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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离开 ...

  •   翼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原本以为自己就会在这个小村庄平静地度过自己的余生,不会再见到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会见面,也不过是抬头一个淡漠的笑容,然后再擦肩而过罢了。而现在,他的胸前却插着他射出的箭。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犬夜叉和桔梗。如果没有桔梗那一支封印了犬夜叉五十年的箭,他们两人不会走到今天的地步。翼抬眼望向杀生丸,他们两个也会走到那一步吗?
      “这样……也是要我永远记得你么?”杀生丸略带沙哑的声音传入翼的耳朵。
      翼手中的弓滑落在地,双手颤抖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上排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可是慌乱的眼神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这时的她,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却不肯认错的倔强的孩子。
      长久的沉默过去,仿佛是过了一万年之久。杀生丸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翼,似乎没与注意到他的血已经将他的白衣浸透,他只是在等一个答案。
      “不是的……”翼艰难地开了口,仿佛说出这番话将会用尽她的所有力气,“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就算……就算我已经不再傻傻地缠着你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信你。”杀生丸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他回答得太快太突然,就好像他早已准备好了这三个字,无论翼给出的答案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一样。
      他第一次见到翼,没有信她,结果失去了一条手臂;第二次见到她,他没有信她,结果她被他的光鞭毫不留情地穿胸而过;还有之后的很多很多次,每一次她试图保护他时,他却一次又一次伤害她。当翼带着决绝的表情跟着那个女人走进一个巨大的光圈消失不见之后,也许他依然不清楚翼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明白了翼对她的真心,她不会欺骗他,于是他相信她。
      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翼的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但是她投向杀生丸的目光却依然淡漠如常:“是么,那我真荣幸。”
      杀生丸原本伸出去想要帮翼抚平凌乱的刘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收了回来。他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是他错了么?
      看见翼用探询的目光盯着他的伤口,他稍稍用力拔出了那支箭头,带出一小股血箭。注意到翼的脸色刹那间因紧张而变得惨白,杀生丸故意露出轻松的神色说道:“无妨。”
      “你的伤……”翼一副怯怯的表情,“还能用天生牙么?”
      顺着翼的目光,杀生丸看见了房间里的孩子。
      大步来到几个孩子身边,原来才断气不久。
      “你关心我的伤势,是为了他们?”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他还是故意开口问道。
      “不不不是的……”翼结结巴巴地辩解道。
      “无妨。”杀生丸拔出天生牙一挥,斩杀地狱的使者。他只是不喜欢看着翼波澜不惊的脸色罢了,那样一张戴着面具的脸,给人的感觉太遥远。相比之下,因为害怕被他误会而紧张地辩白的她要可爱许多。
      最先醒来的是小绿,她睁开眼睛之后就扑到翼的怀里大哭起来:“小翼姐姐……他们都不理小绿了……呜呜呜……”
      翼一边安抚着小绿,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其他孩子们醒来。
      和也是最后醒过来的,他一醒来看见坐在他身边的翼,立刻拉起她的手向门外跑去。
      “和也!”翼惊诧之下被他拖出老远。
      “快跑啊!再不走就没命了!”和也不耐烦地回过头对翼吼道。
      翼愣了一下,随即又微笑起来:“傻瓜。”
      和也见翼扬起了另一只手,就像每次他调皮捣蛋时翼要敲他的头的动作一样,连忙下意识地护住了头。但是没想到翼伸出的手并没有化为拳头,只是轻柔地落在了他的头顶。
      “和也,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把他们交给你,我很放心。”
      当和也从头顶上柔软的触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中只留下了一紫一白渐渐消失的背影。
      和也在他三十六岁那年死于战乱,当他的妻子小绿得知他的死讯之后,对他们的一双儿女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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