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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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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凭空泼来的脏水,我可不会默默咽下,诸位觉得,我这幅样子,像是那种只会嘤嘤哭泣任人栽赃陷害的娇花软泥吗?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我楚沨渃,动手的真正模样呢,纪小姐,下次想玩栽赃嫁祸这种把戏之前,麻烦先用你那颗塞满龌龊的脑袋仔细掂量掂量,惹不惹得起,后果你担不担得住,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纪司音牙齿打颤,嘴唇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呵,真是好热闹的场面啊。”一道清朗温润的男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从围观众人的后方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纷纷让开通道。
楚暮晨一身剪裁完美西装,步履从容地从人群中走来,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笑意,但那笑意在触及现场的一片狼藉时,并未深达眼底,认识他的人纷纷打招呼:
“楚总。”
“楚总好。”
……
他颔首,温文尔雅地一一回应,视线却始终落在楚沨渃身上。
他径直走到楚沨渃面前,无视一地污秽和众人各异的目光,极其自然地牵起了她刚打完人的右手,垂眸仔细端详,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微微泛红的掌心,带着毫不掩饰的疼惜:“打得这么重,手疼不疼?”他抬眼,眼神无奈又宠溺,“下次碰上这种脏手的事情,交给保镖就好,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伤着了,心疼的是我。”
这番毫不避嫌的亲昵维护,就像一记无形的耳光,再次狠狠抽在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脸上。
“哼!”被恐惧和嫉妒扭曲到极致的纪司音,脑子早已被愤怒烧得离家出走,尖刻地嘶喊起来,“楚总,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可是在白家的地盘上,你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牵着这个贱人的手,当真不怕你的未婚妻白小姐看到了,当场跟你翻脸吗?”
话音未落!
“哦?”一个如清泉击玉却带着丝丝冷意的女声优雅地响起,“我倒是很想知道,我会跟谁翻脸?”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人群再次分开,一个身着墨色绣暗金云纹旗袍的绝色女子款款走来,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一截白皙优美的脖颈,她杏眼微挑,目光清冷如月下寒潭,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楚暮晨紧握着楚沨渃的手上,以及纪司音那张因扭曲而变得丑陋的脸上,来人正是,白书悦。
纪司音看到白书悦,立刻不顾一切地尖叫,把所有的污水都泼了出去:“白小姐,你看,你看看你这未婚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是这样维护这个勾三搭四的贱人的,这贱人不仅缠着你未婚夫,还跟别的野男人去开房,证据确凿。”她指着攥在手里的手机屏幕,声音尖利刺耳,“白小姐,这样的货色,你难道不嫌脏吗?这样的未婚夫,你还要?”
“嘶!”整个展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疯了,纪司音彻底疯了。
她不仅恶毒地咒骂楚沨渃是贱人,竟然还敢直指楚暮晨,脏?纪斐然心脏骤然紧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这下真完了,纪家要彻底被这个蠢货妹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楚沨渃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她撇了撇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一把甩开了楚暮晨的手,楚暮晨很配合地松开了,几步就冲到白书悦身边,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下巴还委屈地搁在白书悦的肩膀上,声音软糯地告状:“嫂子~~~她骂我,她还骂哥哥脏兮兮。”
噗,有好几位正在喝东西的宾客差点当场失态。
嫂子?!!!
这个天崩地裂般的称呼,瞬间让整个展厅的气氛凝固了。
白书悦看着楚沨渃这故意撒娇耍赖的模样,眼底的笑意真实了几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沨渃的手背,语气是绝对的护短和纵容:“我的大小姐,谁欺负你了,你就去欺负回来,受这闲气做什么?嫂子给你撑腰。”
楚沨渃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换上一种收到圣旨的凛然,她刷地一下站直身体,目光射向彻底懵掉的纪司音,脸上绽开一个堪称甜美的却蕴含着致命危险的笑容:“得令。”
“你,你想干什么。”纪司音看着楚沨渃一步步走近,浑身抖得像是风中的落叶,她是见识过刚刚沨渃那巴掌的恐怖力量了,她惊恐地尖叫着,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脚下却被什么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纪斐然哪怕知道这很愚蠢,也必须护在妹妹身前,他刚挡在纪司音面前,试图用身体阻挡楚沨渃。
楚沨渃脸上的甜美笑容瞬间凝固,嘴角那点上扬的弧度被某种冷硬的东西瞬间压平,眼神锐利如出鞘的绝世凶刃,刹那间,一股无形的煞气弥漫开来。
内心瞬间决策完成:报警?起诉?太慢!不解气!还是亲自动手……爽快!
