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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镜小姐是故意让我看见的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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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点整,终于输完葡萄糖的蝶川镜在渡边智叶的陪同下走出了医院。
“请您就送到这里吧,渡边教练,我这边还要去学校处理一些事情,可以直接打车去,今天实在是失礼了”。
“没关系的,降谷小姐,那你到学校之后请再发讯息给我”。
“好的,我到了就发给您”。
等渡边智叶离开后,蝶川镜在打车软件上输入目的地:米花町三丁目。
“多谢”。
在米花町三丁目的十字路口下车后,蝶川镜在夜色下行走,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长延伸。
“渡边教练,我已到达。降谷镜上”。
边走边将讯息发送完毕,蝶川镜深呼了一口气。
“居然还有500m的路要走,今天我怎么这么背啊”。
为了不让安室邸受到不必要的关注而相继引发一系列麻烦,每次蝶川镜打车回来,都会选择同在三丁目的一道繁华商业街十字路口下车,再自己步行回到安室邸。
然而,这段平时可以充当散步消食的路程距离,今日却显得格外漫长。蝶川镜一边走,一边感觉到背后有冷汗渗出,到了安室邸门口时,正好晚上10点整。
打开房门,蝶川镜眼前是同往常一样的一片漆黑。安室邸宽敞又空荡,蝶川镜可以清晰地听见由于自己的动作而发出的细微声响。
习以为常的蝶川镜简单地换了一身睡衣就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蝶川镜被右手肘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安室邸主卧与楼下客厅里的灯光陆续亮起,蝶川镜用左手支撑着自己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一步一步地下楼挪向客厅。
到了客厅,蝶川镜找出医药箱,用左手艰难地操作着,窸窸窣窣地揭开右手肘处的敷料,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鲜红中夹杂着黄色分泌物的红肿伤口,“化脓了啊,难怪怎么这么疼,现在我再消毒一下好了,顺便涂点药”。
直接用右手拧开瓶盖现在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蝶川镜只能选择用右手固定瓶身。
忍耐着从右手肘处不断传向大脑的疼痛,蝶川镜左手拧动瓶盖,然而,随着蝶川镜的左手一用力,原本正在固定瓶身的右手下意识向瓶盖移动的对侧方向做拮抗运动,右手指肌肉带动手臂肌肉牵扯到右手肘处的伤口,刺骨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蝶川镜当即右手脱力。
“砰-”
碘伏瓶被甩了出去,晃铛掉在了距离蝶川镜5m处的沙发旁。
蝶川镜只得趴下身体,艰难地用左手按压着地面,企图挪动身体去够碘伏瓶。
“咔哒”。
突然打开的安室邸门口此时出现了一道上身着黑色衬衫,下身着黑色牛仔裤的身影,这道全黑的身影则是直直地朝着蝶川镜走来。
现在正好是临晨12点整,降谷零回来了。
“醒来光顾着找药,居然忘记看时间了”,蝶川镜心里一阵腹诽,抬眼却是直对上降谷零灰蓝色的眼眸,变化来得太快,此刻的她没有任何伪装,发自内心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降…降谷先生”。
与蝶川镜表现出的慌乱与尴尬不同,此刻降谷零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降谷零上前,在蝶川镜面前蹲下,双手按着蝶川镜的双肩将其身体扳起翻身坐正,再用右手掐住她的后颈,使蝶川镜的头得以仰靠在沙发坐垫上。
当后颈被掐住时,蝶川镜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瞟着降谷零沉默不语的面色,任由他摆弄着。
在头颅碰触沙发坐垫的瞬间,蝶川镜虽然下意识梗起了脖子,下一秒还是立刻强迫自己将肌肉放松下来。
虽然蝶川镜从来没有见过降谷零发火的样子,但是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时自己表现出任何反抗的情绪或是做出任何违抗的举动将会遭到降谷零什么样的行为反馈。
安置完蝶川镜的体位,降谷零起身,将方才掉落在沙发旁的碘伏瓶取来,又将原本位于蝶川镜身旁的医药箱移至自己的右手边。
蝶川镜仰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对降谷零陌生的未知恐惧,加之目前任人摆弄的滋味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
越是企图去压抑,脖颈处的冰凉感就越是鲜明。
这种紧张感也冲淡了不少碘伏消毒带来的疼痛,或者说,就算真的很痛,除了肌肉可以由于疼痛产生反射性痉挛,蝶川镜现在根本不敢发出嘶嘶声。
降谷零仔细地用碘伏去除蝶川镜伤口表面覆盖着的黄色脓性分泌物,再在伤口处涂上了一层厚度适中的红霉素软膏,最后用无菌敷料遮盖住伤口,再用白色纱布包裹妥善固定。
“谢…谢谢零君”。
待降谷零行云流水般地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合上医药箱盖子,蝶川镜试探性地抬起头,尝试着开口。
闻言,降谷零停下手中的动作,深深地注视着蝶川镜。
被降谷零注视可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场面,毕竟他现在是降谷零,不是安室透。
被盯着看了接近一分钟,蝶川镜每时每刻无不如坐针毡,下意识地想要撑着自己的身体起身回避降谷零的目光。
下一秒,蝶川镜的右手腕便被降谷零带有浓厚男性气息的左手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镜小姐是故意让我看见的么”?
蝶川镜黑棕色的眼睛此刻对上的是灰紫色的眼眸。