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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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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混乱后,我被绑坐在了主桅杆上。
我眨巴眼睛,表示无辜,“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说。我都在船上呆几天了,也没搞什么破坏啊——”
“我啊,完全无害哒!”两腿一岔,我努力用两只手艰难比出一对大拇指,wink~
娜美叠着腿坐在我对面,手环胸,冷笑一声,“如果你偷偷摸摸做了什么,你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了。”
“嗐,说的也对。”我叹气附和。
娜美翻了个白眼儿。
乔巴检查完了我的脑袋,又去敲了敲我的膝盖。
至于他为什么在检查我,因为我很老实地交代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索隆斜倚在一边,手扶着刀,要睡不睡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我敢乱动的话,那个刀唰一下就会架在我脖子上了。
啊,想想就……啊~~~
对上他回看的眼神,我伸手,大拇指和食指一搓,爱心!发射!
索隆额角青筋崩出一些,“你,莫名让人很火大啊。”
“诶,为什么??”我露出个受伤的表情。明明之前没有发现异常的时候,对我还是很亲切的说!
坐在一边的罗宾轻笑出来,“可能是因为不明人士先生有点像厨师先生呢。”
我……啊,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隐晦地被吐槽了。
“私密马赛——”我对索隆低头,表示歉意,“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个人兴趣,请您直接无视我吧。”
索隆额角青筋崩得更多了,手里的刀已然是快压不住了。
我眨眼,诚实,“剑士先生是我的兴趣。”大拇指。
罗宾又笑了,“不明人士先生真是很喜欢剑士先生呢——”
我回头,眼睛放光,“嗨嗨嗨,最喜欢了!”
“啊啦——”罗宾掩嘴笑得眉眼不见,“是告白吗?”
“yes!”
“真是热烈直白呢——”罗宾继续笑。
索隆额角遍布青筋,咬牙切齿,刀‘噌’地一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你在耍我吗?!”
……啊…… 我微微眯眼,仰头看着面前绿发的男人。
长开襟的和服,腰封上是半掩的胸腹,能看清道道伤疤,以及其下隆起的块块肌肉。非充血状态下,柔软而温顺的蛰伏着。
索隆抖了下,好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把手中的刀往远离我的方向撤了撤,随后又像想要证明什么似地,重新把刀抵近我的脖子,表情阴森地恰到好处:“你,是男的吧?”
我很有素质地并起腿,真心诚意地建议,“剑士先生,要不把剑拿远点呢……?”
剑刃带着凉感,好像只要我一动,脖子上就会划开一道口子欸……但不论我怎么动,刀都只会不远不近地横在我的脖子边……啊,剑士先生……
这谁受得了??
但索隆冷哼一声,显然不打算听从我真诚的建议。
我叹气,把腿更并并紧。嘛,就目前身体血液全往下冲的反应来说,我也只能认命了,“男的吧,我。”完全是下半|身动物呢……
索隆青筋猛跳:“果然是在耍我!!”
甚平连忙上前按住暴走的索隆,“索隆老弟,冷静!冷静!”
我歪头,诚挚:“男的就不能喜欢男的吗?”
索隆突然顿住,微微瞪大眼睛,好像听见了什么破碎他三观的事情。
我无辜笑:“鄙人就是喜欢男性的男性哦。”为了严谨,我补充了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男性。但我最近没上厕所,所以其实也不确定呢。”顿了顿,我突然灵迷惑,“欸,我是需要上厕所的吗??”
乔巴突然警觉:“你不会是幽灵吧!?”
我垂头:“你再摸摸呢,热的哦。”我确定过的!
乔巴哦了一声,伸出蹄子小心翼翼碰了碰我。明明刚刚还检查过我,转眼他好像就忘记了诶。
“……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什么,白痴是吧。”索隆突然就不生气了。
“不是哦。”
“绝对是白痴。”
“真的不是!剑士先生冤枉我,我会好伤心的。”我撅嘴,“我就是喜欢剑士先生嘛。”
乌索普迅速扑出去按住索隆再次出鞘的刀,“冷静!冷静!!不要歧视同性恋啊!!”
