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队》劳谦

53、第53章 袁枫被凌辱

　　女孩子没有接。
　　竹内把咖啡拿走，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仍是不说话。
　　“施桉，是你的领导吧？”
　　女孩子神色明显出现异样，她担忧的问到：“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对他怎么样，取决于你的态度。”竹内阴恻恻的说。
　　“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竟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
　　女孩不说话了。
　　竹内恶劣的吩咐手下：“来啊，去给施桉用辣椒水洗洗他刚才尿的一身。”
　　女孩子身躯一震，似是不敢相信。
　　不一会儿，隔壁牢房传来施桉疼痛的喊叫声。
　　女孩子立刻流下了眼泪，她说：“求求你，停手吧，不要折磨他了，要打就打我。”
　　“要我停手，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女孩子声音颤抖道：“我叫袁枫。”
　　“很好，你家住哪里？”
　　袁枫似是明白竹内的意图，再不开口。
　　“这样吧，换一个问题，你在施桉的手下担任什么工作？施桉到底属于哪一支部队？领导这个部队的人是谁？”
　　袁枫说：“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是想我去问施桉？”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去，让施桉体验下钢针刺骨是什么。”
　　袁枫挣扎着扑向竹内：“你这个恶魔，杂碎。”
　　听着施桉受刑的惨叫，袁枫心如刀绞，但她不能说。施桉曾经对她说过，如果被俘虏了，一定不可以说出队里的事情。
　　看袁枫还是不开口，竹内不想再跟她客气，也对袁枫用上了酷刑。
　　袁枫忍着痛苦，和施桉一样，没有招供。
　　竹内让手下人去打探施桉和袁枫的籍贯以及家人的信息，他们不怕自己受苦，难道也不怕自己的家人受苦甚至丧命吗？
　　一连几天都对二人用刑，但他们像是哑巴了一样，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但竹内却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是听到施桉受刑，袁枫就出现满脸心疼的表情，袁枫，喜欢施桉。
　　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把袁枫带到牢房门口，跟袁枫说：“看，施桉就在对面的牢房，假如你现在被人□□，你想，施桉是什么心情？”
　　袁枫立刻变了脸色，她畏惧得连连后退。
　　“你要是现在回答我问的问题，我就放了你，你想想，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看的自己被其他男人□□，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你这个魔鬼，魔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不说！”
　　“混蛋，真是找死，来啊，找几个壮汉过来，好好伺候下袁姑娘。”
　　袁枫很快就被脱光衣服，被摁在地上。
　　她不知道施桉是否在看着她，此刻她只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她要咬舌自尽时，竹内在她口中塞进一团布，夺走了她最后的希望。
　　袁枫就这样，被几个男人侮辱了，她疼的呜呜的苦，羞愧难言。
　　竹内这还不够，叫手下把施桉拖出来，让他亲眼看看他的手下是怎么因为他的顽固而受辱的。
　　施桉被拖出来，看到袁枫被压在地上侵犯，身下不断流血，他再也忍不住对竹内破口大骂：“你这个杂种，狗杂种！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竹内像是被点到笑穴一样哈哈大笑：“施桉啊施桉，是你害了她，你要不要交代？交代清楚我立刻放了她。”
　　“恶魔，杂碎，不得好死。”除了谩骂，施桉做不了任何事，他不知道袁枫为何被抓到，明明他已经将几个人都送出城了。
　　他知道袁枫已经吃了无数的苦，可是，他不能出卖李兰，不能出卖十八队，否则，他欠的，就是一千多人的命。
　　袁枫觉得自己此刻被侵犯的样子丑陋无比，她使劲挣扎起来却挣扎不开，于是，她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似是要告诉施桉，她没事的。
　　但施桉的表情痛苦万分，她明白，施桉不是不愿意救自己，而是不能救，她不怨施桉。她能够为他做的，就是守护他想要守护的秘密。
　　施桉不知道该如何回报袁枫，他知道这个傻姑娘的心意，在他自由的时候，他无暇顾及，如今，他也自身难保的时候，他愿意给她一个答案：“袁枫，你的情谊，施桉明白，?红尘有梦终须醒，来世相依共白头。”
　　袁枫听懂了，施桉给自己许了来世之约，她不再觉得羞愤，她朝施桉笑了笑，就像以往得到施桉夸奖时笑得那样开心。
