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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有来头的占卜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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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五年级要应对很重要的O.W.L.s考试,罗西瑞尔的功课处于无功无过得过且过的地步,往年的考试每门课都能拿个A以上的分数,但也没有几门能拿到O,她相信一边拖延一边复习将近一整年的时间怎么说都能考过考试,反正她以后不想进魔法部, O.W.L.s的成绩并没有特别重要。
说到未来规划,当斯普劳特教授和她进行一对一就业展望辅导的时候,罗西瑞尔很高兴地和斯普劳特教授说以后想回中国进行中国魔法武器的研究,或者成为一个没有目的地的行者。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个和蔼又可爱的女人,她笑呵呵地和罗西瑞尔说她原本以为罗西瑞尔会想进入职业魁地奇俱乐部继续打球,如果进行魔法武器研究的话,魔咒学和变形学是大概率要拿到优秀的,并预祝了她梦想成真。
于是罗西瑞尔的复习计划就从魔咒学和变形学开始制定,这两门考试的实操对她来说并不难,她或许天生对咒语和变形比较敏感,一年级上这两门课的时候就因为表现优异给赫奇帕奇加了不少分,让人比较苦恼的是笔试部分,罗西瑞尔不太喜欢背书,她只能把必须要背的东西编成顺口溜的形式方便记忆。
不过这些复习计划很快被她抛到了脑后,因为赫奇帕奇的第二场比赛要到了,这次的对手是斯莱特林。扎卡赖斯的精神没有一天是放松的,相比于赢过格兰芬多,他显然更想赢过斯莱特林,这都归功于斯莱特林队的嘴脸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于是赫奇帕奇队的训练频率一度赶超了最爱加练的格兰芬多队,扎卡赖斯每天要起个大早去和约翰逊抢魁地奇球场的使用权,最后两个院的院长赶在两个人开启一场巫师决斗之前要求他们交替使用,后知后觉的斯莱特林队队长发现比赛前的球场预约全部爆满后更是恼怒,对扎卡赖斯口出狂言:真不知道赫奇帕奇有什么必要赛前训练,等到比赛那天也依然是一群反应迟钝畏手畏脚的饭桶。被扎卡赖斯一拳打歪了鼻子,约翰逊趁乱给蒙太的头发烧了几块斑秃,扎卡赖斯的袍子也被她撕烂了一半,最后结果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各扣二十分,斯莱特林扣四十分。
等到罗西瑞尔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蒙太的鼻子和头发已经被庞弗雷夫人治好了,扎卡赖斯也买了一条新袍子,她坐在公共休息室哭笑不得地送给了扎卡赖斯两颗玻璃珠。
“这是什么?”扎卡赖斯对着光线举起两颗珠子,一颗红色一颗绿色,不同颜色的烟雾在玻璃珠里以一种优雅曼妙的姿态飘逸着。
“下回再被斯莱特林欺负你就把这个弹珠塞进他们口袋里。”罗西瑞尔告诉扎卡赖斯,“塞进去之后告诉我。”
“告诉你?”扎卡赖斯用手指尖不断摩挲着两颗珠子,“然后呢?”
罗西瑞尔又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白色的珠子放在自己袍子口袋里,对着围观的赫奇帕奇们机灵地眨了眨眼,然后“嘭”地一声,一股白烟从罗西瑞尔的口袋里飞出来笼罩在她的脑袋上,等罗西瑞尔把白烟挥散之后周围的人发出了短促的尖叫。烟雾下罗西瑞尔的脸变成纸一样的惨白,下巴又尖又长,眼眶里空无一物,头顶上带了个莫名其妙的高帽,血红的舌头从嘴角歪斜出来,快要伸到肚皮上,围在旁边有胆子小的孩子连连后退远离她。
罗西瑞尔嘿嘿笑了两声,连声音都变得阴森低沉,然后她伸手拽了拽垂在外面的舌头,舌头迅速地缩回了嘴里,她的脑袋也变回原形。
“这是什么东西?”扎卡赖斯看得瞠目结舌。
“一点捉弄别人的小把戏,等他们飞到天上去的时候先把队友吓死。”罗西瑞尔对着扎卡赖斯挤挤眼睛。
“韦斯莱给你的?”扎卡赖斯面无表情。
“我自己的。”罗西瑞尔摸了摸下巴,“不过你提醒我了,或许可以试试卖给他们两个。”
“明天早上七点训练场,都别迟到,”扎卡赖斯从椅子上站起来粗声道,“迟到的空中滚翻50个。”
休息室顿时响起魁地奇队员的哀嚎。
十一月的寒潮微微侵袭,还没有冷到令人发指的程度,罗西瑞尔六点四十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绑了个头发,戴上毛线帽和围巾,轻手轻脚地出了宿舍。
队友们似乎都被寒冷空气里的瞌睡虫附体了,除了罗西瑞尔和扎卡赖斯,剩下的所有队友都在浑浑噩噩地骑着扫帚,没从扫帚上掉下去已经耗尽所有力气,罗西瑞尔叹了口气,“伙计们!这样可不行!扎卡赖斯可不能用二十分和一件袍子换来这样的结果呀!”