……
啊,不愧是全船唯一一个有老婆的人。乌索普就是通情达理。
又一次简短的混乱后,乔巴终于检查完,汇报,“脑袋上没有任何外伤痕迹。瞳孔反应和基本反射都正常,摸上去也没有肿块,头皮没有出血点。看你也不像有眩晕或者头脑混沌的症状。
应该可以排除病理性失忆。”
索隆啧了一声,似乎很想现场给我创造出一点真实地‘病理性失忆’。
山治哦哦两声,似乎无聊了,摸烟,“真是富有魅力的绿藻头呢!你不该对自己的暗恋对象友善一点吗?”
索隆瞬间抽刀,“第四名,我看你是想死吧!”
话都说不完,烟也没摸到,两人已经并呤乓啷过了十几招。
我眯眼看着,随后转头看罗宾,“我呐……”
“嗯?”
“完全不像厨师先生哦。”
“嗯?”罗宾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严肃道,“我被砍,就会死。”
罗宾愣了一下,随后掩嘴轻笑。
路飞在旁边哈哈大笑,“你,好有趣啊!啊哈哈哈哈——”
努力保持严肃的娜美额角青筋直蹦,手扶在橙黄色的天气棒上,握的指节已经开始发白。
并呤乓啷的剑士和厨子碰到笑到椅子不稳的路飞身上,成功把人推倒,然后撞到了娜美的椅子——
那一刻,我好像幻听到了一声神经绷断的轻微“啵”一声,伴随着青天白日的一道霹雳,浑身焦黑散发烟气的剑士和厨师抽搐着倒下了,而头上一个超级大包的船长先生已经缩到了角落,正在接受乔巴的痛痛飞飞呼呼服务。
我……啊,不愧是大姐头。
我冲娜美比出一对大拇指。
娜美吐出口气,站直,风情万种地拨动一下自己橘色的长发,神清气爽,“我们的医生说你没有病理性失忆。来,继续。”
我以极其恭敬的态度低头:“嗨,小的什么都会说的。”
“你叫什么?”
“不知道。啊,刚刚罗宾姐姐叫我不知名先生呢。”
“怎么上船的?”
“睁眼就在船上了。”
“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你的存在?”
“可能因为我是好人吧。”
“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啊。啊,睡剑士先生算吗?”
索隆拔刀,甚平,乌索普,弗兰奇瞬间冲过去,抱胳膊地抱胳膊,抱腿的抱腿。
娜美闭眼,随后扬脸,眼睛笑弯:“那你知道什么?”
我沉思片刻,抬头,声音昂扬,充满自信:“剑士先生的腹肌有八块!唧唧有十——”
‘砰——’
一阵兵荒马乱,我被转移到了医务室。躺平,身上的衣服稀碎,血呼啦。虽然看着比较重,确实就是被刀的比较重。
剑士先生被隔离到了楼顶的瞭望屋。
我顶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接受乔巴医生贴心的包扎服务,感叹:“剑士先生好害羞哦——”
山治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去摸身上的烟,摸半天摸不着,我掏掏裤兜,一扔。
他接过,“……哦,三q。”
他看清楚,一顿,“你小子什么时候拿了我的烟!!!”
我叹气,“没办法,只有你有烟啊。”
山治深吸口气,然后摸打火机,没摸到。
我哦一声,后知后觉地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打火机。
乌索普连忙拽住山治,“冷静!冷静!山治,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再打就死了!!!!”
罗宾坐在一边,长腿交叠,手托腮:“假设你说的失忆是真的。那你怎么会这么熟悉我们呢?”
刚刚精神受到冲击的娜美嘴角抽抽:“呵,熟悉过头了。”
“我是你们的超级粉丝啊!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清楚!”我理所当然,随后补充,“当然,只是草帽海贼团出海以后,聚集伙伴的种种事迹,从东海路飞船长遇上克比,招募第一个船员,剑士先生开始。”
想了想,我又补充,“嘛,隐私部分,我只有关注剑士先生来得。安心,我绝对没有冒犯你们任何人的意思。”
乌索普黑线:“你真的有听到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已经狠狠冒犯了索隆了啊!”
我啊了一声,反思一秒,有些委屈:“我只是回答娜美大姐的问题。”
娜美咬牙:“我不需要你这样子的回答!!”
罗宾扬了扬眉毛;“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其余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怎么出现在我们船上,你是谁,为什么能奇异地和我们和平的生活几天,不让我们发现任何异常,这些都不知道?”
我瘪嘴:“我从刚刚起就是这么说的哦。”
甚平挠了挠自己的脸:“老夫在海上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过类似的情况。”
布鲁克开口:“阁下,你刚刚说自己是船灵时,似乎让自己的脸边长出了……鬃毛?”