“照片上的人,是我小哥,姓霍,你敢信口雌黄诬蔑于他?这事儿,自然会有人十倍百倍地找你讨还!”她顿了一下,目光在纪斐然和纪司音之间扫过,那眼神,显然就是在看两件垃圾,“至于你们俩,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既往不咎?”楚沨渃嗤笑一声,脸上是无尽的讥诮,“这个词太虚伪,我更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
话音未落。
“啪!!!”
“啪!!!”
两声几乎重叠、但更加沉闷震耳的脆响,楚沨渃的身影鬼魅般欺近。
右手狠狠抽在试图格挡的纪斐然的左脸上,纪斐然那张英俊冷漠的脸在手掌接触的瞬间,皮肉剧烈变形,他整个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双脚离地,像个被甩飞的破麻袋一样横飞了出去,撞翻了旁边一座摆满古董瓷瓶的高几,一时间稀里哗啦碎裂声响成一片。
几乎在同一瞬间。
左手也没闲着,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反手狠狠抽在了纪司音因惊恐而极度扭曲的右脸上。
力道之恐怖。
纪司音甚至连尖叫都只发出了半个音节,便感觉整个脑袋仿佛被巨锤砸中,剧痛和巨大的冲击力让她连退数步都无法化解,噗通一声,双膝狠狠砸在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强大的惯性让她几乎扑倒在地,只能用颤抖的手勉强撑住身体,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嗡作响,半边脸瞬间失去了知觉。
两巴掌,两人,两败,干净利落。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楚暮晨站在白书悦身边,欣慰地点点头,一脸孩子长大了的表情,对白书悦低声感慨:“嗯,不错不错,吾家有女初长成,终于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出气解恨了。”
白书悦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纤纤玉指轻轻拧了他胳膊一把:“你这个做哥哥的还好意思说,就站在一边看着妹妹被人欺负?还让她自己动手?”语气里满是嗔怪。
楚暮晨顺势握住白书悦拧他的手,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底深处却涌动着足以冻结人心的寒流和浓稠的杀意。“放心,”他语调轻柔,像是在说最寻常的情话,“纪家,从这一刻起,已经在久洲城……没了。”
听到这话,那些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放弃纪家的合作对象,此刻看着楚暮晨的眼神,再无半分迟疑,纷纷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各自的团队。
江远乔看着场中英姿飒爽的楚沨渃,又看了看眼神复杂但始终紧盯着楚沨渃的陆璟珩,忍不住凑近小声问道:“喂,老陆,楚暮晨这架势……是要把纪家和纪家彻底按死啊,你……是袖手旁观,还是……推一把?”
