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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青楼 ...
洗干净的秀才带着淡淡的香气飘了过来。
乐言从书桌上跳下来:“我们走!”
“先等一等。”杨羡文脖子上有两滴水珠正缓缓往下滑,“乐言姑娘,你那只鞋还在身上吗?”
“不在。”另一只鞋被她跑丢在路上,乐言抬起一只脚晃了晃,“你放心,脚还在,能走路。”
这怎么能放心啊。
“要是踩到石头,会疼。”
乐言冲他张开双臂,露出一个颇为灿烂的笑容:“那你抱我。”
太荒唐了…杨羡文红着脸走开,不一会儿拿了双鞋过来:“其实昨晚就该还你,我一下没想起来。”
是乐言衙门扔的那双鞋,被杨羡文一只只捡起收好,预备等她出狱再还回去。
杨羡文弯下腰把鞋放在地上,起身后见乐言盯着他看,以为她在害羞,随即背过身去:“鞋没弄脏。你穿吧,我不看你。”
这年头,还有这个品种的男人?光脚穿鞋在他看来就跟光着身子穿衣服一样。乐言心里短暂滑过一丝犹豫,话说她要真睡了他,他不会投湖自尽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男人。乐言利索穿好鞋,朝他肩头一拍:“走吧。”
“等一下!”
乐言爆脾气上来:“还要等几下!你要等你马大哥来杀你是不是?”
“罗大哥他们一家在外面,我们这样出去,会被误会的。有损你我二人的清白……”院子里隐约传来豆豆的笑声,听声音好像是在给大黑洗澡。
乐言耸肩:“我无所谓。”清白有什么屁用,当不了饭吃。
“别!乐言姑娘,我们翻后窗走吧。”
“翻后窗?可以,不过你得给我点好处。”乐言盯着他说,“让我睡你,怎么样?”
怎么会有如此不着调的人!杨羡文被她的语出惊人劈得外焦里酥,一颗脑仁如刚下锅的螃蟹般手舞足蹈:“睡…怎么…不行!”
乐言用脚趾也能想到他不会同意,于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推门走了。
乐言走得光明正大、坦坦荡荡,好似这四合院是她打拼来的家业,已四世同堂住了近八十年。
罗万象的妻女已进屋,留他一人在院内扫水。看见杨羡文的房门开了,他原想寒暄几句,可看见昂首挺胸的乐言从屋里走出来时,罗万象困惑得连扫帚都忘了挥起。
倒是乐言先和他打招呼。罗万象应了,又问:“杨秀才他不在?”
乐言回头看了看:“不知道,可能翻窗跑了吧。”
罗万象也是个脑回路清奇的,不去打探二人的关系,只问:“有门不走,翻窗干嘛?”
乐言:“谁知道他。先走了罗大哥,明早来你家吃包子。”
杨羡文果不其然是翻窗走的。不知是不是方才乐言那话刺激到他了,他跟着走了一路都没吱声。
反倒是乐言,沿街吃了两个烧饼、半份烤鸡,吃噎住了还不忘喝碗绿豆水。她也不问杨羡文要不要吃,拿过自己那份便开啃。
二人一路无言到了目的地,杨羡文抬头一看,乃是一座金碧辉煌的…
妓院。
杨羡文慌了,他紧着屁股说:“乐言姑娘,这这这是走错了吧?我们不是要去客栈吗?怎么来青楼了?”
“一看就知道你没有逃亡的经历。”乐言擦了擦指尖的油,“跑,当然是要往人堆里跑。整个狸县,人最多的地方,就是这栋青楼。不来这儿来哪?还去什么客栈,小心臭了都没人来埋你!”
杨羡文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哪里会有逃亡的经历?可逃命就要往青楼里钻的说法,他根本也没听过。
“那我们找个人多的客栈不就好了?或者找个离衙门近的地方,一有情况就能报官。”
乐言:“哦,你有钱,那你去吧。”
杨羡文来狸县明白的第一个道理,便是体会到钱有多重要。
有钱的才是大爷。
大爷眉毛一横,又开始吓他:“快进去!马大哥要来杀你了!”
狸县是个穷到鸟都拉屎的地方,可鸡窝却镶了金边一般华丽。此时夜已深,青楼却半点睡意都没,人声鼎沸热闹不已。
二人一进楼,便如油锅下水,引出好些个穿红戴绿的貌美姑娘。
有人道:“瞧我们乐言,带哪位公子哥儿来了?”
乐言扯过杨羡文,一把扔进姑娘堆里:“带了只兔子来,你们带走吧。扭扭捏捏的,我最看不惯。”
“诶诶,乐言姑娘你等等我!姑娘…你别摸我,不行!这里不能碰!”杨羡文像身上有跳蚤似的,一双手刚捂完屁股又去捂胸,捂完胸又去捂腰,捂完腰又去捂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乐言才不理他,留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上楼。
“云娘!有没有想我?”