我啊一声,“这个啊,算是我的超能力?”为了演示,我瞬间复原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被刀的血呼啦的伤口也瞬间恢复如初。
忙碌着上药的乔巴下巴一掉,手中仍旧染血的纱布‘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这是第一种,我可以瞬间恢复原始状态。”我摸下巴,“嘛,准确讲,是别人对我施加任何【改变】前,最后一秒我自己的状态。”
山治眼神骤然危险起来,和甚平一个错步就分别挡在了娜美和罗宾身前。布鲁克弗兰奇各自亮出了武器对准了我。
乌索普一把拉过乔巴,躲到弗兰奇身后:“……幻术!是幻术吗!!”
路飞哇出一大声,蹦跶到我身边,伸手戳我原本的伤口位置:“真的完全好了欸!!好厉害!”
我从床上坐起,看他们都如临大敌,挠挠脸。思索一番,我两手托在脸下,可可爱爱地让自己脸上长出一圈深蜜色的鬃毛:“第二种就像这样,我想长什么、变什么都可以哦。只不过,这要我恢复原始状态后才可以施加改变。”
路飞瞪大眼睛,拽我的鬃毛。手捞空,他愣了一下。
我打一个响指,让鬃毛消失,嘿嘿一笑,“不过,变出来的任何东西都是假的啦。嘛,就当是幻术的一种吧。”
我右手捂住左手,拉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正是剑士先生三把刀中的一把,摆式,凌空劈下,我顺刀势跳跃转身,再回身,手上已是一大把艳丽的玫瑰。就像罗宾的花花果实一样,我变出一串胳膊,双手将花送到两位有些紧张的女士面前,不等有人伸手接,又让所有胳膊瞬间四散成艳红色的玫瑰和炸开的玫瑰花束一起瞬间飘满屋。
娜美不由哇了一声,罗宾一脸赞叹。
我笑:“就这样,任何东西,只要是在我认知中的,都可以出现。”我摸摸自己,有些可惜,“只不过,我无法重现别人对我的【改变】。刚刚剑士先生送我的那个‘皮肤’就不能再复现了。”
娜美嘴角抽了一下。
路飞看呆了,随后大叫,“啊啊啊啊,再来啊再来!!”
我嘿嘿一笑,手从他面上拂过,拉出一大把七彩的彩带,洒向天空,彩带瞬间在医务室狭窄的天花板上划出一道深邃美丽的银河,手划过银河,再次稳稳拖出,已是一杯蓄满灿星的杯子,翻手,杯子一掉,哗啦啦啦地,杯子碎开,灿星瞬间瀑布流沙般泄了一地。
伴随着灿星漫开,医务室地面瞬间变成宇宙深处,流转的星云,黑洞,绚烂美丽,我伸手一拢,将无限宇宙捏入两指之间,抱进心口,拖起,对着弹球大的宇宙轻吹一口气,一切消失。
所有人都看愣了。
我骄傲地扬起下巴,手弯到肩膀另一侧,做出一个谢幕礼。
路飞大声鼓起了掌,布鲁克也鼓掌:“哦,真是新奇,奇妙,奇迹般地演出!”
罗宾心绪平复些,看着我的目光奇异。
娜美略带矜持地露出个惊叹地表情。
乔巴则和乌索普一样一起露出了‘妈妈,我今天见到了神’的表情。
甚平哦了一声,“真是了不起的幻术师。”
弗兰奇哇了一声,“看到好东西了。”
我骄傲笑,意犹未尽:“虽然初始皮肤精简不了了,但是再长什么都可以哦。”说着,我捂住耳朵,再松开,四只,再松开,六只,再松开,右边多一只,左边没有——
众人欣赏的表情瞬间都变成了受到了剧烈冲击的样子。
我兴冲冲地脱裤子:“两个唧唧也可以哦,十个也——”
娜美崩溃:“啊啊啊啊,停!!!!!!”
“砰——”
我眼前一黑。
啊,忘了说了。我失去意识后是没有办法恢复原始状态的。起码,在再次恢复意识前是做不到了。
再彻底断路之前,我听见了乌索普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山治!!!你把幻术师杀了啊啊啊啊!”
于是,短短的,快乐的十五分钟以后,我再次躺平在了医务室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