陆璟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楚沨渃,看着她打人时那干脆利落的身手,那睥睨一切的气场,眼中非但没有责备,反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炽热柔情和纵容。
“不管,不帮。”他指的是纪斐然,毕竟是十多年的朋友情分,他可以袖手旁观纪家被灭,但绝不会再落井下石。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带着彻骨的森然杀意:“但是,纪司音家的每一个人,都别想跑,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万劫不复,什么叫教女无方的后果。”纪司音那一句句恶毒的贱人,若不是身为男人打女人的底线束缚着他,他早就亲自上去撕烂那张臭嘴了。
被楚沨渃一巴掌扇飞出去的纪斐然,此刻正艰难地从满地碎瓷片中爬起来,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散乱不堪,左边脸颊高高肿起,像发酵过度的馒头,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他嘴角开裂,鲜血混合着涎水不断淌下,最醒目的是,他那副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此时一只镜片彻底碎裂,扭曲的镜框可怜地挂在他的鼻梁上,狼狈至极。
楚沨渃确实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以她刚才爆发出的力量,纪斐然的脸骨可能已经碎裂。
纪斐然摇晃着站稳,甩了甩嗡嗡作响的脑袋,当他看清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感受着脸颊火辣辣的剧痛和口中浓烈的血腥味,一股前所未有的被当众羞辱的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羞耻,怨恨,暴发了。
“啊!!!”他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咆哮,像一头红了眼的公牛,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楚沨渃的方向狠狠扑了过去,他冲得太猛,以至于几乎将挡在面前的人都撞开,那张肿胀变形的脸上写满了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高高扬起他那只剩下酸软无力的右手,凝聚着他此刻全部力量和羞愤,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楚沨渃那张风华绝代,此刻在他眼中却无比刺眼可憎的脸上,狠狠地不顾一切地扇了过去。
“住手!”陆璟珩脸色剧变,就要上前阻止。
然而,楚沨渃的反应比陆璟珩更快,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极限。
就在纪斐然那愤怒的巴掌即将落在她脸上的瞬间。
楚沨渃非但没有闪避,反而在千分之一秒内微微侧身,将身体重心调整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充满爆发力的姿势。
她的右臂如鞭索,以远超纪斐然数倍的速度和力量,后发先至。
“啪嚓!!!”
一声令人牙齿发酸、头皮发麻的恐怖脆响,这声音远比之前所有巴掌声更加沉闷更加炸裂,带着一种击碎骨头的令人心胆俱裂的质感。
楚沨渃这一掌,再次掴在了纪斐然那早已肿胀得不成样子的左脸上。
围观众人甚至惊恐地看到,纪斐然的左脸在接触巴掌的瞬间,像极了一个被重物砸中的烂番茄般,向内剧烈凹陷变形,颧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碎却清晰的骨裂之声,他整个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被这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抽得双脚离地,炮弹般向后倒飞出去。
“轰!!!”
纪斐然高大的身体像断了线的玩偶,重重地、毫无缓冲地砸在了数米开外地上,他整个人死鱼般滑落在地,身体蜷缩,剧烈地痉挛着。
他脸朝下趴着,猛地喷出一大口混杂着碎牙的浓稠鲜血,鲜红的血液中,赫然可见几颗带着惨白骨茬的断裂牙齿,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整个展厅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有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滴答……滴答……声。
所有围观的名流贵胄夫人小姐们,此刻脸上再无半分优雅与从容,只剩下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们下意识地齐刷刷地向后再次退了一大步,让出了更广阔的空间。
生怕离那个煞神降世般的人近了点,被殃及到,楚沨渃没动只是轻轻甩了甩手腕。
