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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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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江雪收拾起书包,正要出教室。突然,手机收到消息提醒,她停在门口的位置,皱着眉头点开,一个陌生号码发的:你在教室等我。
江的脸色凝住。见她忽然不动,夏思思问:“怎么了?”
江雪凝着手机,沉默了会,摇头,“没事。”
她收起手机,和夏思思一道出去了。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初中,在中学边上有一条热闹的小吃街,她们就进去逛了逛。
“江雪,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夏思思咬着麦芽糖问道。自从学校出来她好像就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江雪惊讶抬头:“啊?”
夏思思只能又问一遍:“我说,你怎么不开心啊?”
江雪挤出一个笑。
夏思思立即作呕吐状,模仿了一遍,下结论:“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她的动作,江雪笑了。
之后,她就看起两边的小吃,想买点甜的,不知不觉就把短信一事抛之脑后。
两人在一个岔路口分开,江雪咬着糖葫芦往住处走。
山楂颗颗大果,裹着的糖浆香浓,滋味相当不错!
单元楼下,她单手打开门,往楼上走。
在她踏上台阶的那刻,楼道的感应灯随之亮起。彼时间,楼上楼下只有她脚下的声响。
一切寻常。
只是,在踏上二楼后,她的脚当即就悬在台阶上,眼睛睁得圆圆地望着站在上方的人。
那人正站在灯下,睨她的目光好若看只蝼蚁。
心一下慌了。
江雪反应过来立马调头往楼下跑去,脚步迈得又急又快,噼里啪啦响。
犹如老鼠见到猫!
后面的脚步声接踵而至,还夹杂着男声含怒的咒骂。
江雪更不敢停,迈得飞快。
在临出巷子口时,江雪回头瞅了一眼,见两人还隔一段距离,逐放下心来。
只是下一秒,在她即将出巷口的那刻,肩膀被人扣住,拉了回去。
她惊慌回头,脸一瞬就白了。。
高崇正肃着脸凝她,手中的力道极大。
她抿了抿唇,满口涩意。
这个时候,贺信也追过来,一把就拉住她手,往前一拽,拉到他眼前:“跑什么跑!”
江雪就没说话了,被他牵去车上。
上车之后,被他按在腿上,他强势地扣住她,之后就扒着她的头发,看她脑袋上的伤口。
长发铺满了她的脸,乌丝丝丝缕缕,江雪悄悄瞥他,感觉这人有点不对劲。
突然,黑暗中有一只手伸来打到她的头,江雪惊呼了声往后躲,皱眉看向副驾的位置。
昏暗中,贺信在说:“利旸,别闹!”
江雪的眼睛当即睁大!
下一秒,车内灯光亮起,副驾上的男孩正不喜地瞪着江雪。
在她看过去后,就冷哼一声,用鼻孔看她。
江雪刚才为了躲他,人往车座靠,几乎是贴在贺信的身上,
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就要往旁边去,却被他拦住。
利旸可看不得这一场面,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小孩哭起来,吵得人耳根子疼
贺信就喊他,将糖葫芦递给他,利旸平时是很少吃这些零嘴的,只是望着在灯光下色泽鲜亮的糖葫芦,有点纠结。
但他也只是坐在位子上看,没有伸手接。
还是在贺信再三的邀请下,才伸手接过,试吃起来。
这之后,车内安静下来。
路上,他的手一直拢着她,江雪僵着身体坐在他腿上,一下都不敢动。
车从平地驶向山路,车窗外满是绿色,环境清静。
漫长的车程后,车抵达目的地,停在一处别墅外。
江雪皱着眉头看外面,问:“这是哪里?”
贺信没回答,只是凝着她笑,神情莫名。
见他这副模样,江雪骤然不安。
在高崇停好车后,贺信拉着她往别墅大门走。
在她们进到里面的时候,电视机已经开了,电视声音放得很大,利旸早就跑进来,躺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贺信看到就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对佣人吩咐:“切盘水果。”
之后,利旸就缠着他要他看电视,贺信倒也真的坐下了。
毕竟也是因为他,贺信才能在禁闭期内溜出来。
只是没多久,在利旸的注意力全在动画片里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去往楼上。
中途还吩咐佣人切勿让利旸上楼。
佣人恭敬应好。
楼上的某一件客房,江雪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手机,疑惑手机竟然没有网络。
她打开设置在捣鼓,连门开了都没发现。
“山上没信号。”
一道声音远远地传来。
她抬起头,贺信正站在门口的位置。
“啊?”