“乐言!”床帐后探出个眼角带细纹的美人,提着裙角欢天喜迎她,“都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会来了。”
“原本没打算来,但我们缘分太深了。”乐言躺在她腿上,舒服地叹了口长气,任云娘替她按揉头皮。
因乐言有事没事就来找云娘,故而青楼人人都传她是个磨镜。有人调笑,说青楼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乐言非得找个三十岁的。有人回怼:“你懂什么,这叫韵味。”
其实二人在房里什么都没做,除了捏捏肩按按头,云娘最大的工程便是给乐言编头发。要问乐言为什么只找云娘,乃是因为云娘身上的“娘味”,即温柔又包容的味道。
“会疼吗?”云娘用了些力扯那缕辫子。
“不会。”乐言的姿势已变换至趴在云娘腿上,“云娘,你有没有想过离开青楼?”
“嗯…有想过,可我什么也不会,出去了也只能做和这里一样的事。”
云娘有个好友叫颜绘,人长得顶漂亮。颜绘前几年替自己赎了身,可出去没多久又跑到锦江一家青楼继续待着了。她说这么多年待习惯了,还是觉得青楼更自在。
收到颜绘的来信,云娘也认真思考一番。她从小就被卖到妓院,朋友也都在这儿。虽说中途曾被个男人接出去养了段时间,可一腻又把她给送了回来。若往后某天出去了,指不定会寸步难行。如此想想,还是妓院更舒服。
“谁说你什么都不会了?你头发绾得这么漂亮,人人都抢着要你好不好!”乐言扯着她的袖子说,“云娘,你愿不愿意去我家?每日替我洗头梳头,我付你工钱。”
乐言生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但她实在不愿意自己捣鼓。尤其是洗头时,若不小心看见水里漂着的发丝,她多半会恶心到干呕。
“你不嫌弃我,我能跟着你自然是好的呀,可是我银子还没攒够。”其实早几年攒够过一次,不过全被她爹要走了。
乐娘从床上爬起来:“你还差多少?”
云娘想了想:“估摸还差五两吧。”
“正正好。”乐言拉过云娘的手,说,“我正正好欠你五两银子,这钱我替你出了。”
“你每次点我,都付了钱啊,怎么还欠我五两呢?”
“我每回从你这儿听见有趣的事,都编到报上卖钱去了,可不是欠你工钱嘛!”
云娘只当她在哄自己:“那不过是些不入流的笑话,听个乐儿罢了,哪能卖钱呢?”
乐言认真起来:“云娘,你不知道,人人都爱看笑话,自然能卖钱。你知道人家不知道,又抓心挠肝想知道,为了窥私、为的好奇,可不就得花钱买了么?”
她上上回把什么“书生为省过夜钱,竟用论语抵嫖资”给写在报上,大家可争着付钱看这笑话呢。虽然这事又被刘继源给劈头盖脸骂了一次,但乐言才不悔改。狸县读过书的才多少人?要是真如刘继源想的,满报都是“之乎者也”那些个晦涩东西,能卖出二百份都算走大运,报房的人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这…这样啊。”云娘被乐言夸得脸红红,“可这五两让你…”
“别可是了,你若还觉得亏欠我,那回家后就多替我绾些漂亮头发。”
云娘应下,又问她:“这么晚了,要睡在这儿吗?”
“嗯,要…”等等,提起睡字,她好像忘了件大事,她还没睡那个死秀才呢。
“不行,我还有事要办。”乐言跳下床,火急火燎道,“云娘,等我明晚来接你。”
她出了门,问到杨羡文的去处,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推门:“死秀才,躲在这里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你真死了。”
“唔嗯……”
屋里传来暧昧不明的闷哼声,只见杨羡文满脸潮红蜷在床上一番乱蹭。他分明没看见她,却已在难耐地喊她的名字:“乐言……”
乐言半喜半惊探过去:“你吃什么了。”
她显然不用杨羡文回答。这是一副标准的,吃了春/药的样子。
只说两刻钟前,杨羡文无视屋内那位搔首弄姿的姑娘,站在桌边报菜名:“芙儿姑娘,我实在饿了,想吃碗面垫垫肚子。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替我摊个鸡蛋在上头?不用放葱,多谢。”
算下来,他今日除了早上那碗面和罗万象给的粥之外,再也没吃过别的东西。因为那会儿累过头,所以粥也只喝了两小口。来青楼一路上看乐言吃东西香掉牙,才把肚里的馋虫给勾了出来。可杨羡文也不敢问她,生怕她当街再爆出一句“不借”,兴许他会羞得撞墙。
芙儿懂的,吃饱了才有力气。于是她端了碗面,还颇为贴心地送了壶秘制茶水,预备吃完行事。
杨羡文接了东西却不让她进来。他说:“有人盯着我吃饭,我会不自在。夜深了,芙儿姑娘,你也早些休息吧。”
哪里来的怪人,来妓院就为了吃碗面?芙儿目瞪口呆见他把门关上,吃了一鼻子灰。
杨羡文此时的样子,便是拜睡前贪喝的那半杯水所致。
这可不是乐言预料之中的事。她原想着是摸他两把,等杨羡文撕下虚伪的面具,再半推半就把事儿给办了。
现如今…
乐言扬起坏笑,现如今可更好了。
她锁上门,两掌张成爪似的奔向床榻。
“死秀才,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乐言:让我睡你,怎么样?[墨镜]
秀才:睡,怎么不行![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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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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