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歌呗的幼驯染不想和几斗夹心饼干》白月光玫瑰

2、第 2 章

　　我蜷缩在樱花树斑驳的阴影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那两颗象牙色的小东西。十六岁的月咏歌呗就站在不远处的练习室窗前，发丝被夕阳镀成融化的蜂蜜色，麦克风线在她腕间缠出危险的弧度。

　　"喂，"她突然转头，水晶吊灯的光在瞳孔里碎成星子，"你又在啃那颗乳牙？"

　　我慌忙把东西塞回口袋，牙龈隐隐作痛。十年前那个暴雨天的记忆突然砸下来——十岁的歌呗从樱花树杈上摔进我怀里，两颗带血的门牙同时滚落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像两颗笨拙的骰子。她当时顶着熊猫眼爬起来，把其中一颗塞进我掌心："交换信物，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现在她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过来，香水味混着汗水的气息将我圈在墙角。练习室的隔音棉吸走了所有声响，只剩下彼此逐渐加粗的呼吸。歌呗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嵌进骨头里："上周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你看了我和绘琉的演出服。"她的指甲刮过我喉结，"你脸红了。"

　　我猛地别过头，却撞进她突然凑近的视线里。歌呗的眼睛是稀释过的紫罗兰色，此刻正翻涌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她突然笑出声，俯身咬住我耳垂："社会主义姐妹情？"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那这个要怎么解释？"

　　口袋里的门牙硌得掌心发疼。当她的唇贴上来时，我听见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也许是十年来自欺欺人的壁垒，也许是窗外突然炸开的烟火。歌呗的手指探进我衬衫下摆，带着舞台妆残留的亮片，在我腰侧划出冰凉的弧线。

　　"还嘴硬吗？"她咬着我的下唇轻笑，舌尖扫过齿缝间的缺口，"你这里还留着位置等它回来呢。"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很亮，照亮她锁骨上我昨天留下的红痕。歌呗突然把我推倒在钢琴上，琴键发出刺耳的轰鸣。她扯开自己的领带缠住我的手腕，发丝垂落在我胸口："现在承认，你早就想要我了。"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眼里跳动的火焰，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她把门牙塞进我掌心时，指尖同样带着烫伤般的温度。也许从那个雨天开始，有些东西就已经偏离了预设的轨道，就像两颗本该长在牙龈里的牙齿，却荒唐地成了彼此命运的锚点。

　　"歌呗..."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们是..."

　　"嘘。"她用指尖按住我的唇，另一只手已经解开了我牛仔裤的纽扣，"现在别说话。"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背上投下条纹阴影时，我摸到了散落在钢琴上的两颗门牙。歌呗枕着我的手臂睡得很沉，嘴角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我拿起其中一颗，借着晨光端详那个小小的缺口——十年前她摔断的那颗。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人们总说命运弄人。我们用最笨拙的方式交换了彼此的一部分，却在漫长的岁月里，任由这部分在对方的生命里生根发芽，长成盘根错节的形状。

　　也许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社会主义姐妹情，只有两个用牙齿做信物的傻瓜，在名为命运的棋盘上，下了一局注定纠缠的棋。

　　歌呗突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再睡会儿..."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今天的live，要给我加油。"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把两颗门牙重新放回那个旧铁盒里。窗外的樱花又开了，像十年前那个雨天一样纷纷扬扬。也许有些界限注定要被打破，有些规则注定要被改写，就像有些牙齿，注定要长在不属于它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