她还有点懵。
表情呆呆的
贺信就这样望着她,走进去,进到房间。
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弯下腰,鼻尖抵着鼻尖,一字一顿道:“江雪,今后你只属于我。”
在他这句话后,江雪鸡皮疙瘩冒起,头往后躲,在排斥。
连同身体也在往后退。
可下一秒,他却吻下来。
江雪直犯恶心,下意识间,砸向他的头。
手机磕头,很闷的一声响。
她这么一个动作,两个人都懵了。
江雪咽咽口水,抬眼望去,就看到他盛满怒火的眼。
她哆嗦了下,从沙发爬起身,要往外面跑。
在她的手搭在把手上的时候,她的腰被人搂住,随后一股力道将她甩在地上,“砰”的一下重响。
地板坚硬,她疼得缩起身体。
下一秒,在她抬头的时候,看见的还是一张盛满怒火的脸。
望着她布满害怕的脸,贺信忍着怒意,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再次问:“你是不愿意?”
她别过眼去,用眼神回答一切。
“好、好、好。”
贺信生气地点头。
视线冷冷地看她。
下一刻,她人就被倒拖着拖出房间,在江雪意识到她被拖着走的时候,她愤怒大喊:“你在干什么?放开我,我可以自己走!”
对于她的愤慨,贺信始终置若罔闻。
凉到透骨的地板上,江雪被拖行一路,手肘、膝盖,火辣辣的疼!
终于,在一间房外停下了。在他松手的那刻,她手撑在地上,使力爬起来后,冲向楼梯。
楼梯近在咫尺,就差两步距离的时候,腰被一只手拦住,她就使劲去掰那手,却纹丝不动。
再下一秒,她腿部彻底悬空,整个人头朝下被挂住,迷迷糊糊间,意识都有点不清醒了。
之后就是隐约门开的声音,再然后,喧嚣声直达耳中。
等到她站定,恢复意识时,眼前的一幕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人,满满的人,七仰八叉倒地的人。
瓶子,满地的瓶子,七零八落倒地的瓶子。
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甜的气味,地毯上、沙发上,椅子上都倒满人。混乱中,江雪听到有人在报道今日的天气预报。
有人在接吻,更甚者在角落……
诡异的荒唐的一幕。
江雪感到莫名害怕,她要走,可是贺信却更紧地攥着他的手,她望过去,脸色发白。
开始挣扎,手再次掰他的手,声音都在抖动:“放开我!”
他却一把拉住她,拖着她往里走。
这个时候,江雪才认识到他的可怕,浑身都在打寒颤,在抗拒。她扒着门,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我不要,求你,求求你,我不要进去……”
他却说:“江雪,这个味道很好的,你试一试就会喜欢。”
“我不要,我不要……”她一直在哭,一直在摇头。
与此同时,角落的呻吟也落入她的耳朵,听起来那么享受又那么痛苦。
她吻向他的脸,在求他:“带我走,我不要在这里。”
他停了下来,回头看她,嘴角缓缓露出笑。
她们退出房间,还没等江雪松一口气,就被他拉着往楼上走,她问:“要干什么?”
声音紧张得要死。
三楼的一间房外,在门开的那一刻,江雪闭上了眼,
下一秒,她人被推进去,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
睁眼的那刻,满屋漆黑。
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弄,江雪忍不住了,她回头凝着门口的贺信,大声咒骂:“你有病就去治,不要一直找我麻烦!”
过程中,贺信脸上寒霜密布。在她话音落下的那刻,门立即关上,“啪”的一声脆响,门锁“啪嗒”落下,这一切的动静在寂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拉大。
房内唯一的光被阻断在外。
一吓又一吓,江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就在她快要哭竭的时候。突然,漆黑的屋内响起一道衣物摩擦声。
江雪心里发毛,颤着眼往旁边扫去,哆嗦着拿出手机打开灯光。
灯光照射下,入眼的是散落一地的瓶子以及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看清的那刻,手一个不稳,手机掉到地板,“哐啷”的声响在房内显得可怖。
她猛地捡起手机,快速退到门后,眼睛警惕地望着脚下,手激烈地在门上拍起来,哭着喊:“放我出去……”
“没用了,已经上锁,别挣扎了。”
这么一道死人般飘忽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骤然响起。
江雪心一颤,背抵在门上,眼睛紧紧盯向那一团黑影,拍门的频率更急促了。
那个人却说:“怕什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走路都是难事。”
江雪没有理睬,依旧在拍门。
十分钟后,她拍门的力道减弱,她在门口坐下,手电筒照向红肿的手掌,丝丝缕缕的疼。
隔了很久,她皱着眉头:“你是谁?”
他却没回答了。
“你和他结的什么仇?”
“杀人越货,不共戴天。”
江雪震惊,难掩好奇:“这么严重?
“至于贺信,我只是举报他吸,毒而已。”
”你为什么要举报他?”