“太早了…罗西瑞尔,太早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起这么早过。”追球手夏比哭丧着脸,“我也想好好训练,但我的脑子还没清醒。”
扎卡赖斯已经愤怒地站在地上了,“不想赢的话那你们现在就回去睡觉吧,我直接和约翰逊说赫奇帕奇是一群起不来床的懒虫。”
“好了扎卡赖斯,不要说气话!”罗西瑞尔瞪了扎卡赖斯一眼,“击球手今天的训练任务是打30个高远球,追球手给门将投50个球,进20个晚上门将加练,没进20个就追球手加练。”
“罗西,说到训练你比扎卡赖斯还苛刻。”夏比看起来真的要哭了。
罗西瑞尔笑着拍了拍他的扫帚,“或者我教你垂直拉起?”
“那我还是投球吧。”夏比一个转弯躲得离罗西瑞尔远远的。
赶着早餐结束的边缘扎卡赖斯才宣布了解散,队员们一窝蜂地跑回城堡的饭桌上看看还剩下什么热乎乎的食物,罗西瑞尔走在扎卡赖斯旁边据理力争,“既然大家早上的状态都不好,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约翰逊商量一下早上归他们晚上归我们呢?”
“你认为格兰芬多会喜欢早起吗?”扎卡赖斯难得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一下,“到时候她再扯烂我的衣服怎么办?”
“可以友好交流一下嘛,”罗西瑞尔坐在餐桌旁给自己夹了一块芝士牛肉饼,“你如果带着咄咄逼人的态度去和别人争辩,哪怕是我也不会开心的。”
“或许我带着你去找她?”扎卡赖斯看着罗西瑞尔,很认真地提出这个想法,“你们都是女生,大概不会打起来。”
“我?”罗西瑞尔吃了满嘴,“我又不是队长。”
“你一会是什么课?”扎卡赖斯不听她的。
罗西瑞尔在心中叹了口气,“占卜课。”
“中午你早点跑出来,吃饭的时候我们去找她。”扎卡赖斯一锤定音。
罗西瑞尔并不像大多数同学那样应付占卜课,用胡编乱造在这门课上拿高分,她对占卜很感兴趣,认为这是一门可靠的科学,即使佐伊觉得这是因为特里劳妮教授给她喝的茶里加了迷魂剂。
但罗西瑞尔擅长的占卜方式并不是从特里劳妮教授这里一脉相承的,她最初也曾尝试从水晶球了寻求预言的征兆和答案,结果做得比在魔药课上拿T的小朋友们还要坏,当她沮丧地把这件事情告诉特里劳妮教授时,特里劳妮教授仿若大梦初醒一般脱离了她虚幻缥缈还带着些醉意的声音,透过瓶底儿一样的眼镜片直视着她,罗西瑞尔甚至觉得她的镜片都比平时要干净了一些。
“我的孩子,你有东方的血液。”她拉住罗西瑞尔的手。
“呃,是的,教授。”罗西瑞尔觉得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知道你…”特里劳妮教授凑得离她更近了,“你的外祖母是一个小气的人。”
“什,什么?我不明白,教授。”罗西瑞尔一头雾水。
“她不肯把她掌握的东方占卜术让我窥伺哪怕那么一点点,”特里劳妮教授皱着鼻子笑了笑,眼镜腿上挂的兽牙和石头叮叮当当地撞在一起,罗西瑞尔真是担忧教授的耳朵能否承担如此的重量,“但我肯定你继承了她的天赋,不必担心,水晶球并不是唯一探索预言的办法,你尽管用你擅长的方式吧,孩子。”
那时候还小小的罗西瑞尔有一种被特里劳妮教授一眼看穿的错觉,也让她就此崇拜上这位被别人认为是骗子的教授。
这是一个她的秘密,只有外祖母和妈妈知道,她能依靠一些信息和外界的辅助预知某个人的未来,虽然不能预知全局,但多个人的命运互相关联,她总能模模糊糊地窥见端倪。外祖母说这是家族的血统力量,但天机不可泄,天命不可违,看到的未来不可说,预知太多将有损自己命格,切记切记三思而后行。彼时罗西瑞尔不懂这话中的意思,只是记得外祖母给她布置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占卜家庭作业,并且屡次三番严肃地告诉她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也不可以直接给别人占卜,如果是为了和朋友怡情可以借助抽道签和塔罗说些假作真时真亦假的话。