　　眼见这两人不仅没有被摧毁，反而在眉眼传情，竹内心头火起，他叫停了几个人对袁枫的侵犯，将两人重新关回牢里。
　　几天后，竹内手下过来汇报查探的情况：“大佐，经过我们多方面的探查，那个袁枫是本地人，家里还有个母亲和弟弟，她在做施桉的眼线前是女子学校的学生，在高中毕业后被施桉聘请到贸易公司做事，一步步把她发展成了情报人员。施桉不是本地人，是外地过来的，我向公司员工打听他的情况，员工说施桉家只剩下他，父母全部死了。我又叫户籍科的人去查，没有查到他的家人在何处。”
　　“那他公司呢？搜查了什么出来没有？”
　　“逮捕施桉后我们立刻就封锁了公司，不让任何人出入。我们仔细搜查了公司的所有资料，没有看到账本，其他资料都是正常的业务资料。公司账房里也一分钱都没有了。”
　　“你是说，这已经是个空壳公司？什么也查不出来？”
　　手下小心翼翼觑着竹内的神情，说道：“是。”
　　“废物，施桉早就发现你们了，早已经转移了所有重要的东西，还是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转走的。”
　　“是，是，大佐息怒。”
　　“他公司的其他员工呢？问出什么了吗？”
　　“我们抓了所有的员工审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普通的员工。”
　　“这个施桉，为了不打草惊蛇，转移走了所有能转移的人和东西，真是好算计。既然施桉已经没什么软肋，你去把袁枫的家人给我抓过来，我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是。”
　　再一次审问袁枫的时候，竹内带来了她四十多岁的母亲和年纪差不多六七岁的弟弟，这对母子在来之前已经被打伤了，趴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竹内对眼前这个快要吓傻的女人说：“知道为什么要抓你们来吗？”
　　女人吓得连连摇头，抱着儿子，不断求饶。
　　“告诉你，是你的女人袁枫，她偷窃我日军的重要情报，被抓后死不悔改拒不交代实情，你要做的，就是让你女儿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你和你儿子才有活命的机会，明白吗？”
　　“知道，知道，大人，我知道。”
　　“把袁枫带过来。”
　　“是。”
　　袁母看到袁枫被拖进来浑身都是伤痕，伤心的哭了。
　　袁枫看到母亲和弟弟被抓来了，她再一次对竹内破口大骂：“小鬼子，你真是无耻卑鄙。”
　　竹内走到袁母身边，反手就给了袁母一巴掌：“你骂几句，我打你妈几下。”
　　袁枫看到母亲的脸庞被打的红肿，恨恨难言。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的领导是谁？那个女孩子是谁？你们和那群人怎么接头？那群人藏在哪里？”
　　袁母此刻也明白了，女儿是加入了抗日组织，她的丈夫就是鬼子进城后被鬼子当街砍死的。她女儿恨毒了鬼子，她也恨。
　　袁枫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公司的普通员工，我什么也没有参与。”
　　“好吧，看来你对你家人的真狠呐，来，给我打这老妇和小子。”
　　拳脚相加在袁母和孩子身上，袁母努力把孩子护在身下。
　　袁枫心里如千刀万剐一样的疼痛，她几乎快忍不住要交代了。
　　这时，袁母喊道：“女儿，你无论说与不说，我和你弟弟绝没有活命的机会，你懂吗？”
　　袁枫这才恍然大悟，放声痛哭，她知道，母亲是支持她的，理解她的，可是，她不孝，害了母亲和弟弟。
　　竹内眼看袁母居然让袁枫不要开口，心头火起：“袁枫，你想不想看下，趴在你身上的男人，趴在你弟弟身上，是什么场景？”
　　这话一说，袁枫像疯了一样疯狂扑向竹内，恨毒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袁母看向女儿，才明白女儿遭受了如此欺辱，她决不能让儿子也遭此侮辱。
　　袁母偷偷拔下头发上的竹簪子，向竹内刺去：“去死吧，鬼子。”
　　竹内一个闪身躲过，拔出手枪对袁母连开几枪，袁母倒在地上，死了。
　　袁枫看到母亲死了，一股莫大的力气让她扑向竹内，竹内竟然不慎被她扑倒。她张开嘴狠狠咬在竹内的脸上，死死不松口。
　　竹内痛的哇哇叫，死命把袁枫从身上拉下来却拉不下下，急忙喊手下杀死袁枫。
　　几个男人一起把袁枫从竹内身上拉起来，竹内痛得坡口大骂“八嘎，杀死她”，手下才用刀把袁枫脖子抹了，鲜血向水一样倒在竹内的脸上和嘴巴里。
　　袁枫没有挣扎多久就死了，竹内将人从自己身上掀开，摸了自己的脸，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块肉。竹内恨急了，夺过手下手里的刀，乱刀砍向袁枫泄愤。
　　这还不够，他走向已经晕倒的孩子，一刀砍下来，孩子被分为两半。
　　竹内像个血人一样，宛如地狱的恶魔，几个手下也被这场屠杀吓得浑身发抖，生怕竹内疯起来连他们都杀。
　　这一场审讯就这样，以竹内单方的屠杀结束了，他没有问出任何他想知道的，反而被咬得几乎毁容。
　　他让手下收拾残局，自己捂着伤口去治伤去了。
　　可怜的袁枫，原本不用面对这些，只是在施桉送走了她后，她就隐约感觉到会出事，担心施桉，偷偷跑回来，才被特务发现，被抓捕了。
　　她是忠诚的，是无畏的，为了抗日斗争，她和家人牺牲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