他的背景可不简单。
“因为他活该!”他激动起来骂了一句,尾音都在抖动。
江雪没有说话了,只是悄悄打量着他。、
可他却不说了,江雪还想知道更多。
“他背景强硬,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
他可能太久没说话,声音一顿一顿的,听着很艰涩:“你理解不了。当你的家人、家产被人蓄意篡夺时,你也会同我一般想做点什么。而且说起来,我也没做错哪点,只是在某一日举报一个人而已。”
说到后面,他声音愤懑。
在他的话后,江雪大感震惊,脑筋都有点转不过来。在意识到什么之后,她竟然也产生兔死狐悲的心情,因为他话里的某些点。
江雪想起自己的爸爸了。
她的爸爸同陈舟的爸爸死于一场交通事故里,警方出具相当客观的调查报告,定性为一起货车司机酒后驾驶致人死亡的肇事罪。
要说当年的那件事仅仅只是个意外,任谁都不会信。毕竟在事故发生后的短短半年,陈家的公司就易主了。
而作为廖秀和陈舟,在获得微薄遗产的同时还要承担大额的债务!
房间内寂静得鸦雀无声。
两个小时后,门开,灯光泄进来。
江雪眯起眼望过去,觉得刺眼,又低下头。
廊下的灯光如同海水一般漫延进屋,江雪眩晕其中。
贺信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见着她一副萎靡的神色,扯出一抹笑,后退两步,退到走廊当中,插兜睨她。
江雪适应光亮后,就慢慢爬起来,慢慢走出去,走到他面前,抱住他,声音很轻:“我有点饿了。”
他挑了下眉,显然是讶异她的话。不过对于她的讨好很适用。
也觉得不急于一时,笑了下,揽着她,往楼下走去。
在下楼梯的间隙,江雪回头望了一眼那扇敞开的房门。
私房菜馆里。
利旸老大不高兴地望着对面的江雪,“贺信哥哥,你怎么把她也带过来了!”
“你不喜欢?”
“对啊!”
他点了点头,对江雪说:“你去那桌。”
江雪丝毫疑问都没有,在他发话后,拿起碗过去了。
利旸高兴地拍起手,“贺信哥哥,你真好!我好开心!”
江雪食不知味地吃完这顿饭后,就坐上车。
在送利旸到利家后,在他下车后,贺信攥住江雪的手,搂过她的身子,吻向她的脸,对她说:“你好乖。”
而江雪,她始终没有反应。
老城区,车子停在路口。
在江雪即将下车的时候,贺信拉住她,吻她,说:“下次你搬到我那去。”
在他的视线下,江雪一直垂着眼眸,很温顺的样子。
直到走到拐角,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她才腿一软,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她终于哭了出来。
没多久,她的手机响铃,她抖了一下,缓慢地看向屏幕。下一刻,她接了起来,对着电话泣不成声。
陈舟赶来的时候,江雪还瘫在地上,他把她扶起来了,望着她颤抖不已的脸,担心地问:“是谁?哪个人欺负你?”
江雪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哭了一会儿。之后,她擦干泪,拉着他往家里走。
在沙发上,她脸色低沉地将事情复述一遍。
陈舟在听到这一切后,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大骂了贺信几遍,又说:“我叫几个人教训他一顿,以后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江雪在听到他这么说后,却是木着脸。因为想起今晚见到的那个人,这么做之后,被贺信报复的可能性极大。
她摇头,脸色严肃:“教训他一顿之后呢?他肯定会报复回来。”
“我们换一座城市。”陈舟提议道。
他总不能势力大到跨城吧!
只要江雪和妈妈在身边,其余的陈舟都不在乎。
江雪望向他,眼中渐渐亮起光,山不转水转。
惹不起躲得起!
只是下一秒,她却皱起眉头,脸色纠结。
“怎么?”
“到新的城市我该怎么解决上学的问题。”
如今在亚林,不止学杂费全免,而且每个学期还能拿助学金,但在其它城市,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更何况廖阿姨还在生病期间,大小费用可不少。
越想,江雪的眉头皱得越深。
陈舟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头疼。
沉默间,陈舟缓缓抬眸,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嗯?”江雪望过去。
灯光下,他凝视过来,在说:“把他绑了,让他爸出出血。”
说起来,陈家的公司改名换姓套壳,俨然进了他爸爸的口袋。如今,只是让他爸爸把陈家的钱吐一部分出来而已。
江雪蹙着眉在想,想了很久,问:“就凭我们吗?”
这是指定不行的。
陈舟想了想,再次看向她:“有一队人马。”
“谁?”
“黄辉。”
“啊?”
“他女儿要出国留学,正缺钱的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