她的脚下,是狼狈昏死的柳思媛和纪司音。
不远处,是躺在血泊与废墟中断牙喷血的纪斐然。
而楚沨渃本人,只是微微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得可怕。
窃窃私语如在富丽堂皇却冰冷压抑的展厅里蔓延开来。
“天……真的把牙齿打掉了……”一位穿着宝蓝色丝绒高定套装的贵妇,用镶钻的手包优雅地半掩着因震惊而微张的嘴,但那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悸,“这楚小姐真是手劲骇人听闻啊。”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在周围几人耳中炸响。
她身旁气度沉稳的男士扶了扶金丝眼镜,眼神不屑地扫过地上的纪斐然,压得更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讽刺:“踢到真正的铁板了,纪斐然这些年跋扈惯了,这下怕是骨头都要被震碎几根。”
不远处的几位名媛小团体缩在一起,声如蚊蚋。
“说实话,打得好。”一个穿着粉色小礼服的女孩难掩兴奋,偷偷拽了拽同伴的袖子,“上次慈善晚宴纪司音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我早受够了。”
“嘘,作死啊你。”旁边的女孩脸色发白,赶紧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四周,“纪家的势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就是……枪打出头鸟……”另一个女孩低声补充,眼神复杂地望向楚沨渃,混合着敬佩和忌惮。
角落里,几位托着银盘的侍者借着换酒的动作快速交换眼神:
“啧……这动静……”其中一个倒吸一口凉气,“听着都脑瓜子嗡嗡的。”
“解气。”另一个年轻侍者飞快地小声嘟囔,带着点隐秘的快意,“刚才纪大小姐那杯红酒泼我袖子上,眼都不斜一下。”
几位商界大佬则更为沉稳,他们低声的交流更像是战略分析。
“久洲城,怕是要变天了。”一位鬓角微霜的老者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目光深邃。
“楚家明晃晃的宣战,纪家……悬了。”另一位中年男子语调凝重。
“别忘了,南宫家……。”第三人意味深长地提醒,声音压得更低,几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眼神,那不仅仅是对楚沨渃的忌惮,更是对深水之下庞然巨物的敬畏。
一位仪态雍容的老夫人拄着紫檀拐杖,连连摇头叹息:“唉,戾气太重,何至于此啊……”话未说完,却被身侧穿着俏皮短裙的小孙女激动地打断:“奶奶,帅爆了好吗,那个姐姐就是我以后想活成的样子。”
人群中不时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还有闪光灯试图偷拍的微弱亮光,但都被旁边更有经验的人迅速伸手挡住或眼神严厉制止。
“你疯了?拍这个想干嘛?引火烧身吗!”
几个角落里的年轻富二代则兴奋得多,吹起口哨,用夸张的腔调起哄。
“哇噢,这可比砸个几千万拍个瓷瓶刺激多了。”
“纪少这,年度最惨?”
而在人群最外围,几位穿着黑色安保制服的人员僵立着,面面相觑,额角渗出细汗。
“头儿……这……我们……”
被称为头儿的安保队长盯着站在白书悦身边气场如同女王的楚沨渃,再看看地上惨不忍睹的纪斐然,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压低声音呵斥。
“动什么动?想给纪小姐陪葬?也不看看那位是谁护着的,白小姐都没发话,我们上去找死?当看不见,保护好现场别伤到贵客就行。”
楚沨渃仿佛没听见四周的喧嚣,她轻轻甩了甩手腕,这个动作又引来一片无声的瑟缩,然后从容走回白书悦身边。
“书悦姐,烦心事儿处理完了,这几个垃圾可以清出去了。”
白书悦看着她眼底那抹刚刚敛起的属于顶级猎食者的寒意,既心疼又无奈,叹了口气:“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她看着楚沨渃,眼中带着询问,更带着无条件的支持。
“嗯,有人会比我们更惦记他们的。”
白书悦不再多言,一个眼神,几个一直隐在暗处的高大黑衣保镖迅速上前,干脆利落地架起早已昏死过去的柳思媛瘫软如泥瑟瑟发抖的纪司音,以及瘫在血泊里意识模糊但仍在痛苦呻吟的纪斐然,保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怜悯和犹豫,像拖拽几袋沉重的垃圾,无视他们的身份和可能的惨状,径直向大门方向走去,那份粗暴和漠然,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宣告这三人,连同他们背后的家族,已经被彻底地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从此以后,脸面二字,于他们而言,已成奢望。
看着那几道狼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白书悦优雅地挽住楚沨渃的手臂,转过身,面向整个展厅的所有宾客,她脸上重新挂起无懈可击代表着白家女主人的雍容微笑。
