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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校园攻略手记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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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沈砚的闹钟响起。
他伸手关掉闹钟，金属外壳残留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好困。
【今日任务：在培优班建立特殊联系】的提示音紧接着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这个学一定要上吗？培优班是什么......你给我植入的记忆里没有啊。”
沈砚好像有起床气。
【这是小长假过后的新政策，学校为了让优等生冲击顶尖学府，每个班的前三名出来组成个培优班。】
【你和攻略对象都在。】
“好，我知道了。”
沈砚在卫生间简单洗漱，镜中的自己眼下带着淡淡的疲惫。
他随意整理了下领口，将新买的钢笔小心地放进书包夹层。
这支钢笔是他特意挑选的，笔身刻着细密的纹路，握在手中的触感十分舒适。
站在玄关处，他对着镜子扯了扯校服衣角，又解开了最上面一颗纽扣，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拘谨。
校园里已经满是返校的学生，沈砚穿过热闹的人群，经老师指路，他朝着培优班的教室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他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程宴秋。
对方正低头翻找书包。
沈砚深吸一口气，走向程宴秋旁边的空位坐下：“早。”
程宴秋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回应：“早。”
沈砚注意到他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几行字迹被墨水洇开，像是匆忙间打翻了水杯。
班主任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全校最拔尖的学生。”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但在这里，没有班级之分，只有对手和伙伴。”
沈砚翻开课本，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旁边的程宴秋。
只见对方拿起自动铅笔，翻开一本数学题高考汇编就开始做。
手上一用力，笔铅断了。
沈砚犹豫了一下，将钢笔轻轻推过程宴秋的课桌缝隙：“试试这支？钢笔用得惯吗？”
程宴秋转头看向他，眼神里满是疑惑：“送我？”
“嗯，顺手买了一支。你写字挺好看的，感觉用钢笔写会更好看。”沈砚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
“而且你写小说的，好笔配高手。”
程宴秋盯着他看了几秒，唇角微微上扬：“谢了。”
他接过钢笔在纸上划了划，笔尖流畅的触感让他挑了挑眉。
【好感度+5】
【回去重修行为的艺术。】
沈砚皱了皱眉，不满地在脑海里反驳系统：“这不是挺好的吗。”
【......你见哪个高中生用钢笔做卷子。】
“我又没当过人。”
【......】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
沈砚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瞥向正在认真记笔记的程宴秋。
他发现程宴秋写字时，习惯微微上挑笔锋，还挺帅。
课间休息时，教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程宴秋起身朝着饮水机走去，沈砚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在接水的队伍里，两人并肩站着。
沈砚开口打破沉默：“你还在写小说吗？”
程宴秋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他：“嗯，怎么了？”
“上次听你提过剧情构思，挺有意思的。”
沈砚盯着水流冲击杯壁溅起的水花。
“需要试读反馈可以找我。”
程宴秋低头看着接满水的杯子，声音淡淡的：“好。”
午休时间，沈砚在食堂排队时又看到了程宴秋。
“系统，你在不在。”
【什么事。】
“程宴秋在上学期间写小说还能年级第一，不合理。”
【有什么不合理的，一堆数据还能变成人呢。】
“闭嘴。”
【......】
他端着餐盘，在犹豫片刻后，在程宴秋对面坐下。看着对方盘子里的青菜豆腐，沈砚问：“怎么总吃这个？”
“便宜。”程宴秋用筷子拨弄着米饭，回答简短。
沈砚没再追问，低头吃饭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程宴秋歪斜的校服领口纽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下午的英语课上，程宴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用手肘抵住桌面，肩膀微微颤抖。沈砚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悄悄推了过去。程宴秋接过纸巾时，指尖擦过他的手背，让他心里微微一颤。
【检测到心率异常波动，特殊联系进度+2%】
“系统，特殊联系是什么？”
【你不用管。】
“那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咳嗽？”
【买药。】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开始收拾书包。沈砚故意放慢速度，看着程宴秋将那支钢笔小心地放进笔袋。
“明天见？”沈砚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开口。
程宴秋抬头，点点头：“明天见。”说完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沈砚站在教室里，看着程宴秋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特殊联系建立进度10%】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走廊，沈砚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第一次觉得这个所谓的“任务”，似乎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他根据系统的提示去药店买了止咳糖浆。
“喝这东西真的能好?”
