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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 189 章 ...

  •   陆璟听和姐姐陆祈宁一起过来的,贺知许直接不装了,宴会厅内,灯光璀璨,宾客往来,贺知许突然挽上陆璟珩的手臂,笑容甜美,而陆璟珩面色沉静,却并未推开她。

      楚沨渃站在香槟塔旁,神色淡然,顾衍站在她身侧,唇角含笑,那样式就在在护自己的宝贝一样。

      贺知许的指尖在陆璟珩臂弯里轻轻一掐,丝绸西装面料下绷紧的肌肉线条让她嘴角翘得更高:"璟珩,你看,楚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难怪顾先生寸步不离呢。"

      "贺小姐。"陆璟珩的声音沉了下来。

      贺知许忽然觉得可笑,她能感觉到掌心下血管的跳动频率,这个男人连脉搏都在为十步开外的那个人失控,她凑近陆璟珩耳侧,呵出的热气故意染上他耳廓:"你猜楚小姐现在在想什么?在想你怎么不敢看她?"

      她看见贺知许几乎要嵌进陆璟珩臂弯里的身体曲线。

      "陆总家教真严。"顾衍忽然轻笑,“连女伴的发言都要亲自审核。"

      陆璟珩突然抽想要抽回手臂的动作让贺知许踉跄了半步,但下一秒她就笑得更艳,拉的也更紧了:"怕什么?楚小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贺小姐,慎言。"陆璟珩这次加重了咬字,陆璟珩的教养让他不能女性做让对方难堪的事,刚刚抽手臂已经很失礼了。

      贺知许突然笑出声来,多讽刺啊,她此刻至少能正大光明挽着这个活在自制力牢笼里的男人,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楚小姐,连多往这边看一眼都要靠顾衍当人形盾牌。"楚小姐,你说是不是?"

      "知许,你今天的项链很衬你。"陆祈宁向前走半步,恰好挡在楚沨渃与贺知许之间那道无形的硝烟轨迹上。"是新得的藏品?"

      宴会厅的灯光在此时微妙地变换了色温,暖金色的光晕流淌在贺知许颈间那颗鸽血红宝石上。

      "陆姐姐眼光真好,上个月拍卖会,璟珩说这颜色很配我肤色呢。"

      顾衍的皮鞋尖不着痕迹地转向楚沨渃,这个角度只有楚沨渃能看见他唇角转瞬即逝的嘲笑。

      "不过比起楚小姐那身钻石披肩,"贺知许的尾音突然上扬,指尖轻轻点着自己颈侧,"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楚沨渃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两弯新月形的阴影,这礼服原本是爷爷特地给她定制的,她觉得太出风头并未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还是换上了。

      "贺小姐谦虚了,珠宝再美,也要看戴在谁身上。"顾衍目光扫过贺知许颈间那颗红宝石,"有些东西,强求不来。"

      楚沨渃淡淡抬眸,她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贺知许挽着陆璟珩的那只手上:"顾先生说得对,看似是你的,实际上你连空壳都没有。"

      贺知许的呼吸一滞,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她当然懂楚沨渃的意思,虽然此刻陆璟珩就站在她身边,允许她挽着手臂,可她比谁都清楚,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这个男人,他的目光永远追随着楚沨渃的身影,他的克制与隐忍从来不是为了她。

      陆璟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贺知许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那是他压抑情绪时的习惯动作,她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即便楚沨渃当众羞辱她,陆璟珩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心疼那个女人。

      "楚小姐说话真是风趣。"贺知许强撑着笑容,她故意将身体更贴近陆璟珩,"不过有些事,时间会证明一切。"

      "贺小姐,你知道吗?最可悲的不是得不到,而是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得到了。"

      "楚小姐,我不过是夸你罢了。"

      陆璟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终于开口:"贺小姐,适可而止。"这几个字像五记重锤,砸在贺知许精心维持的假面上。

      楚沨渃的目光缓缓扫过贺知许那只死死缠着陆璟珩的手。"陆总倒是好涵养,能容忍这样的...表演。"

      贺知许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她突然想起来他们婚约还没有暂缓的时候,陆璟珩也是这样,在她试图当众亲吻他脸颊时,不着痕迹地偏头避开。

      "今晚月色不错,不如我们去露台走走?"