罗西瑞尔带着不得不早退的愧疚感走进了占卜课的教室,向特里劳妮教授说明了需要早退的原因,特里劳妮教授很轻松地同意了,并允许罗西瑞尔可以在下次课上再交这节课的论文,罗西瑞尔便觉得更加自责,坐在佐伊旁边以几乎要把水晶球看出一个洞的气势恶狠狠地盯着水晶球。
“还是看不到吗?”佐伊向她挪了挪椅子。
罗西瑞尔摇了摇头,“你看到了什么?”
“黑色的隼,雪绒花,还有…大蒜头。”佐伊把书翻得哗哗作响,“这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周我将会因为吐字不清而被魔咒误伤,或是被火焰烧伤,噢天哪,会不会是炸尾螺…”佐伊皱着眉头已经开始担心起来。
“得了吧!”罗西瑞尔被她逗乐了,从书包里抽出一个刻着中文的圆柱形小木桶,“来吧,抽两支。”
佐伊作出无声欢呼的动作,这是她每周最喜欢的环节,罗西瑞尔帮她作弊写作业。
第一签,曹国舅为仙;第二签,棋盘大会。
佐伊看不懂,只能用恳切的目光向罗西瑞尔求助。
“第一签运势很好,凡事顺意,但与人交谈不能太过主观,否则会给人留下傲慢且无法接受他人批评的印象——你可以写人际交往出现危机,会与新朋友分道扬镳什么的。”罗西瑞尔很耐心地给佐伊解释,“你还可以写,嗯,在财富方面可能会出现破财消灾的状况,会产生一笔令人惋惜的损失,大概这样。”
佐伊的羽毛笔记录得快要飞起来。
“第二签不太妙,不过教授应该会喜欢厄运…你就写容易在选择中摇摆不定从而错失良机,甚至可能因为听取他人意见上当受骗。健康方面可能会有一些小毛病,比如感冒、痛经什么的,只要尽早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喝药就无伤大雅。剩下的你再自己编一编,教授会放过你的。”
“那你给你自己抽两签。”佐伊兴致勃勃。
罗西瑞尔把木签扔回桶里,让佐伊轻轻摇了摇桶,然后抽出两支签。
王祥求鲤,赤壁鏖兵。
“哦…”罗西瑞尔瘪了瘪嘴,“不是很妙啊,都是下下签,这两周我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佐伊关切地看着罗西瑞尔。
“感觉会出现什么血光之灾…”罗西瑞尔捏了捏佐伊的脸,“可能是训练或者比赛的时候被打破脑袋,也可能是一会中午去找约翰逊的时候被格兰芬多围攻,或者出现什么莫名其妙的人让我心烦气躁从而输掉比赛然后被扎卡赖斯胖揍一顿。”罗西瑞尔耸了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在早退之前罗西瑞尔还是写好了课堂作业交给了特里劳妮教授,教授特别欣慰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好孩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学生。”
扎卡赖斯已经等在门外,见罗西瑞尔出来转身带着她就向礼堂走去,他们到的太早了,礼堂里几乎还没什么人,两个人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末尾,扎卡赖斯摆弄着桌上的餐布,罗西瑞尔掏出另一种颜色的玻璃珠,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两颗红色的脑袋。
“嘿,萨瑟兰,史密斯。”双胞胎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嗨!”罗西瑞尔对他们两个笑笑,她觉得她已经差不多能够分开他们两个了。
“你们在这干嘛?”弗雷德问。
“在等约翰逊,想和她商量场地的使用权。”罗西瑞尔老老实实地回答。
“史密斯又想被撕烂一条袍子了?”弗雷德嘲笑。
“闭嘴,韦斯莱。”扎卡赖斯阴沉着脸。
“对啦,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们看,”罗西瑞尔立刻转移话题,“我觉得你们会喜欢。”
“什么东西?”乔治看向她。
罗西瑞尔把手里的玻璃珠给他们两个看,这次是一枚红色的,“你们想试试吗?还是我给你们展示一下?”
