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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汗(捉虫) ...

  •   周靖宇就这样和李萍生活在了一起。接下来,每天和李萍学说临安话,偶尔和来借宿或是闲聊的蒙古人学说蒙古话。他们家请不起先生,每次遇到中国来人,他都磨着人家教她写字,这么一来,时间被他排的满满的,倒也忘记了穿成郭靖和改变性别的无奈。
      命运的齿轮因为他的插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不知道他的来到,到底是好是坏?一切还是未知。
      转眼,郭靖六岁了,他来到这里也已经两年了。两年来,李萍惊讶地发现,那个笨笨憨憨的靖儿变了,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也同正常的孩子一样,有了六岁孩子的智慧。而且这儿子比女儿还贴心的紧,时常帮助李萍牧羊。本来他还要帮李萍做饭、纺织毛毡来着,可是那是女人的活计,李萍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动手。
      其实李萍不知道,郭靖是藏了拙的。以他大本毕业的学历,学那些东西都是小儿科,尤其他在语言方面的天分,更是得天独厚。想当年英语考级,人家从一级到六级,怎么也要五六年,可是他却仅仅三年就拿到了英语六级证,可见其在语言方面的天分。
      天交十月,天气越见寒冷,下过一场雪,不大,勉强盖住地面。郭靖骑着一匹雪白的小马,赶着羊群,身后还跟着一头白毛黑花的牧羊犬,跑过来跑过去的,撒着欢儿。
      将羊群赶到一处没有雪的地方吃草,他下了小白马,找个有阳光的地儿,那里正好有一棵孤树,将马拴在树上,自己则靠着那棵树,从马背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本书来,津津有味地看着,时不时地还在上面用烧黑削尖的木炭做着记录。
      “汪汪!汪汪!汪汪汪!”那只牧羊犬突然狂叫了起来,他不由得看过去,只见空中扑下来一只黑雕,灵巧地躲过牧羊犬的追赶,向那群咩咩直叫,拥来挤去的羊儿猛扑了过去。一头小羊受了惊吓,窜出了羊群,向着东方而去。
      不好!家里就那些个羊,若是丢了一个两个,损失不小。他急忙呼喝了起来,可是天上的黒雕早就发觉了那只小羊,急急地追去,吓得小羊更是撒开四蹄,一阵疾奔,逃命去也。
      哎哟,好烦!他抓了抓头上戴着的毡帽,担心小羊被黑雕抓去,迅速地解开小白马的缰绳,将手中的书塞进马上的袋子里,然后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直追了七八里路,他身下的小白马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突听得一声微弱的咩咩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他家那头小羊正窝在一丛枯草里,瑟瑟发抖着。
      他惊喜地下了马,奔小羊而去。小羊见她也不躲闪,咩咩叫着,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抱起小羊,他正要回去,前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听得不甚清楚。可是,他却愣了一愣,难道是┉
      想到那个可能,他急忙抱着小羊,牵着小白马,四下打量,见不远处有一座土山,山上有几处灌木丛,正好可以用来躲藏。他走了上去,将马儿羊儿藏好,自己也躲了进去,稍稍地探出个头,观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轰隆隆的声音越加近了。只见那处尘土飞扬,车轮滚滚,战马嘶鸣,快速地移动着,停在距离她所在的土山不远的地方。从车马群中冲出一匹战马,马上的人呼喝了起来,那些军马立刻动了,分成两队,各自排着整齐的队形,郭靖不识得那些人的军衔,就看到有的兵士头上缠了白布,有的插了五色翎毛。忽然,号角声起,左前方冲来一队兵马,为首之人披着红色斗篷,身材瘦高,手中的长刀高高地举着,率先冲杀了过来,和先来的那些兵马战到了一处。随后,两队人马越来越近,最后也厮杀了起来。
      他看得胆战心惊。这就是活生生的战场厮杀吗?只见一个士兵杀来,一刀砍到另一个士兵的颈项处,一股鲜血喷出,那个士兵的大好头颅就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一双眼睛死不瞑目,惊愕地瞪着虚空,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对生命的渴望。
      现在他有点讨厌自己的好视力了。若是近视一点,他就不会将那个士兵所有的神情看个一清二楚,搞得他的胃液不住地往上翻,险些吐了出来。
      正在他反胃不已的时候,前方的战局已经有了结果。后来的那些兵士因为人少,纵是勇猛,依旧败下阵来。不过,少顷之间,他们的援兵就到了,又是好一阵厮杀,还是不敌。恰在此时,惊天动地的号角和急迫的击鼓声响起。那些就要败退的兵士顿时欢天喜地地叫喊起来,声势震天:“大汗来了,铁木真大汗来了!”手下越加狠戾起来,奋不顾身,冲回去,又和先来的那些兵士厮杀起来。先来的那些士兵一时之间士气低落,渐渐地退向土山而来。
      郭靖闻听那些兵士的呐喊,好奇心起,忍着胃里的翻腾,望向战场。
      只见又一大队人马疾驰而来,当中一杆大旗,旗上并没有任何的字体,只是挂着几簇白毛。大旗之下,一匹战马上坐着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铁盔褐髯,眸中精光四射。
      难道这就是铁木真,成吉思汗吗?郭靖的眸光不由得在成吉思汗的身上转了好几转,忍不住拿面前此人和自己想象中的成吉思汗作对比,却发现自己的想象力很是贫乏。本人和想象中的成吉思汗相比,多了几分精明,而少了那种雄霸天下的彪悍。
      郭靖不由得失望地低头,盘算着等会回去该怎么和母亲李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将土山下血腥的厮杀和已经上了土山的成吉思汗放在了一遍,不加理会,也不去倾听他们的谈话。
      突然,只听山下高呼,“活捉铁木真,活捉铁木真!”,打断了郭靖的思考。她不由得皱眉,成吉思汗就这样败了?不是吧?他还记得这场仗是成吉思汗胜利了,怎么现在反倒是那些人喊着要活着他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大汗(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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