音太好了，他什么都没听到。
　　杨医生：“能把那个药给我看看吗？”秦羽从兜里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杨医生看完粉色小瓶的说明后，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杨医生不确定地问：“秦小姐，你确定吃的是这个吗？”
　　秦羽依旧认真：“确定，我和谷野都吃了，要不要把他也叫进来问问。”说完她张口就要喊人了。
　　杨医生立马抬手制止：“不用了，秦小姐。”
　　“那杨医生，这个药有什么问题吗？”秦羽一脸虚心求教。
　　杨医生斟酌着回答：“没什么问题，就是年轻人吧，还是要适量，毕竟耗体力，也耗气血。”
　　秦羽面不改色道：“医生，我知道了，我是问这药对病情有没有帮助。”
　　杨医生也很无奈，他也不知道啊，也许有吧，毕竟秦小姐想象中的那个人和她现在的男朋友一模一样。
　　最后他只能艰难道：“秦小姐，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太一样，也许对秦小姐来说是有用的，但还是注意身体安全。”毕竟他可不想下次被召唤是因为他俩纵欲过度，那他这个家庭医生就当的太累了。
　　秦羽则笑嘻嘻说道：“有用就行，我会好好利用的。”
　　杨医生的表情一言难尽，收了东西出去了，开门的时候，谷野差点撞到杨医生，他只好尴尬地打招呼：“杨医生，这就走了啊，要不留下来吃点饭?”
　　不是，谷野啊谷野，你在说些什么？！他内心很崩溃，但还是要微笑，毕竟微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杨医生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驻足在某处，再立即离开，状似忠告地说了一句：“谷先生，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注意的，平常没事可以稍微补一点的。”
　　谷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将他送了出去。
　　这才返回书房问秦羽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你告诉他了？你什么都告诉他了？??这怎么行！”
　　他要抓狂了，她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他的一世英名啊，怪不得医生走的时候还来了那么一句，他真是要疯了。
　　“不是，你怎么可以说这些呢？”谷野崩溃道。
　　“咋咋呼呼干什么呢，这有什么奇怪的，不告诉他，他怎么判断有没有用，你怎么一点基本常识都不懂，看不孕不育的人多了去了，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还活不活了！”
　　这能一样吗？他请问呢。
　　“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我都没说什么，你倒先羞涩上了。”秦羽毫不在意道。
　　好吧，她是大小姐她有理，她说了算，他就是个挂件，无所谓了，他累了。
　　谷野兀自去一边自闭了。
　　而秦羽则自顾自站了起来，到旁边的书架上取了什么东西下来。
　　直到谷野闻到了什么烧糊的味道，才转头去看秦羽，就见她在烧画，下面还有个盆接着。
　　她在搞什么名堂?他只好走到她身边问道：秦羽，“你在干什么？”
　　“我在祭奠我死去的初恋。”秦羽平静回答。
　　谷野：“……”
　　他真的很想摇着她的肩膀问她，她说的初恋是指那个她臆想中的人吗？
　　他还是没问出口，实在有点掉价，想了想，他又觉得算了，他不跟死人一般见识，不对，是不跟不存在的人一般见识。怎么想想感觉更伤感了呢。
　　然后他就看见她在烧的那副画，上面的人和他一模一样，他感觉更怪异了，有种他明明还活着，却已经被人烧纸钱的荒唐感。
　　于是谷野艰难地说：“你可以出去烧吗？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秦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是我家，要出去不是应该你出去吗？”
　　谷野感觉好受伤，心上像被扎了一刀。
　　随即秦羽又补充道：“你又不是我初恋，你懂什么？”
　　好了，又被扎第二刀了，他受不住了，只好默默退出房间，让秦羽在里面默默祭奠她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