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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千金纵买相如赋(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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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摔回杂草堆,李长宜又爬到她的身上,四目相对间没有浓情蜜意,只有要拿下对方的胜负欲,李长宜挡住了她脚的进攻。
梁京甩了他一巴掌,李长宜满脸不敢相信,涨红的脸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你不能就这么走掉!”
李长宜握住她的手腕,梁京眼看天色越来越灰,她面露焦急,“我们都得现在离开这里!”
“不行!除非你从今往后不和四哥来往!”
“那你会答应我,不见罗珈吗?”
“这不一样!”
“四哥不可能对你是真的!”
“罗珈难道对你就是真?”
李长宜一只手握着她,一只手还在捂着刚刚那巴掌,委屈得要落泪的双眸,让梁京有些心软了,她道:“别试图挽救一个在爱河里的人。”
梁京去解开他的束缚,李长宜伸手取下玉佩递给她,“你不是喜欢这些吗?”
“等我回去之后,我再拿给你。”
“你要什么金银财宝我都给你,你不要再见四哥了,好不好?”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不是。”
“不是?”
梁京拿着他的玉佩在他眼前晃,李长宜着急去抢,但没成功。
李长宜在追她,想要夺回对她的诋毁,梁京突然刹住,拉着他到窗边,先后跳出窗。
梁京侧耳倾听,霎时间脸红到耳根子,偏偏李长宜还凑到她耳边,轻声向她道歉,完全不理会里面的翻云覆雨。
梁京捂住他的嘴,以防他发现后暴露,李长宜被她后拖着走时将屋内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梁京有先见之明,他定会大叫。
李长宜怎么也没想过四哥竟会带人回到这里做这种事,梁京觉得不太对劲,他怎么可能会对那种事感兴趣?
谁知李长宜反过来拉着她,在他的带动下,梁京和他奔跑在渐明渐暗的天空下,疾风舞着二人本就凌乱的头发,企图吹干梁京的湿衣,李长宜侧看她,发现她也如此。
情人的梦已经被友人代替,梁京依稀记得前世她一直盼望着她的未婚夫根本无意于婚嫁,只是受不了家里人的催促,故而娶她应付,成全她为了跨越阶级而嫁。
“你就这点出息?”
李长宜乌黑的眼睛直看着李长湘,又是惹得她烦躁,她用指腹戳他的太阳穴,“本宫怎么有你这蠢弟!”
“你的弟弟多的是。”
李长湘是当今皇后独女,被封为超丹公主,素日要星得星,要月得月,就是在李长宜得不到回应,所以每每看到他,她都要嘲上几句。
“你的“弟弟”也不少。”
李长宜又用那双黑眼睛直瞪她,李长湘从前最爱这双独月的眼睛,可现在物是人非,她讨厌他这样看她。
“承父皇恩!”
“李留夷,世间尊贵女子大有,你何必要一个宫女?还要本宫去说情!你怎么敢?”
“谁能比你尊贵”,若李长宜当下这般反驳,超丹公主也就不会再咄咄逼人。
“她比任何女子都要尊贵,在我心里。”
偏偏李长宜这般杀人诛心,超丹公主眯起眼睛,“你知道本宫眼里容不得越我之人!”
李长宜拉住她锦簇的公主服,“你敢!”
超丹公主反握住他的手腕,道:“你和我一起,看本宫敢否。”
“你不愿跟母后说就算了。”
李长宜甩开她的束缚,走至一半道:“她是太子的人,饶你也不敢!”
“李留夷!”
李长宜耳边传来尖锐的余音,他随脚踢了一块小石子进水。
“阿宜,那晚谢谢你了。”
涟漪泛后,又是李长斯的谢语,李长宜还未发声,又闻揶揄之话。
“那晚?”
李长宜正想辩解,转角处是梁京端庄的宫步,也是她把步伐当成刀法朝他靠近,他道:“太子又怎会理解兄友弟恭。”
李随安听后欲发作,梁京快速走来,微微屈身道:“殿下,莫要让太傅等。”
“梁京,你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太子?
“奴不敢。”
梁京弯下身,李随安道:“你不需要不敢。”
梁京抬起头,一边是李长斯的不舍,一边是李长宜的欲说还休,她行了一礼,朝李随安奔去,这个皇宫对这样坚定的背影是稀缺的。
“四哥,你铁定输他的。”
李长斯收回眼神,“阿宜,你真的也喜欢她吗?”
“自由已然濒临,而梁京还在追逐。”
李长斯摇了摇头,“追逐的人是你,她只想光明正大与我到封地去。”
李长宜没有否认,她是这么俗气的人呐!
李长斯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开口,李长宜会替他保密的,可他其实想要梁京知道,他想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想知道自己能否超过李随安在她心里的位置。
可是背叛也需要勇气,李长斯推开躺在他身上的女子,站起身望着窗,月出奇的圆,他的心一如既往的乱。
揽月从背后搂住他,“殿下。”
李长斯闭上眼睛,这发音多像梁京。
“再叫我一遍。”
“殿下……”
揽月按吩咐又喊了一遍,这回多了娇嗔,她的手在抚摸着李长斯的胸膛,见他没有反对,又伸到他的腰间。
李长斯的眼前一片黑暗,梁京的模样怎么也对不上,声音也变了,他猛地睁开眼,一张娇媚的面容映进眼里,他等不及了。
揽月闻着屋子的熏香,还未绘制未来,四皇子已经抓起衣衫离开了,她虽还未服侍过人,但她身为女子都没四皇子这般扭捏。
“我不是说这里不能再……?”
梁京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长斯堵住了嘴,她没有反抗,只是眼睛四处看,引着李长斯往里,她抵在墙上,冰冷袭入她的后背,她还在提防李长宜。
李长斯在她出神间已经卸去了她的外衣,手碰到了她锁骨下的肌肤,便不肯放了,他贴近她,仔仔细细感受她和他的契合。
梁京以为是亲太久了,头发昏,产生错觉,她仰着头呼吸,偌大的月亮要把她吞噬了,亮光刺得她眼睛很难受,她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坦坦荡荡,她捂住前方,这算自愿吗?
李长宜的话出现在她的脑里,一声猫叫将两人立即分开。
李长斯握住她的手臂,抬起头,她眼神坚定不可侵犯,他这种行为是侵犯吗?他问她。
梁京努力表现出她是愿意的,“我虽养猫,但也只是摸摸头而已。”
李长斯心下十分后悔,怎么能选在这个地方,“这个宫院曾经是太子的母后住的,她生前很喜猫。”
梁京闻言,穿袖子的手一动不动,李长斯体贴地替她穿戴,梁京清了清喉咙,“我自己来。”
“你可不可以也帮我?”
李长斯见她三下两下后恢复了往日的规矩,列为是她急于离开他,而不是她的职业素养。
“梁京?”
听到李长斯的轻声细语,她止不住一阵反胃,捂住嘴,干咳了几下,他过来握住她的手,她清晰看到他胸前的指痕,可她刚刚任由他摆弄,根本就没有抓过他。
李长斯干脆敞开,“所以你知道我刚刚有多难受了吧?”
梁京把手覆上,李长斯握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又是一声猫叫,她猛地抽开了,跑开了。
好巧不巧又遇到了李长宜,看样子他要么也准备去偷人,要么就是准备去抓人,梁京不由分说地甩了他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