【能好。】
“看着有点恶心。”
【不会说话就别说。】
“......”沈砚想把这个系统骂一顿，但一有这个想法就被系统警告了。
算了。
第二天清晨，沈砚早早来到教室。
程宴秋已经坐在座位上，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沈砚注意到他今天换了一件干净的校服，领口的纽扣整整齐齐。
“早。”沈砚坐下后打了声招呼，“昨天那支笔用得还习惯吗？”
程宴秋停下手中的笔：“挺好写的，谢了。”
沈砚打开书包，拿出一本装订好的资料：“我整理了些小说创作的技巧，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把资料推了过去。
程宴秋翻开看了两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你还真上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沈砚耸耸肩，“就当互相学习了。”
两人正说着，班主任走进教室：“今天开始进行模拟测试，检测一下大家的水平。”
试卷发下来后，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沈砚做题时，用余光瞥见程宴秋咬着笔杆思考，遇到难题时，会不自觉地转笔。
这些题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他有外挂，但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外挂。
但系统不允许他做全对。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程宴秋伸了个懒腰：“最后那道数学大题，你做出来了吗？”
沈砚摇摇头：“时间不够，卡在第二问了。”
他顿了顿，“不过你写作文的速度倒是挺快。”
程宴秋把笔帽盖上：“写小说练出来的手速。”
他突然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沈同学对我的事，好像特别关注？”
沈砚心跳漏了一拍。
【警告：对话应答出现迟疑】
他迅速调整表情，回以轻松的语气：“毕竟是要一起冲刺高考的同学，多了解下不行啊？”
程宴秋没再追问，低头收拾试卷。
沈砚望着他垂落的发梢，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特殊联系进度降至7%，建议寻找更深层次情感共鸣切入点。】
“......系统，这个特殊联系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
沈砚有点急了：“你不告诉我是什么，我们想办法完成任务？”
【你总有知道的那一天，现在不着急，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做就好。】
“一天天的搞这么神秘。”他不满地嘀咕了一下。
沈砚收拾书包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夹层里的止咳糖浆。
不能太过刻意地送药，否则容易引起怀疑。他叹了口气，把药瓶塞进最内侧的口袋。
第二天早读课，程宴秋又开始咳嗽。
沈砚看着他用手捂住嘴，肩膀一下下颤动，心里莫名发紧。
【建议使用自然方式提供药品】系统提示适时出现。
“咳……”程宴秋的咳嗽声越来越频繁，周围同学都投来关切的目光。沈砚装作不经意地拉开书包拉链。
“啪”地一声，止咳糖浆掉在地上，滚到程宴秋脚边。
程宴秋弯腰捡起瓶子，挑眉看向他：“你随身带这个？”
“啊......”沈砚挠挠头 。
“我妈非要我带着，说换季容易咳嗽。你要是需要就拿去喝吧，我其实用不着。”
程宴秋盯着糖浆瓶看了两秒，嘴角微微上扬：“谢谢，我明天还你。”
“不用，我不喜欢糖浆的口感，如果实在要还......就请我吃顿食堂的拉面吧。”
“好，那中午一起？”
“没问题。”
【特殊联系进度+3%】
系统提示让沈砚松了口气。他看着程宴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赶紧低头翻书。
午餐时，沈砚在程宴秋对面坐下。
自己的拉面里多了个鸡蛋，但程宴秋碗里没有。
“你的怎么没有鸡蛋？”
“我不爱吃，有时候吃了蛋黄头会晕。”
“这样啊。”沈砚点点头。
“感觉好点了吗？”他继续装作随意地问。
“嗯。”程宴秋点头，继续说：“没想到这糖浆还挺管用。”
沈砚刚要接话，系统突然发出急促的提示音：【检测到潜在关键事件！目标书包侧袋露出笔记本，内含未公开小说章节】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程宴秋书包侧袋露出的一角吸引。那是个黑色笔记本，封皮边角有些磨损，显然用了很久。
“在看什么？”程宴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微微一变，迅速把笔记本塞了回去。
“没什么，”沈砚心跳加速，“就是觉得那个本子看着挺旧的。”
程宴秋低头扒拉了两口饭，声音有些闷：“用习惯了。”
沈砚突然想起系统说过，获取对方日常用品能推进任务。他咬了咬牙，冒险试探：“写小说的本子？说不定我能给你提供点灵感？”
程宴秋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算了，都是些没写完的草稿。”
沈砚还想再说，系统却发出警告：【过度追问触发警惕机制，特殊联系进度-1%】
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心里暗骂系统难伺候。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直到程宴秋起身离开，沈砚还在琢磨怎么才能看到那个笔记本。
放学时，沈砚故意磨蹭到最后。他看到程宴秋的笔记本还在课桌上，心跳陡然加快。
刚要伸手去拿，系统的红色警告弹窗突然炸开：【禁止未经许可接触目标物品！】
沈砚的手僵在半空。就在这时，程宴秋又折返回来，看到他的动作，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你在做什么？”
“我……”沈砚脑子飞速运转，“我看你本子落下了，怕被别人拿走。”
程宴秋盯着他看了足足十秒钟，才缓缓伸手拿走笔记本：“谢谢。”说完转身就走，背影透着明显的防备。
【特殊联系进度降至5%，启动紧急补救方案】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什么补救方案？”沈砚在心里怒吼。
【看你自己。】
沈砚望着程宴秋消失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攻略任务，真是比解数学压轴题难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