      "陆小姐提议不错,不过……贺小姐似乎更想留在这里?"

      贺知许仍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弧度:"顾先生真会开玩笑。"

      楚沨渃看着贺知许强撑的骄傲一点点崩塌,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因为她拥有的是贺知许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此刻站在陆璟珩身边的人不是她。

      "失陪。"

      贺知许站在原地,突然意识到自己输得彻底。

      陆璟珩目光追随着她,眸色晦暗不明。

      贺知许声音微冷:“璟珩?”

      陆璟珩收回目光:“贺小姐,失陪。”

      “璟珩,你去那?”陆祈宁歉意的看向两人:“失陪。”她追着弟弟的方向而去。

      顾衍意味深长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连让她多留一刻的资格都没有。

      露台的门开了又关,带进来一阵夜风。

      贺知许突然低笑出声,底闪过一丝病态的暗芒。"顾衍,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余情未了。"

      "贺小姐,你父亲没教过你吗?看戏的时候...要坐得够远,才不会被误伤。"

      "呵...那我们就看看...最后是谁,被伤得体无完肤?"

      他从容地从侍者托盘取过两杯威士忌,将其中一杯递给贺知许:"敬你这份...天真。"

      "你以为,她会为你驻足?"

      顾衍无声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顾衍那个连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男人,此刻竟用自己为楚沨渃挡开拥挤的人群。

      凭什么?

      她想起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父亲将稀世粉钻戴在她颈间时满座惊叹,想起毕业典礼上,三个世家公子为她当众斗殴的荒唐事,想起去年慈善晚宴,她穿着高定出场时全场倒抽的冷气。

      可楚沨渃呢?

      那个永远素面朝天,白大褂口袋里插着钢笔的女人,那个在实验室通宵三天后,敢穿着沾了试剂痕迹的衬衫直接去董事会的怪胎。

      不远处,陆祈宁正焦急地向她走来。

      多可笑啊,贺知许盯着露台方向痴痴地笑,那个连社交礼仪都不及格的女人,此刻大概正被两个顶级权贵争相讨好,而她这个从小被教导如何做完美名媛的贺家千金,却在这里像个弃妇般借酒消愁。

      "知许。"

      陆祈宁冰凉的手指突然覆上她的手腕,贺知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失态。"

      贺知许瞳孔猛地收缩。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甩在她脸上,她条件反射般挺直脊背,昂贵的礼服面料在腰间绷出僵硬的线条,是啊,她是贺家最骄傲的凤凰,怎么能为个实验室里泡大的女人当众折翼?

      "陆姐姐说得对。"她忽然笑起来,唇畔梨涡甜得能酿蜜,只有陆祈宁看见她眼底结冰的寒意,"我只是觉得...有些人,未免太不识抬举。"

      陆祈宁无声叹息。

      "去补个妆吧,你睫毛膏晕了。"

      楚沨渃站在喷泉旁,指尖轻轻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的花瓣。

      “你今晚倒是高调。”霍辰硕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语气里带着调侃,“那杯果汁,你明明能躲开的。”

      “躲开?那多没意思。”她转身,“总要给她们一个表演的机会。”

      “你就不怕有人狗急跳墙?”

      “怕?”楚沨渃抬眸,“哥,你觉得我会怕吗?”

      陆璟珩站在廊柱的阴影里,手中酒杯早已空了。

      他看着花园中的楚沨渃,月光描摹着她肩颈的线条,钻石披肩如星河流淌。而她与霍辰硕谈笑时眉梢微扬的样子,熟悉得让他心脏发紧。

      曾几何时,那样的笑容也属于他。

      "璟珩。"江远乔悄无声息地靠近,"贺家那边......"

