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摄魂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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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在离开莫言玄墨家之前，听到了一个故事。
“你还要回去奈落那里么？”杀生丸问她。
翼低下头，死死地握紧拳头，如果真是这样，如果她的猜想是真的，她该怎么办？
杀生丸看了出她心中所想，一手拉过她将她拦腰抱起：“我送你回去吧。”
翼抬眼望向杀生丸的脸，他的双目直视前方，薄唇轻抿，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银发飘散在身后，有几根落在了翼的脸上，翼轻轻地拂开了它。如果因为她，莫言姑姑、玄墨大叔，甚至杀生丸，他们受到了伤害……不不不，不会的。杀生丸他……应该也猜到了一些才对，可是他依然平静，应该不会有事的……
杀生丸感觉到了怀中的人肌肉的紧张，轻盈地落下，把翼放下，半晌才开口：“解决了这件事之后，若你还想要一个家，你可以去……”
翼背对着杀生丸，看着眼前笼罩着瘴气的奈落城，紧握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嘴角微舒，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她做了一个决定。
“喂，”她转向杀生丸，下颌扬起，显得有些盛气凌人，“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你忘了，我可是会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你的！”
去他的莫邪！去他的干将！去他的提拉姑！不能回去了又如何，她不能伤害了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更何况……她知道，杀生丸没说出口的那两个字是……西国！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种举措，叫不得已而为之；有一种悲凉，叫做无奈！
“我原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一进入房间，奈落的声音就飘进了翼的耳朵。
翼这次终于没有被吓一跳，头也不抬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然后才懒懒地看向坐在案几前的黑影：“总是随便进我房间，这是你的兴趣么？还是……这里风水好？”
“呵呵。”一个妖异的女声从同一方向传来，翼这下被吓得跳了起来，没想到奈落旁边还坐了一个女人，“奈落是陪我来看看这里的……嗯……风水的。”
那个女人站了起来，甩了甩满头的黑发，鲜红的唇勾出一抹浅笑，她走到呆立着的翼面前，轻佻地托起她的下巴：“怎么，吓到了？在黑巫女的面前没有秘密。我，将会了解你的一切。”
黑巫女？不会是桔梗的那个死对头樁吧……她想干什么？翼的脑子飞速旋转着，但是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樁的眼睛，仿佛被锁住了视线就再也移不开。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樁居高临下地望着翼。
“观……观月翼……”仿佛自己的舌头不再受自己控制，大脑也逐渐变得迟钝了。
“那么，玄墨又是谁？”樁的眼神越发的亮，嘴角的笑容也逐渐加深，她的声音如同响起在迷雾中，亦真亦幻。
“玄墨大叔，他是干……”翼的意识更加模糊，摄魂术！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不可以让奈落知道他们的身份！翼咬破舌尖，想借疼痛唤回几分清醒，奈何目光还是陷在樁的注视中。感觉到樁捏住自己下颌的手越来越用力，想来她的摄魂术施展得也不轻松。翼觉得自己又恢复了几分思考能力，于是就想极力阻断她与樁的对视。目光是无法挪开了，翼开始尝试着闭上眼睛。翼睡觉极不安稳，只要是仰睡就一定会被梦魇魇住，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喘不上气，四肢也动弹不得，这时翼就会用力睁开眼睛让自己醒来，然而这是极其困难的。此时翼想要闭上眼睛就像要挣脱梦魇时睁开眼睛那么困难，不过正如她每次都能成功地让自己从梦魇中醒过来一样，这次她也成功地闭上了眼睛。
一闭上眼睛，意识立刻完全清醒，舌尖的疼痛也越发清晰，翼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在心里暗暗骂了句粗话，翼一把拍开樁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不过仍然不敢睁开眼睛，生怕前功尽弃。
“奈落，”她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什么？”
奈落望向闭着双眼的翼，闭上双眼的她敛起了所有灵动的气息，平时看不到的那些脆弱、疲惫都尽数浮现在了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看来他做了什么翼应该全都猜到了，不过他也从来没打算瞒着她。他算准了樁并不能从翼嘴里套出话来，她的意志坚定得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不过他相信翼最后一定会告诉他他想要了解的一切。因为翼从来都是向他示弱的，从翼告诉他自己失去妖力的日期时他就知道。她很聪明，知道在他面前活下来的唯一办法是展现自己的利用价值的同时也暴露自己的弱点，他也乐意给这样的她提供庇护。只是当杀生丸在他把翼带回城中之后亲自找他要人的时候，他心中就隐隐有种感觉，她是否已经不再需要那种庇护了？在失去妖力的情况下依然出城去找玄墨，这要是放在以前，是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她曾经以她的坦诚交换他的庇护，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对他坦诚，是否也意味着她找到了另一个庇护她的人？
“你知道了的本来我也应该是知道的，但是神乐在跟着你到了玄墨家之后被杀生丸赶了回来。”奈落看见翼的脸色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在那之前的所有事情我都一清二楚。”
翼睁开眼睛，目光越过樁看向奈落，她自然清楚奈落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她告诉他发生在那之后的事情。从他的表情看来，他已经猜到了不少，只是希望从自己口中得到确认，看来撒谎是行不通的了。
“你就那么渴望得到干将莫邪的力量？”翼问奈落，“我不想对你说谎，既然你已经可以猜出一些，又何苦来逼问我呢。”
奈落不发一言，只是一步步地向翼逼近。
看着奈落那张越靠越近的脸，翼心里有些发虚，不过还是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奈落弯下腰，盯着翼，轻轻地扬了扬嘴角：“记住，不要背叛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翼缩了缩脖子，闪到一边，躲开了奈落的注视：“背叛？我记得我们似乎在很久以前就探讨过这个问题。我说过，我不会背叛你，因为我从未归属过你！”
“是么，很好。”奈落冷笑起来，离开了房间。
樁看了翼一眼，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跟着奈落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摄魂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