“各位来宾,实在抱歉,刚刚一点小小的误会,让大家受惊了。”她微微颔首致歉,随即话锋一转,气场全开,“烦请诸位不必挂怀几个无关紧要素质堪忧之徒的闹剧,希望这小小的插曲,不会打扰大家欣赏艺术的雅兴。”她手臂轻轻用力,将楚沨渃更正式地带到众人视线的中心位置,脸上带着真切的温和笑意,郑重介绍:“哦,对了,借此机会正式向诸位介绍,这位,是我未婚夫暮晨的妹妹,我们楚家唯一的大小姐,楚沨渃。”
方才还在指指点点、各怀心思的众人瞬间哑然,随即脸上表情风云变幻,震惊了然,恍然大悟,谄媚忌惮……种种情绪像是快速翻动的书页在脸上闪过,那些隐晦的议论试探的目光,瞬间化作了敬畏。
“楚小姐,”离得最近的一位珠宝商巨头第一个反应过来,几步抢上前,脸上堆满热情洋溢、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哎哟,我就说嘛,方才一见您就感觉气度非凡,光华内蕴,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底蕴,这通身的气派,举手投足间的尊贵,也只有楚家这样世代簪缨的名门,方能教养出如此钟灵毓秀的明珠啊。”他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赞美得真心实意又恰到好处。
他旁边一位穿着香槟色高定的名媛立刻附和,声音带着夸张的真诚:“我就看着眼熟,这眉眼,这神态,跟楚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优雅从容,方才就觉得这位小姐卓尔不群,只是不敢贸然相认呢!”她用手轻掩着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几位商界大佬也立刻围拢上来,场面话里夹杂着真实的赞叹。
“楚小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方才那份胆识那份魄力,绝非寻常娇弱女子所能企及,楚家有女如此,实在令人艳羡。”
“是啊是啊,尤其是出手那几下,力透千钧,章法严谨,一看就是受过顶级格斗训练,楚家的底蕴和家教,真是严苛出众,名不虚传啊。”他们巧妙地将方才的暴力行为,解读成了家族实力与良好教育的体现。
一位满头银发、气质高雅的老夫人,在白书悦的含笑示意下,拄着沉香木拐杖走上前,慈爱地牵起楚沨渃的另一只手,温暖干燥的手掌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好孩子,刚才受委屈了。”她眼神睿智,看透世情,“这世上啊,总有些人心思不正,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自己没本事,就爱使些下作手段,别往心里去,为这些人心气不顺,不值当。”她的话语带着沉淀的智慧和长者的关爱,在众人心中为楚沨渃的行为画上了一个最合理的注脚。
年轻一辈的富二代和名媛们更是不甘落后,热情地抛出橄榄枝。
“楚小姐,下周鄙人的高尔夫俱乐部有个小型精英赛,务必要赏光指点啊。”
“我在远郊新盘下了一家顶级马术俱乐部,刚运来的几匹纯血骏马,楚小姐哪天有空,一定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沨渃姐,以后在久洲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角落里几位名媛低声交流,再无半分鄙夷,只剩下羡慕和钦佩。
“原来她就是楚家藏得最深的那位,怪不得白小姐那么护着她。”
“啧,想想也是,当嫂子的护着楚家唯一的小姑子,天经地义。”
“纪家纪家这次……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白书悦始终含笑,得体地应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热情,侍者穿梭在人群之中,适时地奉上剔透的水晶香槟杯,优雅的交响乐重新流淌起来,清脆悦耳的碰杯声重新响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沨渃你先跟暮晨随便看看,我去找一下负责人。”
“嗯,书悦姐你先忙。”送走白书悦,楚沨渃看向她哥:“哥,你打算怎么谢我啊。”
楚暮晨收回追随白书悦的目光,看向妹妹。
“来,今天看上什么通通打包带走。”
“啧,这就开始送聘礼吗。”
楚暮晨和白书悦青梅竹马,两人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两人一起出国留的学,楚暮晨大学毕业后就回国接手公司了,白书悦去了d国留学,开始两人还联系频繁,后来楚暮晨开始忙了起来,白书悦也功课繁忙了起来,两人又有着时间差,慢慢的两人都开始减少了联系,直到一次楚暮晨给她打电话,白书悦说在忙,匆匆挂了电话两人就在也没有联系过了,直到楚沨渃听到说开始给楚暮晨物色对象了,她特地给白书悦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两人一没说分手,二谁也没找过别人,心里都有着对方,白书悦知道后消息拿到了博士证就回到了国内,冷战归冷战又不是不爱了。
“东西归你,钱归你嫂子,都还在自己家。”
“哥,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