      "不用管。"陆璟珩打断他,"让她闹。"

      "你和贺知许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江远乔忍不住追问,"之前传得沸沸扬扬你们两家要联姻,如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陆璟珩突然低笑出声,他转身面对好友:"我大伯去见了楚沨渃后,就不再提联姻的事。"他故意顿了顿,"你猜沨渃跟他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江远乔不由自主地凑近。

      陆璟珩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嗯,说......"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好友急切的样子。

      "你快说呀。"江远乔急得直跺脚。

      陆璟珩突然收敛了笑意,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喷泉。

      "说什么了......"他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江远乔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被耍了,正要发作,却见陆璟珩已经直起身,整理着西装袖口准备离开。

      "等等!"江远乔一把拉住他,"你就不怕贺知许真闹出什么事来?她最近可不太对劲。"

      陆璟珩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她不敢。"他的声音很轻,"至少现在不敢。"

      二楼阳台,顾衍倚着栏杆,将花园、回廊与宴会厅的众生相尽收眼底。

      他晃着酒杯,目光在楚沨渃与陆璟珩之间游移,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看戏看得开心吗?"林叙白不知何时凑过来,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马卡龙。

      顾衍的目光依旧锁定在花园里那抹靛蓝身影上,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你说,霍辰硕要是知道我想把他妹妹拐走......"

      "你完了。"林叙白夸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霍家那位妹控会把你埋进北极冻土,还是用液氮速冻的那种。"

      "那正好,我新买的私人飞机还没试过极地航线,顺便还能约会。"

      "你管这叫约会?"

      "不然呢?难道要学陆璟珩,送个实验室还非要冠名?"他模仿着陆璟珩板着脸的样子,"生怕全世界不知道他有多闷骚。"

      林叙白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你就不怕陆璟珩......"

      "怕什么?他连自己大伯都搞不定。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的光芒重新聚拢在贺知许身上,她微微扬起下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

      “知许,这条项链是上个拍卖会上那条吧?”一位名媛艳羡地伸手想碰,却被贺知许不着痕迹地避开。

      “嗯,璟珩说红色很衬我。”她轻描淡写地晃了晃酒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不过比起某些人,钻石再贵,也不过是死物。”

      周围的贵女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楚沨渃今晚也太嚣张了,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是个实验室里泡大的书呆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在宴会上摆谱……”

      贺知许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眼底闪过一丝阴郁的愉悦:“跳梁小丑罢了。”她微微倾身,“你们猜,等她最在意的霍家失去一切的时候,还能不能摆出那副清高样子?”

      贵女们掩唇低笑,却没注意到贺知许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花园方向,那里,楚沨渃正微微仰头,对霍辰硕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贺凛从容现身,暗红酒金纹的礼服衬得他肤色如玉,唇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冷得骇人。

      宴会厅角落,顾衍倚着香槟台,贺凛单手插兜,唇角含笑,四周人声鼎沸,却无人敢靠近这片低气压领域。

      “顾先生最近很忙?中立派突然对军工厂的东西感兴趣,倒是让人意外。”

      “兴趣而已,不过,我更好奇贺家哪来的底气,偷来的技术,用着不心虚?”

      “商场如战场,顾先生难道还讲究骑士精神?”

      “骑士精神没有,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耐心倒有,比如……贺瑄最近频繁登录瑞士银行的记录?”

      “是吗?那令母在热带群岛的私人账户,想必也是‘贪玩’?”

      沉默三秒。

      贺凛突然低笑出声,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顾少果然手眼通天。"他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极低,"只是不知道,顾老爷子若是知晓你私下调查政要亲属的银行流水......"

      "贺少多虑了,我不过是恰好认识几位国际反洗钱组织的朋友。"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远处乐队正演奏到高潮段落,小提琴的颤音像极了绷紧到极致的神经。

      "说起来,"顾衍突然话锋一转,"瑞丰在南亚的新码头,最近通关检查似乎格外严格?真巧,我上个月刚拜访过海关总署的陈署长。"

      贺凛接过酒杯,他注视着杯中摇晃的酒液,忽然轻笑:"顾少这是要与我...碰杯?"

      "怎么会。"顾衍举杯自饮,"听说,三年前那批在公海失踪的精密仪器...最近好像出现在远非的工厂里?"

      “顾少什么意思?”贺禀的脸冷了下来。

      “没什么,只是环亚之前在公海丢失了一些东西,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罢了。”

      贺禀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酒一口喝净。

      顾衍姿态从容,可当楚沨渃从远处经过时,他的视线却微不可察地追随了一瞬,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在意她。

      贺凛眯了眯眼,心中迅速权衡。

      顾衍是中立派的核心人物,手握军政两界资源,若能拉拢,贺家将如虎添翼,可若他彻底倒向楚沨渃,霍氏便再难撼动。

      “贺少,看这么入神?”身后传来林叙白的声音。

      贺凛收回目光,笑意不达眼底:“林叙白,顾衍对楚沨渃似乎格外关照?”