乔治从她手里接过来,“这个怎么用…”
罗西瑞尔弹了一下手指,乔治的话音未落,一股红色的烟雾就笼罩了他的脑袋,烟雾散去后乔治的脑袋变成了一个毛发稀疏的马头,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长长的脸几乎快要顶到罗西瑞尔眼前,她咧开嘴,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乔治,乔治举起镜子的时候还撞到了伸长的脸发出一声痛呼,罗西瑞尔笑得直不起腰来。弗雷德绕着乔治的马头看了好几圈,“你这是什么好东西?”
“你可以叫它恶搞面具,不需要喝复方汤剂也能变成另一张脸。”罗西瑞尔示意乔治捏一下鼻子,然后慢慢变回了乔治自己傻笑着的脸。
“怎么样?好玩吗?”罗西瑞尔因为大笑脸色变得红扑扑的,弯着眼睛看向乔治,乔治对着她明亮的眼眸突然愣住了,弗雷德奇怪地看了乔治一眼接话道,“还不错。”
“我听说你们在做小本生意,考不考虑把我这个也加进去?虽然目前还没到可以变成人脸的程度,不过也算是恶作剧嘛。”罗西瑞尔对着他们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玻璃珠,“不同的颜色是不同的面具,我不收钱,就当你们帮我研究那个的报酬。”
“噢,好心的赫奇帕奇。”约翰逊出现了,“史密斯,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像萨瑟兰这样招人喜欢?”
罗西瑞尔瞥了一眼扎卡赖斯乌云压顶一样的脸色,不敢再和韦斯莱们玩恶作剧,赶紧在他边上乖乖坐好,真诚地看着约翰逊,“约翰逊小姐,我们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球场的使用事宜!”
约翰逊坐到罗西瑞尔对面,乔治和弗雷德挨着罗西瑞尔坐下来,“什么事宜?”
扎卡赖斯开口,但是态度并不像求人,“赫奇帕奇的队员是一群早上睡不醒的瞌睡虫,我想问问格兰芬多愿不愿意早上训练,晚上把场地给赫奇帕奇。”
约翰逊果然不悦地抱着胳膊,“凭什么格兰芬多就要替你们早起?前段时间抢场地的是你们,现在又说不用了的也是你们。”
“我们没说不用呀!”罗西瑞尔闻到火药味愈发浓郁连忙开口,“也不是每一天都这样,我们可以交替着来,一天早上一天晚上,不过你们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不要再吵架了!”
约翰逊看着罗西瑞尔慢慢缓和了脸色,“可以。”
罗西瑞尔瞪大了眼睛,“就这样…轻易地答应了?”
“不然呢?”约翰逊甚至对着她笑了笑。
罗西瑞尔转头看着扎卡赖斯,“所以你们上次为什么会打起来?”
“上次其实我更想揍蒙太,”约翰逊解释道:“只不过史密斯没有你这么像一个正常人,顺手的事。”
“人之常情。”双胞胎异口同声。
“我还以为我也会被打。”罗西瑞尔嘟囔了一句。
“那把扇子我们有一点眉目了,”乔治转头对罗西瑞尔说,“等你打赢了斯莱特林我们就告诉你。”
“这么快。”罗西瑞尔怀疑地看了看他们,“没有在骗我?”
“怎么可能?”双胞胎再次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