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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脏脏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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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染戏鸣遇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草丛里蹲着。
第一反应,这人是个乞丐。但仔细观察,这人身着裙子,皮肤白嫩,只沾了些灰,根本不像乞丐,像刚堕入凡尘的大小姐。
女生的头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应该是在寻找什么。找着找着,女生不小心失足,整个人跌落进草丛中,白色裙子被泥溅黑,连同脸和头发。
染戏鸣见此跑着上前,不顾脏污把人拉起来,“没事吧?”
女生笑笑,眼泪夺眶而出,那笑容带着数不清,看不清的苦涩,“没事,我没事。”开口的声音带着呼吸声,轻柔,平静。但从眼睛单看,女生好像快疯了,那双黑色的瞳孔盯着一处发呆,蕴含着迷茫,涣散。
染戏鸣扶着人走到医院台阶处,又扶着人坐下,望着女生低下的头说道:“你看起来快疯了,……冷静。”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染戏鸣被自己的情商感动到了。
“噗……”女生笑了,头抬起来,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望向天空,“我想好了,我要报警。”
染戏鸣跟着抬头,双手撑在后面的地上。入夜了,没有月亮,是一片又一片的乌云,遮盖着更高的天,让人窥探不真切。
“染戏鸣。”一道好听的男声传来,染戏鸣看过去,正对一道高大身影,看不出面部,但声音,再熟悉不过,染戏鸣开口问:“你多高?”
段誉低头,俯看染戏鸣,“192。”
得到答案,染戏鸣转过头看女生,“他就是警察,你不用报警。”
“很高估我了~我不是哦,梵音夫人,不过,我朋友是警察,马上就到。”话落,段誉低身把染戏鸣打横抱起,像在扛东西一样把人带走了。
“你是脏脏包吧,身上黑黑的,但吃起来应该很好吃。”
“你啃人肉?怎么下去口的?”
“……噗,哈哈,你管我。”
几天的疏离在话间消失,两人骑摩托回了家。
进门,空旷无比,一道熟悉又忙碌身影消失无踪。
染戏鸣最近经常待在家,还蛮不习惯的,问道:“阿姨呢?”
“告假了。”段誉换鞋,顺手还脱了风衣。
“哦。你灯改装了?谢谢。”
段誉从风衣口袋里拿手机打电话,“嗯,感受到黑自动开灯,不是为你改的,林晟怕黑。”话落,段誉就走远了。
染戏鸣尬笑一声,换拖鞋上楼。
染戏鸣的房间有个很大的窗户,平常可以看风景,但此时,外面在打雷……声音很大,轰隆隆的响彻,甚至有种穿过房间就在耳畔的感觉。
染戏鸣被吵的睡不着,把灯关上开了台灯,躺在床上翘脚刷手机。手里的手机跟初始的差不多,壁纸桌面等全没换,软件也才零星几个,除了微博和微信,全是系统自带。
染戏鸣思考了片刻点开微博刷新闻事件-梵音夫人意外消失,其父亲也随之失踪,丈夫急于寻找,赏金一千万,请见到的人打此电话-12345。
染戏鸣愣了一下选择忽视,这个要看梵音夫人自己的意愿,在染戏鸣看来,梵音夫人应该经历了很惨的一段时间。
出神思考间,消息提示音突然响起,染戏鸣低头看去,是欲发过来的。点开聊天框,只有一个点。
鸣蝶:?
欲:来我房间。
染戏鸣内心抱怨了一句:易感期不是结束了吗?要干嘛!?
虽不情愿,但染戏鸣还是移步去了旁边的房间。他还是有理智的,段誉对他虽好,但如果有一天,好消失了,那他死的太容易了,现在不是段誉讨好他,而是他讨好段誉。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染戏鸣走进房间。一进门,他就被一把揽住,冷淡无比的声音响起,带了一片栀子花的味道,“陪我睡觉。”
段誉在身后双手环抱着染戏鸣的腰,头埋在他腺体处。细密的头发随动作扫过,染戏鸣一颤,“好,你先起来,别蹭。”话落,他无意识摸了摸左手腕。
段誉没有听话,头埋的更深,蹭的更卖力,“你往前走,我跟着你。”
“……”染戏鸣悄悄的叹了口气,移步到床边躺上去。
段誉也跟着躺上去,紧抱染戏鸣,“开灯睡觉。”
“太亮了,而且,你不是怕……”
“嘘,别说话,我要睡觉。”染戏鸣腰上的手抬起,捂住他的嘴。
……
第二天上午,染戏鸣醒来下意识转身,“嘶……”一声。段誉不耐烦的开口:“别压我头发。”
染戏鸣停止转身的动作,往床边转了转,“抱歉,你为什么不绑头发?”
不耐烦的语气散去,转为平常,“太丑。”
“我帮你绑吧,你毕竟是警察,方便点。”
段誉一下子清醒了,轻笑一声,“好啊。”
两人前往浴室,站在镜子前。染戏鸣细致的扒拉过段誉的每一丝头发,拉高,然后从左手腕取下皮筋绑上。
一个很出色的高马尾,配上前面的刘海,帅出了新的高度。
“很好看,谢谢。”
染戏鸣嗯了一声步入正题:“你跟梵音夫人有什么交集吗?”直觉告诉染戏鸣,这些事可能和自己有少许关系。
段誉思考片刻回道:“梵音夫人,一个高嫁者,贵妇圈这么评判,她原生家庭出奇的烂,却靠美貌嫁入豪门。不过,我很了解我们圈子,光美貌,不足以支撑正妻位置。”
“我能参与案件吗?不会干扰你们。”
段誉闻言,一双红眸看向镜子里的染戏鸣,像是要把染戏鸣看穿,看透,“你的职业是企业家,你觉得和警察有一丝关联吗?”语气很温柔。
染戏鸣听出了段誉的拒绝,自己确实没有一丝专业性,去了说不定还会添堵,但……还是直觉在作祟。那个简短又有点驴头不对马嘴的故事,和梵音夫人有关。
“我知道,带上我吧,可以吗?我天天给你绑头发。”
“行吧。”段誉没有犹豫,答应了。语气却挺勉强。
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很快被接起,“梵音夫人交代了大概,但很离谱。她说自己丈夫家暴她,□□她。”林晟的声音。
“审问的警员怎么说?”
“原话:梵音夫人处于精神失常状态,疯疯癫癫的,看不出真假。”
“医院检查报告有吗?”
林晟呼出一口气:“有,狂躁症,抑郁症,人格分裂,全确诊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