      林叙白故意装傻:“有吗?顾衍对谁都这样,礼貌性欣赏。”

      此时顾衍似有所感,遥遥举杯致意。

      贺凛终于确定,顾衍或许不会明着站队霍家,但若有人动楚沨渃,他必定出手。

      宴会结束时,贺凛拨通电话:“暂停所有动作,先查清顾衍的底线。”

      最危险的敌人,永远是看不透的那个。

      宴会厅外,夜空中骤然绽开大片的烟花,各色的光焰交织,宾客们纷纷仰头,惊叹声此起彼伏。

      楚沨渃站在露台的栏杆旁,微微仰首,烟花的碎光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是缀了一层星屑。

      顾衍悄然靠近,站在她身侧。

      “今年的烟花比往年更盛大了。”他低声说道,嗓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楚沨渃侧眸看他,还未开口。

      顾衍忽然倾身。

      他的唇极轻地擦过她的侧脸,温热的气息一触即离,快得仿佛只是错觉。

      楚沨渃微微一怔,抬眸时,顾衍已经若无其事地望向天空。

      烟花仍在盛放,映亮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唇角噙着得逞的弧度。

      楚沨渃静默片刻,忽然也笑了。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夜空。

      “顾衍,你真是胆大包天。”

      顾衍低笑,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她的手背。

      “不及你万分之一。”

      这一吻,无人察觉,却足以让整晚的暗涌有了答案。

      楚沨渃没有躲开。

      她任由顾衍的唇轻触她的侧脸,温热的气息转瞬即逝。

      她垂眸,像是在确认某种触感。

      会心跳加速吗?

      她曾经以为,只有陆璟珩的吻能让她呼吸停滞、心跳失控,他的吻总是带着强势的占有欲,像烈火燎原,让她无从抵抗。

      可顾衍的吻不一样。

      他的触碰轻得像一片羽毛,却让她心脏漏跳一拍,不似陆璟珩那般激烈。

      烟花的光影在他眸中流转,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楚沨渃收回目光,指尖轻轻蜷缩。

      原来……

      有些人,不需要狂风暴雨般的侵略,也能让她心跳失序一瞬。

      有些答案,不必言明。

      夜风微凉,宴会散场后的庭院只余零星灯火。

      陆璟珩站在车旁,指尖搭在车门上,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身旁的贺知许。

      “璟珩……今晚的烟花真美,不是吗?”

      陆璟珩终于侧眸,目光却比夜色更寒:“上车吧。”

      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她咬牙维持着最后的体面,优雅地坐进车内,可车门关上的刹那,眼眶已然泛红。

      他连敷衍的耐心都没有。

      车子驶离庄园,沉默如铁幕般压下来。

      贺知许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突然轻笑:“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璟珩闭目养神,仿佛没听见。

      “陆璟珩!”她猛地转头,声音尖锐起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楚沨渃?!”

      车内死寂,清醒的贺知许从未如此失态。

      良久,陆璟珩终于开口:“贺小姐,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比较的问题。”

      而是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当车停在贺家宅邸前,贺知许一把推开车门,她回头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陆璟珩毫不留恋地踩下油门。

      看着车子缓缓驶离贺家别墅,贺知许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陆璟珩的电话。

      嘟嘟。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陆璟珩冷淡的声音:“有事?”

      贺知许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的决意:“陆璟珩,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下周六,贺家家宴。”她缓缓道,“如果你来,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你不来……”

      她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

      “那从此以后,贺家不会再对陆家留情。”

      电话那头,陆璟珩的声音恢复从的冷淡:“贺知许,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贺知许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冷意:“好,那我明白了。”

      她给过机会了,是他不要的。

      贺知许站在别墅门口,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她看在消失的车灯,眼底的温柔一点点冷却。

      “陆璟珩,我给过你机会了。”她轻声自语,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

      “父亲,我改变主意了。”她声音冷静,带着新的决断,“贺家不需要再对陆家留情。”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你确定?”

      贺知许抬眸,最后看了一眼陆璟珩车离开的方向,眼底再无半分犹豫。

      “我确定。”

      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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